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什么是绝代尤物？
就是那种八辈子都不可能跟胖子扯上半毛钱关系的女人。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十分诱人，她穿着一件收腰的女士皮夹克，握方向盘的手上也戴着半指皮手套，脑后梳了一个高翘的马尾，弄得跟电影里面的赛车女郎似的，现实生活中很少能遇见。她侧头瞥了我一眼，那高挑的鼻梁，精致的五官，面部轮廓比东方女人要明显的多，好像还是个混血美女！
但凡女神级别的人物，在陌生人面前都带着几分高冷，不然怎么能叫女神呢，眼前的姑娘也不例外。
她没有理会我的存在，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王先生，去哪里？”
胖子没有主动向我介绍女司机的身份，而是问我：“你做东，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我说：“这个点儿里面都堵，又赶上假期，咱们也别跑太远了，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吃海鲜吗，干脆去海鲜市场吧。”
胖子点头道：“成，怎么都行。”
多年不见，我俩在后座上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自然少不了骂骂咧咧和粗鲁的大笑。
我说：“想不到啊，当年一起在护城河里光腚洗澡的胖小子，如今也成一号人物了。你再不回来看看，我都以为你把老伙计忘了！”
“你这不是放屁吗，咱们俩谁跟谁，除了媳妇得分清楚，剩下的还有什么你我，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胖子咧嘴一笑，“就算胖爷有一天做了皇帝，最起码也得封你个一字并肩王当当，你替我做龙椅，我就躲在后宫跟三千佳丽玩成人游戏！”
后视镜里，混血女神偶尔向后瞥两眼，不小心对上她的一只眼睛，发现她的瞳孔竟然泛着蓝宝石一样慑人的光泽，愈发能够肯定，这不是一位国产妞，多半是从外国进口的。我的心神大都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之中，胖子和她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车子转过几条主街，在海鲜大市场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馆子。到了地方，混血女神没有下车，看样子并不打算加入我们。
“你不叫那姑娘一起进去吃点？”毕竟是跟胖子一起来的，出于礼貌，总不能让人家饿着，“嫂夫人？女朋友？小秘？”
胖子摇头，拽着我往饭店里面走：“都不是，我要是能有这么一漂亮女伴，哪还能胖成这样，天天晚上交公粮也得瘦成麻杆，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咱们兄弟重逢没她什么鸟事儿，甭管她，饿不死！”
他的态度令我很惊诧，因为这不是我认识的胖子。
我印象中的胖子，是一个三年级就敢给语文老师写情书、然后当着全班同学公开表白的色情狂；四年级还经常跑去女厕所，只为了偷看音乐老师入厕的心理变态。别看现在的零零后都很早熟，但搁在我们上学那会儿，像他这样的孩子，绝对是我们学校的一大妖孽。一提起‘王百川’三个字，当年的女校长估计到现在都得眼皮狂跳，然后骂上几句不合身份的脏话。
有一位漂亮到令人发指的混血美女作陪，胖子还能如此无动于衷，本身就透着不正常！
“小贤，你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胖子贱笑道，“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跟外国女明星似的，不过别怪胖爷没提醒你，这女的可不是一般的主，你趁早死心吧。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去东方罗马洗个澡，权当给你解馋了。”
得，还是当年的死变态，如假包换！
上二楼进了单间，点了一大桌酒菜和两瓶茅台，几杯小酒下肚后，我和胖子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年，你窝在东北干什么买卖，以前在电话里问你也不说，搞的神神秘秘的。”我指着他脸上的几道疤痕，“脸上怎么来的这么多伤，你他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皮糙肉厚也不能当成菜板子使啊！”胖子变了，在外闯荡多年，不知他见识过什么样的大风大浪，看起来虽然仍是那副荒诞不羁的模样，但里边又夹杂着许多让人看不透的沧桑。
胖子拍拍我肩膀，用格外装逼的语气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今天高兴，打打杀杀的江湖往事不要提了。”
我一听他应付的语气，顿时有点急了：“瞧把你给装的，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大佬了是吧？”
我之所以问，是担心他在外地干的不是正经营生，有时候难免栽跟头，吃牢饭那是轻的，弄不好还会送了性命。
胖子笑道：“什么黑不黑的，社会就是社会，哪有什么黑和白之分，胖爷可是守法的良民，你把心放宽就是了。”
酒过三巡，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很多家常，从济南这几年的变化，一直说到小时候的各种糗事。
