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汇合
在确认了塞卡莉娅的真实身份之后，尽管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灵魂被换到了别的身体这种事情，但因为实例就在眼前，所以就算是夏莉也有些无话可说。
倒是情绪略微稳定下来了的塞卡莉娅提供了另外一个十分关键的线索，早在一个月前，她和艾德斯在街上遇到一个疯癫的中年人当街拦路自称是艾德斯，当时这件事在多方调查之下也只是被当做是一起疯子闹事的事件处理掉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显然那个闹事的中年人并不是疯子，而是灵魂被换到了别人身体里的货真价实的艾德斯。
也就是说，早在一个月之前，诺兰族的刺客们就用了这种类似于灵魂互换的方式将艾德斯的内在置换成了他们的同伴，而今天比赛之前，这名占据了艾德斯身体的灵魂又用了相同的手段，以赛前鼓励的名义将塞卡莉娅单独叫到了距离队伍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并和她交换了灵魂，然后随着夏莉等人一起入场，紧接着做下了那一系列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只是唯一令人无法接受的就是互换灵魂这件事本身，在这个世界上灵魂与身体的一一契合是绝对的真理，一个人的身体，按理来说是根本不可能会吸纳其他人的灵魂并接受那个新灵魂的控制的，这完全可以算作如同世界法则一样。
夏莉不能够理解，而被置换了灵魂的塞卡莉娅同样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倒是契露丝有了点猜测，毕竟对方是来自诺兰族的刺客集团，诺兰族的天赋法则各种稀奇古怪什么样的都有，难不成这种情况也是星汐她们中的哪位自己还不认识的诺兰同族搞的鬼？
尽管怀疑塞卡莉娅的情况是某位诺兰同族的法则搞的鬼，但出于保险，契露丝终于还是用和灰风之间的契约传念联络了一下，找上了自己那位见多识广的贤狼询问，在向灰风传念说明了塞卡莉娅现在的状况让她传达给赫萝之后，很快狼姐姐那边就有了回信。
「小白，赫萝姐姐说她首先要先确认几件事情。」
灰风传念道。
「第一，你问问塞卡莉娅，她记不记得被置换灵魂之前，她有没有和对方的双眼直接对视过；第二，你问问塞卡莉娅，现在的她是不是一直都感到精神有些不振，总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第三，你让塞卡莉娅试一试，她能不能使用现在被置换进来的这具身体中的魔法或者斗气，但要提醒她，仅仅只作为试验动用一点就可以，不要动用太多的力量，否则很有可能会吃大苦头。」
吃大苦头……
契露丝对于赫萝的这种说法顿觉不太靠谱，可现在因为现在是灰风在帮助传话，契露丝又没法当面吐槽，只好在传念里默默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将这些话复述给了塞卡莉娅。
夏莉对于契露丝只是在那里呆坐了一会就突然冒出这么多说道来表示有些困惑，不过塞卡莉娅却是知道契露丝和灰风之间的契约关系的，所以也大约能够想到这应该是契露丝帮自己问了那位贤狼之后的结果，因此并没有多问什么。
“嗯，你这样一说……我的确记得那个时候艾德斯似乎是很反常地一直特别直愣愣地看着我，当时我还觉得被这样看着不太舒服想要说他来着，却没有想到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失去意识了。至于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瞒你说，昏昏沉沉的感觉确实是真的，感觉就好像得了重感冒一样，刚才着急和你们证实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还好，现在安下心来，简直就觉得脑袋沉得就这样睡过去都没有问题呢。”
夏莉闻言有些担忧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看到塞卡莉娅似乎是了解到她的心情对用艾德斯的脸对她笑了笑之后，夏莉那股子担心神奇地消失了，而塞卡莉娅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张脸似乎不太适合和原本的那些朋友们做什么比较熟悉亲近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咳，至于契露丝你问的第三点，我现在就试一试，艾德斯这家伙记得自称是魔武双修，不过好像两边都不是很在行，斗气我不太熟悉，还是试试魔法吧，虽然他是火系的魔法师我不太会操纵火元素，不过想来最基本的一些无属性魔法应该是能涌出来的。”
这样说着，倚着墙壁坐在地上的塞卡莉娅抬起手来，集中注意力酝酿了一下之后，只见一个散发着魔力光芒的魔能小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然而……
“呀啊！”
啪地一声，魔能小球直接破裂开来，而塞卡莉娅则是用艾德斯的男性声音见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搞笑的尖叫声然后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莉娅！”
“塞卡莉娅！没事吧！”
看到塞卡莉娅这个样子，契露丝和夏莉也顾不得对方那张艾德斯脸有多么看起来令人不爽，焦急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塞卡莉娅用手捂着头，很勉强地笑着。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好像……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噬了似的……好痛……”
