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文人聊以自娱
（ps：第一章！今日立夏！晚上还有一章。）
苏州城之前的血腥，宵禁，以及犯罪率最低的一段时间，都是缇骑一手造成，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小人屠干的。
所以在一般人，哪怕是在很多官员的眼中，没有人不认为缇骑是一群恶魔，也没有人不害怕这群恶魔的。
而这些人中，尤其以文人为最。
因为他们最是热心于抨击实事，最是热心于议论这个那个，所以骂谢神策骂得最厉害。也被谢神策整的最厉害。
今天在席的，就不缺当时给谢神策列十宗罪的人。这些人，自然是惧怕缇骑的，原本他们以为有太子的请柬，便可以不怕，却不想见到那名黑甲缇骑杀人的眼光之后，还是惧怕的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而他们惧怕的那个人，竟然对着之前自己一直鄙视的人失了分寸？！
这不合道理！
众人震惊之后，只能解释为，那个靠女人吃饭的穷光蛋，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不会有人认为那个穷光蛋是干了让缇骑惊讶意外的。
那我们这些文人士子都没能做到的，他凭什么？
于是可笑的鄙视与疏远比之前更进一步。
乌山来过之后，便离开了。或许只是来看看这些人，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乌山出现之后，太子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带着秋日的微而来。
一队缇骑散布在周围，随意的走着，不靠近这些等着上菜的士子，更没有接近谢神策。
于是这样看来，所有人都离谢神策很远。
付玉书嘴角翘起了一道弧线，颜俊臣皱了皱眉头。
“俊臣，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先前便说过，不过是李姑娘带进来的闲散人而已。”
“然而什么闲散人能让缇骑变色？”
颜俊臣低吟片刻，变了颜色，说道：“难道是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你有其他的解释么？”
“确实没有。不过，可以试一试？”
“可以试一试。”
于是不久之后，有人来到了谢神策身前，他先前应该饮了不少酒，手中还拿着酒壶，此时说话更是满身酒气。
“听说你是一个小白脸儿？我最讨厌小白脸儿，所以你今天要是不能让我开心，我就让你脸上开花。”
谢神策坐在席子上，淡淡的说道：“就因为你脸黑？”
谢神策的脸其实不算白，尤其是经过很多厮杀之后，渐渐的与正常军人靠拢。只不过江南郡的水土好，这段时间又让他白了几分。
醉酒的人将酒壶重重的掇在谢神策身前的矮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骂道：“一个靠女人带进来的人，凭什么坐在这里？何况还是一个妓、女？你小子床上功夫难道比我还厉害？吃软饭就不要故作清高，穷酸孺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分散在周围的缇骑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游荡。
谢神策了然，“你被李姑娘狠狠的拒绝过吧？她看不上你？”
那人愕然，然后大怒，骂道：“那个贱人除了皮囊还有什么？不过是卖肉的，烂大街的货色也配拒绝我？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什么，你这个靠她才能进来的人，更不是什么！”
谢神策诧异道：“那你要怎么做？把我打一顿，然后再把李姑娘打一顿？”
那人狞笑道：“我自然不会做出那等粗鲁无礼的事情，但是今天你要坐在这里吃喝，那就要拿出本事来！”
“什么本事？”
“都是文人士子，没有真才实学，哪能当得上座上宾？写几首诗词出来，大家认可了，才算合格！若真是有才学的，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那人的话引来了所有人的同意，纷纷说着要让谢神策写几首出来大家点评。
沈正元没有出声。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很喜欢李姑娘，虽然他也看不上谢神策，但是那人的话却是对李姑娘极其不尊，让他更为愤怒。另一方面则是，他认为，既然李姑娘带谢神策进来了，那么就说明，李姑娘有她的打算，而且李姑娘的眼光向来不差，所以下意识的，他也对谢神策的才学有着那么一丁点信心。
然而他确实是不喜欢谢神策的。李姑娘对谢神策笑，包容谢神策，甚至是杏儿对谢神策都很宽和，这让他对谢神策的不喜欢更深一层。
沈正元是一个比较有教养的人，他家虽然是经商起家，但祖父辈为了改变家族商人的标签，在教育他的兄弟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沈正元的教养一直很好，除了偶尔的爆发。
所以他以为，谢神策这个时候即便再可恨，也不应该受到责难。大家都是文人，干爽利索是性情的表现，直接要求作诗来证明自己也未为不可，只是这么做不免有些强硬，咄咄逼人了。更何况，之前还带有人身攻击。
