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阴陵卫的日子（三）
“沈大人的佩剑？那肯定是好东西呀，要说还是老周你眼光毒，一直不下手，下手就这么大。不是，司马大人、陈大人，周清就拿了把剑而已，你们的脸色要不要这么难看……”听到我拿的是沈渊的佩剑以后，都把眼光集中到我手上来了，安若素说的正起劲儿的时候，陈岱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问题是，龙渊是沈渊随身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把剑是沈渊的东西后，我的眉头没规律的跳了几下。自从在回忆里见过沈渊以后，就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排斥，像是因为害怕。说实话，就那次梦里见过他，我就一身汗。现在知道我选中的东西就是沈渊的以后，这把剑简直成了烫手的山芋，让我不知所措。
“那，司马大人，这把剑……”我抬起手中的剑，想把这把剑的去留交给他处置。
“沈渊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头儿，要不让他把剑还是放回去算了。”陈岱在一边建议道。
司马隐看了看我手里的剑，脸上挂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既然你看中了这把剑，那它就是你的了。怎么说你也是要跟着沈渊的，你拿着没什么不妥。再说了，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却偏偏出现在这里，未必不会是沈渊的安排。”
既然司马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将抬起的手放下。看了看手里的剑，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司马大人，既然这把剑是沈大人的东西，想必不会是一般的东西比得了的吧？”
其实我也就随便问问，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拿在手上好歹也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听到我这么问，司马隐停住了刚准备挪开的脚，缓了缓，才淡淡的说道：“传说，这是一把屠龙的剑。”
“屠龙？”听到这两个字，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开什么玩笑，这么大来头，一时间，我有些懵了。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着我——手里的剑。
“嗯。”司马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龙渊是春秋末期的铸剑鼻祖欧冶子锻造的，开了冷兵器之先河……”
“那什么，司马大人，我不记得欧冶子铸出的第一把铁剑是龙泉吗，什么时候成了龙渊了？”段少翎打断了司马隐的话说道。
还没等司马隐回答，陈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们都是一个毛病，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敢不敢不插嘴？”
司马隐倒没有太在意，解释道：“龙渊龙泉其实是一把剑，只是在唐朝时，为了避唐高祖李渊的讳，才把龙渊改成龙泉的。怎么？这些广忠没有教过你？”
“教……教过，只是我忘了而已。”段少翎讪讪的侧过脸。
“欧冶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铸剑大家，在他所处的那是年代，没有人的成就能够盖过他。《绝越书》记载，他曾经帮越王勾践铸过五把闻名天下的名剑——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它们在当时，都曾是举世无双的名剑。在后来，欧冶子又受楚王之邀，和当时的另一铸剑名家干将，又铸造出了三把当世名剑——龙渊、太阿、工布。这八把剑受到当时各诸侯权贵追捧，能得到的非王即相。例如湛卢就是由楚国王室世代相传，只有继承王位的人才有资格佩戴。工布是秦国王室的佩剑，太阿则由儒家掌门世代相传。鱼肠就不用说了，专诸就是用它刺杀了吴王僚。还有纯钧，天下第一相剑大师薛烛曾经说过，这把剑除非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城池换之不可。
至于龙渊，是楚王赐给楚国太傅伍奢，到了伍子胥出逃后，把剑带到了吴国。后来烽烟四起，吴国连年争霸，被越国所灭，越国又被楚国吞并，等到秦国一统天下，龙渊却不见了踪影。
龙渊再次露面，已经是四百年后的西晋。当时牛斗之间有紫气弥漫，侍中张华担心会危害社稷，于是在永平元年派遣雷焕去处理。雷焕到任后，多方调查，找到了龙渊和太阿，紫气遂消。雷焕将龙渊交给了张华，太阿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雷华保管。张华在永康元年死于西晋内斗的‘八王之乱’，龙渊再次遗失，不久后，太阿也失去了踪迹。据说，遗失龙渊的襄城一带常有蛟龙出没，我朝英宗时，有人看见一个白衣男子从襄城的河里带出来一条蛟龙和一把剑，在那以后，襄城传了近千年的龙王爷再也没露过面。”
“您是说，那个带出蛟龙还有剑的人……是……是……？”我惊讶的问道，虽然就是那个名字，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说的是别人吗？”司马隐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有敢屠龙的人嘛。再说了，别说屠龙，连龙不过都是老百姓以讹传讹，传出来的东西，这神话故事说的也太假了吧。”安若素有些不信。
“小子，不信鬼神，那你进阴陵卫干什么？”陈岱反问道。
“我没说不信鬼神，毕竟那些东西我见过。可龙这种东西，传了这么多年，都没人见过，不是以讹传讹是什么……”
“好了。”司马隐看了一眼争论的两个人：“进了阴陵卫，很多不信的东西也由不得你不信，有些事儿，等你经历过你就明白了。”
“龙渊在你手上，它就是你的，不管它到底有多大本事，终究还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你好自为之吧。”司马隐最后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所有人：“你们来阴陵卫该拿的东西都到手了，现在就到了你们的训练时间。我昨天说过，训练时间是两个月，两个月后会对你们有一次考核，如果两个月内你们不能通过考核，那么训练期就会加长。不过先说好，训练时期是没有薪俸的。”
