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衰减之秘
“住，住手！！”
那剩下来的凝聚的最后一个飓风巨人，大声吼着。
展飞没理会，无数刀罡斩出，刀气密密麻麻汹涌，交汇在周边，随时会轰攻下来似的。
“住手，本尊有大秘密可告知于你，跟衰减之劫有关！！”那飓风巨人大声道。
展飞眼中精芒爆绽。
手一旋，无数刀气将虚空撕裂，部份融入虚空当中，令虚空愈合之后还留下痕迹。还有一些则盘旋在飓风巨人周边。
这一切，是防止祂逃走。
“有话快说！！”展飞道。
“本尊要用这秘密，换你一个承诺。”
“嗯？”展飞眉头一挑：“你要先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
“本尊此处不过一个化身罢了……”
“但你居然求情，显然，这化身的重要性，超乎本尊预料。虽然不是很清楚祂的真正重要性在何方，但极重要极重要，这是肯定的了。否则，你大可弃此化身而离开。不会留下来与本尊谈判。”展飞道。
那飓风巨人一噎。
展飞又道：“休想拖延时间。本体那边斩断与这边的联系，好让本尊无法追溯因果伤到你本体吗？本尊追溯因果的精神冲击，其奥妙，你必未能破解。所以，只要这边的化身仍存，即便你斩断因果，本尊也是能伤得到你本体的！！”
飓风巨人不信。
但祂也的的确确是不舍得轻易放弃这边的化身。此处化身，有极重要作用。
祂的本体，根本不能随随便便从隐藏之处走出。否则，本体四处出击，将古墟之中来自外界的强者们统统抓来，或干脆本体杀入其它古墓，岂不是大有收获？
祂的化身进入其它古墓而受压制克制，这本体可未必会怕那些压制。
所以，这化身，对祂的重要性很大。但舍弃部份化身，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再重新找材料，凝出这种化身。
可是，展飞之前的追溯因果的冲击，让祂藏于别处的化身也灭了。若是这边的化身再被灭掉，祂想凝出那种远离本体而在外行走的化身，可就不容易了。
“你对古墟的天地意志立下大誓，本尊透露自身所知的衰减之劫的重大秘密，你将本尊此化身放走。本尊要你的承诺就是这个而已。”飓风巨人本来想要的并不是这个，但现在改口了。
展飞沉吟，微微摇头，正想说什么，那飓风巨人就又道：“此乃本尊底线。若你不愿，尽管斩吾此化身。本尊大不了本体强行斩断与这边联系，而后再浪费一柄混沌神器，化形外出，如此而已。本尊就不信，你这边追溯因果的攻击，能让本尊的本体如何？”
那飓风巨人冷笑。
展飞无语。
他在这里，的的确确不清楚自己的追溯因果攻击，对飓风巨人的本体造成了什么伤害。
但估计，不会强烈到何等程度。对方不会太过虚弱，否则无法遥控这么多化身。展飞横跨古墟伤对方本体的精神，造成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大。
除非其中有什么意外。
但那机率很低。
展飞不想赌这点运气。想想，就道：“你若透露相应秘密，放你离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向古墟的天地意志立誓？就免了吧。”
“很抱歉，本尊只相信古墟天地意志对你的制约。”
“哼，如果本尊向什么天地意志立誓，岂不是故意将自身暴露于所谓的天地意志之下？”
“你以为，你们从宇宙海破虚进入古墟，还没引起这里的天地意志注意吗？”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冷笑：“休瞒我，此处无数强烈殒落，哪还有什么天地意志护持此地？如果真有，这古墟不会无数纪元一直维持这模样。”
“你又错了。”那飓风巨人道：“无数强者的意志与念力残留虚空，交汇凝流，入地则为地脉，升天则为天脉。你之前避开本尊之法，就是潜于地脉而行吧？此处虚空有天脉，则为天地意志。
“如众生意交汇而成天地之意。若向虚空中的诸多杂念意志立誓许愿，不会因为引来关注而出什么问题。但若违誓，另一方向虚空告状，则可令无数强者残留的负面意志缠身对方。”