可是，每当我试图打探他的近况，胖子总是不经意的转移话题，多少让我有点儿不高兴。本来吧，别人既然不愿意说，我老是强人所难的追问，也显得不太厚道，可这所谓的‘厚道’放在我和胖子身上并不好使，因为胖子不是别人，我也不是。打个比方说，假如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他就得把我的老子当成他亲爹一样供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他养老送终，该磕头的时候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我做了鬼也得回来找他理论；反过来一样，换做他出了变故，我也得把他妈当成我自己的亲娘一样伺候！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伙计，藏着掖着显得太生分。
我平时并不嗜酒，菜没上齐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醉了，借着几分酒劲劈头盖脸把他一顿臭骂。
胖子倒是能吃能喝，等他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纸擦了擦满嘴的油腻，最终经不住我的狂轰滥炸，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一言不发的递到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名片很简洁，分别用中、英两种文字印着几行字：天使国际贸易公司，高级顾问王先生，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天使国际贸易公司？顾问？还高级？”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你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怎么还混进了跨国公司？”
胖子甩给我一个‘爷就是这么吊’的表情，高深不语。
我不爽：“胖爷，请您赐教一下呗，济南城里一个职业天赋止于城管的死胖子，怎样才能变成名片上牛逼哄哄的‘迷死特王’？”胖子这人有一毛病，要想从他嘴里问出点儿事来，必须要动心眼，前面的问和骂都只是铺垫，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话激他，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果不其然，胖子中招了，被我挤兑的有些恼。
“唐贤，你少损起来没完，嫉妒胖爷的能力就直说！”他将杯里的酒一仰而尽，“不懂英语怎么了，你看中央的那些大领导，有几个会说外国话，胖爷天生就是当领导的命。车上的美国妞儿你又不是没看见，那颜值高不高，条子正不正，搁在好莱坞历练几年，兴许就是下一个玛丽莲·梦露，给美国人民的总统当小三都绰绰有余，不照样只有给胖爷开车的份儿！”
外面的混血美女，居然是个美国人。
我赶紧假装不感兴趣，继续为胖子斟酒：“你说的对，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接着喝。”
“我还没说完呢！”他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神秘道，“你不是想打听胖爷干什么工作吗？你放心，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丧天良的勾当。在国际公司里面当顾问，就是我的工作。你可能又要问了，为什么全中国有十三万万同胞，美国大佬儿偏偏聘了我这二百多斤肥肉当顾问呢？”
我眼神含笑的看着胖子，这时候就算不让他说，估计他都得跟你急。
胖子似乎也醉了，冲他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因为啊…;…;东三省的好汉虽然遍地走，过江龙下山虎一抓一大把，但说到能降妖伏魔的世外高人，只有胖爷独一号，这就是为什么！”
我一听连‘降妖伏魔’都蹦出来了，感觉先前算是白问，他真的有点高。
可是！
胖子猛的攥住我的一只手脖子，力气非常大，他的两只眼睛里面，闪烁着炯炯的精光，问了我一个不着调的问题。
他说：“唐贤，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
我这人特别废物。
活了二十八年，仍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可以说百无一用，也压根儿不太擅长讲故事。当我平心静气的坐在电脑前，把我所经历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记录成文字时，却总是抓不住重点，但我还是决心按照时间的脉络，把里面的人和事都写下来，所以难免带着几分不讨人待见的啰嗦。
其实，关于那一晚的很多谈话内容，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胖子问出那个幼稚可笑的问题之前，一切也都进行的很正常，无非是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吹牛叙旧。
可是接下来，他为我展示的一段手机视频，让我第一次重新定义了‘妖’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对于我而言，周围的世界像一层窗户纸，正因为此，我才活的不在状态。那一晚，这层窗户纸冷不丁的被一个死胖子戳破了，然而隐藏在后面的真实和可怕，却未必是我想要看到的。
