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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中原17

    谢瞳揉了揉眼睛,道“珊儿为何起的这样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洪珊嗔道“还早吗?司马兄弟以及在屋外恭候多时哩!忘记了今天去拜访玄学大师吗?”

    谢瞳无奈的起身,打开门道“不好意思,赵某贪睡,让诸位久等了”。

    司马瑾瑜道“是我们着急了才对,忘记了赵兄舟车劳顿”,他将称呼由先生改为赵兄,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司马相如插嘴道“赵兄勿要介怀,我们兄弟正与范兄聊天,哈,范兄的博学多才令我兄弟汗颜,如果不是赵兄的兄弟,相如可要邀请范兄帮忙治理洛阳了”。

    言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谢瞳听闻此言,内心却是有所触动,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诸位兄弟身上,他们几个随他走南闯北,却毫无怨言。

    而他似乎忽略了几位兄弟的感受,他们同样有梦想,有追求,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尤其是老赖,他是几位兄弟中最富有想法的人,他才识渊博,为人稳重,如果做城守的话,笔司马相如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虽然老赖不说,但是谢瞳知道,他渴望得到当朝统治者的青睐与信任,去给他一个可以施展拳脚的机会。

    老赖虽然只字不提,但是言语间总能留露出那种让人钦佩不已的感觉。

    谢瞳忽然发现自己尤为自私,他暗自的下决心,等洛阳的事情一了,无论如何,他也要帮助兄弟完成梦想。

    想到此处,谢瞳收了收心神,他调侃道“将军不知,范兄的能耐何止是这些,在塞外,他还与慕容龙城交过手呢!”

    此话一出,司马兄弟立刻大吃一惊,慕容龙城何许人也,人的名,树的影,能与塞外五大高手之一对决,无论输赢,都是值得炫耀的事。

    谢瞳此话另有玄机,他希望这次能给老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如能名声大作的话,对今后的发展也是很有必要的。

    老赖晒然一笑,道“勿要听他胡诌,事实上,赵老弟不仅赌术一流,武功也是别树一帜,他才是真正的高手”。

    司马相如对此深信不疑,他见到赵无阳的第一眼,就知他武艺不俗,他故作惊讶道“赵兄乃是真人不露相,相如佩服!”

    谢瞳知此事瞒不过他,司马相如亦是年经一辈中的俊杰,武功不俗,对武学人士的敏感度还是极高的。他晒然一笑道“不瞒将军,本人在塞外这几年,不仅武功突飞猛进,还曾与金希城的女儿金珊有过邂逅,当真是有趣之极”。

    他最后一句话是故意为之,虽然看不到几人的表情,但可肯定他们气的七窍生烟。

    司马兄弟顿时发出了一种男人都懂的笑声。

    几人准备妥当后,骑马出发。

    司马瑾瑜早打听好了神算子的住所,不多时,几人已经抵达他的宅院。

    老赖轻轻的叩响宅院的大门。

    不多时,大门被打开,开门的居然是丫鬟打扮的尚采薇。

    司马瑾瑜骤见到尚采薇,眼光慕然的一亮,这个丫鬟长得着实漂亮。

    老赖恭敬的道“敢问神算子先生在家吗?”

    尚采薇眉头紧锁,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家主人何事?”

    谢瞳趋步向前,道“姑娘不认得本人了吗?先前在街头,先生还曾给本人算卦呢!”

    尚采薇瞪大眼睛看着谢瞳,恶狠狠的道“哦,原来是你啊!怎么,看我家主人算的准,登门拜访么?”

    谢瞳笑道“本人有眼不识泰山,今次特来谢罪,同时,还烦请先生为我们在卜一卦。”

    尚采薇脸色一沉道“现在才知道道歉,晚了”。

    司马瑾瑜凑上前,挑逗的道“美女,先生不在家么?”

    尚采薇见到司马瑾瑜的嘴脸,心头更是不悦,道“我家主人正在接待客人,没有时间搭理你们,请回吧!”

