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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得传宝典

    再说云孟得知公孙紫阳便是公孙修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缓过劲来,仍有些将信将疑的问于翁道:“公孙先生果真那么年轻,莫非是位神仙?”

    于翁又笑道:“家主并非神仙,倒是位世外高人,公子所见到的并非家主真面目,乃是易容之术,说来家主今年四十有二了。对了,我这里还有主人给公子的亲笔书信,请公子过目。”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来递于云孟。

    云孟双手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打开,书信署名是公孙修,书信上说,自“八王之乱”以来,各地诸侯割据,战乱不断,朝廷被迫南迁,黎民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惨遭涂炭,乱世之下亟需旷世之才来辅助明主收复失地,一统山河。十五年前曾天生异象,东方苍龙七宿中亢龙星异常明亮,预示天下局势将有大变化,有一位旷世之才即将诞生,而且公孙修测算出青州就是这位奇才的诞生之地,便一路探寻,经过多方打听基本确定了此人就是云孟。出于谨慎起见,一方面暗自考察,另一方面派出于翁试探。其实云孟这十几年来的所遭所遇公孙修都是清清楚楚的,但即使云孟处境再艰难也不会去干预,只是想让云孟多受磨难,尽快成长。过程中也十分隐晦的给过云孟暗示和指引,并且经过最后的考验,证明云孟符合了具备品行高尚、刚正不阿、有勇有谋、忠孝仁义、大公无私及智慧出众等诸多所长于一身的大才大贤品质。一句话,就是没找错人。信上还说,尽管他二人未正式谋面,但还是决定收云孟为徒,会倾尽一生所学来栽培云孟,他日云孟学有所成,定会为恢复大晋江山立下不世之功。至于云孟寻亲心切,他亦是知晓,此事云孟尽管放心,只需在山中静心研学,寻亲之事就由他安排专人去办。信中最后说,现在还不是他们师徒二人的见面时机,今后,如有需要都会由于翁从中联络、转达。

    云孟一切如梦方醒,理解了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公孙修,不,恩师真是用心良苦。于翁此时又道:“公子,您现在明白了吧?只是由于主人身份特殊,暂不能与公子相见。主人交代今后就由老夫传递消息,由青遥照顾公子日常起居,此处草堂就作为修行研习和居住之所。”

    说罢,取下身后背着的包袱,将包袱轻轻打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箱子,于翁把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推到云孟面前,道:“公子,这箱中之物是主人给您的。”

    云孟看着箱子,石箱长约一尺五寸,宽约一尺,高也约一尺,用手摸了摸,箱子手感冰凉光滑,有两圈回形纹路环绕,不是木制、也非金属,倒有些像是石头,但何种石头,云孟不认得。云孟把石箱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开合接口,也没有锁,这如何打得开。

    于翁在旁笑道:“公子是否在为如何打开这箱子发愁?”

    云孟答道:“老管家,云孟实在是惭愧,这石箱浑然一体,倒像是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的。却是不知从哪里开启。”

    于翁指着石箱顶部的一个半圆形的凹槽道:“公子,您看这是什么?”

    云孟仔细看去,半圆形凹槽比半个鸡蛋大小差不多,内壁四角底部上各有一个小突起,云孟用手指摁了一下,能动,似乎是什么机关,但又必须用什么东西来触发它。便有对于翁道:“老管家,这机关是找到了,可是没有钥匙还是打不开啊。”

    于翁笑道:“公子,这开启石箱的钥匙主人昨晚已经给您了,你看看身上有没有。”

    云孟一听于翁此言,忙查看自己周身,忽发现自己腰间何时多了一个香囊,再一摸香囊,里面好像有一球形之物。摘下香囊,打开袋子,一颗鸡卵大小的宝珠滚了出来,虽说眼下正是白天,宝珠仍然通体透出翠绿色的光芒。宝珠上边有片片冰裂,好似仙山一般若隐若现,正是那蓬莱碧影夜明珠。“这宝珠怎会在云孟身上,难道这宝珠便是这石箱的钥匙?”云孟自言自语道。

