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坏人
“这样这样，我们先弄清楚我妈妈在哪里，然后我隐身进去偷一张请柬出来给你好不好？”
其实家里有个自以为计划通的小姑娘是一件非常操蛋的事情，她的计划幼稚无比却一脸认真，要按照她从电影电视剧里学来的方法如果不被发现那才叫奇怪，毕竟去那个地方的人都有头有脸，有邀请函的都是熟脸，你偷人家的算个什么事？被发现了还丢死个人。
猴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布布的脑袋：“小家子气。”
说完，他拿出电话：“给我查一下今天晚上在什么地方有慈善晚宴。”
电话那头的人是刘大壮的秘书长，一看到猴爷的号码他头皮都是麻的，可是一听只是要查一下慈善晚宴？这种轻松的事自然是责无旁贷，中央特勤的权限也是非常高的，再加上现在特殊时期，基本上中特勤虽是一个清水衙门但手上的权利却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为了完成猴爷的指示，他们甚至动用了国安的间谍系统来查在什么地方有慈善晚宴这种低档的东西。
不出一分钟，地点、主办方、宾客名单就已经通过小红传递到了猴爷的耳朵里，猴爷点点头：“给我找辆车，好点的，最少也得二十万以上的，过来这边接我。你要敢给我找五菱之光，刘大壮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秘书长硬着头皮把这个要求告诉了刘大壮，大壮哥此刻正在高中同学聚会，一听猴爷这样奇怪的要求，立刻做出了指示：“那个灾……那爷爷啊，又要干什么？这样，你把局里那辆L5给开过去吧。”
“可是……”
“可是个P，你真开五菱去啊？你傻啊。”
L5是红旗的车，乍一听也不怎么样啊，毕竟只是红旗，而且价格也才五百万，相比什么劳斯莱斯、帕加尼、拉法这一类的豪车差的不只是一个档次。但……
“卧槽，你们开检阅车来接啊，刘大壮脑子里全是方便面吗？”猴爷看到面前这两长得跟阅兵时检阅车一个德行的车，整个人都黑人问号：“他能不能有点人样？”
“刘总……他……他就这样。”
没错，L5的造型就是检阅车的造型，虽然不是同款，但也是御用的款型，有钱就像买？图样图森破。不吹不黑啊，在别的国家不敢说，在中国就是开飞机的也没有这辆车很**很霸道，不信去问全国的交警同志看到这种前头挂两面国旗的车敢不敢拦啊，去问问啊。
不过时间到底是快来不及了，猴爷也只好忍着尴尬癌的剧痛坐上了这辆安保车，上车之后副驾驶的秘书递过了一个土兮兮的绒面请柬：“时间紧急，我们已经跟主办方打了招呼，您用这个可以直接入场。”
猴爷看了一眼那红彤彤上头还写着请柬俩字的请柬，不屑一顾：“你们就用这么丑的东西糊弄我？”
“这……这是国宴邀请函……而且是贵宾级的。”
坐在旁边的布布一下子变成了个安静的美少女，她啥也没说，就瞪着眼睛来回瞧着，此刻她的世界观已经混乱了好吗，旁边这个怪叔叔不就是请来治她的保姆吗？为什么现在的保姆都有专车接送了？
这辆车出行的回头率非常高，高到最后交警叔叔都看不下去了，四辆摩托开道……毕竟这种挂国旗的车，就算只是个司机恐怕都得是个局长级吧，更何况明显还坐着人呢。
“早知道我们打出租车了，这车太丑。”
“抱歉……我们局里除了这个也就是奥迪了，刘总说那个档次太低，所以……”
“算了算了，刘大壮就是头猪。”
别人这么说，刘大壮可是要发飙的，但猴爷这么说，他能说啥？当他面可是说他猪狗不如呢。
等到地方之后，猴爷老远就让司机停了下来，然后带着布布直接下车，在下车之后还敲了敲秘书的脑袋：“下次办事带点脑子，这么高调，我他妈还怎么装逼？你这样没法当秘书了，还有下次就来我这做后勤吧。”
“真的？谢谢！谢谢吕先生！”
“管后勤你兴奋个啥？”
他没说他为啥兴奋，猴爷也懒得追问。但他知道真要是能调到猴爷那边去，那才是真正的天赐良机，因为所有中特勤的人都知道猴爷那边有一套培养普通人对抗灵能者的机制，也就是幽灵。要是能当上幽灵……天呐，光宗耀祖。
“你到底是谁啊，都有专车呐。”
布布牵着猴爷的衣角，抬头看着他，满眼好奇：“我妈妈都没有专车呢。”
“你妈就是专车啊。”
“？”
猴爷想了想，还是觉得跟这种小屁孩开黄腔有点过了，他咳嗽了一声，摆摆手：“闭嘴。”