    司马瑾瑜见对方不给他面子,但他不敢得罪这告人,忙满脸堆笑道“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嫁人没有。”

    谢瞳差点笑的肚子疼,这司马瑾瑜果然是个草包,出来办正事,竟然被美女给吸引了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尚采薇立刻怒了,恶狠狠的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然出言不逊,慕轻言,给我出来,有人在此挑事”。

    谢瞳还到慕轻言是谁,只见院门大开,慕容龙城那高大壮硕的身影映入他们的眼帘。

    司马瑾瑜吓的一哆嗦,脚步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慕容龙城道“什么事!”

    尚采薇双手叉腰,朝着众人一指,道“将他们统统给我赶走!”

    “慢着”,司马相如挺身而出,严肃的道“本人是洛阳城大将军司马相如,先前舍弟出言不逊,还请姑娘见谅,今日我们是有要事求见神算子先生,烦请姑娘通禀一声!”

    尚采薇没有继续演下去,道“我家主人正在会客,怕是没有时间见诸位,诸位还是改日再来吧!”

    司马相如到“哦,不知先生接待的是什么客人,还请姑娘相告!”

    尚采薇略一迟疑,道“是兴隆赌馆的人”。

    此话一出,司马相如脸色骤变,竟然被对方抢了个先,他如何能不吃惊。

    正说话间,自院内熙熙攘攘的走出几人,看样子当时兴隆赌馆的人,神算子赫然在列。

    众人往院外走,两伙人直接在大门处碰头。

    一个身材微胖,衣衫华丽的人笑道“原来大将军再此,陈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司马相如目光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冷哼道“陈先生不在赌馆经营生意,跑来这里做什么”。

    陈先生当仁不让的道“这恰巧也是陈某的疑惑,陈某最近生意不佳,想请大师给推算一下,莫非大将军也是来找大师推算的吗?安邦治国如果也靠玄学的话,未免有些滑稽。”

    他的言辞十分犀利,登时让司马相如下不来台。

    司马瑾瑜刚要发作,司马相如拦住他,冷哼道“陈先生真会说笑,本将军岂能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今日来此,只是为了一睹神算子大师的尊荣”。

    陈先生哈哈一笑,道“如此,陈某就不打扰将军拜访了,大师咱们回见”言罢,他抱了个拳,带着几人离开了。

    司马相如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偏偏又毫无办法。

    司马瑾瑜道“老子早晚要他好看!”

    谢瞳知机的道“大师,本人昨日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勿要放在心上,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石敬瑭故意板起脸,道“诸位请进吧!”

    言罢,他一马当先的走进宅院去。

    谢瞳等人跟在身后,缓缓的进入了这座宅院。

    不得不说,石敬瑭确实是爱享受的人,这座宅院确实是精致。

    众人走进石敬瑭的会客厅,尚采薇忙奉上茶来。

    谢瞳道“昨日多亏先生的妙算,本人可谓日进斗金,这些银子是本人孝敬先生的,希望先生能够手下”。

    谢瞳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恭敬的放到石敬瑭身前的桌子上。

    石敬瑭看也不看银票,他按住谢瞳的手,冷哼道“这银票赵先生还是收回去吧!本人可以到街上算命糊口,却从不收取肮脏之财。”

    谢瞳面露尴尬之色,笑道“先生严重了,这并非肮脏不义之财,而是本人经大师指点,凭本事迎来的银子,还望先生笑纳!”

    石敬瑭冷哼道“你听不懂本人话中的意思吗?让你拿走你就拿走”。

    谢瞳不得不佩服石敬瑭的演技,这算命大师的形象让他演的活灵活现,让他敬佩不已。

    石敬瑭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有心,便按照昨日所说,去寺庙还愿吧!”

