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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出把武器下副本

    手中的光华温润如水,触手间,耳边还时不时传来磬石宁静的轻响声,就好像常建的那首‘万籁此俱寂,惟闻钟磬音’的感觉。

    悠扬安宁,眼前的黑暗在手中聚拢的金光下慢慢被驱散,身体慢慢的回暖,就仿佛我已经冲破黑暗,沐浴在和煦的日光下。

    唯有那额前剧烈的热感,有些不应景的持续着,让我抬起手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

    什么也没呀?怎么这么热?我发烧了?还是幻想太多,开脑洞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我还没享受够这种安宁,眼前刚刚还是一片光亮的部分,便不知道怎么的全黑了。

    方才被咒打破的黑暗,比先前更加浓重的漫了出来。就好像我刚刚的那一击完全是打翻了一瓶装好的碳素墨水,浓厚的黑墨就这样再如水的环境下迅速蔓延开来。

    说好的强大呢?说好的以一敌百呢?

    我惊讶的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次在怨念之树里感觉附在我身体里的那个灵体那么高大上来着,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么废柴了?

    对哟,她那次也就出场了几秒钟,打不过,她就跑了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满脸黑线。下错注了,这是要赔了的意思么?

    赔就算了,现在倒霉的问题是,因为刚刚聚集咒术产生的效果已经完全消散,可是滚烫的额头带来的抽筋般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还加重了许多。

    黑暗之中,我现在除了还剩下手里这束不知道从哪来的柔丝般的光束,再无其他。

    那这道光束又是什么呢?

    疲惫带来的晕眩打断了我的思维,如墨的黑暗里,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充斥着一种阴森森的压抑感,后背上莫名的沉重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是什么东西——在我身后?

    手臂上的毛孔凸起了一个小山丘,我打心里借着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为由头,小心地向着身后瞥了一眼。

    一团比周围更黑糊糊的东西此时正趴在我身上。

    要问我为什么看得出来,那是因为就在我瞥过目光的时候,一抹黑泥一样的东西正搭在我的肩膀上。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压身了吧?

    话说鬼压身不该是看不见的吗?眼下我看得这么清楚真的是么?

    我狐疑的低下头去,试图在这段僵持中把这一切冷静的梳理一遍,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刷的一下晃过了无数张脸。

    不,确切说应该是晃过无数个身影才对。

    我慌忙抬起头去急于看个究竟,可这些都是些什么啊!

    ——黑暗之中,一个个人影灰白的跪在地上,膝盖下是挖空的骷髅和残了一地的血,整个身上挂这交叉的布条,因为是灰白的所以辨不出什么颜色来。

    这是什么姿势呀,都跪着,却刮掉膝盖的骨头。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一个个人影的脖子没有一个不是被向拧被子一样拧出一道道深深的褶皱,而他们的头则歪歪的架在他们的右肩膀上。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在笑,他们还在笑,用他们骨白色没有一丝光泽的牙齿发出咯咯的碰撞声,就好像在用力快速的咀嚼着什么。

    而且,还是高兴的咀嚼着什么!

    ‘嘭’的一声巨响,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点一样,悬空的急速下坠,脚下一阵逆向的风,在我下落的同时卷起我的头发迅速上升。

    风声呼啸着,刮擦着我的手臂,连同包裹在身上的黑暗,也因为风力的强劲而显得脚下有些稀薄。

    正因为黑暗的稀薄,我才发现了一个要吓死我的情况。

    透过稀薄的黑暗,我勉强可以看得见脚下漫天的黄沙,还有脚边不断疯长的塔楼。

    这样说看不懂?

    也就是说我不知道是从哪个窗台被丢了下去,现在我正以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计算的速度跳塔!

    等我计算清楚应该我就粉身碎骨了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明明已经到二楼了,怎么会这么高?

    急速的下坠让我的心随着重心也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这样跳下去真的会死的!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脚下渐渐可以看清的地面,让我打心里的慌张起来,慌忙中,我伸出右手试图接触飞速与我擦身而过的塔身,不切实际的想要找到一个突起的部位好让我能够抓住。

    只可惜,抓住是有可能的,可这塔身光滑无比,我丝毫没有寻到一点坑洼的地方。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底了……裂风之中我竟吓得黯然失色,只傻傻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仿佛告慰自己只有赴死一途了!

    “跟我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亦空,空不亦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流水汤汤,画心一箭!”

    前四句是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最主要的句子,空和色就好似意识与物质的关系,是一体的,心生则法生,心灭则法灭,他们互相循环又是不生不灭.。是在告诉我眼前的一切与意念中的一切都是一样的吗?

    画心一箭?那是什么?

    还没等我细细考究,右手的银镯便由乌黑的边缘处透出一点星光,盈盈如黑暗中的一颗启明星,照出了我左手那一缕游丝的全貌。

    晶莹剔透,金丝勾勒,是一把琉璃长弓!

    弓尾不同于一般的长弓那样打磨圆润,反倒是凝成一个尖锐的锥型。

    那么锋利,就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它刺进去一般。

    刺进去……该不会……

    我灵机一动,转身面向急速飞逝的塔身,抬起脚便蹬在了塔上,脚下唔唔声在滑动中发热的躁响着。

    我的右手也紧接着用同样的方式抵住塔身,这是手毕竟没有脚那么厚实,血液在剧烈的滑坡中刮擦而出,形成的一抹血痕。

    下滑的速度在这一种不顾一切的阻力中,慢了那么一瞬间,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奋力举起手中的琉璃长弓,弓尾对准了塔身厚实的墙壁狠狠地扎了过去。

    整个世界就在这一刻完全静了下来……脚下摇摇晃晃的飘风感,让我知道自己总算是逃过了这么一劫。

    不过,这弓到底哪里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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