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一连三天，赵臻都有没有要走的意思，云家的别墅虽然小了点，但胜在舒服，房间里样样俱全不说，反而比大宅子更为方便，让他都有些心痒痒。
而且在云家吃得好住得好，平日里和学院里的学生一起谈诗论词，偶尔一起在山里荡一荡，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倒有些乐不思蜀的滋味。
衡山书院新一轮的招生也要开始了，晋州这一段时间又开始热闹起来，来衡山的人络绎不绝，书院里的学生也不闲着，碰到要帮忙的外来学子帮个忙，介绍书院什么的信手拈来，整个书院都在忙碌。
作为女眷的云珞倒是悠哉悠哉，因为年纪的增长，小的时候她还经常跟着去书院和师兄们一起读书，现在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就算想去学院听课也只能扮成男孩子的模样。
云珞在后面她的小花园里做香水，这两年她试着用鲜花做了几款香水放在云想容里面卖，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本来在家里她也不喜欢女红，反而这样的事情很得心应手。
“薄荷，艾草......”云珞念叨着。
赵臻出来走走，就听见她一个人在这里念叨着，慢慢走进，也不打搅她，有些兴趣地看着她捣鼓。
云珞配好之后，闻了闻，有些惊喜，就是这个味道，猛地站起来，转身，“啊！”
“小心。”赵臻扶住云珞。
云珞受到惊吓之后，呼吸微微急促，稳住手上的瓶子，失望地后退一步，打翻了。
赵臻也后退一步，松开扶着她的手，忽闻身上一阵暗香，看着她手中的瓶子，“这是什么？”
“香水，都是我鲁莽了，洒在了五爷衣服上。”云珞低头看他锦袍下面的一滩水迹。
赵臻颔首，落在她头上的珠钗上，“无碍，香水？何物？”
“仕女爱熏香，但熏香太过繁琐，若是制成水，直接洒在上面更为方便，而且水还能涂在身上。这一款恰是我为父兄研制的，没想到倒是给了五爷。”云珞是有些心疼的，她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这样一个方子。
“哦？这么说还是我占了便宜。”赵臻听出了言下之意。
云珞：“民女不敢。”
赵臻拿过她手中的小瓶子，放在鼻子前轻嗅，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不是很浓郁或者柔和，反倒带着点清冽之气，男人用的香水？“不如这瓶就送给本王了吧，云小姐不介意吧？”
您都这么问了。“自然是。”
赵臻满意地收了起来，环顾她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些童趣，木椅，藤椅上都有些可爱的小图案，让人看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是她的风格，赵臻带着笑意离开。
云珞扑在桌子上，打了几下，她辛苦的劳动成果~~
赵臻拿着瓶子玩弄了几下，打开瓶塞又闻了闻，的确比熏香更为清淡，清清凉凉的味道和平日里浓郁的熏香味不同，像是更适合给男人用的。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五爷。”
“进来。”赵臻收起香水。
侍卫把门关好，“京城传来消息，王妃.......”低声附在赵臻耳边。
赵臻面色阴鸷了起来，“知道了，再盯紧一点，本王过几天就回京。”
侍卫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京城那边......”
“本王自有安排，下去吧。”
侍卫把劝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今天是云仲全开课的日子，云珞打扮成了小书童的模样，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哥，感觉书院里人少了好多。”云珞想起走了那么多师兄，心里就难过，云仲全大多数弟子都已经是举人了，不可能在书院里，除了大师兄和陆循，其他人就不常见了。
“傻瓜，今年秋天人会更多的。”
“也是哦。”小公子傻笑了一下，嵌在脸上的黑宝石似的眼珠子闪闪发光。
谢显摸了摸她头上的小包子，“等一会儿去听课就可以看到有多少人了。”
赵臻看着他们熟稔的样子，抿了抿唇。
果然，还没开始半个时辰已经有近一半的位子被占了，云毅和谢显赶快占了位子，也已经是比较靠后的，估计书院里的学生过来都要没位子了。
云珞想起大学里一个超帅的数学系老师开课的时候也是这样，女生挤满了整个教师，在外面还有人站着，就是为了一睹那老师的芳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赵臻余光看到小姑娘一副偷笑的样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因为人多了就杂乱，更何况现在还多了许多外州的学生，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说话吵吵闹闹。
