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和财务不公开的事
家妍的供货商们齐聚办公室来讨个说法，家妍只觉自己立在惊涛巨浪中，没有一棵救命稻草可以抓来，这比自己当年二狗站在门口和自己吵嘴，大街上一群看热闹的人还使自己尴尬难忍，那时是无理也要赖三分，在自己家门上装了回赖皮狗，硬是把二狗咬了回去。可现在这帮子买卖人，脑子里都是盘算精妙的，见利忘义的人，比当年的自己还无赖，再说那总财务的老谭，平时里笑呵呵，说话大嗓，无拘无束，个虽不高，四肢勤快，见谁都会客客气气，伸手打招呼，搬凳子让座，像个极感眼色的勤务人员，此人骨子里到底装了什么药丸子还真琢磨不透。
家妍最终令她挺起来的信念是总经理钟文机，她也曾和家妍一样单身过，而且也喜欢家妍的工作，想到此，家妍就强装不畏惧的模样：“大家还要稍等，待我到财务疏通，说不定是财务主任老谭这几天喝**了，财迷心窍，握了钱不撒手了呢。我争取明天下午把款子结下来。请大家放心了，既然卖了货，生意搞上去了，钟总就一定支持，在咱们商场里就别怕拿不到货款，相反，应该更早拿到货款才是，此时我一定要找财务老谭理论，请大家先回去。”
那火腿的供货商侯先生是进商场最早的，人称‘候放’，有猴子般精灵的心，却什么都放得下，大肚子不迷不贪，眨巴了两眼，似乎懂得里面的道道儿，就帮了家妍说话：“那就烦你再去趟财务，希望你能尽快解决了，无财不政，没有本钱，我们的生意就没法进行了，那咱们大家先回去吧，如若不通，咱们再想办法。”大家才依依散去，嘴里却纷纷埋怨了，只听到“我给你们商场卖了货，搞活动招来了客户，我的理利润又少，却还不先给我们结账，真是少见多怪，这商场怎么搞的吗。”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怨言越说声音越高。家妍想，这帮子人不是超市里的营业员好管理，他们才是难缠的皮条，折不断，撕不烂，煮不熟，却见利忘义。
老侯等大家走散，自己对了家妍，就埋怨起财务老谭：“这老谭，老贪吗，名如其人，他虽八面玲珑，却贪心痴迷，他是见你经营超市好了，想吃回扣了，要不他那点干巴巴的死工资还不把他的老婆孩子饿死，何来他那不亚于钟总的丰田豪车开了，他觉着你是块超市里善经营的料了，才如此的，你上去私下里与他交涉了，从下月开始有他的提成，他就立马答应下来，说不定还请你吃饭呢，这也是把你往咱商场的官道上领。”
老侯一语道破，家妍却陷入云里雾里，分辨不清下一步怎么走了，这生意上去了，却招来了拦路抢劫的虎，老虎不好打，除非有武松的超过三碗的海量，与缚虎的气力，自己一弱女子，那来此本领，可这虎是非摆平不可得，要不这山岗过不去，“他妈的，死老谭，还真不是东西了。”家妍喝了口水，把杯子使劲捶在桌面的玻璃上，“啪”一声，玻璃裂缝，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家妍一下子哪来的火性，把老侯吓得身子一趔趄，马上又软下脸来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到时我会吃不了兜着走，我真是多心了，那老谭有两下子，要不怎么爬上财务的宝座。”
“嗷，老侯，看把你吓的，就你这稀疏头发，黄唠叨的脸，我美女还把你拖上床不成。”
老谭见家妍红颜一怒时，方脸横眉的，还真有一副干领导的威风，就又进言：“此事你先上去，与他交涉，不行了我可以帮你出面，那老谭我极了解他，不过，我还有一是求了你，等你办完此事后我再说。”
“说，现在就说，等过了我还不听了呢。”一双精灵的眼睛仿佛要把老侯的心里话碾榨出来，这家妍工作起来也是急性子，
“我想上主通道，摆个搞活动的柜台，以高活动的价格促销火腿。”
家妍想那主通道确是人流量大，商机无限，可是已有两人摆了，卖粮油的和调料的，正卖得火呢，“你要上主通道再过一段时间。”
