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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小蝌蚪给爸爸:被他默不作声的牵手

    寒气和雾都很重,浓稠,他嗓音低沉的那句似有调侃味道的问话却像散不开了一样。

    她心说,你跟别的任何一个女的,母的,随便去哪儿你看我有没有情绪?

    偏拿许艺来扎我眼睛尽!

    她却闭着嘴巴,不肯说出口,心中知道,自己不嫁的,没道理要求他如何,怎样丰。

    一时无话。

    两人距离却近。

    许愿退也退不到哪里去了,路边停着哪家人的车,左边就是围墙栏杆。

    这人不让开。

    她也出不去。

    两人守着自己的影子而站。

    他大衣清隽,她白色小羽绒短款。

    从一旁看,一个高大清雅,一个窈窕知性,倒是最登对的一对。

    风吹许愿得一头乌黑长发飘扬在后,那额头鬓角的绒毛也往后倒,露出小小的一个不明显的美人尖。

    这时白润润的鹅蛋脸完全露了出来,因为某人的质问而止不住地脸颊发热,添一点桃尖氤出来的绯色。

    纪遇南瞧着这女人。

    月色好还是路灯暗,颇有点动人。

    尤其她低头咬唇,懊恼露出娇态而不自知,那模样。

    他记起自己第一次注意这个女人的身形,还是去年泰仁实习组聚会晚上,在电梯里的那一回。

    瞧她背影,纤细婀娜。

    当妇科医生的,难免对女人的体型很有研究。

    这女孩腰细臀润,纤细又高挑,腿还有直又长,线条极好,是完美勾人的骨架子。

    身材好的女人大街上也不是没有,他那晚却对那道背影动了异样的心思。

    一个男人,三十四年,他的心保持像一片净土,未曾被开垦过的,特别干净清稚。

    许愿就像风吹来的一颗小苍耳,投在他心湖沉底,土地繁育,开出了小花。

    那种淡淡而朦胧的情愫,让纪遇南会生出迷恋并且喜欢的感觉。

    因为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想要进一步接触女性的冲动。

    对许愿,他是有心思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成熟的那种心思。

    他不否认。

    这女人对他呢?

    纪遇南的视线从她脸颊移到紧抿的粉唇,幽深几分,寒夜里这人的声音却像春风:“许愿。”

    许愿抬头。

    他盯着她,讲:“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表情是温和的,长得太好的看的男人偶尔露出笑意,还是那种似笑非笑,就有一点邪气。

    许愿觉得这会儿子的纪遇南,是平时那个总也温和的纪遇南,可又不是。

    面对她时,他好像会不着痕迹,换上另一幅游刃有余的成熟男人面具。

    她到底脸红,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锐利视线,又觉得两人从前独处也没现在这样不尴不尬啊!

    怪空间太小,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那股子干净味道,灼的她老没办法思考想事。

    “纪医生就别开玩笑了,我对你哪敢有什么情绪怨言。”许愿打岔呼,轻嘲一笑:“我再惹你不高兴,下回你指不定还对我妈说什么惊天动地……阿唒!”

    突然一个喷嚏,打得许愿直弯了腰,一抖,才发觉身上冰凉。

    男人探手过来,蹙眉瞧她吸气的模样,小脸白,但是额头滚烫。

    “感冒了?”

    许愿抿着唇,心里想说你才看出来?

    本来就感冒,接到妈妈的电话着急上火的,堵车那么久脚底板冰凉。

    回到家又看见他,吓得一滚一滚的,后来他还说那些话,搞得她情绪就悬在半空,起伏波动。

    这会儿又被他逼着在这寒夜里干站着至少半小时了,天空中点点雨丝,他是不觉得。

    许愿都要冻死了。

    纪遇南

    沉眉收回手,道了句:“看这样子,烧到三十八度以上了。”

    许愿自己伸手一探,不晓得多少度,但滚烫的她也吓了一跳。

    肩上一沉。

    他把大衣给她披上了,手臂没离开她的肩膀,用手掖了掖。

    男人大手攥过她的手腕,说,“先回去。”

    一前一后,许愿抬动已经冻僵的腿,很是困难,走的就慢。

    这人腿长,在等她。

    宾利停在小区大门的对面马路边,得走过去。

    两人走了数十米,都没说话。

    穿过马路时,很远都没有车来,这人突然在前开腔说了句:“你挺喜欢我的,是不是。”

