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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好像打地鼠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御辰夕都已经伤成这样,痛得不行,浑身没劲,就连稍微地动根手指头都是十分吃力。

    要不是他在修炼灵力的旅途当中历经坎坷,尝尽艰辛。

    换作普通人受此重创,早就由于承受不住而双眼一翻、两腿一蹬,立马就上西天取经去了。

    不仅是因为御辰夕熬过了很多寻常人无法承受的苦难,其实也多得他这完全觉醒的不死鸟第一形态。

    第一形态并非不死之身,只是一定程度增强了辰夕身体的韧性,也就是拥有一副相当耐打的强韧体魄。

    此时的御辰夕仍然是面朝苍天,仰躺在猪刚鬣这宽大结实的后背上。

    原来钻进鼻子里头的、自己的血腥味早都被这猪刚鬣一身的猪骚味给全然盖过。

    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些猪尿的臭骚味,那臭味没有魔窟的死水那么难闻,但也确实不好闻。

    可辰夕又没法伸起手来捂住自己的鼻子,他只能任凭这股猪骚味肆无忌惮地蹂躏自己悲催的嗅觉。

    幸亏时而吹来的秋风分散了好多猪骚味。

    否则辰夕他还没被自己的重创痛死,就已经让这猪刚鬣身上那股骚臭给熏死了。

    卯原来高高翘起的嘴角已然下歪,现出十分罕见的一脸严谨。

    想他堂堂五殿殿主,威名从来都是令到对手闻风丧胆的,除却那位蒂法女王,目前还真没一个对手能让他如此的琢磨不透过。

    可他如今却要异乎谨慎地提防这个看上去还只是二十出头的红毛小子!

    卯那黑漆漆的瞳孔里头满是恼怒,恼怒当中却又不失一种无比深沉的忌惮之色。

    他还没摸清那个红发少年的底子,不敢贸然进攻,他打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可他不动,御辰夕本来也动不了。

    就剩下那头体态丰腴的猪在沾沾自喜的望着卯。

    卯实在受不了自己被一头蠢猪用那种毫不畏惧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他实在很想立马飞冲过去,将那蠢猪狠狠地剁成肉酱,再拍成肉馅!

    “噗啦啦。”

    两边石林里头忽然飞出来好几只怪鸟,长得像个愣头青。它们扑腾着翅膀,一声不吭地抟摇直上。仿佛被这小道中间充斥得满满的萧杀之气给惊吓到了。

    双方这样又僵持了一分多钟。

    从蛇形印记里头抽离出来的黑炎用过一次就好,辰夕只是为了吓唬吓唬那个出言不逊的黑袍人而已。

    辰夕心里总对自己这种黑炎的真实来历有所猜忌,他自认为江枫的说话不可尽信,因为那神出鬼没般的怪老头尚有很多地方是让他琢磨不透的。

    毕竟辰夕现在的见识早就不再局限于楼兰那个小角落。

    在他自家后院捡到的那本《五毛历险记》里,不,那本功法的真实书名应该是《双修入仙》才对。

    总之就是在那修炼秘籍里面“百式炼狱”的阶段早就被御辰夕给跨越过去,因而他现在的脑子便不再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精虫上脑。

    辰夕十分认真地在想:妖族那种可以自由变换成为自己属性物体的奇怪能力,好像也要受到他们本身灵力境界的制约。而我这黑炎却可以无视自身境界,无限的使用下去。天底下如此这般违背自然法则的事情,应该是不会存在的吧。没准它现在就正消耗着我体内的其他什么东西——可是除了灵力之外,我身上什么东西是值得让它消耗的呢?

    辰夕想到这里,仍旧是了无头绪。

    在他下边的猪刚鬣就忽然发出阵阵猪哼声,一边不问自答地解释说,“觥觥,恩人,老猪认为上天是不公平的,妖族他们的血脉天生就拥有可以自由变换自己属性物体的能力,只等自己出生以后慢慢领悟就行了。”

    辰夕听罢,便是暗暗惊讶,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提问。

    这猪刚鬣就又接着自说自话:“可俺们兽族却是天生就修炼不了哪怕一丁点儿的灵力,要是让俺老猪也能变成地沟油,俺现在就替恩人冲过去毒死那五殿殿主它丫的!”

