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过去
“老板娘。”三个人来到一楼前台，见没有人，金国喊道。
打杂的小胖子从厨房端着一碗面条赶过来，见三个人有些“来势汹汹”，问道：“三位大哥，咋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雷宝泉问：“老板娘呢？”
“老板娘回家了，我值夜班。这不刚才饿了，到后面弄点面条吃。你们要不要？”小胖子笑着说。
“不用了，你们这旅馆就你们两个人啊？”雷宝泉问。
“这旅馆是老板和老板娘开的，老板自己开工厂，就把这旅馆给老板娘打理，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人，打杂夜班都我一个人。”小胖子边说边吃了起来。
“胖哥，我们有一件事想问你。”李白小声说道。
“你问。”
“楼上走廊尽头那个房间，有什么问题吗？”李白开门见山。
小胖子一听是这件事，急忙咽下面条，摇摇头：“我…我不清楚，你问老板娘吧。”
“怎么会呢？这旅馆就你和老板娘两个人，她肯定告诉过你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金国说道。
“我真不知道，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谁能告诉我这种事啊？”小胖子还是摇头。
雷宝泉打了个哈欠，整理一下情绪，正色道：“小胖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小胖子看着雷宝泉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你…你是干啥的？”
“他是警察！”李白在一旁为了震慑小胖子，突然大声喊道。
这一喊，吓得小胖子差点把手里的碗扔出去，也吓得雷宝泉一哆嗦。
“你喊什么？吓我一跳。”雷宝泉责备道。
李白挠挠头，说：“我不是想吓他一下嘛……”
“小胖子，你听好了，我以前是做警察的，如果让我觉得你们这里有可疑的地方，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嗯？”雷宝泉瞪了瞪眼睛。
小胖子心里一惊，放下面条，试探性地问：“大哥，你也是在吓唬我吧？”
“废话！你说呢？”
小胖子见这三个人好像不是好惹的，先不管他是不是警察，就算是地痞流氓，这大半夜的要是打起来，也没人帮自己啊。
想到这儿，小胖子马上变了一张笑脸，说：“大哥，我早就看你不是一般人了，原来以前当过警察，怪不得一身正气！”
雷宝泉转过脸对李白说：“这小子拍马屁跟你有一拼啊。”
李白尴尬地笑笑，对小胖子说：“别说那没用的，就告诉我们想知道的！”
小胖子眼珠转了转，看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他让三个人坐了下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对面，犹豫半天，叹了口气。
“你说你急不急人啊？要说就快说，在这儿烘托什么气氛？”李白不耐烦地说道。
“几位兄弟，不瞒你们说，这旅馆确实有点问题。”小胖子终于开始说道。
雷宝泉三个人示意他继续，虽然周围没有别人，但是小胖子还是小心地压低声音说：“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来这儿打杂大概十个月了，来的时候老板娘就明确告诉我，走廊尽头那间房不能进，没事也别往那边走。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以为是那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班，一个客人让我帮他换床单，我给他换完出来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小胖子一双小眼睛扫射着三个人，像是等他们回应。
“你要说就一口气说完，让我们猜个屁，我们要是能猜出来还用问你？别跟说相声似的行吗？”雷宝泉白了他一眼说道，然后又转头对李白说：“你看，这小子说话的样子都像你。”
小胖子本想来个“互动”，结果被人损了一通，垂头丧气地继续说道：“我走到走廊，就听见那个房间有动静。我当时挺奇怪的，以为是谁进去了，就走过去看个究竟，结果离得越近，声音越清楚，好像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清楚，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小胖子讲到中间喝了一口水，见三个人听的入神，还客气地说道：“尝尝这茶，我自己收藏的，别的地方喝不到。”