    许愿心脏哐咚一声,蓦地抬头去看他。

    男人的后脑勺随着他转过身来,变成清隽白皙的侧脸,下颚线条非常好看。

    她迷瞪,一时脸涨红,喘起气:“纪遇南你、你……笑死去了,我喜欢你?我还挺喜欢你?厚,真是自恋得放弃治疗了……”

    “你不喜欢我,心跳这么快干什么?”他缓声问得从容,眼眸漆黑就像这夜空,斑驳的星坠,会细碎流动着闪烁一样。

    男人修长的两根手指用了点力。

    许愿手腕一痛,视线下移,看到他摁在她静脉上的食指中指,这人瞧着她,黑眸静静从容:“一分钟跳了128下,正常范围是60到100。”

    “……”

    许愿那脸,腾地爆红。

    又想这人够会的。

    牵个手过个马路,要看车要看人的,他还能腾个时间给你把脉。

    谁说他不懂调/情了?

    可会了!

    这是碰上她,要是别的小女孩,三两下准被他弄得一愣一愣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

    这人大手攥得越紧,手指前挪,干脆十指与她交叉着,深握住。

    许愿心跳速度得较快。

    气息无法平复,她咬唇抬头,空中毛雨丝丝,落他清隽沉厚的背影一身。

    她低眉辗转,挣扎几下不动。

    他更用力握住,温柔的男人,这时霸道,把两人的手往自己的夹克口袋里放。

    他不讲话。

    一股子暧昧,两人间流动。

    许愿咬住嘴唇,察觉不到自己有多用力,半晌,默默无言地垂下眼睛,呼吸发颤,如何能平复那乱了的心跳?

    喜欢过顾霆。

    所以太清楚这种心在跳动,一直跳一直跳,跳得自己再也受不了的无力感觉。

    她盯着两人揣在他衣服口袋里交织的手,发呆。

    冷不防上台阶,许愿一磕,摔倒在地。

    男人回头,立刻抱住她,两人身体相贴着连趔趄了好几步,他的背脊顶到路灯柱子,这才停下来。

    许愿低呼叫了两声,吓得,直喘。

    他俯颈,紧皱双眉在她耳畔问:“碰到哪里没有?”

    许愿摇头,“没有,你的背呢?”

    他也摇头。

    两人再不说话,她在他怀里,免不了闻他身上衣服上还有他呼吸喷洒下来的气息,很是温文尔雅,干净清卓。

    许久,许愿难捱地动了动,因为他的手臂圈她的腰太紧,一直没放。

    这人仿佛才察觉,默不作声松开手,把她扶起来后,拿出车钥匙。

    许愿落在后面,瞧他上台阶的高大背影,好像刚才错乱中,他的嘴唇有碰她的鬓角一下的……

    啊啊啊,想什么啊!

    许愿无语这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冒出的奇怪思维。

    难堪自己,舔了下干燥的唇面,手指乱抓,惊觉抓的是他的大衣,又懊恼松开。

    低头跟上。

    从公寓出来到上车,也不过个把小时,许愿却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变了太多。

    车在行驶。

    车厢却沉默得诡异。

    那股成熟男女间的气流,在微妙地流转。

    她一直扭头看窗外。

    车窗玻璃上却映着那人搭在方向盘的一条手臂,包裹在白色衬衫里,袖口没有挽起,整齐干净地扣着钻石扣钉。

    只是一方细节,侧影。

    许愿却吃错药了般,觉得如此迷人。

    他的确是,很完美的男人。

    ……**……

    车到后半程,纪遇南减缓了速度。

    身旁的女人睡着了,紧锁细眉很不舒服的模样,大概口腔被温度烧干,有时咳嗽两声。

    看来是真感冒发烧了。

    快到别墅时,他给芳姐打了个电话,让老人家准备好热水。

    车停,许愿身子受惯性动了动,醒了过来,脑袋沉沉的,眼眶又很烫,非常难受。

    男人瞥她一眼,没说话,下车后过来给她开车门。

    许愿撑着坐垫抬脚下车。

    见她动作缓慢,纪遇南伸手。

    许愿也没矫情,搭上这男人的掌心,借力下车。

    纪遇南关车门,蹙眉说:“体温很高,先洗个热水澡。”

