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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没什么

    大军来使足有三百人,其中大多数是兵甲精良的悍勇将士,护卫着二十辆精美马车。

    “团长,这位是护卫诸位军需上官而来的营副朱虎尔,跟在他身边的是三个团长,李世冲,张斩和苏靖。”黄安在刘恒身侧传音介绍,见刘恒瞥他一眼,立时会意,又加了一句,“军需来的文官都在车里。”

    见到刘恒等人的迎候,这一行车马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快速前行。唯有刘恒战车迎来时,为首的营副朱虎尔驻马,头盔下一对锐利目光扫过刘恒部众,最后落在刘恒身上,“你就是团长金来是吧?”

    “望月卫百羽团团长刘恒,见过朱营副。”刘恒低头行礼。

    朱虎尔点头示意,淡淡说道:“一路赶来车马劳顿,大人们就不下车见礼了,还请诸位将士见谅,咱们直接去营地吧,请金团长在前面带路。”

    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刘恒一皱眉,却还是一只手朝后微按,让身后众武官不得胡闹,这就调转车头,“既然这样,请跟我来吧。”

    其后一群武官面生戾色,躁怒不忿地哼哼,接着还是牛自斧嗓门最大,“你说这算什么事,敢情来了一群大老爷……”

    “行了牛兄,别说怪话了,咱们要想加官进爵,还得着落在这些大老爷身上,所……以能忍则忍吧,好好招待着再好好送走就是。”刘恒呵呵笑着道,眼神却淡得没有一丝笑意。

    听着刘恒也称大老爷,一群武官怔怔,随后各有所思,神情却都渐渐舒展开来。

    如今他们赶到车马最前面引路,刘恒回首瞥了眼,就和似乎一直盯着他们的朱虎尔四目一碰。短短片刻,朱虎尔本就锐利的目光陡然变得更厉,一股很具侵略性的意志顺着目光冲击过来,似乎想要刘恒出丑。

    一瞬间,他气息涌动,却不知用了什么秘法隐匿下来,在场众多强者,竟没有一个察觉。

    刘恒心生警兆,眼帘垂落,避开对视,可朱虎尔那隐晦的意志冲击还是到来。

    呛!

    突然,刘恒体内传出一个好似金铁交鸣的脆响,因为太过突兀,使不少人惊疑不定地朝刘恒望来。

    “怎么了?”

    “团长,你这是?”

    “少爷出什么事情了?”

    众人心觉蹊跷,赶忙问道,刘恒脸色白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朝众人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不必多虑。”

    见众人放下心来,他不再回首,安坐下来似是闭目沉思。

    朱虎尔这道意志冲击不可谓不强,好似一道惊虹神剑直刺入刘恒体内,刘恒先行凝聚的意志之光只是稍作抵挡就被悍然冲破,带着一往无前的恐怖气势冲向刘恒识海。

    单是意志都强悍到这种程度,而且显然朱虎尔没有杀人之心,以此看来,他的实力,在三重武师里应该都算极其厉害的。

    刘恒即便是武师一二重巅峰的强者,遇到这样一击,晕眩一瞬都算刘恒防御得好,否则心神如遭重击,当场出丑却是必然的事。

    可刘恒并不是寻常武者,他虽说本身实力不过武夫巅峰,但意志久经战火与非凡经历的锤炼,比起武师二重强者也丝毫不弱,更何况他还兼修了神魂。

    意志是武者心灵之力,强者同样有一目杀人之威,然而再强也比不上文道强者的神魂。

    所以攻击到了刘恒识海这里,他神魂施了一个如若蛛网的神魂术法,就此把这道好似神剑的意志冲击层层缠绕,一点点消磨掉了。

    最近半年,刘恒武道已经再无寸进,他也不再在这上面徒劳,渐渐对神魂用上了心。离开百武那个血肉灵气独霸的地方已经快有一年,除了开始用《青莲度灭经》修炼神魂根本,还开始参悟各种经文术法。