云毅站起来，放大了声音，说：“还请在座的各位安静一点，不要大声喧哗，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德行。”
“我们不过是讨论问题，这也不行？你们衡山书院可真霸道，这书院也就你们能大声喧哗？”书生身穿墨绿色儒衫，手持扇子，一副自为风流的模样。
“这位仁兄言重了，这是这儿的规矩，懂不懂？如果声音太大了，会打扰云夫子讲课，后面的人就听不到了。”
“可不是，前面吵吵闹闹后面什么都听不到。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衡山书院的？”
谢显看着那人语塞，说：“兄台可真是神机妙算，一看便能看出我们是衡山书院的。”
书生说道：“你们如此理直气壮，不是这书院里的人又是什么？”
“那可就错了，我不是衡山书院里的人，我也知道，咱们晋州的读书人都知道。你是那个州的，一看就不是晋州附近的吧，咱们晋州附近的都来这儿听课，都懂这儿的规矩。”晋州的学子立即就说了。
云珞嘀咕：“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来找茬的。”
云毅和谢显对换了个眼色。
讲课开始了，教室安静了一点，几个人也不纠结这个了，听课最重要。
云仲全和别的夫子的课最大的区别就是生动，气氛比较活跃，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比较多，学生提的问题也都会详细的解答。
只是这节课纪律有些散乱，有些不安分。
云仲全听到嘈杂的声音也会蹙了蹙眉，但没有说什么。
直到有一群学生声音实在太大了，忍不住说道：“西边靠墙的学生请安静，课堂禁止大声喧闹！”
云珞往那边一看，不就是刚才吵闹的那个书生吗？
墨绿书生站起来说：“云院长，我们只是在下面交流一下。”
“那也请小声交谈，后面的学生听不到。”
书生吊儿郎当地扇了扇扇子，往后面看了看，说：“是吗？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喧哗取宠而已，也不过如此。”
“你！”衡山书院和晋州的学生忍不住站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作为一个夫子在那边逗大家笑，是夫子之所为吗？近年来听说衡山书院的名声，便想来看看，原来竟是如此，也真是虚妄了此行。”
“可不是，王兄，这衡山书院也不过是这几年办的，也不知道谁说比咱们横岳书院好的。”
几个人嗤笑。
衡山书院的学生就不乐意了，上前就要说理。
云仲全摆了摆手，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诸位出去吧，汝非吾之生，吾也无以为汝师。”
“定然，以你的水平自然不配做我们的老师。这喧哗取宠的开课也就算了吧，衡山书院空有其名罢了。”
谢显缓步上前，“空有其名不是你说说的，我们衡山书院的实力不需要任何人质疑。衡山书院出去的学生都是举子，横岳呢？大概一半就不错了吧。”
王书生有些生气，“举子又如何，不过是举子而已，进士呢？云院长这进士的怕是侥幸尔。”
“哈哈哈，荒谬，我们衡山书院不过成立了三年，进士，自是看来年。不过三年，我书院就出了五十位举人，百来位秀才，仅仅三年，这三年横岳书院出了多少？敢质疑云夫子？也要看看我们衡山书院的学生同不同意？晋州的学子同不同意！”
“此辈狂傲至极，横岳书院也不过如此，竟敢跑来挑衅！”
“横岳书院虽有百年，如今更为名利，名不符其实罢了。”
......
不堪的话语让横岳书院的人脸色变得难看，为首的书生甩了甩袖子，“仗势欺人。”昂扬的头，白面玉冠，还真有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态度。
云仲全叹息一声，“大家都回座吧。横岳书院，百年名声。我们衡山书院不过三年，我们并没有和横岳书院一争高下的意思。”
“怕是也比不上吧。”几个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身为师长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学生教好，别的，并不那么重要，书院不是用来攀比的。别的只能说明书院的夫子教学的好与坏，既然有这么多时间何不钻研书籍，反来计较衡山与横岳孰高孰低？”
横岳书院的说：“我们不屑于与衡山并排，来衡山书院一见高下，果然也不过如此，我们走。”
“横岳书院也怕是不过如此吧，毕竟出了此等学生。”
横岳书院的人一走，云仲全也就继续讲课了，虽然被波及了，但课还是要继续的。
授完课，云仲全又被提问的学生们围住了。
“这几个人怕是一开始就打着挑衅的目的。”云毅神色淡然。