走到慈善晚宴举办的酒店，猴爷的请柬根本没有机会递进去，主办方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老远就看到他俩下车，哪还需要他们下请柬？
“你们这些资本家啊，就是势利。”猴爷叹了口气。
布布跟在猴爷屁股后头颠进这栋看上去不起眼但里头却金碧辉煌的会所……嗯，用会所可能不合适，虽然这里比会所干净不到哪里去，但实际上还是用宴会厅比较合适。
她从进去之后就没停止过感叹，里头有好多好多人，看上去都挺有钱的样子。
“看看这些人，人模狗样的。”猴爷撇撇嘴：“你信不信，八成都是装的。”
“为什么啊？”
“因为有个悖论啊。”猴爷站在角落里跟布布聊着很神奇的话题：“这个国度是很年轻的，它不存在那些古老家族的传承，这些人的财富大部分是随着这个国家的成长而成长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人要不是自己赚的钱要不是老子赚的钱，靠聪明才智或者靠时来运转。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去学习怎么让自己看上去特别文雅端庄，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很跳脱的。不跳脱、不机灵的很难在一个年轻的高速发展的地方赚到钱，而一个人跳脱、聪明就不太可能循规蹈矩，这就是悖论。这些人啊，就是沐猴衣冠。不信你去看电视啊，那些顶级富豪其实都很普通，并没有传闻中的贵族气质，他们身上的气质充其量就是雄厚资本来带的强大自信而已。”
布布的表情都快冻结了，她完全听不懂，虽然在努力听，可就是听不懂啊……
不过她听不懂没关系，身后有人能听懂，一个大概四十岁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猴爷面前，上下打量他一圈，然后举起杯：“敬沐猴衣冠一杯。老弟说的没错，谈吐可以学，气质要磨练啊。”
猴爷拿起香槟：“这种西式的宴会，其实就是为了装而装的，人人都端着架子，其实脱下衣服谁都那样。我跟你打赌，大排档绝对比这吃的舒服。”
“对。”那个男人轻轻笑了笑：“大排档舒服，不用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吧唧嘴了。”
布布虽然很鬼，但到底还是没有社会大哥们的操行，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女宾漂亮的衣服和桌子上聆郎满目的菜品吸引了，口水嗖嗖的流。
“老弟，你家孩子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
猴爷低头看了一眼满脸馋样的布布：“你要送你了。”
“你真爱开玩笑，等会见，我觉得我们能交个朋友。”那男人哈哈一笑：“孩子饿了，让她去吃吧。”
他离开之后，猴爷找了张凳子坐下，指着摆放食物的台子对布布说：“去给我找个鸡腿来垫垫，我特么也饿了。”
布布一听，开心的撒丫子就冲了出去，像出栏的野狗。
而此刻，布布她妈，也就是戴微其实也在现场，不过这里人太多并没有发现猴爷和她宝贝女儿，直到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手足并用在试图往桌子上爬的小姑娘时，她本能的感觉这个小姑娘好眼熟……
“抱歉，我离开一下。”
正在跟几个老男人带着职业微笑聊天的戴微，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朝布布的方向离开，她真心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布布，但又不敢肯定……因为这种高级晚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来的。
“布布！”
果然！这个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东西的小姑娘真的就是自己女儿，戴微的脑袋都快充血了，三两步走过去把布布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之后，她才蹲下来用手绢把小丫头脏兮兮的手和脸给擦干净：“你怎么来了？”