    许愿脑袋里好像有工地施工的嘈杂声音般,嗡嗡的,对旁人说话反应慢了半拍。

    也不点头,脚踩棉花喝醉酒般,有些晃地跨过别墅白色矮栅栏。

    伸手男人的手臂握在她腰际,轻轻的力度,并不失礼。

    许愿放心地走过庭前小道,上了台阶。

    芳姐早已经把别墅正门打开,站在门灯下,和蔼可亲地露出笑容,关怀着拉了许愿进屋:“怎地烧成这样?”

    回头和少爷视线对上。

    纪遇南进门放车钥匙,换鞋,又把许愿身上他的大衣脱下来给了芳姐。

    他摆手,示意芳姐招呼下这女人。

    出差半个来月,很是想念儿子。

    男人上楼。

    ……**……

    许愿坚持着撑住了,自己洗了个热水澡。

    但情况并没有缓解什么。

    她烧得喉咙渐渐地开始疼痛。

    芳姐拿衣服进浴室,担忧的问她:“要不许小姐,吃点药吧,小少爷停奶几天,这是没办法的事。”

    许愿摇摇头,“芳姐,麻烦给我一支温度计。”

    芳姐放下衣服,转身,上楼。

    当医生的家里许多药和简单的医疗设备,不过少爷都放在二楼。

    上楼,却听见小少爷的哭声。

    芳姐推门进去,“怎么哭起来了?”

    小家伙在爸爸的怀里,醒了,这会儿哭得安静不下来,小肉腿笨笨地想要蹬爸爸的胳膊,不晓得哪里不舒服了,十分闹腾。

    “之前我还哄得好好的,下午睡到现在,可乖了。”

    纪遇南哄儿子,抱着在卧室里来回踱步,问芳姐:“您上来有事?”

    芳姐拍脑袋,“许小姐要温度计测量体温,少爷,我看许小姐病得厉害,要不要吃点药?”

    他锁眉说:“量了温度再说。芳姐,给小少爷冲点奶。”

    芳姐哎了一声,取温度计下楼。

    却不见许小姐出来。

    芳姐走过去,许愿在卧室里,半开着门,雾霭蒙蒙的,裹着浴巾白润的肩膀露着。

    “哎呀许小姐你怎么还不穿衣,浴霸灯开着也冻人啊。”

    许愿神情稍微复杂,指了指那放在凳子上没动的衣服:“芳姐,之前您给我的那套睡衣呢?”

    “

    洗了。许小姐你下午打电话说感冒了,我琢磨你今晚应该不在这里歇息,整理的时候一块给洗了。没关系的许小姐,这是少爷没穿过的衬衫,你赶紧的换上,上楼窝进被子里捂一身汗。”

    许愿无法。

    都跟他回来了,想看看小家伙,今晚只能睡这里,她这情况也开不了车。

    换上男人的白色衬衫,长到大腿中间,许愿高挑,穿着有点BF风。

    把温度计夹到腋下,她上楼。

    路过主卧,听见儿子在哭。

    芳姐端着姜水上来,说:“冲奶不喝,小皇帝一个,今天你没喂母ru就不开心了,这会儿子跟他爸爸闹呢。”

    许愿接过汤盅喝了驱寒的姜水,眼睛瞅着门缝里,来回踱步,耐心哄儿子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眼衬衫下露出的两条白腿,心想不便。

    但儿子哭的揪心。

    想了想,还是敲门。

    纪遇南转个身,见是她,上下打量一眼,严肃道:“怎么不回房?”