    得自寂魔尊者的《寂极暗魔经》,还有其余解开传承禁制的文道强者传承,内中经文术法无一不是精妙绝伦,各有神异。

    一年参悟,他的神魂大有精进,不仅转化为意志的大半魂气修炼回来了,而且估摸着已经接近日游境巅峰,隐隐触碰到一种瓶颈。

    再往上就是堪比武道武师强者的学士境,也名为驱物境,可以以法决御使种种法器,甚或驭使妖兽等等。到达这个境界,方能称之为魂修小成,面对武者不再像之前那么羸弱,有了正面应敌的实力。

    可惜想要踏上这一步,就算专修神魂的强者都觉得分外艰难,刘恒就更别提了。

    不过神魂弥补上来,比如之前用《点灵神魔术》降服蛇三娘子、虎老二,比如现在巧妙抵挡朱虎尔的意志冲击,已经显现出不少好处。

    如此应对,使得他仅仅意志受到撞破的伤害,稍微运转就能稳住,那道意志神剑被消磨,反倒在《青莲度灭经》下成为神魂的养料,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影响了。

    “朱老大,怎么了?”

    追随在朱虎尔身边的团长李世冲是个面粗心细的人,瞥见朱虎尔死死盯住前方刘恒等众人,忽然面露惊异神色,不由问道。

    朱虎尔眯了眯眼,“叫金来那小子,有些不简单。”

    此言一出,李世冲、张斩、苏靖齐齐怔住,张斩轻抚胸前长须,凝声道:“能得朱老大高看一眼,说明这小子真真古怪。”

    苏靖是个有着卧蚕眉的白面儒将,“朱老大看出什么来了?”

    “方才我用意志试了试他,没想到这小子仅仅是面色稍白,除此之外再无异相,你觉得呢?”朱虎尔淡淡道。

    “哦?”

    这次三人都惊住了,他们身为朱虎尔手下,最清楚朱虎尔的意志之强,至少身为武师一二重的武师抵挡下来也没这么轻松。

    苏靖那卧蚕眉一抖,肃容道:“厉害。”

    倒是李世冲觉得不对劲,“朱老大逗他干嘛?”

    这的的确确有些奇怪,他们认识的朱虎尔沉稳孤傲,很少有随意出手的时候,让他不禁好奇朱虎尔这么做的用意。

    “没什么,见到这小子突然手痒罢了。”朱虎尔眼帘微垂,装似轻描淡写般说道。

    这话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与朱虎尔同袍近十年的三位部下,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可见不想告诉他们出手试探的真正用意,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刨根究底。

    后面的行程略显沉闷,刘恒等人在前带路,后面大军使团跟随,相互却没有丝毫交流过。

    不过刘恒这边,关于使团的询问就一直没有停息过,可惜黄安在那里只停留一天一夜,他在军中根基也不深,自然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只是听闻,黄安一路上也很少见过那些军需官,他们在马车里甚少露面,似乎也很少交流,说来有些古怪。

    “这些军需官明面是上司下官,但说起来各有背景,相互不太合拍也在情理之中。”这是刘恒觉得最合理的解释了。

    行到拉孜部族驻地,见刘恒没有停留也没有避讳的意图,而是继续往前行,黄安不由惊讶道:“这里的胡骑呢?”

    刘恒笑笑,却不等他说话,旁边很多武官已经争先恐后向黄安炫耀起来。

    “什么,全打败了?”

    黄安越听越是震惊满面,甚至惊得结结巴巴起来,“还,还建立了一座新城?”

    “对,那是我们的城,十日城!”

    “咱们的人现下都在那边,这就带你去开开眼界哈哈!”

    “待会见到可别惊掉了下巴!”

    ……

    一群武官得意洋洋,很是卖力地夸赞新城之雄伟,黄安怔怔呆滞,许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要不是我明知自己醒着,直被你们说得只觉如同做了好长一个梦。”

    他离开的时候,只是骗出守营的六百骑,总计灭敌上千,那时刘恒就派他前往大军报捷去了。那时努含和莫古力所率千骑即将回归,即便再度取胜,也将面临胡骑的报复,刘恒部众还在困扰于如何面对这个危机,黄安一路前行也心怀忧虑,还在想等他回来不知如何寻找刘恒部众,又会面对怎样一个糟糕局面。

    说来他还是很信任刘恒的能力,相信有刘恒率领,众多袍泽定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可也不会料到九天后他回来,会是如此局面。

    不仅没有到处躲藏,反倒把努含和莫古力所率的千骑近乎全歼,更趁着这短短九天时间建起了一座城池!