“大主管，他们上主通道给你多少好处了，我上去了，将卖货额度的百分之二给你，我赚了钱岂能忘了你，再说咱们商场都是这样，你看吴主管，在她的地盘上上主通道都少不了好处的，咱超市里的总负责李先生，你别看他平时默默无闻，可该他的好处他一分也少不了，他管辖的奶类酒类销量和提成可大了，能抵你三个，到时候你熬到他的份儿上你也一样。”
“去，去，我是秉公办事的主，旨在搞活咱们超市的生意，给你们带来好处。”
“好，这句话我爱听有官场里的行话的韵味儿。”老侯一激动，把家妍的话打乱了。
“你说的上主通道，我可以考虑，最早在下周怎样。”
“那就多谢您的关照了。”老侯看看四周无人，摇了两个指头，说：“百分之二啊，给你的提成好处。”
家妍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污浊的商业场合，肮脏的竞争手段，粉饰太平的表面，自己身在此处，不得不如此啦，要不自己哪来的余钱去恭维上面的关系了。
面对活头活脑却又贪心无遗的老谭，家妍根本不值得去他办公室找他，而是估计他下班的点，自己故意在他必经的卖场里徘徊。老远处，见老谭一摇一摆的走来，腋下夹了包，腮鼓鼓的脸上，铁青的络腮胡茬子，小鼻子偏就朝天撅了，上面架了一副小眼镜，后面的两眼像两个蝌蚪在白水里搜寻食物，时刻笑着和不上的嘴，见了家妍就老远打招呼。
“大主管，要给我买玉米棒槌吃吗。”原来家妍正守了冒着蒸蒸热气的煮棒槌摊点，玉米棒子散发着清香的味道。
“啊，谭总，你看，有失远迎，真吃棒槌吗，来两个。”家妍故意收敛了细腰，显得臀圆，胸满，腿又长，迷得老谭眼睛就直直的看来，家妍故意拿了两个玉米棒子举在手里，做要打他的样子，“过来，给你两棒槌，让你疼了。”身体偏右走近了老谭，谭总近熏美女的魅力，一时心潮澎湃，血热面红，“打吧，美女打人不疼，我愿挨了。”
家妍走在前面，那老谭也必是闻着女人的体香跟了走出大厅。
“唉，谭总，有话跟你商量了，这事就有劳您的大权了。”
“啊，我明白了，帐还没结下来啊，最近几日，有部分款被总经理钟文机抽调了，商场里刚上了税，再说前面的广告最近刚换了，你看那广告尽是超市里你负责的项目。”
“我知道啦，谭总神机广大，这点小事岂能难倒你这腰缠万贯日理万金的大人物了。”
老谭嘿嘿的笑，大嘴列到耳根，猩红的牙床，冷白的齿，狠狠的食肉兽的样儿，哪来的笑的温暖，“这样吧，老谭，您也是辛苦的啦，全商场的钱都要走你这道关，进的出的也不是个小数了，也只有经过了你这道权了才是叫钱，你看，我这小小的主管所理顺的也就是那么几样，现在的超市竞争也狠着呢，价格上一毛钱的浮动也要斟酌考虑，不过，没有您的大力支持是万万不能的，你看怎么个方式来感谢您了才好。
商场的门口，熙熙攘攘如流水，没有谁能够注意到他俩在私下商量的事，老谭诡计多端，用食指与大拇指做了个“O”状，又一指头伸出点了一点，接着伸出食指代表是“I”了，又用手掌画了一大圈儿，妍明白，是他所经营的营业额的百分之零点一归他的提成，这么算来，每月也千余元了，能接受，家妍点了下头，这下老谭高兴了，和颜悦色，“今天中午咱们到斜对面的酒店里我请你用餐吧，你也再去约上吴新亮。那店里新上的地锅鸡，大锅台，木柴烧火，农家风味儿，三五人围了锅台式的餐桌，热腾腾沸着大锅，如同吃火锅，可有趣了，我先去定下，等会儿你们俩一块去。”
“那吴新亮早走了，改日吧。”
“那就改日吧，此客一定要请，也是为我自己的事吗，下午我把钱打到他们的银行卡上去。”说完，老谭灰溜溜的迈着急碎步子跑了。
家妍算来，这笔款项只能加到超市管理费里征收。这么大商场一个月下来，老谭也有上万的收入了，这家伙座山吃山，他那平时殷勤的笑脸殷勤的照顾可见都是心有所图。
家妍等供货商结下款后，又在每月必征的管理费里悄悄的以其他费用的方式将老谭的回扣钱折摊给个人，虽然也有人议论，但毕竟生意好了，大家都无所谓了。