展飞恍然。
如果说，别处的天地意志、宇宙意识，这些东西，相当于大权独掌的天国大帝，一言而决诸事。而这里的所谓天地意志，则相当于民～～煮，诸多念头一起交汇。虽然也算强大，但不够凝炼纯粹，这种东西不会主动给谁降罚，也不会有什么高智慧来管理这个世界。连本能都是紊乱不定的。
如果能学会利用此地天地意志来当“中人”帮订契约，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如当初在混沌蜃界之中，与风希等人立誓守望时一样。
“听你说得这般好，那你先向天地立誓，本尊效仿。”
“可以。”
那飓风巨人说着，就真释放神念，对虚空凝精神烙印，大声呼吼。而后，天地轰鸣，却没有其它反应。
展飞的无数刀气随时准备着轰落将那巨人灭杀，再追溯因果，冲击其本体。但过得一会，并没有引来什么不良后果，展飞就没动手。
他可以确定了，使用精神念力，神念与虚空精神交汇，并不会直接引来那些负面精神力量的反噬。并且……
展飞凝神观看，看飓风巨人与天地间的因果，然后才微微点头。
飓风巨人想隐瞒自身与本体的因果之丝，都瞒不过展飞，那若与天地有因果，也是瞒不过的。而且，这天地意志紊乱，如果真对飓风巨人产生恶念恶意，那因果，那念头那精神波动，是瞒不住的。
展飞现在可以肯定了，这飓风巨人没有故意做一件蠢事然后让展飞模仿。比如，它办了蠢事而自动毁灭，只是损一具化身，展飞却跟着一起效仿则让本体遇危险甚至有殒落的机会，那飓风巨人就可报仇了。
事实并非如此，那么，展飞就可以放心了。
于是，也朝虚空立誓。
只要那飓风巨人透露秘密，展飞就可放其离开。
“好了，说说你对衰减之劫的了解吧。”展飞道。
“衰减之劫，造成的后果非常之严重，可令无数强大的混沌主殒落。想要避开衰减之劫，有几个方法。”
“哦？”展飞眼睛一亮。
居然有几个方法？
“第一，境界超脱到混沌主之上。”
“……”展飞无语。
混沌主境界，跨度极大。新晋的少位混沌主，体内不过十几宇之力，而太位混沌主之上，实力有多强？展飞都不清楚，预估不下十万亿宇。
在他看来，这个境界，每一层次之间的差距，都仿佛两种不同等阶的生命体之间的差距一般。就如同正常的食草动物对普通草芥之间的完全碾压式的差距。
当然了，少位混沌主颠峰跟新突破到中位混沌主初级阶段的强者之间差距不是很大。但少位混沌主颠峰跟中位混沌主颠峰，差距就大得离谱了。
只不过，在许多混沌主眼中，这两层境界仍属于同一个种类的生命体而已。生命形态仍是一样的，不过差距太大而已。
如同宇宙之中，直径百万公里的恒星，跟直径数十亿公里的恒星，蕴含的能量强度的差距不也是万亿倍？
新晋的混沌主到混沌主顶峰，如同宇宙中最弱小的恒星成长为最强大的恒星一样。听起来没什么。嗯，实力翻增万亿倍而已。
但想想，口袋里面只有十块钱的穷光蛋要变成身家十万亿之上……扯淡呢？
只听飓风巨人道：“别以为超脱到混沌主之上很难，实际上，并不算太难。”
“咦？”
“缺的就是资源罢了。比如，某些星球，里面的文明社会很落后，社会财富不足，口袋里面拥有十块钱的人，想要变成拥有一亿，很难，但运气来了，可能一年就能赚到。但一亿想要为成千亿万亿乃至亿亿，就极难极难了。因为社会的体量不足。可如果那社会很发达，或者转化到一个大星系的更大环境当中，财富可以交流，那么，指不定一年甚至一天，就有人能将十块钱的财富变成十万亿百万亿。一个星球上面的彩票，奖励几百万，那几千亿星球联合的超大环境的彩票，十块赚取十万亿，那也未必不可能。买的人多，办彩票赚的多，普通人能一下子获取庞大的财富的机会也多。同样的道理，外界环境资源不足，普通混沌主想成为中位混沌主乃至上位混沌主，都极难极难，更别提超脱。但如果资源富足，多得难以想象，那一步登天短短千百年就超脱到混沌主之上，也并非不可能。”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道：“然而，哪里去找那么多资源？挖坟？”