    这消息,听得黄安心怀激荡,久久难以平静,急切追问道:“城建得怎么样了,如今的样子,能不能抵挡胡骑的报复?”

    “哈,若是那些胡狗还敢来报复,甭管来多少人,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什么建得怎么样了,名都起好了,你说呢?”

    听着众多袍泽逗弄着他,黄安也不在意,却是听得更加吃惊,“不会,不会给我说快要建好了吧?”

    “什么叫快要?”平时和黄安交情最好的是团副赵来,闻言就故作不满地道:“把快字去了,你要是再晚来两天,我们全都要住进去了,你说呢?”

    黄安突然呆若木鸡,恍若被惊雷击中一般,因为这太让他难以置信了,这次呆住好一会突然惊醒,“你说短短十天不到就建好了一座城池,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逗我玩!”

    “鬼才逗你玩呢,如果不是十天建城,怎么显出咱们的能耐来,再者说你以为十日城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爱信不信,待会见到了可别被吓傻咯!”

    “哈哈!”

    一群人逗着黄安只觉好玩,见他那傻样个个哈哈大笑,更显得意。牛自斧一边笑一边连连摆手,“差不多得了,还什么咱们的能耐,就你们这些傻货也好意思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黄安你别听他们瞎糊弄你,那是人家黄儒世黄先生的能耐。”

    “黄儒世?”

    经过牛自斧提起,黄安恍恍惚惚也有了些印象,只是在印象里,这位可不就是以前跟在郑合身边,后来贪生怕死又投效了团长金来的那个谋士吗?怎么十天不见,似乎除他之外,其他人都对这黄儒世印象大改了?

    听牛自斧言及就恭敬称呼先生,其他袍泽不仅没有露出不屑或鄙夷的神色,倒是个个十分认可,这就更让他直觉满脑子浆糊了。

    “我才去了短短九天,怎么搞得好像我离开了三五年一样,变化可真大……”最后,他不禁感慨万千地唏嘘道。

    这边说笑着,他们也没注意后面跟随的马车,有几辆马车掀开了窗帘一角,似乎有人朝外张望。接着有人去把朱虎尔叫到第一辆马车前,似乎交代了什么话,朱虎尔就派出随行团长李世冲赶到了刘恒战车前。

    “鬼才逗你玩呢,如果不是十天建城,怎么显出咱们的能耐来,再者说你以为十日城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爱信不信,待会见到了可别被吓傻咯!”

    “哈哈!”

    一群人逗着黄安只觉好玩,见他那傻样个个哈哈大笑,更显得意。牛自斧一边笑一边连连摆手,“差不多得了,还什么咱们的能耐,就你们这些傻货也好意思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黄安你别听他们瞎糊弄你,那是人家黄儒世黄先生的能耐。”

    “黄儒世?”

    经过牛自斧提起,黄安恍恍惚惚也有了些印象,只是在印象里,这位可不就是以前跟在郑合身边,后来贪生怕死又投效了团长金来的那个谋士吗?怎么十天不见,似乎除他之外,其他人都对这黄儒世印象大改了?

    听牛自斧言及就恭敬称呼先生,其他袍泽不仅没有露出不屑或鄙夷的神色,倒是个个十分认可,这就更让他直觉满脑子浆糊了。

    “我才去了短短九天,怎么搞得好像我离开了三五年一样,变化可真大……”最后,他不禁感慨万千地唏嘘道。

    这边说笑着,他们也没注意后面跟随的马车,有几辆马车掀开了窗帘一角,似乎有人朝外张望。接着有人去把朱虎尔叫到第一辆马车前,似乎交代了什么话,朱虎尔就派出随行团长李世冲赶到了刘恒战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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