堂堂四星级巅峰魔法师冰之公主，就算现在用的是艾德斯这个魔法水平大概才只有三星级初阶的废物的身体，也不至于释放一个最基础的魔能球就受到了这么强烈反噬。
「灰风姐，你告诉赫萝姐姐，她全都说中了！塞卡莉娅在置换灵魂之前和对方直接对视过，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很想要沉睡过去，刚刚我让她试着释放了了一个最基本的魔能球，结果她突然间就像是受到了魔法反噬一样开始头疼，而且疼得特别厉害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魔法反噬能够产生的效果。」
灰风那一头沉默了一小会，显然是灰风正在把契露丝讲的事情传达给赫萝，很快，灰风的传音就来了。
「小白，赫萝姐姐说她或许知道塞卡莉娅她出了什么事，不过因为现在没有办法直接和你说话所以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你先可以就当做是她被人用了某种方式互换了灵魂和身体。赫萝姐姐说你们最好尽快把她连同她现在的身体一起送过去，这样赫萝姐姐也方便做一个最后的检查来确认一下她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契露丝大喜。
「这么说，赫萝姐姐有让莉娅恢复原状的方法了？」
「如果赫萝姐姐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可以这样说了……啊对了，赫萝姐姐还说了，你们最好把塞卡莉娅本人的身体也快点带回来，赫萝姐姐说如果她料想的不错，那么现在操控着塞卡莉娅本人身体的那个老不死根本就不会珍惜她的身体，只要公主身份被利用完之后，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用同样的方式把灵魂换到别人身上逃走，而塞卡莉娅的身体说不定会在乱战之中收到一些损伤，到时候就算是想要把塞卡莉娅本人再换回去都困难了。」
契露丝一惊，是啊，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既然是灵魂互换，那也就是说当时在竞技场上空因为阿里阿里的阻挠自己没有拦住的那个“塞卡莉娅”其实从身体的角度来说是真的塞卡莉娅本人，只不过里面的灵魂被人代换掉了，难怪会让她觉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精神操纵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虽然和原本的塞卡莉娅不同，但都显得那么自然……对方既然能够做到置换灵魂，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手段暂时地把自己置换过来的灵魂和塞卡莉娅的身体完全契合到了一起，这样可不就相当于是给塞卡莉娅本人换了一个人格一样么。
按照诺兰族他们的计划，对方很有可能现在正操纵着塞卡莉娅的身体正和那些神殿骑士们死磕呢，那群神棍们估计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而操控塞卡莉娅身体的那人既然有灵魂互换这样秘术在身，那自然是不会心痛一具两具身体的损伤，可对于塞卡莉娅的灵魂来说，她自己的身体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啊！
“……莉娅，夏莉学姐，赫萝姐姐说她或许有办法让莉娅你恢复原状，”契露丝整理好了思路之后开口了，“不过我们必须先把你的身体夺回来，这样，一会夏莉学姐你带着拉斐尔她们一起护送着莉娅她先回王城那边，赫萝姐姐会在那里等你们，我去王城驿馆，想办法把莉娅被夺走的身体给抢回来。”
尽管表达方式有些猎奇，不过塞卡莉娅和夏莉还是听懂了契露丝的意思。
“契露丝，你这样不会有危险吗？”
塞卡莉娅有些担忧地问道。
契露丝刚想要安慰一下塞卡莉娅，突然间只听到从她们所在的这块走廊尽头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契露丝和夏莉对视一眼，她们进到这里来的时候竞技场内应该是已经没有敌人了才对，那么来人大概是自己人？
等到脚步声到达了走廊转角，一行人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之后，契露丝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契露丝，夏莉学姐，还有……呃，艾德斯学长？”
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组合，走在最前面的兰顿不由得有些惊愕地长大了嘴，而在他的身后，被小狼和罗伯特搀扶着的加恩斯也走出了拐角，看着眼前的三人，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契露丝心中一喜，正好，缺人的时候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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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刺杀计划之中，格尼就没有想要真的取走加恩斯的性命而只是想要制造一个加恩斯被刺杀的假象顺便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因此格尼刺中加恩斯胸口的部位并不致命。而在一块逃出来的圣女詹妮的医治下，加恩斯的伤势自然是很快就已经不再有什么大碍，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还有些虚弱之外，基本上已经和能够自由行动的轻伤员没有什么两样了。