于是沈正元没有动。
没有动的还有几个人，那是几个坐在首席的人。
付玉书看着那人谩骂谢神策，诋毁李姑娘，虽然眉间有一丝煞气，但是很快被淹没，竟然不易察觉的有了一丝兴奋。
谢神策当然没有作诗表示自己很有才学，他不想暴露身份，因为周围很可能就有二里人杀手在潜伏。
所以他拒绝了。
“名利身外之物，才学内在品质，为什么要用才学获得大家的认可呢？难道说，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行，才有资格坐到这里？而且，李姑娘带我进来，并不是我与她之间有什么，而是因为李姑娘善良。你刚才诋毁李姑娘，我觉得你需要道歉。”
那人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手中酒壶的酒都洒出不少来。
“哈哈哈哈说的就像你确实有才学一样。”
“你若是有才学，之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要是与她没有什么恶心的关系，她会带你进来？”
“我怎么诋毁她了？为什么要我道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颜俊臣看了一眼付玉书，没看出来付玉书眼睛里有什么异常。
“玉书，我不反对你这样试探。但是他这么说李姑娘，确实过了。李姑娘与你关系一向很好，你不应该放任。”
付玉书淡淡的笑了，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戏言。当不得真。”
颜俊臣吸了口气，说道：“你与李姑娘之间，难道也是游戏么？”
付玉书变了脸色，他至今没能进入李姑娘的帷帐，心中自然是有些恼怒，因此对于李姑娘有着外人不知道的情绪。而那种情绪在有人狠狠辱骂李姑娘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自然不是。我待念儿之心，有谁不知？自然不会让她平白受辱。”
然而他不会现在就阻止。他要等到所有人都收拾不了的时候再出面，以天人之姿，将局势扭转，收获无数目光与敬佩，以及李姑娘的感激。
颜俊臣知道付玉书的性子，虽然两人是朋友也是对手，但不至于为了李念儿而直接对上。
众人的哄笑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颜俊臣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付玉书则是阴晴不定。
居然走了，居然就怯战，然后离开了！
还要不要脸了？还有男人的尊严么？怎么配得上读书人三个字！
是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谢神策淡定的起身，然后离席。
他不想在这儿耗下去，因为实在没意思，更因为他看到了暗语。
“懦夫！”
“沽名钓誉的软蛋！”
“小白脸儿”
“骂不还口，唾面自干呵”
众人毫不留情，对着谢神策的背影，将能想到的一切负面词汇都用上了。
“玉书，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颜俊臣侧目，看着付玉书说道：“终究是太子相邀，周围还有缇骑，莫要闹大了。”
付玉书点头，该是他收拾残局的时候了。于是他起身。
结果顺理成章，除了将谢神策打翻在地的一幕没有出现，一切都如付玉书预料的一般。
宴会正式开始。
男女分在山坡两边，隔得不远，自然有人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很快的，女席那边就知道了有一个吃软饭的被人识破真面目，然后被赶了出去。
李念儿听杏儿说完，笼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丝帕，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
“姐姐”杏儿有些担忧。
李念儿展颜一笑，说道：“姐姐没事儿。说来是我们多事了，再看到他，我要亲自向他道歉。”
众人忌讳着李念儿的面子，自然不会直接说人就是李念儿带进来的，然而目光却总是往这边看。
“话说最后付玉书付公子出面才将局势控制住，那名骂人的士子也得到了严惩”
“付公子真是好人呢，可惜妹妹没有福分。”
“是呢，付公子对我等，哎可没那么好命。”
李念儿听到这儿，微微一笑。
骂人自然也骂了我，你若是要出面，为什么不早些出面？何苦要等到最后？
再说了，你就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那刁难人的，恐怕也有你的授意吧
众女在感叹付玉书仁义礼智的时候，同时感叹那名女子遇人不淑，隐隐的还有为付玉书感到不值的。
终究不过是暗讽不知廉耻，吃里扒外之类的，李念儿淡然处之，看到赵心兰投过来的关心的眼神，李念儿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就在这个时候，谢神策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寒犽匕首快速的扎进一名侍者的胸口，然后抽出，用力摁住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对旁边的人说道：“追，不要走漏了一个人。”
