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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张让也得讲原则(1/5)

    张方看着面前的所有情报,脸上十分疲惫。

    他原本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哪怕在朝中有张让作为后盾,一样因为黄巾猖獗解职。

    而后,在史书上没有只言片语留下。毕竟黄巾起义是大前提,哪怕是灵帝都最操心的项目,宦官再牛逼,只不过是树上的藤蔓,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

    老实说,益州的家族并没有几个出挑的,赵家那是真定赵家早年的分家。

    要不是有刘备建立了蜀汉,益州的官员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中原人的眼中,他们和凉州没有什么两样,都属于穷乡僻壤。

    张家再怎么蹦跶,也仅仅在犍为郡有一些影响力,而且张家人丁单薄,目前他唯一的子嗣张猛,都是过继的,家族的嫡出就没有男丁。

    想不到啊,这就是自己的儿子,骄奢**逸,动辄灭人满门。

    好在这个小畜生并没有冲那些世家下手,都是小寒门和小豪族,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十多家。若论影响力,肯定比不上自己的行动。但是只要爆出去,张家永无翻身之地。

    “来福,你去把少爷叫进来吧。”张方无力地挥挥手。

    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好归宿,他想尽办法,弄了个校尉在头上。

    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要是没有这个头衔,小畜生哪有胆量?

    “阿爹,你叫我?”张猛其他的不行,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孝顺。

    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是父亲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执行。

    “你没有什么要和为父说的吗?”张方直直地盯着他。

    尽管不是自己身上的骨血,当初抱养过来的时候,刚刚才出生,脸上都是皱皱巴巴的。

    从来没有生养的张方在抱着孩子的一刹那,婴儿眼睛就睁开了。打那以后,他就认为孩子和自己有缘,是天定的父子。

    张家文不成武不就,张方自己后来要不是通过关系找到张让的门路,不过在犍为郡武阳县打转,传说中寿高八百冲的彭祖与张家没一毛钱的关系。

    他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一辈子能够平平安安,多为张家开枝散叶就好。

    犍为本身就不是啥太平地方,习武的人很多。张方耗尽三成的家产,让张猛拜师学艺,经过不断地进食高年份的补药,终于成为武者。

    尽管张猛在外面确实猛,在父亲面前温顺得像头小猫,武阳本身凭借着孝义仁在益州大大有名,每一个家族对子孙最重要的教育就是这三个方面,其实孝排在第一位。

    他看了看父亲的眼睛,发现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孩儿知错!”张猛一看躲不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所有那些家族的资料,都是孩儿的朋友给的。那些家族里面的武者,也都是他派人杀的。”

    啥?张方脑袋嗡嗡作响,很显然,是中了别人的圈套,难不成竟然有人专门想让自己去直面真定赵家么?

    目前的冀州从事王球,据说与镇南将军赵云关系匪浅,随时都在盯着自己。此次针对赵家的行动,看来是踩着了他的痛处,一直没有发声,指不定啥时候就要发难。

    此前的冀州别驾从事沮授,为巨鹿广平人,没来由直接辞官,跑到袁绍手下做事。

    他们都不敢和赵家硬碰硬,自己还以为捡到个便宜,原来落入到别人的圈套中。

    “我的朋友刚走,”张猛从袖口里掏出一叠东西:“说是我们张家在犍为截杀了永昌那边的商贾,他把卷宗抽了出来。”

    “你那朋友叫何名字?”张方眼前一黑,不仅儿子这边出事儿,就是家族里也是不安分,你即便要杀人,就不能做得隐蔽点儿?

    “回阿爹,他叫赵电,其父赵平,为赵家庶子。”张猛一点都不敢隐瞒:“现在好像是个县令,对主家不满,说起来还是赵云那厮的从兄。”

    完了,张方内心一片凄凉。人家这明显是阳谋,什么对赵家不满?一个庶子当了县令,赵家有几个人出仕的?

    难怪真定公理都不理,看来是他自己演的一出戏。还是存在着警告之意,毕竟在真定大开杀戒,已然卷了他的面子,还是自己辞官吧。不然,张让都保不了自己。

    初夏的雒阳,春寒尽去,人们终于脱下厚厚的衣服,长衫马褂到处可见。

    上西门边,一个个城门卫士今日表现得比以往都要正规。城门里,禁军十步一人,从上西门一直延升到白虎门。

    白虎门往东的皇宫,自然就是北宫,穿宫殿群而过,到东边的苍龙门。宫门的左下角,就是皇太后董太后的寝宫。

    她今天要带着王贵妃去上西门外的平乐观为小皇子刘协祈福,现在的王贵妃,俨然是太后身边最亲密的人,她老人家貌似都忘了还有个孙女儿叫刘佳。

    这时,一个车队从城里往城外呼啸而来。

    一队禁军马上前去拦截:“止步!”

    “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从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烦请让路,我们家主人是当今中常侍张侯爷,麻烦通融则个!”

    禁军们十分为难,如果让张让家的车队出门,肯定会让人诟病。要不让的话,他们的统领大人蹇硕就是在张侯面前也十分恭敬。

    “谁的车马?”这时又来了一队兵卒,城门校尉赵延脸色肃穆。

    一个禁军赶紧打马上前,悄声给他汇报。

    尽管两者不统属,人家赵校尉是实打实的两千石官员,更何况其兄赵忠与张让关系非同一般。

    那胖子中年人是张让的二管家张鹏,今天他接了个私活,一批大宛良马从西域而来。要是这批马到手,一匹马赚个两万金很轻松。

    赵延也有些为难,看见另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马车里的人见张家车队挡路,让马车夫在车前叫道:“速速让路,耽误了大人的事情拿你们是问。”

    “滚开!”张鹏此刻心慌意乱,他就是不想让那匹些马进入马市,才提前到上西门外截住。

    要是真在马市,商贾有商贾的规矩,张家的名头都不好使。

    马车停下,一个人从车厢里走了出来。

    看见张家车队,赶紧拱手:“下官雒阳令赵温见过侯爷!”

    张鹏面有难色:“原来是赵大人,我们家侯爷没在车上。”

    “没在车上?”赵温脸色一变:“你在和我开玩笑?”

    “不,小人怎敢开大人的玩笑?侯爷实不在车上。”

    “大胆狂徒,用张侯依仗,左右还和与我拿下?”

    看见赵温片刻间翻脸,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你你你!”张鹏气得说不出话类,你了半天才愤怒地用手里的剑指着雒阳令。

    “无名歹徒拟准袭击我!”赵温大呼小叫。

    “大胆!”赵延上前,不由分说把张鹏砍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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