谢显说：“不若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云珞不赞同，“师兄，这怕是横岳书院的目的，踩着我们往上爬，横岳书院也在江南，最近两年我们衡山广招生源，怕是抢了他们的学生，想来踩踩我们。”
“说得对，比起横岳书院，我们衡山书院虽然名气还小了一点，但在晋州周围却很有名，而横岳书院离这边不远，大概这边的学生都来我们衡山了。”
名气，名气，怎么样才能提升名气呢。
而且在云家吃得好住得好，平日里和学院里的学生一起谈诗论词，偶尔一起在山里荡一荡，心情也愉悦了许多，倒有些乐不思蜀的滋味。
衡山书院新一轮的招生也要开始了，晋州这一段时间又开始热闹起来，来衡山的人络绎不绝，书院里的学生也不闲着，碰到要帮忙的外来学子帮个忙，介绍书院什么的信手拈来，整个书院都在忙碌。
作为女眷的云珞倒是悠哉悠哉，因为年纪的增长，小的时候她还经常跟着去书院和师兄们一起读书，现在大了，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就算想去学院听课也只能扮成男孩子的模样。
云珞在后面她的小花园里做香水，这两年她试着用鲜花做了几款香水放在云想容里面卖，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本来在家里她也不喜欢女红，反而这样的事情很得心应手。
“薄荷，艾草......”云珞念叨着。
赵臻出来走走，就听见她一个人在这里念叨着，慢慢走进，也不打搅她，有些兴趣地看着她捣鼓。
云珞配好之后，闻了闻，有些惊喜，就是这个味道，猛地站起来，转身，“啊！”
“小心。”赵臻扶住云珞。
云珞受到惊吓之后，呼吸微微急促，稳住手上的瓶子，失望地后退一步，打翻了。
赵臻也后退一步，松开扶着她的手，忽闻身上一阵暗香，看着她手中的瓶子，“这是什么？”
“香水，都是我鲁莽了，洒在了五爷衣服上。”云珞低头看他锦袍下面的一滩水迹。
赵臻颔首，落在她头上的珠钗上，“无碍，香水？何物？”
“仕女爱熏香，但熏香太过繁琐，若是制成水，直接洒在上面更为方便，而且水还能涂在身上。这一款恰是我为父兄研制的，没想到倒是给了五爷。”云珞是有些心疼的，她研究了好久才研究出这样一个方子。
“哦？这么说还是我占了便宜。”赵臻听出了言下之意。
云珞：“民女不敢。”
赵臻拿过她手中的小瓶子，放在鼻子前轻嗅，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不是很浓郁或者柔和，反倒带着点清冽之气，男人用的香水？“不如这瓶就送给本王了吧，云小姐不介意吧？”
您都这么问了。“自然是。”
赵臻满意地收了起来，环顾她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些童趣，木椅，藤椅上都有些可爱的小图案，让人看了忍不住会心一笑。
是她的风格，赵臻带着笑意离开。
云珞扑在桌子上，打了几下，她辛苦的劳动成果~~
赵臻拿着瓶子玩弄了几下，打开瓶塞又闻了闻，的确比熏香更为清淡，清清凉凉的味道和平日里浓郁的熏香味不同，像是更适合给男人用的。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五爷。”
“进来。”赵臻收起香水。
侍卫把门关好，“京城传来消息，王妃.......”低声附在赵臻耳边。
赵臻面色阴鸷了起来，“知道了，再盯紧一点，本王过几天就回京。”
侍卫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京城那边......”
“本王自有安排，下去吧。”
侍卫把劝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今天是云仲全开课的日子，云珞打扮成了小书童的模样，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哥，感觉书院里人少了好多。”云珞想起走了那么多师兄，心里就难过，云仲全大多数弟子都已经是举人了，不可能在书院里，除了大师兄和陆循，其他人就不常见了。
“傻瓜，今年秋天人会更多的。”
“也是哦。”小公子傻笑了一下，嵌在脸上的黑宝石似的眼珠子闪闪发光。
谢显摸了摸她头上的小包子，“等一会儿去听课就可以看到有多少人了。”
赵臻看着他们熟稔的样子，抿了抿唇。
果然，还没开始半个时辰已经有近一半的位子被占了，云毅和谢显赶快占了位子，也已经是比较靠后的，估计书院里的学生过来都要没位子了。
云珞想起大学里一个超帅的数学系老师开课的时候也是这样，女生挤满了整个教师，在外面还有人站着，就是为了一睹那老师的芳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赵臻余光看到小姑娘一副偷笑的样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因为人多了就杂乱，更何况现在还多了许多外州的学生，都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说话吵吵闹闹。