考虑到皇家卫队和城内很可能有不少刺杀者们的内应，加恩斯和詹妮在从主席台那边逃走之后并没有贸然离开竞技场，而是在竞技场内部左转右转绕到了选手准备区，想要在选手休息室那里暂时躲起来。就这样，他们很凑巧地遇上了在时间刚刚开始就遵从契露丝的话躲到了选手休息室里暂避风头的四院参赛选手们。
选手休息室这里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也不打听得到外面的动静，因此一行人在休息室里什么都不知道地等待了十多分钟之后，终于有些着急了，小狼和兰顿自告奋勇，带着大家的期待跑出去准备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如何，幸好，这个时候外面的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小狼和兰顿很快就把得知了加恩斯和圣女安全因而欣喜不已的特里还有扎尔科带了过来。
特里在之前和格尼的战斗中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扎尔科却是在和艾格的真正纯肉搏战中挨了不少艾格的拳脚，毕竟在那种狭小的场合里他的剑盾实在是发挥不开，而艾格又因为要配合自己的法则因而十多年来精修格斗术，算得上是一位没有斗气的格斗大师，因此扎尔科也算是吃了不小的亏，受伤并不算轻。
从特里和扎尔科那里了解到外面已经安全了的加恩斯当机立断，单从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控制住塞卡莉娅并当众向索兰宣战这一点他就敢确定这群刺杀者绝对不止刺杀圣女和自己这一步棋，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和王城取得联系的方式，因此皇子殿下只好请求特里，拜托他想办法护送自己赶紧回到阿尔兰特去，至少回到王城里去把竞技场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塞卡莉娅的事情在内一块告诉查理斯一世。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还没有出发，就在下层的出口通道这边遇到了契露丝三人。
“……太好了，至少现在城内王城和父皇的安危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呢。”
听着契露丝从灰风那里问来的有关于阿尔兰特城内的现状，加恩斯不由得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的帮助，契露丝小姐，洛里斯皇室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友谊。”
被洛里斯皇子殿下真诚道谢的狼少女只是半睁着眼睛冷着脸看着他。
“……你知道么，虽然你贵为一国皇子之尊还屈身跟我道谢，但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你。”
加恩斯表情一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和兰顿等人远远分离开来，关切地看着这边的“艾德斯”和夏莉，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为了这一国的平民百姓，至少我得当一个合格的储君才可以。”
倒是情绪略微稳定下来了的塞卡莉娅提供了另外一个十分关键的线索，早在一个月前，她和艾德斯在街上遇到一个疯癫的中年人当街拦路自称是艾德斯，当时这件事在多方调查之下也只是被当做是一起疯子闹事的事件处理掉了，不过现在看起来，显然那个闹事的中年人并不是疯子，而是灵魂被换到了别人身体里的货真价实的艾德斯。
也就是说，早在一个月之前，诺兰族的刺客们就用了这种类似于灵魂互换的方式将艾德斯的内在置换成了他们的同伴，而今天比赛之前，这名占据了艾德斯身体的灵魂又用了相同的手段，以赛前鼓励的名义将塞卡莉娅单独叫到了距离队伍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并和她交换了灵魂，然后随着夏莉等人一起入场，紧接着做下了那一系列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只是唯一令人无法接受的就是互换灵魂这件事本身，在这个世界上灵魂与身体的一一契合是绝对的真理，一个人的身体，按理来说是根本不可能会吸纳其他人的灵魂并接受那个新灵魂的控制的，这完全可以算作如同世界法则一样。
夏莉不能够理解，而被置换了灵魂的塞卡莉娅同样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做了什么，倒是契露丝有了点猜测，毕竟对方是来自诺兰族的刺客集团，诺兰族的天赋法则各种稀奇古怪什么样的都有，难不成这种情况也是星汐她们中的哪位自己还不认识的诺兰同族搞的鬼？
尽管怀疑塞卡莉娅的情况是某位诺兰同族的法则搞的鬼，但出于保险，契露丝终于还是用和灰风之间的契约传念联络了一下，找上了自己那位见多识广的贤狼询问，在向灰风传念说明了塞卡莉娅现在的状况让她传达给赫萝之后，很快狼姐姐那边就有了回信。
「小白，赫萝姐姐说她首先要先确认几件事情。」
灰风传念道。
「第一，你问问塞卡莉娅，她记不记得被置换灵魂之前，她有没有和对方的双眼直接对视过；第二，你问问塞卡莉娅，现在的她是不是一直都感到精神有些不振，总是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第三，你让塞卡莉娅试一试，她能不能使用现在被置换进来的这具身体中的魔法或者斗气，但要提醒她，仅仅只作为试验动用一点就可以，不要动用太多的力量，否则很有可能会吃大苦头。」
