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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圆七章水灌太原破城池 用计赚营擒卞祥

    原来那太原县城池,只因宋初时,宋军征伐汉国,得破太原城后,宋太宗深恨太原城高池深,抵挡宋军日久,城破后,便将太原城池拆除。直至熙宁年间,方才重新修缮,田虎起兵后,又再加固城池,自然不及宋初时太原雄城坚固,且无原来宋初太原城那般防御完备,更无思虑水攻这一遭,是以并无分水泄洪之水道辅助守御。

    “混江龙”李俊正是见得如此,乘大雨后水势暴涨,同二张,三阮,统领水军,约定时刻,分头决引智伯渠及晋水,灌浸太原城池。顷刻间,水势汹涌,但见:骤然飞急水,忽地起洪波。军卒乘木筏冲来,将士驾天潢飞至。神号鬼哭,昏昏日色无光;岳撼山崩,浩浩波声若怒。城垣尽倒,窝铺皆休。旗随波不见,青红交杂兵戈。汨浪难排,霜雪争叉。僵尸如鱼漂沉浮,热血与波涛并沸。须臾树木连根起,顷刻土题贴水飞。

    当时城中鼎沸,军民将士,见水突至,都是水渌渌的爬墙上屋,攀木抱梁,老弱肥胖的,只好上台上桌。转眼间,连桌凳也浮起来,房屋倾圮,都做了水中鱼虾。城外李俊,二张,三阮,乘着飞江天浮,逼近城来。平地水深数尺,恰可通行小舟,一众梁山水军驾小舟冲击城垣。

    到得城下,只见水深数尺,恰至城垣半中,尚不能攀援,李俊当即喝命小舟一分为二,一部载强弓劲孥射住城头,另一部直抵城下。

    三五百只小船直抵城下后,水军将士口含利刃,将软梯搭住,攀缘上城,各执利刃,砍杀守城士卒。又有一支水军驾五只小船,其上皆放**,至冲入城门洞口而来,随后引燃火线,众水军凫水而走,须臾一声巨响,烈焰冲天,瓦砾嘣飞,那城门连同城门楼子被炸飞上天,再被水一冲,周遭城墙无不倾倒,现出十余丈宽阔口子来,梁山水军鼓噪驾船突入城内。

    张雄正在城楼上叫苦不迭,被张横,张顺从小船飞身上城,手执朴刀,喊一声,抢上楼来,一连砍翻了十余个军卒,众人乱窜逃生。张雄躲避不迭,被张横一朴刀砍翻,张顺赶上前,卡察的一刀,剁下头来。

    梁山水军突入城内后,李俊一边命三阮驾船杀入城内,一边命二童驾船左右救助百姓。比及水势汹涌而来,城内军民,大多都爬上屋顶树梢避水,少数落水的抱住梁扇门柱呼救,二童驾船施救,救得不少军民。

    放眼望去,只见太原城内,街道四面环水,梁柱门扇,窗棂什物,战死北兵尸骸顺流壅塞南城。城中只有避暑宫,是北齐神武帝所建,基址高固,当下附近军民,一齐抢上去,挨挤践踏,死的也有二千余人,连那高阜及城垣上,一总所存军民,总有数万人。城外百姓,却得卢俊义密唤里保,传谕居民,预先摆布,锣声一响,即时都上高阜。况城外四散空阔,水势去的快,因此城外百姓,不致湮没。

    当下“混江龙”李俊,领水军据了西门;“船火儿”张横,同“浪里白跳”张顺,夺了北门;“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占了东门;“活阎罗”阮小七,夺了南门:四门俱竖起梁山军旗号。

    至晚水退,现出平地,李俊等大开城门,请卢俊义等军马入城。城中鸡犬不闻,淤泥尸骸阻塞街道。虽是张雄等恶贯满盈,李俊这条计策,也忒惨毒了,城内房屋倾倒无数,好在李俊教人施救,否则死伤必重。

    只见二童救下的百姓军民,并水退后,屋上、树上下来的军马,皆在两旁街道叩拜求饶。卢俊义查点这夥人中,只有十数个军卒,其余都是百姓。项忠,徐岳爬在帅府后傍屋的大桧树上,见水退,溜将下来,被南军获住,解到卢俊义处。卢俊义教斩首示众。并连一并生擒的北兵,皆由百姓指认,但有大罪的皆交予百姓发落。

    随后卢俊义吩咐,打开仓禀,抢救出些粮食,于军中再调集一些粮草后,分发给一众百姓。又于太原府库中银两铜钱,分发赈济城内外被水百姓,教其重新建盖房屋,梳理街道。差人往扈三娘处报捷;一面令军士与百姓一同埋葬骸,只恐瘟疫横行,卢俊义又按三娘《四时温病防备论》所说,教人采购石灰,四处泼洒,又教军士晓谕百姓,但凡饮水必须煮沸再饮,清理街道,扑灭蚊虫鼠蚁,防备瘟疫,又召百姓,给予工钱,修城垣居,召民居住。

    不说卢俊义在太原县抚绥治理,再说太原未破时,卞祥那里与梁山军马董平、花荣、穆弘等对阵,各有胜败,卞祥见梁山军马势大,不能得胜,正在营内闷闷不乐。

    此时却有偏将来报,直说大营外有故人前来相见,卞祥心下疑惑,命人请进来看,只见那人到了帐内一看,来人却是盛本。卞祥微微惊讶道:“兄弟何来?”