“挖坟未必可行。具体原因，你可尝试。我只再说与衰减之劫相关的事。避开衰减之劫的第二法，则是开辟一个单独的与外完全隔绝的空间。比如这里的古墓……有许多是利用古墟的地脉的。据说，正确的打造之法，地气利用得好，有相当高的机率可以挡住衰减之劫的力量的传播。”能量飓风巨人道。
“什么？！！”展飞惊骇。
“有传言，某些强者，本身出了意外，但不是真正的‘衰减’，所以沉睡，不得离开古墓，一旦离开，会有不测之祸。有一些的不测之祸是天地间无数负面意志前来报仇血恨，报当初大战之时残余未消的怨恨，也有一些就是传说中的衰减之劫的力量。”能量飓风巨人道。
展飞一凛。
“另外还有一个传说。曾经有强者将诸多古墓搬迁，布设大阵，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人？”
“是的。那位强者，有关心重视的身边之人，出现了衰减之劫的征兆，于是……以无数古墓布设大阵，要将那人的衰减之劫解除。”飓风巨人道。
展飞顿时想起自己在某些记忆碎片当中看到过的那个“凌钧”。似乎就是祂搬迁的古墓。
“成功了？”展飞问。
“不清楚……这是目前知道的唯一一个解除衰减之劫的办法。但是否有效，不清楚，如何布阵，阵势如何运转，具体过程，也全都不清楚。这是大秘，本尊想打听，却没机会弄清楚。”那飓风巨人叹息，很可惜很不甘的样子。
展飞问：“衰减之劫，到底是何来由？为何会让我们的实力不断衰减的？你可知道？”
飓风巨人道：“了解一些。有一些自己猜测，这并非什么大秘密。简单地来说，我们混沌主、宇宙之主、极宙境、蕴宇境、蕴界期、宇尊、宇神等等，不同层次实力的生命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如同凡人世界所看到的天地万物，本质上都是由原子构成。起码，正常生命体生存的世界，物质是由原子构成，原子种类再多，也都是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原子核中都包含有质子，或有中子还有其它东西。这是本质相同。
“如果有什么力量让一切质子电子共鸣衰减，那么，宇宙中的各种原子态物质都会跟着一起被‘污染’，毁灭。用我们的说法，就是法则力量，法则产生了改变。
“到我们这里的衰减之减，对我们来说不仅止是法则力量，但对于更高层次的强者来说，也算一种法则吧？更高级别的法则。崩坏，可令一切混沌主依存的物质基础崩坏衰弱的法则……”
稍稍一顿，又摇头：“不仅止是物质，我们的精神，构成精神力量的基础，构成意识的基础，乃至构成我们所在世界的空间基础，一次元二次元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次元，都跟着一起崩毁衰减。这才是真正的衰减大劫。哪怕意识寄托虚空，也避不开去。如同宇宙毁灭，宇宙之中的宇神也无法存在。除非那宇神超脱出宇宙之外，且斩断联系。
“同样，我等如果能超越到一定境界，就不再受这衰减之劫的影响。不仅止是实力的量变，而可能是另一种质变。这是本尊的猜测，没有证据证明。”
展飞沉吟，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些信息，看似不重要，但如果想让展飞去打听，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多少精力了。
所以，可以说是赚了。
但是，对于那飓风巨人的本体来说，这些信息，估计也有其它强者知道了，所以无谓再保密吧？
“本尊对衰减之劫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了。你想知道更多，就自行去打探吧。好了，该遵守你的承诺了。”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沉吟了一下，道：“本尊明白了，你透露这么多消息，其实……是因为，那个由诸多古墓布设成的大阵的地点，可能藏有更深层的秘密，那里极为凶险。你是想引诱本尊前去那些地方打探了解更多的消息，是吗？”