吃大苦头……
契露丝对于赫萝的这种说法顿觉不太靠谱，可现在因为现在是灰风在帮助传话，契露丝又没法当面吐槽，只好在传念里默默地答应了一声之后，将这些话复述给了塞卡莉娅。
夏莉对于契露丝只是在那里呆坐了一会就突然冒出这么多说道来表示有些困惑，不过塞卡莉娅却是知道契露丝和灰风之间的契约关系的，所以也大约能够想到这应该是契露丝帮自己问了那位贤狼之后的结果，因此并没有多问什么。
“嗯，你这样一说……我的确记得那个时候艾德斯似乎是很反常地一直特别直愣愣地看着我，当时我还觉得被这样看着不太舒服想要说他来着，却没有想到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失去意识了。至于现在的精神状态，不瞒你说，昏昏沉沉的感觉确实是真的，感觉就好像得了重感冒一样，刚才着急和你们证实自己的身份的时候还好，现在安下心来，简直就觉得脑袋沉得就这样睡过去都没有问题呢。”
夏莉闻言有些担忧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看到塞卡莉娅似乎是了解到她的心情对用艾德斯的脸对她笑了笑之后，夏莉那股子担心神奇地消失了，而塞卡莉娅也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张脸似乎不太适合和原本的那些朋友们做什么比较熟悉亲近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咳，至于契露丝你问的第三点，我现在就试一试，艾德斯这家伙记得自称是魔武双修，不过好像两边都不是很在行，斗气我不太熟悉，还是试试魔法吧，虽然他是火系的魔法师我不太会操纵火元素，不过想来最基本的一些无属性魔法应该是能涌出来的。”
这样说着，倚着墙壁坐在地上的塞卡莉娅抬起手来，集中注意力酝酿了一下之后，只见一个散发着魔力光芒的魔能小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然而……
“呀啊！”
啪地一声，魔能小球直接破裂开来，而塞卡莉娅则是用艾德斯的男性声音见着嗓子发出了一声听起来有些搞笑的尖叫声然后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莉娅！”
“塞卡莉娅！没事吧！”
看到塞卡莉娅这个样子，契露丝和夏莉也顾不得对方那张艾德斯脸有多么看起来令人不爽，焦急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
塞卡莉娅用手捂着头，很勉强地笑着。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好像……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噬了似的……好痛……”
堂堂四星级巅峰魔法师冰之公主，就算现在用的是艾德斯这个魔法水平大概才只有三星级初阶的废物的身体，也不至于释放一个最基础的魔能球就受到了这么强烈反噬。
「灰风姐，你告诉赫萝姐姐，她全都说中了！塞卡莉娅在置换灵魂之前和对方直接对视过，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很想要沉睡过去，刚刚我让她试着释放了了一个最基本的魔能球，结果她突然间就像是受到了魔法反噬一样开始头疼，而且疼得特别厉害根本就不像是一般的魔法反噬能够产生的效果。」
灰风那一头沉默了一小会，显然是灰风正在把契露丝讲的事情传达给赫萝，很快，灰风的传音就来了。
「小白，赫萝姐姐说她或许知道塞卡莉娅她出了什么事，不过因为现在没有办法直接和你说话所以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你先可以就当做是她被人用了某种方式互换了灵魂和身体。赫萝姐姐说你们最好尽快把她连同她现在的身体一起送过去，这样赫萝姐姐也方便做一个最后的检查来确认一下她的猜测到底对不对，看看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契露丝大喜。
「这么说，赫萝姐姐有让莉娅恢复原状的方法了？」
「如果赫萝姐姐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可以这样说了……啊对了，赫萝姐姐还说了，你们最好把塞卡莉娅本人的身体也快点带回来，赫萝姐姐说如果她料想的不错，那么现在操控着塞卡莉娅本人身体的那个老不死根本就不会珍惜她的身体，只要公主身份被利用完之后，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用同样的方式把灵魂换到别人身上逃走，而塞卡莉娅的身体说不定会在乱战之中收到一些损伤，到时候就算是想要把塞卡莉娅本人再换回去都困难了。」
契露丝一惊，是啊，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既然是灵魂互换，那也就是说当时在竞技场上空因为阿里阿里的阻挠自己没有拦住的那个“塞卡莉娅”其实从身体的角度来说是真的塞卡莉娅本人，只不过里面的灵魂被人代换掉了，难怪会让她觉得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被精神操纵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虽然和原本的塞卡莉娅不同，但都显得那么自然……对方既然能够做到置换灵魂，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手段暂时地把自己置换过来的灵魂和塞卡莉娅的身体完全契合到了一起，这样可不就相当于是给塞卡莉娅本人换了一个人格一样么。