不管怎样，我都会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他妈回不去了！
就是那种八辈子都不可能跟胖子扯上半毛钱关系的女人。
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十分诱人，她穿着一件收腰的女士皮夹克，握方向盘的手上也戴着半指皮手套，脑后梳了一个高翘的马尾，弄得跟电影里面的赛车女郎似的，现实生活中很少能遇见。她侧头瞥了我一眼，那高挑的鼻梁，精致的五官，面部轮廓比东方女人要明显的多，好像还是个混血美女！
但凡女神级别的人物，在陌生人面前都带着几分高冷，不然怎么能叫女神呢，眼前的姑娘也不例外。
她没有理会我的存在，用标准的普通话问道：“王先生，去哪里？”
胖子没有主动向我介绍女司机的身份，而是问我：“你做东，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
我说：“这个点儿里面都堵，又赶上假期，咱们也别跑太远了，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吃海鲜吗，干脆去海鲜市场吧。”
胖子点头道：“成，怎么都行。”
多年不见，我俩在后座上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自然少不了骂骂咧咧和粗鲁的大笑。
我说：“想不到啊，当年一起在护城河里光腚洗澡的胖小子，如今也成一号人物了。你再不回来看看，我都以为你把老伙计忘了！”
“你这不是放屁吗，咱们俩谁跟谁，除了媳妇得分清楚，剩下的还有什么你我，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胖子咧嘴一笑，“就算胖爷有一天做了皇帝，最起码也得封你个一字并肩王当当，你替我做龙椅，我就躲在后宫跟三千佳丽玩成人游戏！”
后视镜里，混血女神偶尔向后瞥两眼，不小心对上她的一只眼睛，发现她的瞳孔竟然泛着蓝宝石一样慑人的光泽，愈发能够肯定，这不是一位国产妞，多半是从外国进口的。我的心神大都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之中，胖子和她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我也没有太过在意。
车子转过几条主街，在海鲜大市场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馆子。到了地方，混血女神没有下车，看样子并不打算加入我们。
“你不叫那姑娘一起进去吃点？”毕竟是跟胖子一起来的，出于礼貌，总不能让人家饿着，“嫂夫人？女朋友？小秘？”
胖子摇头，拽着我往饭店里面走：“都不是，我要是能有这么一漂亮女伴，哪还能胖成这样，天天晚上交公粮也得瘦成麻杆，我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咱们兄弟重逢没她什么鸟事儿，甭管她，饿不死！”
他的态度令我很惊诧，因为这不是我认识的胖子。
我印象中的胖子，是一个三年级就敢给语文老师写情书、然后当着全班同学公开表白的色情狂；四年级还经常跑去女厕所，只为了偷看音乐老师入厕的心理变态。别看现在的零零后都很早熟，但搁在我们上学那会儿，像他这样的孩子，绝对是我们学校的一大妖孽。一提起‘王百川’三个字，当年的女校长估计到现在都得眼皮狂跳，然后骂上几句不合身份的脏话。
有一位漂亮到令人发指的混血美女作陪，胖子还能如此无动于衷，本身就透着不正常！
“小贤，你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胖子贱笑道，“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跟外国女明星似的，不过别怪胖爷没提醒你，这女的可不是一般的主，你趁早死心吧。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咱们一起去东方罗马洗个澡，权当给你解馋了。”
得，还是当年的死变态，如假包换！
上二楼进了单间，点了一大桌酒菜和两瓶茅台，几杯小酒下肚后，我和胖子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年，你窝在东北干什么买卖，以前在电话里问你也不说，搞的神神秘秘的。”我指着他脸上的几道疤痕，“脸上怎么来的这么多伤，你他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一点，皮糙肉厚也不能当成菜板子使啊！”胖子变了，在外闯荡多年，不知他见识过什么样的大风大浪，看起来虽然仍是那副荒诞不羁的模样，但里边又夹杂着许多让人看不透的沧桑。
胖子拍拍我肩膀，用格外装逼的语气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今天高兴，打打杀杀的江湖往事不要提了。”
我一听他应付的语气，顿时有点急了：“瞧把你给装的，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大佬了是吧？”
我之所以问，是担心他在外地干的不是正经营生，有时候难免栽跟头，吃牢饭那是轻的，弄不好还会送了性命。
胖子笑道：“什么黑不黑的，社会就是社会，哪有什么黑和白之分，胖爷可是守法的良民，你把心放宽就是了。”
酒过三巡，天南海北的胡扯了很多家常，从济南这几年的变化，一直说到小时候的各种糗事。