苏州城之前的血腥，宵禁，以及犯罪率最低的一段时间，都是缇骑一手造成，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小人屠干的。
所以在一般人，哪怕是在很多官员的眼中，没有人不认为缇骑是一群恶魔，也没有人不害怕这群恶魔的。
而这些人中，尤其以文人为最。
因为他们最是热心于抨击实事，最是热心于议论这个那个，所以骂谢神策骂得最厉害。也被谢神策整的最厉害。
今天在席的，就不缺当时给谢神策列十宗罪的人。这些人，自然是惧怕缇骑的，原本他们以为有太子的请柬，便可以不怕，却不想见到那名黑甲缇骑杀人的眼光之后，还是惧怕的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而他们惧怕的那个人，竟然对着之前自己一直鄙视的人失了分寸？！
这不合道理！
众人震惊之后，只能解释为，那个靠女人吃饭的穷光蛋，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不会有人认为那个穷光蛋是干了让缇骑惊讶意外的。
那我们这些文人士子都没能做到的，他凭什么？
于是可笑的鄙视与疏远比之前更进一步。
乌山来过之后，便离开了。或许只是来看看这些人，或许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乌山出现之后，太子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带着秋日的微而来。
一队缇骑散布在周围，随意的走着，不靠近这些等着上菜的士子，更没有接近谢神策。
于是这样看来，所有人都离谢神策很远。
付玉书嘴角翘起了一道弧线，颜俊臣皱了皱眉头。
“俊臣，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先前便说过，不过是李姑娘带进来的闲散人而已。”
“然而什么闲散人能让缇骑变色？”
颜俊臣低吟片刻，变了颜色，说道：“难道是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你有其他的解释么？”
“确实没有。不过，可以试一试？”
“可以试一试。”
于是不久之后，有人来到了谢神策身前，他先前应该饮了不少酒，手中还拿着酒壶，此时说话更是满身酒气。
“听说你是一个小白脸儿？我最讨厌小白脸儿，所以你今天要是不能让我开心，我就让你脸上开花。”
谢神策坐在席子上，淡淡的说道：“就因为你脸黑？”
谢神策的脸其实不算白，尤其是经过很多厮杀之后，渐渐的与正常军人靠拢。只不过江南郡的水土好，这段时间又让他白了几分。
醉酒的人将酒壶重重的掇在谢神策身前的矮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骂道：“一个靠女人带进来的人，凭什么坐在这里？何况还是一个妓、女？你小子床上功夫难道比我还厉害？吃软饭就不要故作清高，穷酸孺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分散在周围的缇骑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游荡。
谢神策了然，“你被李姑娘狠狠的拒绝过吧？她看不上你？”
那人愕然，然后大怒，骂道：“那个贱人除了皮囊还有什么？不过是卖肉的，烂大街的货色也配拒绝我？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什么，你这个靠她才能进来的人，更不是什么！”
谢神策诧异道：“那你要怎么做？把我打一顿，然后再把李姑娘打一顿？”
那人狞笑道：“我自然不会做出那等粗鲁无礼的事情，但是今天你要坐在这里吃喝，那就要拿出本事来！”
“什么本事？”
“都是文人士子，没有真才实学，哪能当得上座上宾？写几首诗词出来，大家认可了，才算合格！若真是有才学的，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那人的话引来了所有人的同意，纷纷说着要让谢神策写几首出来大家点评。
沈正元没有出声。
一方面是因为他确实很喜欢李姑娘，虽然他也看不上谢神策，但是那人的话却是对李姑娘极其不尊，让他更为愤怒。另一方面则是，他认为，既然李姑娘带谢神策进来了，那么就说明，李姑娘有她的打算，而且李姑娘的眼光向来不差，所以下意识的，他也对谢神策的才学有着那么一丁点信心。
然而他确实是不喜欢谢神策的。李姑娘对谢神策笑，包容谢神策，甚至是杏儿对谢神策都很宽和，这让他对谢神策的不喜欢更深一层。
沈正元是一个比较有教养的人，他家虽然是经商起家，但祖父辈为了改变家族商人的标签，在教育他的兄弟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功夫。所以沈正元的教养一直很好，除了偶尔的爆发。
所以他以为，谢神策这个时候即便再可恨，也不应该受到责难。大家都是文人，干爽利索是性情的表现，直接要求作诗来证明自己也未为不可，只是这么做不免有些强硬，咄咄逼人了。更何况，之前还带有人身攻击。
于是沈正元没有动。