“那不是光干活儿不给饭吃？”安若素苦着脸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司马隐看向陈岱：“好了，他们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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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把剑是沈渊的东西后，我的眉头没规律的跳了几下。自从在回忆里见过沈渊以后，就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排斥，像是因为害怕。说实话，就那次梦里见过他，我就一身汗。现在知道我选中的东西就是沈渊的以后，这把剑简直成了烫手的山芋，让我不知所措。
“那，司马大人，这把剑……”我抬起手中的剑，想把这把剑的去留交给他处置。
“沈渊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头儿，要不让他把剑还是放回去算了。”陈岱在一边建议道。
司马隐看了看我手里的剑，脸上挂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既然你看中了这把剑，那它就是你的了。怎么说你也是要跟着沈渊的，你拿着没什么不妥。再说了，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却偏偏出现在这里，未必不会是沈渊的安排。”
既然司马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只好将抬起的手放下。看了看手里的剑，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司马大人，既然这把剑是沈大人的东西，想必不会是一般的东西比得了的吧？”
其实我也就随便问问，毕竟是别人的东西，拿在手上好歹也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来头。
听到我这么问，司马隐停住了刚准备挪开的脚，缓了缓，才淡淡的说道：“传说，这是一把屠龙的剑。”
“屠龙？”听到这两个字，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开什么玩笑，这么大来头，一时间，我有些懵了。不只是我，其他人也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着我——手里的剑。
“嗯。”司马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龙渊是春秋末期的铸剑鼻祖欧冶子锻造的，开了冷兵器之先河……”
“那什么，司马大人，我不记得欧冶子铸出的第一把铁剑是龙泉吗，什么时候成了龙渊了？”段少翎打断了司马隐的话说道。
还没等司马隐回答，陈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们都是一个毛病，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敢不敢不插嘴？”
司马隐倒没有太在意，解释道：“龙渊龙泉其实是一把剑，只是在唐朝时，为了避唐高祖李渊的讳，才把龙渊改成龙泉的。怎么？这些广忠没有教过你？”
“教……教过，只是我忘了而已。”段少翎讪讪的侧过脸。
“欧冶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铸剑大家，在他所处的那是年代，没有人的成就能够盖过他。《绝越书》记载，他曾经帮越王勾践铸过五把闻名天下的名剑——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它们在当时，都曾是举世无双的名剑。在后来，欧冶子又受楚王之邀，和当时的另一铸剑名家干将，又铸造出了三把当世名剑——龙渊、太阿、工布。这八把剑受到当时各诸侯权贵追捧，能得到的非王即相。例如湛卢就是由楚国王室世代相传，只有继承王位的人才有资格佩戴。工布是秦国王室的佩剑，太阿则由儒家掌门世代相传。鱼肠就不用说了，专诸就是用它刺杀了吴王僚。还有纯钧，天下第一相剑大师薛烛曾经说过，这把剑除非千匹骏马、三处富乡、两座城池换之不可。
至于龙渊，是楚王赐给楚国太傅伍奢，到了伍子胥出逃后，把剑带到了吴国。后来烽烟四起，吴国连年争霸，被越国所灭，越国又被楚国吞并，等到秦国一统天下，龙渊却不见了踪影。
龙渊再次露面，已经是四百年后的西晋。当时牛斗之间有紫气弥漫，侍中张华担心会危害社稷，于是在永平元年派遣雷焕去处理。雷焕到任后，多方调查，找到了龙渊和太阿，紫气遂消。雷焕将龙渊交给了张华，太阿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雷华保管。张华在永康元年死于西晋内斗的‘八王之乱’，龙渊再次遗失，不久后，太阿也失去了踪迹。据说，遗失龙渊的襄城一带常有蛟龙出没，我朝英宗时，有人看见一个白衣男子从襄城的河里带出来一条蛟龙和一把剑，在那以后，襄城传了近千年的龙王爷再也没露过面。”
“您是说，那个带出蛟龙还有剑的人……是……是……？”我惊讶的问道，虽然就是那个名字，可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说的是别人吗？”司马隐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有敢屠龙的人嘛。再说了，别说屠龙，连龙不过都是老百姓以讹传讹，传出来的东西，这神话故事说的也太假了吧。”安若素有些不信。
“小子，不信鬼神，那你进阴陵卫干什么？”陈岱反问道。
“我没说不信鬼神，毕竟那些东西我见过。可龙这种东西，传了这么多年，都没人见过，不是以讹传讹是什么……”
“好了。”司马隐看了一眼争论的两个人：“进了阴陵卫，很多不信的东西也由不得你不信，有些事儿，等你经历过你就明白了。”
“龙渊在你手上，它就是你的，不管它到底有多大本事，终究还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你好自为之吧。”司马隐最后看了一眼我手里的剑，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所有人：“你们来阴陵卫该拿的东西都到手了，现在就到了你们的训练时间。我昨天说过，训练时间是两个月，两个月后会对你们有一次考核，如果两个月内你们不能通过考核，那么训练期就会加长。不过先说好，训练时期是没有薪俸的。”
“那不是光干活儿不给饭吃？”安若素苦着脸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司马隐看向陈岱：“好了，他们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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