    谢瞳忙点头应是,收回银子,悻悻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石敬瑭装扮的神算子环伺了大厅的一周,冷笑道“不知大将军前来所谓何事,本人只是一介莽夫,从未有过进入官场的打算,莽夫不去拜见大将军,大将军也无需屈尊来见莽夫”。

    司马相如心中忽然升起千万个想法,或许世外高人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倔强,尤其是不愿与官员打交道,但神算子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要巴结此人。唯一让他感到头痛的是,如何用冠冕堂皇的说法去打动他,让神算子为他们的计划占卜吉凶,从之前神算子送兴隆赌馆的那些人,他隐隐的感到了压力。

    谢瞳确是尤为欢喜,本来他还未石敬瑭捏一把汗,深怕他因道行不足而露馅,如今石敬瑭使出欲擒故纵的攻心大计,又有兴隆赌馆的人请教在先,使的他的身份在没有一丝破绽,司马相如不仅不会盘问他,反而会言听计从。

    想到此处,司马相如晒然一笑,道“本人明人不说暗话,此次贸然拜访是想求先生一件事”。

    神算子冷笑道“真是笑话,大将军乃是统辖洛阳的父母官,何事能用到本人一介莽夫呢!”

    司马相如恭敬道“先生勿要自贬了,在我大唐帝国,谁不知卦仙的大名,相如在长安时,便如雷贯耳,从小便想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今日有幸见到大事,也算了却心愿了”。

    神算子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将军不用溜须拍马,本人不吃这一套,有话直说吧!”

    司马相如心中一喜,知道神算子松了口,忙道“舍弟在洛阳开了一家赌馆,近日被兴隆赌馆的人欺上门来,****亏损银子,争执不断,本人以和气生财为目的,打算请赌尊与对方赌上一局,算是解决此类问题,输家不得在插手赌场生意,想请大师算一下吉凶。”

    神算子忽然神秘的笑了起来,道“尔等还算诚恳,不似方才那些人,只想着坑害他人,不过,本门的宗旨是趋吉避凶,造福百姓,为将军卜此卦与本门的宗旨相悖,请恕本人帮不上忙”。

    司马相如听了前半句,本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但神算子的后一句话,再次让他眉头紧锁,他苦笑了一下,道“大事这么说,摆明了是不想让本将军如愿了”。

    谢瞳只听司马相如的语气,便知他动了真怒,石敬瑭戏演的差不多该收场了,他忙出来打圆场道“大师勿要生气,司马将军心胸开阔,此番求助大事更是心怀怜悯之心,亦无害人之意,只求自保,还请大师看在将军治理洛阳有方的面子上出售相助。”

    神算子长叹一口气,道“非是本人不识抬举,将军虽然转性,但难掩过去残暴和无情的事实,天命不在此矣!”

    司马瑾瑜早受不了神算子这自负清高的样子,怒道“一派胡言,我们兄弟何时做作伤天害理、欺男霸女之事,若要在胡言乱语,当心本公子割了你的舌头。”

    神算子挺身而起,道“公子既然这么说,本人就与你对峙一番,也让你心服口服!”

    司马瑾瑜不屑的撇撇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望着神算子,目光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神算子走到司马瑾瑜的身前,一字一句的道“十多年前,在长安的街头,公子是否见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并夺了她的家传宝贝”。

    神算子见司马瑾瑜默不作声,露出紧张的神色,继续道“此宝长约半尺,通体由玉石打造,上面镶嵌了一个朱红色的宝石,此物名为玉如意,不知公子有印象否!”

    司马瑾瑜顿时睁大眼睛看着神算子,露出惊骇的目光,他本想辩驳,但话至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神算子道“人在做天在看,没有不透风的墙,将军兄弟二人有损天命,因此本人才讲天命不在将军这一方。”

    谢瞳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方才大师也曾言明,将军已经转性,有没有逆天改命的法子!”

    谢瞳越说越玄乎,听的司马兄弟二人目瞪口呆。

    神算子冷哼道“简直是不可理喻,逆天改命,先不说本人有没有这个道行,本人怎能逆天之愿。”

    话音刚落,只见司马瑾瑜骤然出手,闪电般的扑向神算子,将一柄匕首横在他的颈前。恶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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