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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廊间对话

    虽然在与腾蛇跟天庭定下协议后成为自己契约神兽时,腾蛇对自己是十分冷淡的,那时候的腾蛇性子又古怪,也不喜欢说话,在时间这条慢慢长河里,总是隐庭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当时间长了,一神仙一神兽相处的久了,即便两人之间再有着多深的隔阂,朝夕的相处总会在两人之间产生一些微妙的感情,这种感觉不像是朋友,也不是亲人,更不可能是兄弟感情,但就是两人对彼此间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在几千年前改变了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当然了,这里并非指的是齐凌跟白虎之间的这种关系,更加不是玄武对刘婉书心理所存在的愧疚从而产生的保护欲,这仅仅是限于他和腾蛇之间的,一种格外特殊的“相处”模式。

    经过最初几千年的相处,隐庭和腾蛇总算在神兽与天庭之间的这个协定关系中找到了属于彼此的位置,那就是所谓的互不干涉,互不影响,在这种模式下,隐庭和腾蛇又各自做回了自己,不在需要整天提心吊胆的想着身边还有个监视着自己的人的存在。

    在那之前,两人总是需要费心的维持着“神兽与契约者”之间的模式,想着什么话应该说不应该说,什么事应该做而什么不能做,又需要避讳那些言辞会让对方感觉到不快,无论是在行动上还是日常的生活中,虽然这种模式下还是有着虚伪的成分存在,但比起最初的尴尬和生疏,却已经是好了很多,毕竟在时间的长河里,两人对对方而言都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种想甩开却又不能甩开,只能放在身边的感觉。

    当然,在最近的这几百年里,两人的相处又比起之前又“熟络”了很多,从很多方面都可以明显的发现。比如平日里不喜欢显出人形而是喜欢以一种蛇性吊坠挂在隐庭脖颈间世人的腾蛇偶尔会对隐庭的待人处事中说出一些例如吐槽的话,又比如他不会再等到隐庭陷入危机的时候方才出手,比起最初的麻木和模式化行动,腾蛇似乎已经开始有了一套属于他与隐庭的相处方法。

    所以,除了那张隔阂着他俩的协定,他们之间理应是没有秘密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可。在勾陈出现后,就一直在意识中回避着自己的呼唤的腾蛇。隐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的,所以他需要亲自去他面前问个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想着以前和现在的一些事,显得心事重重的隐庭朝着腾蛇气息传来的方向在武馆里沿着走廊朝那个方向走去,虽然先前他们的回来对曾经在武馆引起过轩然大波的他们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视线存在,但此时夜色已深,在武馆学习武术的人们多数已经睡下了,就算偶尔在走廊上遇到几个,那些人也仅仅是远远的带着看类似珍兽的目光看过来。除了彼此间说着一些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话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表现和动作,所以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对隐庭也是。

    “喂!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只有稀疏灯光照明的长廊上,一个较小女孩的声音从后面带着气愤的情绪传了过来,对此。隐庭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但其实……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有什么事?”隐庭看着在灯光下显得孱弱瘦小的傒囊,一脸不悦的问道。

    “有什么事?”看着隐庭脸上的不悦,更为气愤的傒囊用力的踩着脚步声就噔噔蹬蹬的走了过来,抬头瞪着面前这个比她高出半个身的男子。愤慨的说道,“这跟你事前跟我说好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你会放任勾陈会放走混沌和梼杌?还记得你当初在叫我来帮忙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混沌一定会死?”

    “有些事无法控制,我没办法。”面对着傒囊的质问,隐庭显得不耐烦的答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别烦我了。”

    见隐庭转身就要走。傒囊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着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抓住的隐庭回过头看向她,眼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什么什么意思?”

    “你总要给我个解释?”傒囊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当初你让我去夺狂气之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现在又是什么态度?要知道我可是跟混沌对立了,他早就警告过我叫我不要在有动狂气之源的念头,但这次劫击我出现在你们阵营,如今你让他活着离开,以后他还能放过我?”

    隐庭冷冷一笑,偏着头问,“所以你现在就来跟我要说法了?”

    “恩?”见隐庭忽然如此,傒囊脸上微微一愣,划过疑惑的情绪。

    但下一刻,隐庭忽然朝着她俯身而下,对此,傒囊显然是被隐庭的忽然举动给惊吓到,身体下意识的往后去倾,隐庭在此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娇嫩下巴,头移了过去。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俯在她耳边的隐庭吐着温柔的气息,一脸坏笑的对着她问。

    而这时,显然是被隐庭这个举动给吓坏的傒囊此时满脑空白的站在原地,一时间竟也没有对隐庭的这个问题说出任何话来。

    下一刻,隐庭的后半句话到来。

    “你像极了被男朋友欺负了从而前来讨要说法的女人。”

    “你!”

    傒囊眼睛一瞪,用力的推开俯在自己耳畔的隐庭,将升起温度的脸颊偏向没有灯光照明的一处,而被推开的隐庭此时也没有意识到傒囊这个动作的缘由,只是用着不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所以,别在闹了,你是谁?你可是傒囊,从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就知道你是个不简单的人,但今天你竟然会如此幼稚的来问我来要说法……这可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

    灯光下,隐庭顺着长廊慢慢的离开,只剩下了独自一人的傒囊站在了那里,脸上彷徨且留有羞涩的红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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