家妍终于倒下空来休息一下，盘算着中午的时间找个老中医，为病重的奶奶开个中药调治剂，以养养奶奶的身体。还可以到别的商场里看看货色价钱。谁想时近中午，有人来通报说从前的李姨来找，家妍想完了，李姨要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怎么辞了才好呢，心里纠结着，往菜场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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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妍最终令她挺起来的信念是总经理钟文机，她也曾和家妍一样单身过，而且也喜欢家妍的工作，想到此，家妍就强装不畏惧的模样：“大家还要稍等，待我到财务疏通，说不定是财务主任老谭这几天喝**了，财迷心窍，握了钱不撒手了呢。我争取明天下午把款子结下来。请大家放心了，既然卖了货，生意搞上去了，钟总就一定支持，在咱们商场里就别怕拿不到货款，相反，应该更早拿到货款才是，此时我一定要找财务老谭理论，请大家先回去。”
那火腿的供货商侯先生是进商场最早的，人称‘候放’，有猴子般精灵的心，却什么都放得下，大肚子不迷不贪，眨巴了两眼，似乎懂得里面的道道儿，就帮了家妍说话：“那就烦你再去趟财务，希望你能尽快解决了，无财不政，没有本钱，我们的生意就没法进行了，那咱们大家先回去吧，如若不通，咱们再想办法。”大家才依依散去，嘴里却纷纷埋怨了，只听到“我给你们商场卖了货，搞活动招来了客户，我的理利润又少，却还不先给我们结账，真是少见多怪，这商场怎么搞的吗。”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怨言越说声音越高。家妍想，这帮子人不是超市里的营业员好管理，他们才是难缠的皮条，折不断，撕不烂，煮不熟，却见利忘义。
老侯等大家走散，自己对了家妍，就埋怨起财务老谭：“这老谭，老贪吗，名如其人，他虽八面玲珑，却贪心痴迷，他是见你经营超市好了，想吃回扣了，要不他那点干巴巴的死工资还不把他的老婆孩子饿死，何来他那不亚于钟总的丰田豪车开了，他觉着你是块超市里善经营的料了，才如此的，你上去私下里与他交涉了，从下月开始有他的提成，他就立马答应下来，说不定还请你吃饭呢，这也是把你往咱商场的官道上领。”
老侯一语道破，家妍却陷入云里雾里，分辨不清下一步怎么走了，这生意上去了，却招来了拦路抢劫的虎，老虎不好打，除非有武松的超过三碗的海量，与缚虎的气力，自己一弱女子，那来此本领，可这虎是非摆平不可得，要不这山岗过不去，“他妈的，死老谭，还真不是东西了。”家妍喝了口水，把杯子使劲捶在桌面的玻璃上，“啪”一声，玻璃裂缝，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家妍一下子哪来的火性，把老侯吓得身子一趔趄，马上又软下脸来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到时我会吃不了兜着走，我真是多心了，那老谭有两下子，要不怎么爬上财务的宝座。”
“嗷，老侯，看把你吓的，就你这稀疏头发，黄唠叨的脸，我美女还把你拖上床不成。”
老谭见家妍红颜一怒时，方脸横眉的，还真有一副干领导的威风，就又进言：“此事你先上去，与他交涉，不行了我可以帮你出面，那老谭我极了解他，不过，我还有一是求了你，等你办完此事后我再说。”
“说，现在就说，等过了我还不听了呢。”一双精灵的眼睛仿佛要把老侯的心里话碾榨出来，这家妍工作起来也是急性子，
“我想上主通道，摆个搞活动的柜台，以高活动的价格促销火腿。”
家妍想那主通道确是人流量大，商机无限，可是已有两人摆了，卖粮油的和调料的，正卖得火呢，“你要上主通道再过一段时间。”
“大主管，他们上主通道给你多少好处了，我上去了，将卖货额度的百分之二给你，我赚了钱岂能忘了你，再说咱们商场都是这样，你看吴主管，在她的地盘上上主通道都少不了好处的，咱超市里的总负责李先生，你别看他平时默默无闻，可该他的好处他一分也少不了，他管辖的奶类酒类销量和提成可大了，能抵你三个，到时候你熬到他的份儿上你也一样。”
“去，去，我是秉公办事的主，旨在搞活咱们超市的生意，给你们带来好处。”