“妈妈！”
布布看到戴微特别高兴，张开手就要抱抱，但戴微却抱歉的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告诉妈妈，你怎么来了？”
布布捏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回头指向了猴爷的方向，戴微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那个坐在角落玩手机吃鸡腿的男保姆……
“他带你来的？”
“对啊！坐专车来的呢，还有秘书呢。进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子还在门口接呢。”布布指着最前头一个高个的外国老头：“就是他就是他。”
戴微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说：“是那个吗？”
“嗯！”
其实一开始戴微就觉得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布布所指的那个老头可是世界级的慈善大亨，跟巴菲特、比尔盖茨可是同级的存在，能让他亲自出去迎接，这面子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怎么把布布带来了？”戴微领着女儿来到猴爷面前，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不是说我这结束就回家嘛。”
猴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喊道：“老板晚上好。”
戴微都被他给逗乐了，现在谁更像老板一目了然好么，猴爷身上穿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没牌子手工定制成衣，脚下的皮鞋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却是专门为国家元首做鞋的大师亲手打造的，连皮带都跟******同款……这身行头的价格比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更夸张，而且那块表……
“这就是百达翡丽么？”
“你喜欢送你了。”猴爷把表摘下来：“丑的一逼啊，我让人给我送表，他们给我送了块这个。”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
“我啊，我是地球联邦总司令、塔城防卫最高级守备官、十五级以上超能天神……还有……嗯，我是这小兔崽子的保姆。”
猴爷说的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他都不屑于说假话。但这真话说出来跟假话有什么分别，戴微又不是没玩过游戏，她还是一百级的暗精灵牧师呢。
“不说算了。”
从她微微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应该是觉得猴爷是个狂热粉丝，身家不菲但却为了接近她而过来当家政……啊，这个剧情好韩剧好喜欢，现在仔细看看发现这个男人穿上这套合身的衣服，还真的是很有味道呢。
“戴微，你在这呢。哦？这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上来，顺势就把手放到了戴微的腰上还以男主人的口吻问着：“好可爱的小姑娘呢。”
猴爷连看都没看一眼：“我是戴老板的员工。”
“真好。微微，你真是个好老板啊，连工作室的员工都让他们来这种地方见识一下，他肯定是优秀员工吧？不然肯定没这资格的。”
“哦，我是年会抽奖抽中的。”
戴微别提多尴尬了，几次想躲开他的手都没能成功，而猴爷倒是满不在乎的坐在那无意识对答，手上的手机就没放下来过。唯一有点危险的就是布布了，她对这个陌生男人似乎有着强大的敌意，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现在每一根头发之间都已经开始拉电弧了，背在身后的小手也时不时的发出噼啪噼啪的电流声。
“行了，全系魔法师。”猴爷把布布拉到自己身边：“过来陪老子玩炉石。”