否则，那飓风巨人没必要跟展飞说那么多。祂，不仅止为了保住这具化身而已。
那剩下来的凝聚的最后一个飓风巨人，大声吼着。
展飞没理会，无数刀罡斩出，刀气密密麻麻汹涌，交汇在周边，随时会轰攻下来似的。
“住手，本尊有大秘密可告知于你，跟衰减之劫有关！！”那飓风巨人大声道。
展飞眼中精芒爆绽。
手一旋，无数刀气将虚空撕裂，部份融入虚空当中，令虚空愈合之后还留下痕迹。还有一些则盘旋在飓风巨人周边。
这一切，是防止祂逃走。
“有话快说！！”展飞道。
“本尊要用这秘密，换你一个承诺。”
“嗯？”展飞眉头一挑：“你要先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
“本尊此处不过一个化身罢了……”
“但你居然求情，显然，这化身的重要性，超乎本尊预料。虽然不是很清楚祂的真正重要性在何方，但极重要极重要，这是肯定的了。否则，你大可弃此化身而离开。不会留下来与本尊谈判。”展飞道。
那飓风巨人一噎。
展飞又道：“休想拖延时间。本体那边斩断与这边的联系，好让本尊无法追溯因果伤到你本体吗？本尊追溯因果的精神冲击，其奥妙，你必未能破解。所以，只要这边的化身仍存，即便你斩断因果，本尊也是能伤得到你本体的！！”
飓风巨人不信。
但祂也的的确确是不舍得轻易放弃这边的化身。此处化身，有极重要作用。
祂的本体，根本不能随随便便从隐藏之处走出。否则，本体四处出击，将古墟之中来自外界的强者们统统抓来，或干脆本体杀入其它古墓，岂不是大有收获？
祂的化身进入其它古墓而受压制克制，这本体可未必会怕那些压制。
所以，这化身，对祂的重要性很大。但舍弃部份化身，是无所谓的。大不了，再重新找材料，凝出这种化身。
可是，展飞之前的追溯因果的冲击，让祂藏于别处的化身也灭了。若是这边的化身再被灭掉，祂想凝出那种远离本体而在外行走的化身，可就不容易了。
“你对古墟的天地意志立下大誓，本尊透露自身所知的衰减之劫的重大秘密，你将本尊此化身放走。本尊要你的承诺就是这个而已。”飓风巨人本来想要的并不是这个，但现在改口了。
展飞沉吟，微微摇头，正想说什么，那飓风巨人就又道：“此乃本尊底线。若你不愿，尽管斩吾此化身。本尊大不了本体强行斩断与这边联系，而后再浪费一柄混沌神器，化形外出，如此而已。本尊就不信，你这边追溯因果的攻击，能让本尊的本体如何？”
那飓风巨人冷笑。
展飞无语。
他在这里，的的确确不清楚自己的追溯因果攻击，对飓风巨人的本体造成了什么伤害。
但估计，不会强烈到何等程度。对方不会太过虚弱，否则无法遥控这么多化身。展飞横跨古墟伤对方本体的精神，造成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大。
除非其中有什么意外。
但那机率很低。
展飞不想赌这点运气。想想，就道：“你若透露相应秘密，放你离开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向古墟的天地意志立誓？就免了吧。”
“很抱歉，本尊只相信古墟天地意志对你的制约。”
“哼，如果本尊向什么天地意志立誓，岂不是故意将自身暴露于所谓的天地意志之下？”
“你以为，你们从宇宙海破虚进入古墟，还没引起这里的天地意志注意吗？”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冷笑：“休瞒我，此处无数强烈殒落，哪还有什么天地意志护持此地？如果真有，这古墟不会无数纪元一直维持这模样。”
“你又错了。”那飓风巨人道：“无数强者的意志与念力残留虚空，交汇凝流，入地则为地脉，升天则为天脉。你之前避开本尊之法，就是潜于地脉而行吧？此处虚空有天脉，则为天地意志。
“如众生意交汇而成天地之意。若向虚空中的诸多杂念意志立誓许愿，不会因为引来关注而出什么问题。但若违誓，另一方向虚空告状，则可令无数强者残留的负面意志缠身对方。”
展飞恍然。