“好，这句话我爱听有官场里的行话的韵味儿。”老侯一激动，把家妍的话打乱了。
“你说的上主通道，我可以考虑，最早在下周怎样。”
“那就多谢您的关照了。”老侯看看四周无人，摇了两个指头，说：“百分之二啊，给你的提成好处。”
家妍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污浊的商业场合，肮脏的竞争手段，粉饰太平的表面，自己身在此处，不得不如此啦，要不自己哪来的余钱去恭维上面的关系了。
面对活头活脑却又贪心无遗的老谭，家妍根本不值得去他办公室找他，而是估计他下班的点，自己故意在他必经的卖场里徘徊。老远处，见老谭一摇一摆的走来，腋下夹了包，腮鼓鼓的脸上，铁青的络腮胡茬子，小鼻子偏就朝天撅了，上面架了一副小眼镜，后面的两眼像两个蝌蚪在白水里搜寻食物，时刻笑着和不上的嘴，见了家妍就老远打招呼。
“大主管，要给我买玉米棒槌吃吗。”原来家妍正守了冒着蒸蒸热气的煮棒槌摊点，玉米棒子散发着清香的味道。
“啊，谭总，你看，有失远迎，真吃棒槌吗，来两个。”家妍故意收敛了细腰，显得臀圆，胸满，腿又长，迷得老谭眼睛就直直的看来，家妍故意拿了两个玉米棒子举在手里，做要打他的样子，“过来，给你两棒槌，让你疼了。”身体偏右走近了老谭，谭总近熏美女的魅力，一时心潮澎湃，血热面红，“打吧，美女打人不疼，我愿挨了。”
家妍走在前面，那老谭也必是闻着女人的体香跟了走出大厅。
“唉，谭总，有话跟你商量了，这事就有劳您的大权了。”
“啊，我明白了，帐还没结下来啊，最近几日，有部分款被总经理钟文机抽调了，商场里刚上了税，再说前面的广告最近刚换了，你看那广告尽是超市里你负责的项目。”
“我知道啦，谭总神机广大，这点小事岂能难倒你这腰缠万贯日理万金的大人物了。”
老谭嘿嘿的笑，大嘴列到耳根，猩红的牙床，冷白的齿，狠狠的食肉兽的样儿，哪来的笑的温暖，“这样吧，老谭，您也是辛苦的啦，全商场的钱都要走你这道关，进的出的也不是个小数了，也只有经过了你这道权了才是叫钱，你看，我这小小的主管所理顺的也就是那么几样，现在的超市竞争也狠着呢，价格上一毛钱的浮动也要斟酌考虑，不过，没有您的大力支持是万万不能的，你看怎么个方式来感谢您了才好。
商场的门口，熙熙攘攘如流水，没有谁能够注意到他俩在私下商量的事，老谭诡计多端，用食指与大拇指做了个“O”状，又一指头伸出点了一点，接着伸出食指代表是“I”了，又用手掌画了一大圈儿，妍明白，是他所经营的营业额的百分之零点一归他的提成，这么算来，每月也千余元了，能接受，家妍点了下头，这下老谭高兴了，和颜悦色，“今天中午咱们到斜对面的酒店里我请你用餐吧，你也再去约上吴新亮。那店里新上的地锅鸡，大锅台，木柴烧火，农家风味儿，三五人围了锅台式的餐桌，热腾腾沸着大锅，如同吃火锅，可有趣了，我先去定下，等会儿你们俩一块去。”
“那吴新亮早走了，改日吧。”
“那就改日吧，此客一定要请，也是为我自己的事吗，下午我把钱打到他们的银行卡上去。”说完，老谭灰溜溜的迈着急碎步子跑了。
家妍算来，这笔款项只能加到超市管理费里征收。这么大商场一个月下来，老谭也有上万的收入了，这家伙座山吃山，他那平时殷勤的笑脸殷勤的照顾可见都是心有所图。
家妍等供货商结下款后，又在每月必征的管理费里悄悄的以其他费用的方式将老谭的回扣钱折摊给个人，虽然也有人议论，但毕竟生意好了，大家都无所谓了。
家妍终于倒下空来休息一下，盘算着中午的时间找个老中医，为病重的奶奶开个中药调治剂，以养养奶奶的身体。还可以到别的商场里看看货色价钱。谁想时近中午，有人来通报说从前的李姨来找，家妍想完了，李姨要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怎么辞了才好呢，心里纠结着，往菜场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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