戴微咬了咬嘴唇，强忍着要哭的冲动，冲猴爷勉强笑了一下：“失陪。”
她离开之后，布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扭头看着猴爷委屈的不行，但一言不发……
“矫情什么，你这种悄悄咪咪生下来的孩子，本来就不能公布的。不然谁赚钱养活你啊，还矫情。”
“我讨厌那个人。”布布指着从开始到现在就离开过戴微身边的那个人：“我想杀了他。”
“小姑娘，别冲动。”猴爷眉头一扬：“我也讨厌，等会我帮你揍他。”
“拉钩。”布布伸出小手指在猴爷面前扬了扬：“不许骗我。”
猴爷伸出手指和布布勾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相视一笑……
其实家里有个自以为计划通的小姑娘是一件非常操蛋的事情，她的计划幼稚无比却一脸认真，要按照她从电影电视剧里学来的方法如果不被发现那才叫奇怪，毕竟去那个地方的人都有头有脸，有邀请函的都是熟脸，你偷人家的算个什么事？被发现了还丢死个人。
猴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布布的脑袋：“小家子气。”
说完，他拿出电话：“给我查一下今天晚上在什么地方有慈善晚宴。”
电话那头的人是刘大壮的秘书长，一看到猴爷的号码他头皮都是麻的，可是一听只是要查一下慈善晚宴？这种轻松的事自然是责无旁贷，中央特勤的权限也是非常高的，再加上现在特殊时期，基本上中特勤虽是一个清水衙门但手上的权利却已经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为了完成猴爷的指示，他们甚至动用了国安的间谍系统来查在什么地方有慈善晚宴这种低档的东西。
不出一分钟，地点、主办方、宾客名单就已经通过小红传递到了猴爷的耳朵里，猴爷点点头：“给我找辆车，好点的，最少也得二十万以上的，过来这边接我。你要敢给我找五菱之光，刘大壮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秘书长硬着头皮把这个要求告诉了刘大壮，大壮哥此刻正在高中同学聚会，一听猴爷这样奇怪的要求，立刻做出了指示：“那个灾……那爷爷啊，又要干什么？这样，你把局里那辆L5给开过去吧。”
“可是……”
“可是个P，你真开五菱去啊？你傻啊。”
L5是红旗的车，乍一听也不怎么样啊，毕竟只是红旗，而且价格也才五百万，相比什么劳斯莱斯、帕加尼、拉法这一类的豪车差的不只是一个档次。但……
“卧槽，你们开检阅车来接啊，刘大壮脑子里全是方便面吗？”猴爷看到面前这两长得跟阅兵时检阅车一个德行的车，整个人都黑人问号：“他能不能有点人样？”
“刘总……他……他就这样。”
没错，L5的造型就是检阅车的造型，虽然不是同款，但也是御用的款型，有钱就像买？图样图森破。不吹不黑啊，在别的国家不敢说，在中国就是开飞机的也没有这辆车很**很霸道，不信去问全国的交警同志看到这种前头挂两面国旗的车敢不敢拦啊，去问问啊。
不过时间到底是快来不及了，猴爷也只好忍着尴尬癌的剧痛坐上了这辆安保车，上车之后副驾驶的秘书递过了一个土兮兮的绒面请柬：“时间紧急，我们已经跟主办方打了招呼，您用这个可以直接入场。”
猴爷看了一眼那红彤彤上头还写着请柬俩字的请柬，不屑一顾：“你们就用这么丑的东西糊弄我？”
“这……这是国宴邀请函……而且是贵宾级的。”
坐在旁边的布布一下子变成了个安静的美少女，她啥也没说，就瞪着眼睛来回瞧着，此刻她的世界观已经混乱了好吗，旁边这个怪叔叔不就是请来治她的保姆吗？为什么现在的保姆都有专车接送了？
这辆车出行的回头率非常高，高到最后交警叔叔都看不下去了，四辆摩托开道……毕竟这种挂国旗的车，就算只是个司机恐怕都得是个局长级吧，更何况明显还坐着人呢。
“早知道我们打出租车了，这车太丑。”
“抱歉……我们局里除了这个也就是奥迪了，刘总说那个档次太低，所以……”
“算了算了，刘大壮就是头猪。”
别人这么说，刘大壮可是要发飙的，但猴爷这么说，他能说啥？当他面可是说他猪狗不如呢。
等到地方之后，猴爷老远就让司机停了下来，然后带着布布直接下车，在下车之后还敲了敲秘书的脑袋：“下次办事带点脑子，这么高调，我他妈还怎么装逼？你这样没法当秘书了，还有下次就来我这做后勤吧。”
“真的？谢谢！谢谢吕先生！”
“管后勤你兴奋个啥？”