“你能不能快点讲！”李白急了，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啰嗦。
小胖子尴尬地点点头，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是哪个客人进去了，就过去敲了敲门，声音一下子没有了，我就问了一句谁在里面，也没有人回答，门是锁着的，因为老板娘没给我这个房间的钥匙，所以我只能干着急。后来我心一慌，以为进贼了，赶紧给老板娘打电话。可是老板娘听我说完之后把我训了一通，让我别管闲事，所以我当时也就没管。”
李白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正经的东西，说：“你这说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
“你别急啊，后来我听左邻右舍的人说过一些，说是这个旅馆刚开的时候，死过一个女人，之后就一直不太平。”小胖子继续说道。
“什么女人？”金国问。
小胖子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奇去问人家，人家马上说不知道，好像对这事很避讳一样，所以我一直也很疑惑。”小胖子摊着手说。
“雷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里肯定有事，不然这些人怎么都闭口不谈？”李白说道。
金国在旁边想了想，说：“既然小胖子说以前死过人，那就应该在派出所备过案，对吧？”
“没错，如果有命案的话，应该是的。”雷宝泉也豁然开朗。
小胖子听到两人说到这儿，插话道：“可是我听说是自然死亡，派出所没管。”
“怎么叫自然死亡？”李白问。
“就是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雷宝泉答道。
“那是怎么杀？”
“可能是病死，也可能突然暴毙。”
“那这件事就很明朗了，一定是之前到这儿来住宿的一个女客人，在那个房间突然死亡，死后阴魂不散。而在我们来了之后，由于我的体质特殊，再加上长得帅，所以它总是缠着我。”李白分析道。
雷宝泉撇着嘴说道：“呵呵，你真有才。”
“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被老板娘知道了，打杂的活儿我都干不了了。”小胖子再三嘱咐。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先上楼睡吧，明天早上再说。”金国说道。
雷宝泉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往楼上走，边走边对李白说：“这一晚上可让你折腾够了，你说自从来到这儿，哪天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李白也不甘示弱，说：“雷叔你别说的这么悬，我们一共就住了两天而已。”
后半夜，三个人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铃铃铃…”李白的手机闹钟响了，三个人睁开眼，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准备赶早上的车回云港城。
三个人走下楼，小胖子正躺在前台后面睡着，口水流到了胸前也浑然不知。
雷宝泉走到台前，敲了敲台案，小胖子惊醒，见是雷宝泉，擦了擦嘴上的口水，问：“咋了？”
“退房。”
“这就走了？不再多住几天？”小胖子边做手续边问。
“回去有点事。”
“不会是昨晚被我说的给吓着了吧？”小胖子嘿嘿笑道。
李白一听，立马炫耀似地说：“我们被你吓着？就你？你见过没有眼睛的女尸吗？你见过狗的身上长人头吗？你被鬼上过身吗？”
小胖子被说的懵了，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
“这些都没见过，好意思说吓人？”李白昂着头说道。
小胖子低下头找钱，心里想这人不会是精神病吧？
退过房，三个人赶到公交车站，车子还没来，李白提了提身上的包，问：“雷叔，我们回去之后干嘛？”
“这样，我们回去之后分头行事，我去局里找孙铎看看这案子查到什么线索没有，你在网上再找找那个公交车女鬼的事，还有，昨晚上答应老头儿的事，我们得去给他修坟。小金呢…也该回去看看你妹妹怎么样了。”雷宝泉说道。
金国笑着说：“没关系，我爸妈一直在那边守着呢，而且我之前跟她说过咱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些事，她很感兴趣，也支持我跟你们一起做事，所以，我想好了，一会儿回去看她一眼，然后去吉港镇找李大爷。我觉得不管是旅馆的女鬼还是公交车的女鬼，李大爷应该都能有办法对付。而且给老头儿修坟，可能也需要李大爷。”