    原来猪刚鬣是因为等御辰夕跟那五殿的卯开战等得太久,还以为恩人是由于伤势过重而无法再战了,猪刚鬣才会这样说的。

    亏的辰夕还以为这头猪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突然就开起窍来,懂得分析辰夕的心中所想了呢。

    卯听见猪刚鬣在那边骂自己,还是当着他这么多手下的面。卯顿时就来气了,就连他这充满讽刺的说话都不由得沾上他的满腔怒火,“桀桀,一头猪都敢大言不惭说这话,看本殿不撕了你!”

    卯刚说完,就立马朝前用力地挥动双手,从袖袍处又伸展出去两条锁链,锁链发出森寒的黑光,直夺猪刚鬣的脑门而去!

    吓得猪刚鬣心头一惊,慌忙往着自己的左手边位置飞奔过去。

    那根锁链便是一击落空。只把猪刚鬣原本待过的,那块留有一滩猪尿的地儿砸出来一个半径一米多的大坑。

    另外一根锁链随后就在半空陡然一转,紧追大坑左手边方位的猪刚鬣以迅猛之势甩过去。

    猪刚鬣见状,他那个猪头上顶着的两粒豆丁大小的眼珠子便是突然间眯上一半,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变得异常的紧张。

    他慌慌忙忙又往后面跑去好几米。

    卯这第二根黑链的攻击自然又是扑了个空。

    当卯瞧见自己的二连击全部落空以后,便是气急败坏,他又疯狂的乱舞双手,操纵那两条黑链在半空中抽过来,又拍过去。

    可那头猪却好像脚底生风一样,不管卯他操纵黑链抽打得如何凶猛,那头猪都可以靠着自己到处狂奔、四处乱窜来一一躲避。

    徒留黑链每每触地之时扬起的千堆尘土,还有被他锁链砸出的那些大小不一的坑坑洼洼。

    驮着红发少年的那头猪虽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仍旧是安然无恙地用他四条腿撑着地,好端端的站立着。

    也没见那红发少年在此期间有过半点动弹。

    见此情景,卯他更是怒火中烧,真是彻底被那头猪给激得怒了:为什么那头该死的猪,速度竟会如此之快,本殿可是堂堂的四阶灵圣,这根本就不科学啊!

    卯看到他前边站着的那八个黑袍人此刻都在剧烈地抖动着肩膀,知道他们几个是背对着自己在偷笑。就十分窝火地一脚踹去,在其中一人的屁股上边留下一个脚印子,“笑什么笑,还不给我宰了那头蠢猪!”

    “啊,是,是!”

    那八个黑袍人害怕殿主生起气来就要手撕它们,便赶紧连滚带爬地冲锋出列,纷纷抽出两根黑链冲着那头猪刚鬣凶神恶煞地包抄过去。

    这可吓坏了猪刚鬣,同时被那么多个黑袍人围攻过来。猪刚鬣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了了,他四条腿又开始哆嗦个不停。

    八个黑袍人看见猪刚鬣被它们吓成了这副德行,就无不是露出满脸的奸笑。那种令人汗颜的奸笑,比起屠宰场那些杀起猪来面无表情的屠夫更要癫狂得多,让猪刚鬣开始感到无比的恐惧。

    猪刚鬣四条腿抖得好厉害,好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无助地瘫软在原地。

    他怯懦地耷拉着两扇大耳朵,紧闭两粒黑不溜秋的豆丁眼,颤巍巍地蜷缩下来。

    “嘿嘿嘿,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有个黑袍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紧跟着便是八个黑袍人围成一圈,不约而同地冲着包围圈里走投无路、缩成一团的猪刚鬣飞扑过去。

    可它们全都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无视猪刚鬣背上驮着的那个红发少年。

    此时的红发少年虽然身负重创,看上去好像只是一条动弹不得的咸鱼。

    但辰夕还有意识在残存,他就算伤得如此严重,也没法多用灵力。

    但他还有他那诡异莫测的黑色火焰!

    所以,当那八个黑袍人们就要扑到御辰夕跟猪刚鬣的身上,就要尽情地糟蹋他们俩的时候。

    却是突然看到眼前一黑,一团黑色的古怪火焰顿时就将自己整儿个都给团团困住!

    瞬间的高温让它们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惨叫,便统统化为千丝万缕般的灰末,随那不停歇的秋风,飘飘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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