他没说他为啥兴奋，猴爷也懒得追问。但他知道真要是能调到猴爷那边去，那才是真正的天赐良机，因为所有中特勤的人都知道猴爷那边有一套培养普通人对抗灵能者的机制，也就是幽灵。要是能当上幽灵……天呐，光宗耀祖。
“你到底是谁啊，都有专车呐。”
布布牵着猴爷的衣角，抬头看着他，满眼好奇：“我妈妈都没有专车呢。”
“你妈就是专车啊。”
“？”
猴爷想了想，还是觉得跟这种小屁孩开黄腔有点过了，他咳嗽了一声，摆摆手：“闭嘴。”
走到慈善晚宴举办的酒店，猴爷的请柬根本没有机会递进去，主办方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老远就看到他俩下车，哪还需要他们下请柬？
“你们这些资本家啊，就是势利。”猴爷叹了口气。
布布跟在猴爷屁股后头颠进这栋看上去不起眼但里头却金碧辉煌的会所……嗯，用会所可能不合适，虽然这里比会所干净不到哪里去，但实际上还是用宴会厅比较合适。
她从进去之后就没停止过感叹，里头有好多好多人，看上去都挺有钱的样子。
“看看这些人，人模狗样的。”猴爷撇撇嘴：“你信不信，八成都是装的。”
“为什么啊？”
“因为有个悖论啊。”猴爷站在角落里跟布布聊着很神奇的话题：“这个国度是很年轻的，它不存在那些古老家族的传承，这些人的财富大部分是随着这个国家的成长而成长的。也就是说这里的人要不是自己赚的钱要不是老子赚的钱，靠聪明才智或者靠时来运转。或许他们可以试着去学习怎么让自己看上去特别文雅端庄，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很跳脱的。不跳脱、不机灵的很难在一个年轻的高速发展的地方赚到钱，而一个人跳脱、聪明就不太可能循规蹈矩，这就是悖论。这些人啊，就是沐猴衣冠。不信你去看电视啊，那些顶级富豪其实都很普通，并没有传闻中的贵族气质，他们身上的气质充其量就是雄厚资本来带的强大自信而已。”
布布的表情都快冻结了，她完全听不懂，虽然在努力听，可就是听不懂啊……
不过她听不懂没关系，身后有人能听懂，一个大概四十岁的男人端着酒杯走到猴爷面前，上下打量他一圈，然后举起杯：“敬沐猴衣冠一杯。老弟说的没错，谈吐可以学，气质要磨练啊。”
猴爷拿起香槟：“这种西式的宴会，其实就是为了装而装的，人人都端着架子，其实脱下衣服谁都那样。我跟你打赌，大排档绝对比这吃的舒服。”
“对。”那个男人轻轻笑了笑：“大排档舒服，不用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吧唧嘴了。”
布布虽然很鬼，但到底还是没有社会大哥们的操行，她的注意力早就被女宾漂亮的衣服和桌子上聆郎满目的菜品吸引了，口水嗖嗖的流。
“老弟，你家孩子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
猴爷低头看了一眼满脸馋样的布布：“你要送你了。”
“你真爱开玩笑，等会见，我觉得我们能交个朋友。”那男人哈哈一笑：“孩子饿了，让她去吃吧。”
他离开之后，猴爷找了张凳子坐下，指着摆放食物的台子对布布说：“去给我找个鸡腿来垫垫，我特么也饿了。”
布布一听，开心的撒丫子就冲了出去，像出栏的野狗。
而此刻，布布她妈，也就是戴微其实也在现场，不过这里人太多并没有发现猴爷和她宝贝女儿，直到眼角的余光瞟到一个手足并用在试图往桌子上爬的小姑娘时，她本能的感觉这个小姑娘好眼熟……
“抱歉，我离开一下。”
正在跟几个老男人带着职业微笑聊天的戴微，端着酒杯小心翼翼的朝布布的方向离开，她真心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布布，但又不敢肯定……因为这种高级晚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来的。
“布布！”
果然！这个已经坐在桌子上吃东西的小姑娘真的就是自己女儿，戴微的脑袋都快充血了，三两步走过去把布布从桌子上抱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她之后，她才蹲下来用手绢把小丫头脏兮兮的手和脸给擦干净：“你怎么来了？”
“妈妈！”
布布看到戴微特别高兴，张开手就要抱抱，但戴微却抱歉的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告诉妈妈，你怎么来了？”