    “我看看儿子。”

    他不说话。

    许愿踏着棉拖走进去,到他身边踮起脚:“我来抱会儿吧。”

    他倾身,把孩子给她。

    两人身体接触,他的手臂难免会碰到她的一方软,男人垂眸,只瞧她睫毛浓密垂着,脸蛋白皙得绒毛都看得见。

    鼻息里,又是一股子的女人沐浴香。

    孩子给她后,他站远了些,一臂弓起,拇指食指张开,撑着腰间黑色皮带,拿眼瞅她。

    许愿细声细气地哄,多是重复的话,当妈妈的面对儿子,嗓子说话跟平时不一样。

    细细和和,格外柔软。

    见她心疼得两道远山眉皱的紧紧,抱着摇着,小家伙动弹间可能嗅到了奶味,小肉手指又碰到了妈妈的吃吃,这会儿子更是蹬腿撒泼,在她怀里特别不安生,哭得一抽一抽的。

    许愿为难。

    来回走路着细细的哄,不顶事儿。

    她走到婴儿床前,弯腰想把小家伙放下。

    这小壮东西扯着她头发,小手还没什么力气呢,嚎啕大哭着要妈妈。

    许愿几次都没成功,弯的腰都有些累了。

    那伫立在一边的男人却没过来帮忙,反而是单手插袋侧转了个身,走出去了。

    纪遇南拧眉,舔了下薄唇,紧闭眼眸。

    却赶不走方才她背对他,弯腰放孩子时撅臋的背影,可以当裙摆的衬衫衣摆因为她的动作拉高,一双又白又有光泽的女人腿,逐渐的露出上面。

    直到那影影绰绰的,遮不住的地带。

    ……**……

    许愿把哼哼唧唧的小家伙哄睡着,不知是多久之后了。

    不情不愿地,妈妈哄了好久,才喝了点冲奶,砸吧着小嘴儿在妈妈怀里寻着。

    许愿给孩子盖好小毯子抬头,不知男人去哪里了。

    芳姐在楼下,再说她一个客人,也不好意思总拜托芳姐做事。

    许愿当下没走,坐在床边,等儿子拉了,收拾了换好尿不湿再回房。

    身子烧得却扛不住,晕晕乎乎的,想着先躺会儿吧。

    蜷缩着双腿在他的床沿,闭上眼睛稍作休息,又觉得冷,拉了被子该住了腿。

    浑浑噩噩的,忽冷忽热,一睡却沉,想睁开眼睛也不能。

    ……**……

    纪遇南处理完事情,又在书房抽了根烟。

    心绪大抵平静,他看了眼时间,深夜十一点多了。

    他下楼喝水,芳姐已经睡了。

    天气预报说会有雨转雪,他把院子里的盆栽都往花房搬了,弄得一手的土。

    就在楼下浴室洗了澡,才上楼。

    打开主卧房门,却瞧见床角那女人还在,卷着他

    的被子把自己卷的像只小丛鼠。

    纪遇南在门口站了会儿,对于自己床上头回有女人躺,有点愣然。

    心如净土的男人,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么个女人。

    毫无经验,该叫醒她,让她回自己的房间睡还是直接把她抱过去省事?

    走过去一瞧,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搭在小小婴儿床上。

    一大一小,睡得都熟。

    但她难受,呼吸很粗,隔老远都感觉到她浑身在发高温。

    纪遇南俯身掀开被子,果然一手的濡湿,她出汗不少。

    被子一离开,许愿觉得特别冷,打起了哆嗦,嘴里呜呜地说冷,呓语不断。

    纪遇南探她额头,眉宇深皱,拍她的脸:“许愿?”

    许愿叫不醒了,知道有人在叫她,可她嗓子烧得发不出声音。

    纪遇南掀起她的眼皮,又看舌苔。

    这个情况不能不吃药了。

    男人俯身,打横抱起她,出了房间,走向次卧。

    许愿被颠簸醒来,费劲地睁开眼,见自己在男人的怀里,拂面温热。

    她抬头,只看到线条分明的一抹下颚,脖颈上,喉结从这个角度看,很是骨感凸出。

    许愿不晓得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现实里,他应该不会抱女人吧。

    ……**……

    纪遇南把人抱进次卧,长腿向着那张一米五宽的床走,要放下怀里这女人时,才发现她已经醒了过来。

    清不清醒不知道,反正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是睁开了,正看着他。

    目带探究,纯真的,好奇,好像对与自己抱她,很是惊讶。

    一时,男人清俊的五官,闪过一丝尴尬。

    他俯着身躯,还没完全把人放到床上。

    要落不落的,女人感到不安,抬起纤细的双手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因为都在用力,呼吸就都比较重。

    一时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睛里都装着对方的样子。

    房间开得这盏床头小灯,又是橘色光圈,显得气氛很是迷离。

    许愿高烧中,这情况某种程度是等于喝醉了一样,迷瞪的,不用正常思维想事情,她突然开口问头顶上的这人:“纪医生,你现在抱着我有没有感觉?”