云毅站起来，放大了声音，说：“还请在座的各位安静一点，不要大声喧哗，读书人应该有读书人的德行。”
“我们不过是讨论问题，这也不行？你们衡山书院可真霸道，这书院也就你们能大声喧哗？”书生身穿墨绿色儒衫，手持扇子，一副自为风流的模样。
“这位仁兄言重了，这是这儿的规矩，懂不懂？如果声音太大了，会打扰云夫子讲课，后面的人就听不到了。”
“可不是，前面吵吵闹闹后面什么都听不到。诶，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衡山书院的？”
谢显看着那人语塞，说：“兄台可真是神机妙算，一看便能看出我们是衡山书院的。”
书生说道：“你们如此理直气壮，不是这书院里的人又是什么？”
“那可就错了，我不是衡山书院里的人，我也知道，咱们晋州的读书人都知道。你是那个州的，一看就不是晋州附近的吧，咱们晋州附近的都来这儿听课，都懂这儿的规矩。”晋州的学子立即就说了。
云珞嘀咕：“我怎么觉得他像是来找茬的。”
云毅和谢显对换了个眼色。
讲课开始了，教室安静了一点，几个人也不纠结这个了，听课最重要。
云仲全和别的夫子的课最大的区别就是生动，气氛比较活跃，和学生之间的互动比较多，学生提的问题也都会详细的解答。
只是这节课纪律有些散乱，有些不安分。
云仲全听到嘈杂的声音也会蹙了蹙眉，但没有说什么。
直到有一群学生声音实在太大了，忍不住说道：“西边靠墙的学生请安静，课堂禁止大声喧闹！”
云珞往那边一看，不就是刚才吵闹的那个书生吗？
墨绿书生站起来说：“云院长，我们只是在下面交流一下。”
“那也请小声交谈，后面的学生听不到。”
书生吊儿郎当地扇了扇扇子，往后面看了看，说：“是吗？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喧哗取宠而已，也不过如此。”
“你！”衡山书院和晋州的学生忍不住站了起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作为一个夫子在那边逗大家笑，是夫子之所为吗？近年来听说衡山书院的名声，便想来看看，原来竟是如此，也真是虚妄了此行。”
“可不是，王兄，这衡山书院也不过是这几年办的，也不知道谁说比咱们横岳书院好的。”
几个人嗤笑。
衡山书院的学生就不乐意了，上前就要说理。
云仲全摆了摆手，说：“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诸位出去吧，汝非吾之生，吾也无以为汝师。”
“定然，以你的水平自然不配做我们的老师。这喧哗取宠的开课也就算了吧，衡山书院空有其名罢了。”
谢显缓步上前，“空有其名不是你说说的，我们衡山书院的实力不需要任何人质疑。衡山书院出去的学生都是举子，横岳呢？大概一半就不错了吧。”
王书生有些生气，“举子又如何，不过是举子而已，进士呢？云院长这进士的怕是侥幸尔。”
“哈哈哈，荒谬，我们衡山书院不过成立了三年，进士，自是看来年。不过三年，我书院就出了五十位举人，百来位秀才，仅仅三年，这三年横岳书院出了多少？敢质疑云夫子？也要看看我们衡山书院的学生同不同意？晋州的学子同不同意！”
“此辈狂傲至极，横岳书院也不过如此，竟敢跑来挑衅！”
“横岳书院虽有百年，如今更为名利，名不符其实罢了。”
......
不堪的话语让横岳书院的人脸色变得难看，为首的书生甩了甩袖子，“仗势欺人。”昂扬的头，白面玉冠，还真有些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态度。
云仲全叹息一声，“大家都回座吧。横岳书院，百年名声。我们衡山书院不过三年，我们并没有和横岳书院一争高下的意思。”
“怕是也比不上吧。”几个人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身为师长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学生教好，别的，并不那么重要，书院不是用来攀比的。别的只能说明书院的夫子教学的好与坏，既然有这么多时间何不钻研书籍，反来计较衡山与横岳孰高孰低？”
横岳书院的说：“我们不屑于与衡山并排，来衡山书院一见高下，果然也不过如此，我们走。”
“横岳书院也怕是不过如此吧，毕竟出了此等学生。”
横岳书院的人一走，云仲全也就继续讲课了，虽然被波及了，但课还是要继续的。
授完课，云仲全又被提问的学生们围住了。
“这几个人怕是一开始就打着挑衅的目的。”云毅神色淡然。
谢显说：“不若查一下他们的身份？”
云珞不赞同，“师兄，这怕是横岳书院的目的，踩着我们往上爬，横岳书院也在江南，最近两年我们衡山广招生源，怕是抢了他们的学生，想来踩踩我们。”
“说得对，比起横岳书院，我们衡山书院虽然名气还小了一点，但在晋州周围却很有名，而横岳书院离这边不远，大概这边的学生都来我们衡山了。”
名气，名气，怎么样才能提升名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