如果说，别处的天地意志、宇宙意识，这些东西，相当于大权独掌的天国大帝，一言而决诸事。而这里的所谓天地意志，则相当于民～～煮，诸多念头一起交汇。虽然也算强大，但不够凝炼纯粹，这种东西不会主动给谁降罚，也不会有什么高智慧来管理这个世界。连本能都是紊乱不定的。
如果能学会利用此地天地意志来当“中人”帮订契约，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如当初在混沌蜃界之中，与风希等人立誓守望时一样。
“听你说得这般好，那你先向天地立誓，本尊效仿。”
“可以。”
那飓风巨人说着，就真释放神念，对虚空凝精神烙印，大声呼吼。而后，天地轰鸣，却没有其它反应。
展飞的无数刀气随时准备着轰落将那巨人灭杀，再追溯因果，冲击其本体。但过得一会，并没有引来什么不良后果，展飞就没动手。
他可以确定了，使用精神念力，神念与虚空精神交汇，并不会直接引来那些负面精神力量的反噬。并且……
展飞凝神观看，看飓风巨人与天地间的因果，然后才微微点头。
飓风巨人想隐瞒自身与本体的因果之丝，都瞒不过展飞，那若与天地有因果，也是瞒不过的。而且，这天地意志紊乱，如果真对飓风巨人产生恶念恶意，那因果，那念头那精神波动，是瞒不住的。
展飞现在可以肯定了，这飓风巨人没有故意做一件蠢事然后让展飞模仿。比如，它办了蠢事而自动毁灭，只是损一具化身，展飞却跟着一起效仿则让本体遇危险甚至有殒落的机会，那飓风巨人就可报仇了。
事实并非如此，那么，展飞就可以放心了。
于是，也朝虚空立誓。
只要那飓风巨人透露秘密，展飞就可放其离开。
“好了，说说你对衰减之劫的了解吧。”展飞道。
“衰减之劫，造成的后果非常之严重，可令无数强大的混沌主殒落。想要避开衰减之劫，有几个方法。”
“哦？”展飞眼睛一亮。
居然有几个方法？
“第一，境界超脱到混沌主之上。”
“……”展飞无语。
混沌主境界，跨度极大。新晋的少位混沌主，体内不过十几宇之力，而太位混沌主之上，实力有多强？展飞都不清楚，预估不下十万亿宇。
在他看来，这个境界，每一层次之间的差距，都仿佛两种不同等阶的生命体之间的差距一般。就如同正常的食草动物对普通草芥之间的完全碾压式的差距。
当然了，少位混沌主颠峰跟新突破到中位混沌主初级阶段的强者之间差距不是很大。但少位混沌主颠峰跟中位混沌主颠峰，差距就大得离谱了。
只不过，在许多混沌主眼中，这两层境界仍属于同一个种类的生命体而已。生命形态仍是一样的，不过差距太大而已。
如同宇宙之中，直径百万公里的恒星，跟直径数十亿公里的恒星，蕴含的能量强度的差距不也是万亿倍？
新晋的混沌主到混沌主顶峰，如同宇宙中最弱小的恒星成长为最强大的恒星一样。听起来没什么。嗯，实力翻增万亿倍而已。
但想想，口袋里面只有十块钱的穷光蛋要变成身家十万亿之上……扯淡呢？
只听飓风巨人道：“别以为超脱到混沌主之上很难，实际上，并不算太难。”
“咦？”
“缺的就是资源罢了。比如，某些星球，里面的文明社会很落后，社会财富不足，口袋里面拥有十块钱的人，想要变成拥有一亿，很难，但运气来了，可能一年就能赚到。但一亿想要为成千亿万亿乃至亿亿，就极难极难了。因为社会的体量不足。可如果那社会很发达，或者转化到一个大星系的更大环境当中，财富可以交流，那么，指不定一年甚至一天，就有人能将十块钱的财富变成十万亿百万亿。一个星球上面的彩票，奖励几百万，那几千亿星球联合的超大环境的彩票，十块赚取十万亿，那也未必不可能。买的人多，办彩票赚的多，普通人能一下子获取庞大的财富的机会也多。同样的道理，外界环境资源不足，普通混沌主想成为中位混沌主乃至上位混沌主，都极难极难，更别提超脱。但如果资源富足，多得难以想象，那一步登天短短千百年就超脱到混沌主之上，也并非不可能。”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道：“然而，哪里去找那么多资源？挖坟？”