可是，每当我试图打探他的近况，胖子总是不经意的转移话题，多少让我有点儿不高兴。本来吧，别人既然不愿意说，我老是强人所难的追问，也显得不太厚道，可这所谓的‘厚道’放在我和胖子身上并不好使，因为胖子不是别人，我也不是。打个比方说，假如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他就得把我的老子当成他亲爹一样供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给他养老送终，该磕头的时候一个都不能少，否则我做了鬼也得回来找他理论；反过来一样，换做他出了变故，我也得把他妈当成我自己的亲娘一样伺候！
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伙计，藏着掖着显得太生分。
我平时并不嗜酒，菜没上齐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醉了，借着几分酒劲劈头盖脸把他一顿臭骂。
胖子倒是能吃能喝，等他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纸擦了擦满嘴的油腻，最终经不住我的狂轰滥炸，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一言不发的递到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名片很简洁，分别用中、英两种文字印着几行字：天使国际贸易公司，高级顾问王先生，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天使国际贸易公司？顾问？还高级？”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你连26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怎么还混进了跨国公司？”
胖子甩给我一个‘爷就是这么吊’的表情，高深不语。
我不爽：“胖爷，请您赐教一下呗，济南城里一个职业天赋止于城管的死胖子，怎样才能变成名片上牛逼哄哄的‘迷死特王’？”胖子这人有一毛病，要想从他嘴里问出点儿事来，必须要动心眼，前面的问和骂都只是铺垫，等到火候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话激他，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果不其然，胖子中招了，被我挤兑的有些恼。
“唐贤，你少损起来没完，嫉妒胖爷的能力就直说！”他将杯里的酒一仰而尽，“不懂英语怎么了，你看中央的那些大领导，有几个会说外国话，胖爷天生就是当领导的命。车上的美国妞儿你又不是没看见，那颜值高不高，条子正不正，搁在好莱坞历练几年，兴许就是下一个玛丽莲·梦露，给美国人民的总统当小三都绰绰有余，不照样只有给胖爷开车的份儿！”
外面的混血美女，居然是个美国人。
我赶紧假装不感兴趣，继续为胖子斟酒：“你说的对，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接着喝。”
“我还没说完呢！”他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神秘道，“你不是想打听胖爷干什么工作吗？你放心，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丧天良的勾当。在国际公司里面当顾问，就是我的工作。你可能又要问了，为什么全中国有十三万万同胞，美国大佬儿偏偏聘了我这二百多斤肥肉当顾问呢？”
我眼神含笑的看着胖子，这时候就算不让他说，估计他都得跟你急。
胖子似乎也醉了，冲他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因为啊…;…;东三省的好汉虽然遍地走，过江龙下山虎一抓一大把，但说到能降妖伏魔的世外高人，只有胖爷独一号，这就是为什么！”
我一听连‘降妖伏魔’都蹦出来了，感觉先前算是白问，他真的有点高。
可是！
胖子猛的攥住我的一只手脖子，力气非常大，他的两只眼睛里面，闪烁着炯炯的精光，问了我一个不着调的问题。
他说：“唐贤，你相信世界上有妖怪吗？”
…;…;
我这人特别废物。
活了二十八年，仍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可以说百无一用，也压根儿不太擅长讲故事。当我平心静气的坐在电脑前，把我所经历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件记录成文字时，却总是抓不住重点，但我还是决心按照时间的脉络，把里面的人和事都写下来，所以难免带着几分不讨人待见的啰嗦。
其实，关于那一晚的很多谈话内容，我都记不太清楚了。
胖子问出那个幼稚可笑的问题之前，一切也都进行的很正常，无非是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吹牛叙旧。
可是接下来，他为我展示的一段手机视频，让我第一次重新定义了‘妖’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对于我而言，周围的世界像一层窗户纸，正因为此，我才活的不在状态。那一晚，这层窗户纸冷不丁的被一个死胖子戳破了，然而隐藏在后面的真实和可怕，却未必是我想要看到的。
不管怎样，我都会不停的对自己说…;…;我他妈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