按照诺兰族他们的计划，对方很有可能现在正操纵着塞卡莉娅的身体正和那些神殿骑士们死磕呢，那群神棍们估计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而操控塞卡莉娅身体的那人既然有灵魂互换这样秘术在身，那自然是不会心痛一具两具身体的损伤，可对于塞卡莉娅的灵魂来说，她自己的身体那可是独一无二的啊！
“……莉娅，夏莉学姐，赫萝姐姐说她或许有办法让莉娅你恢复原状，”契露丝整理好了思路之后开口了，“不过我们必须先把你的身体夺回来，这样，一会夏莉学姐你带着拉斐尔她们一起护送着莉娅她先回王城那边，赫萝姐姐会在那里等你们，我去王城驿馆，想办法把莉娅被夺走的身体给抢回来。”
尽管表达方式有些猎奇，不过塞卡莉娅和夏莉还是听懂了契露丝的意思。
“契露丝，你这样不会有危险吗？”
塞卡莉娅有些担忧地问道。
契露丝刚想要安慰一下塞卡莉娅，突然间只听到从她们所在的这块走廊尽头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契露丝和夏莉对视一眼，她们进到这里来的时候竞技场内应该是已经没有敌人了才对，那么来人大概是自己人？
等到脚步声到达了走廊转角，一行人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之后，契露丝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契露丝，夏莉学姐，还有……呃，艾德斯学长？”
看着眼前这奇怪的组合，走在最前面的兰顿不由得有些惊愕地长大了嘴，而在他的身后，被小狼和罗伯特搀扶着的加恩斯也走出了拐角，看着眼前的三人，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契露丝心中一喜，正好，缺人的时候人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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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刺杀计划之中，格尼就没有想要真的取走加恩斯的性命而只是想要制造一个加恩斯被刺杀的假象顺便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因此格尼刺中加恩斯胸口的部位并不致命。而在一块逃出来的圣女詹妮的医治下，加恩斯的伤势自然是很快就已经不再有什么大碍，除了因为失血过多而还有些虚弱之外，基本上已经和能够自由行动的轻伤员没有什么两样了。
考虑到皇家卫队和城内很可能有不少刺杀者们的内应，加恩斯和詹妮在从主席台那边逃走之后并没有贸然离开竞技场，而是在竞技场内部左转右转绕到了选手准备区，想要在选手休息室那里暂时躲起来。就这样，他们很凑巧地遇上了在时间刚刚开始就遵从契露丝的话躲到了选手休息室里暂避风头的四院参赛选手们。
选手休息室这里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也不打听得到外面的动静，因此一行人在休息室里什么都不知道地等待了十多分钟之后，终于有些着急了，小狼和兰顿自告奋勇，带着大家的期待跑出去准备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如何，幸好，这个时候外面的场面已经得到了控制，小狼和兰顿很快就把得知了加恩斯和圣女安全因而欣喜不已的特里还有扎尔科带了过来。
特里在之前和格尼的战斗中并没有受什么伤，不过扎尔科却是在和艾格的真正纯肉搏战中挨了不少艾格的拳脚，毕竟在那种狭小的场合里他的剑盾实在是发挥不开，而艾格又因为要配合自己的法则因而十多年来精修格斗术，算得上是一位没有斗气的格斗大师，因此扎尔科也算是吃了不小的亏，受伤并不算轻。
从特里和扎尔科那里了解到外面已经安全了的加恩斯当机立断，单从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控制住塞卡莉娅并当众向索兰宣战这一点他就敢确定这群刺杀者绝对不止刺杀圣女和自己这一步棋，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和王城取得联系的方式，因此皇子殿下只好请求特里，拜托他想办法护送自己赶紧回到阿尔兰特去，至少回到王城里去把竞技场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塞卡莉娅的事情在内一块告诉查理斯一世。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还没有出发，就在下层的出口通道这边遇到了契露丝三人。
“……太好了，至少现在城内王城和父皇的安危应该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呢。”
听着契露丝从灰风那里问来的有关于阿尔兰特城内的现状，加恩斯不由得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的帮助，契露丝小姐，洛里斯皇室会永远记得你们的友谊。”
被洛里斯皇子殿下真诚道谢的狼少女只是半睁着眼睛冷着脸看着他。
“……你知道么，虽然你贵为一国皇子之尊还屈身跟我道谢，但我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你。”
加恩斯表情一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和兰顿等人远远分离开来，关切地看着这边的“艾德斯”和夏莉，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但为了这一国的平民百姓，至少我得当一个合格的储君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