“挖坟未必可行。具体原因，你可尝试。我只再说与衰减之劫相关的事。避开衰减之劫的第二法，则是开辟一个单独的与外完全隔绝的空间。比如这里的古墓……有许多是利用古墟的地脉的。据说，正确的打造之法，地气利用得好，有相当高的机率可以挡住衰减之劫的力量的传播。”能量飓风巨人道。
“什么？！！”展飞惊骇。
“有传言，某些强者，本身出了意外，但不是真正的‘衰减’，所以沉睡，不得离开古墓，一旦离开，会有不测之祸。有一些的不测之祸是天地间无数负面意志前来报仇血恨，报当初大战之时残余未消的怨恨，也有一些就是传说中的衰减之劫的力量。”能量飓风巨人道。
展飞一凛。
“另外还有一个传说。曾经有强者将诸多古墓搬迁，布设大阵，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人？”
“是的。那位强者，有关心重视的身边之人，出现了衰减之劫的征兆，于是……以无数古墓布设大阵，要将那人的衰减之劫解除。”飓风巨人道。
展飞顿时想起自己在某些记忆碎片当中看到过的那个“凌钧”。似乎就是祂搬迁的古墓。
“成功了？”展飞问。
“不清楚……这是目前知道的唯一一个解除衰减之劫的办法。但是否有效，不清楚，如何布阵，阵势如何运转，具体过程，也全都不清楚。这是大秘，本尊想打听，却没机会弄清楚。”那飓风巨人叹息，很可惜很不甘的样子。
展飞问：“衰减之劫，到底是何来由？为何会让我们的实力不断衰减的？你可知道？”
飓风巨人道：“了解一些。有一些自己猜测，这并非什么大秘密。简单地来说，我们混沌主、宇宙之主、极宙境、蕴宇境、蕴界期、宇尊、宇神等等，不同层次实力的生命体，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如同凡人世界所看到的天地万物，本质上都是由原子构成。起码，正常生命体生存的世界，物质是由原子构成，原子种类再多，也都是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原子核中都包含有质子，或有中子还有其它东西。这是本质相同。
“如果有什么力量让一切质子电子共鸣衰减，那么，宇宙中的各种原子态物质都会跟着一起被‘污染’，毁灭。用我们的说法，就是法则力量，法则产生了改变。
“到我们这里的衰减之减，对我们来说不仅止是法则力量，但对于更高层次的强者来说，也算一种法则吧？更高级别的法则。崩坏，可令一切混沌主依存的物质基础崩坏衰弱的法则……”
稍稍一顿，又摇头：“不仅止是物质，我们的精神，构成精神力量的基础，构成意识的基础，乃至构成我们所在世界的空间基础，一次元二次元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次元，都跟着一起崩毁衰减。这才是真正的衰减大劫。哪怕意识寄托虚空，也避不开去。如同宇宙毁灭，宇宙之中的宇神也无法存在。除非那宇神超脱出宇宙之外，且斩断联系。
“同样，我等如果能超越到一定境界，就不再受这衰减之劫的影响。不仅止是实力的量变，而可能是另一种质变。这是本尊的猜测，没有证据证明。”
展飞沉吟，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这些信息，看似不重要，但如果想让展飞去打听，不知要花费多长时间多少精力了。
所以，可以说是赚了。
但是，对于那飓风巨人的本体来说，这些信息，估计也有其它强者知道了，所以无谓再保密吧？
“本尊对衰减之劫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了。你想知道更多，就自行去打探吧。好了，该遵守你的承诺了。”那飓风巨人道。
展飞沉吟了一下，道：“本尊明白了，你透露这么多消息，其实……是因为，那个由诸多古墓布设成的大阵的地点，可能藏有更深层的秘密，那里极为凶险。你是想引诱本尊前去那些地方打探了解更多的消息，是吗？”
否则，那飓风巨人没必要跟展飞说那么多。祂，不仅止为了保住这具化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