没有动的还有几个人，那是几个坐在首席的人。
付玉书看着那人谩骂谢神策，诋毁李姑娘，虽然眉间有一丝煞气，但是很快被淹没，竟然不易察觉的有了一丝兴奋。
谢神策当然没有作诗表示自己很有才学，他不想暴露身份，因为周围很可能就有二里人杀手在潜伏。
所以他拒绝了。
“名利身外之物，才学内在品质，为什么要用才学获得大家的认可呢？难道说，一定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行，才有资格坐到这里？而且，李姑娘带我进来，并不是我与她之间有什么，而是因为李姑娘善良。你刚才诋毁李姑娘，我觉得你需要道歉。”
那人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手中酒壶的酒都洒出不少来。
“哈哈哈哈说的就像你确实有才学一样。”
“你若是有才学，之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要是与她没有什么恶心的关系，她会带你进来？”
“我怎么诋毁她了？为什么要我道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颜俊臣看了一眼付玉书，没看出来付玉书眼睛里有什么异常。
“玉书，我不反对你这样试探。但是他这么说李姑娘，确实过了。李姑娘与你关系一向很好，你不应该放任。”
付玉书淡淡的笑了，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戏言。当不得真。”
颜俊臣吸了口气，说道：“你与李姑娘之间，难道也是游戏么？”
付玉书变了脸色，他至今没能进入李姑娘的帷帐，心中自然是有些恼怒，因此对于李姑娘有着外人不知道的情绪。而那种情绪在有人狠狠辱骂李姑娘的时候，变得格外强烈。
“自然不是。我待念儿之心，有谁不知？自然不会让她平白受辱。”
然而他不会现在就阻止。他要等到所有人都收拾不了的时候再出面，以天人之姿，将局势扭转，收获无数目光与敬佩，以及李姑娘的感激。
颜俊臣知道付玉书的性子，虽然两人是朋友也是对手，但不至于为了李念儿而直接对上。
众人的哄笑声将两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了。颜俊臣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付玉书则是阴晴不定。
居然走了，居然就怯战，然后离开了！
还要不要脸了？还有男人的尊严么？怎么配得上读书人三个字！
是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谢神策淡定的起身，然后离席。
他不想在这儿耗下去，因为实在没意思，更因为他看到了暗语。
“懦夫！”
“沽名钓誉的软蛋！”
“小白脸儿”
“骂不还口，唾面自干呵”
众人毫不留情，对着谢神策的背影，将能想到的一切负面词汇都用上了。
“玉书，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颜俊臣侧目，看着付玉书说道：“终究是太子相邀，周围还有缇骑，莫要闹大了。”
付玉书点头，该是他收拾残局的时候了。于是他起身。
结果顺理成章，除了将谢神策打翻在地的一幕没有出现，一切都如付玉书预料的一般。
宴会正式开始。
男女分在山坡两边，隔得不远，自然有人将这边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很快的，女席那边就知道了有一个吃软饭的被人识破真面目，然后被赶了出去。
李念儿听杏儿说完，笼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丝帕，看不出来脸上的表情。
“姐姐”杏儿有些担忧。
李念儿展颜一笑，说道：“姐姐没事儿。说来是我们多事了，再看到他，我要亲自向他道歉。”
众人忌讳着李念儿的面子，自然不会直接说人就是李念儿带进来的，然而目光却总是往这边看。
“话说最后付玉书付公子出面才将局势控制住，那名骂人的士子也得到了严惩”
“付公子真是好人呢，可惜妹妹没有福分。”
“是呢，付公子对我等，哎可没那么好命。”
李念儿听到这儿，微微一笑。
骂人自然也骂了我，你若是要出面，为什么不早些出面？何苦要等到最后？
再说了，你就真当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么？那刁难人的，恐怕也有你的授意吧
众女在感叹付玉书仁义礼智的时候，同时感叹那名女子遇人不淑，隐隐的还有为付玉书感到不值的。
终究不过是暗讽不知廉耻，吃里扒外之类的，李念儿淡然处之，看到赵心兰投过来的关心的眼神，李念儿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就在这个时候，谢神策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寒犽匕首快速的扎进一名侍者的胸口，然后抽出，用力摁住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对旁边的人说道：“追，不要走漏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