    “公子猜得不错,正是如此。”于翁说道。

    “连钥匙都如此珍贵,石箱中的东西可不更是无价之宝。”云孟心道,同时云孟拿起夜明珠对着石箱上的凹槽,往下一摁,就听到石箱中发出“咔咔咔”机轮转动之声,然后只见石箱顶部突然上升与箱体分离开来,云孟先收好宝珠,有小心翼翼的将箱子开移开,箱子内部跃入眼帘,石箱内又有四只木匣和一个锦囊,云孟先打开锦囊,锦囊中有一个木牌,上写一行小字“秘典,人、器、地、天,因果循环不可颠倒。”再开四只木匣上从右往左果然分别刻着“人”、“器”、“地”、“天”,四只木匣并在没有机关,云孟将四只木匣一一打开观看了一番。其中“人”字木匣中装的是《内经》、《脉经》、《甲乙经》。“器”字木匣里装的是《鲁班书》。“地”字木匣中装的是《吴子》、《六韬》、《尉缭子》,“天”字木匣中装的是《藩露》,云孟看罢惊喜万分,心道:“这些都是传说中的秘典,有的早已失传上百年,怎想今日都被自己得到了。

    云孟本就是爱书之人,今日突然间见到这么多奇书秘典,简直是爱不释手,忘乎所以。云孟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便抬头想问问于翁,却发现于翁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中,忙高声呼唤于翁。于翁这才从门外进来,对云孟道:“石箱中之各类书籍乃是主人费尽心血收集到奇书宝典,主人讲这些奇书可助公子成就大事。适才老夫出去回避片刻,也是因事关重大需要避嫌。还请公子将这些珍贵典籍收好,待日后慢慢研读。”

    云孟听后赶忙将书籍重新分类放入石箱之中。对于翁道:“刚才一时兴奋忘却了一件极重要之事。”

    于翁问道:“公子忘记了何事?”

    云孟道:“我与尊师虽因某些缘由暂不能相见,但今日师徒之礼不可免也。”说罢云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有净面洗手,来到院中,面朝静斋方向,撩衣跪下,拜了三拜,然后手捧香茶,隔空言道:“恩师在上,今有弟子云孟向您请安。恩师对云孟用心良苦,有再造之恩,云孟虽暂不能面见恩师,服侍左右,聆听教诲,但云孟定牢记恩师嘱托日夜不息,悉心专研治人、造器、行军、理政之法,待学成之日辅助明主恢复大晋河山。”

    就这样,云孟成为了公孙修的名义弟子,虽不是耳提面命,亲传技艺,也是为云孟提供了许多珍贵典籍,为其指引了前进的方向,当然这也为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情埋下了伏笔。云孟从此就在茅庐住了下来,因为茅庐位置处于山谷之中有曲径小路连通,四周奇山妙峰环抱,四季分明,植被丰富,色彩斑斓,庐旁又有溪泉流过,景色十分秀美,云孟为茅庐起名为“宜”,以形容此处乃是宜心、宜人、宜物。于翁自是向公孙修复命去了,偶有往来,来了也只是看看,几乎很少给云孟带话,估计是怕打扰了云孟研修,青遥倒是终日伺候在云孟左右,主仆二人相伴,时而云孟繁忙之余还与青遥做些游戏,倒也不觉得沉闷。

    所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随着研学的逐渐深入,也随着云孟逐步的成熟,思考成为了云孟除了学业外最情不自禁的事情,甚至有时云孟会陷入思想的漩涡中而忘记时间、地点和自我。其实,云孟最为之困惑和反复琢磨的只有一个问题:“为何恩师要他严格遵循“人”、“器”、“地”、“天”的顺序去读这些奇书?”云孟觉得恩师之所以为他提供这些典籍,并不是要让他成为一个全才,事实上那也是不可能做到的。这样做一定是是要暗示云孟什么亦或是想让云孟通过学习悟出一些道理,而这些道理有必然会与云孟的大志向有关。也许何时云孟可以悟出这些道理,就是他出师之日,也是他可以与恩师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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