    盛本道:“前番壶关失陷,我引兵拼死杀出重围,赶到昭德,只因乔道清不听我言,引兵前去厮杀,却被梁山入云龙公孙胜破去法术,被逼投顺。我失陷昭德之内,不能走脱,不得已假意投顺与他。现今闻得兄长提兵到此,特来相投。”

    卞祥大喜道:“兄弟在梁山那里,知他虚实,如今来投,破敌不难。”盛本道:“梁山这支兵马,统兵的乃是董平、花荣、穆弘三个,如今扎营十余里外,他那营盘虽是防御严密,但小弟统兵镇守的西南角上却可突入,不若今晚兄长提兵马夜袭,从西南我营盘之处突入,定可大获全胜。兄长军马到了营前,我便命军马在营前举三盏红灯为号。”

    卞祥闻言大喜,当即答允,盛本自回梁山军营。到得子夜时分,卞祥亲自统领大军前去夜袭,只留数千人守卫大营。当下人披软战,马衔草枚,绕道梁山大营西南面。

    到了近前,果然见得营门那里打起三盏红灯笼来,卞祥大喜,当先领军马冲入营内,却不想放到营地中央,脚下一空,卞祥并为头百余名军士尽皆踏空,落入陷坑之内。便在此时,大营四面,梁山伏兵尽出,无数火把四面围定来,一众劫营的北兵不曾走脱一个,或擒或杀,全军覆没。

    卞祥陷入陷坑内,被左右绕勾手搭住,擒了上来,绑缚至董平面前,董平亲自解缚,以礼相待,卞祥见大势已去,董平又极力招揽,再想乔道清这等人物都降了梁山,便也投降。

    天明时分,卞祥到北军营内,招降一众军马投顺梁山,至此卞祥这一路军马尽皆投顺。

    却说田虎尚不知卞祥失利,他统领五万大军,因雨在铜山南屯扎,探马报来,邬国舅病亡,郡主郡马,即退军到襄垣,殡殓国舅。田虎大惊,差人在襄垣城中传旨,着琼英在城中镇守,全羽前来听用,并问为何差往襄坦人役,都不来回奏。

    至晚不见回报,田虎兀自烦闷,完颜兀术那里却冷笑道:“此事蹊跷,邬梨无缘无故便此病亡,事先未曾听得消息,再者我看那琼英与全羽两个,派来的信使皆语焉不详,定然有诈。”田虎心头虽疑,但不肯相信,只道:“琼英乃邬梨之女,料不会反。”完颜兀术冷笑不语。

    次日雨霁,平明时分,流星探马飞报将来,说梁山泊主扈三娘差孙安,马灵,领兵前来拒敌。田虎听报,大怒道:“孙安,马灵,都受我高官厚禄,今日反叛,情理难容。待寡人亲自去问他。卿等努力,如有擒得二人者,千金赏,万户侯。”完颜兀术道:“琼英、全羽敌我未明,孙安、马灵前来,定然乃是诱敌之举,当务之急,应率军退走,先稳守威盛为上。”

    田虎怒道:“亲提大军到此,岂能不战而退?”当下田虎亲自驱兵向前,与梁山军马相对。北军观看梁山军旗号,原来是“病尉迟”孙立,“铁笛仙”马麟。北阵前金瓜密布,铁斧齐排,剑戟成行,大旗开处,北兵诸将拥着田虎到了阵前来。

    孙安、马灵见得田虎,便即指着道:“那帅旗下,金冠黄袍的便是田虎!”孙立、马麟两个听了,都是大呼一声:“贼首既现,当奋勇向前,一举成擒,便可早完战事!”当下一众梁山军马擂鼓而起,中间重甲步兵冲阵而上,两翼铁骑分出,恰似一群猛虎噬羔羊一般,直扑北兵。

    北兵立足未稳,只见梁山军马只顾朝中军穿凿而来,顿时大乱,诸将掩着田虎先走,中军一乱,其余各部也各自后退,这一退便再也收不住脚,梁山军马追杀而至,北兵大败。

    阵后完颜兀术见了梁山军势,又见田虎之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谓左右道:“当仔细梁山军马,该部如此骁勇,与我大金军马不相上下,日后入寇,若不为我所用,便是我大金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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