“李大爷那么大岁数了，能来吗？”李白担心道。
“我回去跟他说说，他应该会来帮我们。”金国答道。
这时候，24路公交车悠悠地从远处开了过来。
打杂的小胖子从厨房端着一碗面条赶过来，见三个人有些“来势汹汹”，问道：“三位大哥，咋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雷宝泉问：“老板娘呢？”
“老板娘回家了，我值夜班。这不刚才饿了，到后面弄点面条吃。你们要不要？”小胖子笑着说。
“不用了，你们这旅馆就你们两个人啊？”雷宝泉问。
“这旅馆是老板和老板娘开的，老板自己开工厂，就把这旅馆给老板娘打理，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人，打杂夜班都我一个人。”小胖子边说边吃了起来。
“胖哥，我们有一件事想问你。”李白小声说道。
“你问。”
“楼上走廊尽头那个房间，有什么问题吗？”李白开门见山。
小胖子一听是这件事，急忙咽下面条，摇摇头：“我…我不清楚，你问老板娘吧。”
“怎么会呢？这旅馆就你和老板娘两个人，她肯定告诉过你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金国说道。
“我真不知道，大哥，我就是个打工的，谁能告诉我这种事啊？”小胖子还是摇头。
雷宝泉打了个哈欠，整理一下情绪，正色道：“小胖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小胖子看着雷宝泉严肃的样子，心里有些打鼓：“你…你是干啥的？”
“他是警察！”李白在一旁为了震慑小胖子，突然大声喊道。
这一喊，吓得小胖子差点把手里的碗扔出去，也吓得雷宝泉一哆嗦。
“你喊什么？吓我一跳。”雷宝泉责备道。
李白挠挠头，说：“我不是想吓他一下嘛……”
“小胖子，你听好了，我以前是做警察的，如果让我觉得你们这里有可疑的地方，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吧？嗯？”雷宝泉瞪了瞪眼睛。
小胖子心里一惊，放下面条，试探性地问：“大哥，你也是在吓唬我吧？”
“废话！你说呢？”
小胖子见这三个人好像不是好惹的，先不管他是不是警察，就算是地痞流氓，这大半夜的要是打起来，也没人帮自己啊。
想到这儿，小胖子马上变了一张笑脸，说：“大哥，我早就看你不是一般人了，原来以前当过警察，怪不得一身正气！”
雷宝泉转过脸对李白说：“这小子拍马屁跟你有一拼啊。”
李白尴尬地笑笑，对小胖子说：“别说那没用的，就告诉我们想知道的！”
小胖子眼珠转了转，看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他让三个人坐了下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对面，犹豫半天，叹了口气。
“你说你急不急人啊？要说就快说，在这儿烘托什么气氛？”李白不耐烦地说道。
“几位兄弟，不瞒你们说，这旅馆确实有点问题。”小胖子终于开始说道。
雷宝泉三个人示意他继续，虽然周围没有别人，但是小胖子还是小心地压低声音说：“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来这儿打杂大概十个月了，来的时候老板娘就明确告诉我，走廊尽头那间房不能进，没事也别往那边走。当时我没觉得有什么，以为是那房间里放了什么东西。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班，一个客人让我帮他换床单，我给他换完出来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小胖子一双小眼睛扫射着三个人，像是等他们回应。
“你要说就一口气说完，让我们猜个屁，我们要是能猜出来还用问你？别跟说相声似的行吗？”雷宝泉白了他一眼说道，然后又转头对李白说：“你看，这小子说话的样子都像你。”
小胖子本想来个“互动”，结果被人损了一通，垂头丧气地继续说道：“我走到走廊，就听见那个房间有动静。我当时挺奇怪的，以为是谁进去了，就走过去看个究竟，结果离得越近，声音越清楚，好像是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清楚，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小胖子讲到中间喝了一口水，见三个人听的入神，还客气地说道：“尝尝这茶，我自己收藏的，别的地方喝不到。”