布布捏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肉，回头指向了猴爷的方向，戴微顺着看过去，果然发现了那个坐在角落玩手机吃鸡腿的男保姆……
“他带你来的？”
“对啊！坐专车来的呢，还有秘书呢。进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子还在门口接呢。”布布指着最前头一个高个的外国老头：“就是他就是他。”
戴微看了一眼，不可置信的说：“是那个吗？”
“嗯！”
其实一开始戴微就觉得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布布所指的那个老头可是世界级的慈善大亨，跟巴菲特、比尔盖茨可是同级的存在，能让他亲自出去迎接，这面子是一般人能有的？
“你怎么把布布带来了？”戴微领着女儿来到猴爷面前，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不是说我这结束就回家嘛。”
猴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笑嘻嘻的喊道：“老板晚上好。”
戴微都被他给逗乐了，现在谁更像老板一目了然好么，猴爷身上穿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没牌子手工定制成衣，脚下的皮鞋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却是专门为国家元首做鞋的大师亲手打造的，连皮带都跟******同款……这身行头的价格比上次看到他的时候更夸张，而且那块表……
“这就是百达翡丽么？”
“你喜欢送你了。”猴爷把表摘下来：“丑的一逼啊，我让人给我送表，他们给我送了块这个。”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
“我啊，我是地球联邦总司令、塔城防卫最高级守备官、十五级以上超能天神……还有……嗯，我是这小兔崽子的保姆。”
猴爷说的是不是实话？当然是实话，他都不屑于说假话。但这真话说出来跟假话有什么分别，戴微又不是没玩过游戏，她还是一百级的暗精灵牧师呢。
“不说算了。”
从她微微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应该是觉得猴爷是个狂热粉丝，身家不菲但却为了接近她而过来当家政……啊，这个剧情好韩剧好喜欢，现在仔细看看发现这个男人穿上这套合身的衣服，还真的是很有味道呢。
“戴微，你在这呢。哦？这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上来，顺势就把手放到了戴微的腰上还以男主人的口吻问着：“好可爱的小姑娘呢。”
猴爷连看都没看一眼：“我是戴老板的员工。”
“真好。微微，你真是个好老板啊，连工作室的员工都让他们来这种地方见识一下，他肯定是优秀员工吧？不然肯定没这资格的。”
“哦，我是年会抽奖抽中的。”
戴微别提多尴尬了，几次想躲开他的手都没能成功，而猴爷倒是满不在乎的坐在那无意识对答，手上的手机就没放下来过。唯一有点危险的就是布布了，她对这个陌生男人似乎有着强大的敌意，如果仔细看的话，她现在每一根头发之间都已经开始拉电弧了，背在身后的小手也时不时的发出噼啪噼啪的电流声。
“行了，全系魔法师。”猴爷把布布拉到自己身边：“过来陪老子玩炉石。”
戴微咬了咬嘴唇，强忍着要哭的冲动，冲猴爷勉强笑了一下：“失陪。”
她离开之后，布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扭头看着猴爷委屈的不行，但一言不发……
“矫情什么，你这种悄悄咪咪生下来的孩子，本来就不能公布的。不然谁赚钱养活你啊，还矫情。”
“我讨厌那个人。”布布指着从开始到现在就离开过戴微身边的那个人：“我想杀了他。”
“小姑娘，别冲动。”猴爷眉头一扬：“我也讨厌，等会我帮你揍他。”
“拉钩。”布布伸出小手指在猴爷面前扬了扬：“不许骗我。”
猴爷伸出手指和布布勾在一起，狼狈为奸的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