    她怕他听不懂,补充:“我指男人身体上的感觉。”

    纪遇南:“……”

    许愿眨巴着眼睛看他,等答案。

    有些话她平常是不敢说的,但会压在心底,因为压着,所以就越发的好奇:“你说要和我领证,那就是结为夫妻的意思,这会儿子我也不矫情,反正是做梦,我就干脆的告诉你,我看得上你,我觉得你挺帅的,成熟体贴又迷人,性子还有点女人最迷的清冷。我除了对闪婚有恐惧外,还有个问题一直压着,你别说我现实或者放/dang,毕竟我们当医生的和平常人不一样,男女之事我们都是用科学的角度来看。”

    她嗓子发干,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仍有点羞耻心:“我不可能形/婚的,就是说我接受不了一辈子守活寡你明白不?那种事我有需要的,但你好像没有需要,你种花种草,活得像谪仙,清心寡欲的,那我们谈不拢了。”

    许愿被自己说的有点想笑,梦里也不拘束,真的噘嘴笑出了声,思绪天马行空的,突然就想到芳姐说这人的小名。

    她的一双眼睛在光下面,好像湖泊那样闪着碎钻,笑起来涟漪不断,捏了这人的白皙脸颊:“噗嗤,小福贵先生。”

    头顶这张温文尔雅的男人脸,一瞬黑沉,面色极差。

    许愿笑得更欢,不晓得哪根神经抽了,就是胆大,搂着他的脖子脑袋烧糊涂了,居然仰头亲了他一口。

    嘴对嘴,亲的他两片薄唇。

    等了等,这人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一双眼眸,黑得吓人起来。

    许愿耸耸肩,“你看你,女人亲你你都没反应。白浪费了这张脸,这幅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身材。”她又不想放弃,抬头又亲,笨拙的,勾他。

    男人眼睫不动,眼眸最深邃处,安静地审视着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女人,挂在他的脖颈,脸颊白净,小嘴透粉,唇面饱満,每一处皮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般,发着烧越是红、嫣动人了。

    他气息一窒,想起她之前在卧室放孩子那一幕,有些稳不住,眸色却淡淡,张开了薄唇,任她胡闹进去。

    许愿像攻破了一样,有点自豪感,搂这具清冷的冰山更紧,想把他征服了,弄融化了。

    她很努力,稍微抬了身子,轻轻吻住他的唇,不想跟他这人一样,薄唇意外柔软。

    她呵气如兰,在他唇上和下颌上摩着,期待他气息紊乱,但她感觉到男人胸腔,打鼓一样的声音,沉稳健康的心跳,从他胸膛里穿过肋骨和胸肌发出来,很是迷惑人。

    两人纠缠一阵,一股子暖流却是越激越荡,好似停不下来,有更深人的趋势。

    纪遇南皱眉,低头时看见自己压着她双手在枕头两侧,不觉已是这个姿势。

    他稍微起来,抵着她的鼻尖,嘴上动作停下来。

    她迷蒙睁眼。

    他的眼幽深黑邃,声音哑又沉,有些严肃:“许愿,有些火你还是不要轻易乱点。”

    许愿思考他这句话。

    身子被他放下到床上,她脑袋钝钝的,却撑着起来,反应过来似的往男人双手插进的裤袋方向看,杏眸圆瞪,十分大胆。

    纪遇南:“……”

    脸色极差地转身,两人间那股子空气的味道还没散,心神都有些焦,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交错着互相压过对方。

    男人眼神游移不定,清越的双眉紧蹙,几番侧身想回头。

    最终,却敛下眼眸走了出去。

    许愿盯着他的背影,此刻才知道脸红,彻底醒了过来,知道这不是梦了,等他脚步声消失,她关上房门,跺脚三下,低声哀嚎跑回床上盖住自己。

    发着烧,又心事重重,身体困得无力,脑袋却清醒的再也睡不着。

    ---题外话---先写这么多,明天又不得不出去,下午才回来,存点明天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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