“你能不能快点讲！”李白急了，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啰嗦。
小胖子尴尬地点点头，继续道：“我当时以为是哪个客人进去了，就过去敲了敲门，声音一下子没有了，我就问了一句谁在里面，也没有人回答，门是锁着的，因为老板娘没给我这个房间的钥匙，所以我只能干着急。后来我心一慌，以为进贼了，赶紧给老板娘打电话。可是老板娘听我说完之后把我训了一通，让我别管闲事，所以我当时也就没管。”
李白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正经的东西，说：“你这说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
“你别急啊，后来我听左邻右舍的人说过一些，说是这个旅馆刚开的时候，死过一个女人，之后就一直不太平。”小胖子继续说道。
“什么女人？”金国问。
小胖子为难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奇去问人家，人家马上说不知道，好像对这事很避讳一样，所以我一直也很疑惑。”小胖子摊着手说。
“雷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里肯定有事，不然这些人怎么都闭口不谈？”李白说道。
金国在旁边想了想，说：“既然小胖子说以前死过人，那就应该在派出所备过案，对吧？”
“没错，如果有命案的话，应该是的。”雷宝泉也豁然开朗。
小胖子听到两人说到这儿，插话道：“可是我听说是自然死亡，派出所没管。”
“怎么叫自然死亡？”李白问。
“就是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雷宝泉答道。
“那是怎么杀？”
“可能是病死，也可能突然暴毙。”
“那这件事就很明朗了，一定是之前到这儿来住宿的一个女客人，在那个房间突然死亡，死后阴魂不散。而在我们来了之后，由于我的体质特殊，再加上长得帅，所以它总是缠着我。”李白分析道。
雷宝泉撇着嘴说道：“呵呵，你真有才。”
“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被老板娘知道了，打杂的活儿我都干不了了。”小胖子再三嘱咐。
“那就先这样吧，我们先上楼睡吧，明天早上再说。”金国说道。
雷宝泉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往楼上走，边走边对李白说：“这一晚上可让你折腾够了，你说自从来到这儿，哪天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李白也不甘示弱，说：“雷叔你别说的这么悬，我们一共就住了两天而已。”
后半夜，三个人沉沉睡去，一夜无话。
“铃铃铃…”李白的手机闹钟响了，三个人睁开眼，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准备赶早上的车回云港城。
三个人走下楼，小胖子正躺在前台后面睡着，口水流到了胸前也浑然不知。
雷宝泉走到台前，敲了敲台案，小胖子惊醒，见是雷宝泉，擦了擦嘴上的口水，问：“咋了？”
“退房。”
“这就走了？不再多住几天？”小胖子边做手续边问。
“回去有点事。”
“不会是昨晚被我说的给吓着了吧？”小胖子嘿嘿笑道。
李白一听，立马炫耀似地说：“我们被你吓着？就你？你见过没有眼睛的女尸吗？你见过狗的身上长人头吗？你被鬼上过身吗？”
小胖子被说的懵了，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
“这些都没见过，好意思说吓人？”李白昂着头说道。
小胖子低下头找钱，心里想这人不会是精神病吧？
退过房，三个人赶到公交车站，车子还没来，李白提了提身上的包，问：“雷叔，我们回去之后干嘛？”
“这样，我们回去之后分头行事，我去局里找孙铎看看这案子查到什么线索没有，你在网上再找找那个公交车女鬼的事，还有，昨晚上答应老头儿的事，我们得去给他修坟。小金呢…也该回去看看你妹妹怎么样了。”雷宝泉说道。
金国笑着说：“没关系，我爸妈一直在那边守着呢，而且我之前跟她说过咱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些事，她很感兴趣，也支持我跟你们一起做事，所以，我想好了，一会儿回去看她一眼，然后去吉港镇找李大爷。我觉得不管是旅馆的女鬼还是公交车的女鬼，李大爷应该都能有办法对付。而且给老头儿修坟，可能也需要李大爷。”
“李大爷那么大岁数了，能来吗？”李白担心道。
“我回去跟他说说，他应该会来帮我们。”金国答道。
这时候，24路公交车悠悠地从远处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