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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 七封信 10

    清晨,一个男人提着行李箱慌慌忙忙的从区里走出来。到路边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先生,您去哪儿?”司机师傅问道。

    “去机场。”男人匆匆了一句。

    司机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却发现男人脸色难看,似乎很着急的样子。现在还早,路上的车不多。一个时后出租车就停到了机场大门前,男人从皮甲里抽出两百块递给司机,匆匆撂下一句不用找了就下车了。

    机场候机大厅里已经有很多人了,男人拿着票坐在椅子上时不时的看一眼表。好不容易熬到登机,男人拿着机票顺利过了安检。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万松!”

    男人猛的回头,沈泽之在他身后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男人回头就想跑,戚凯从前面过来按住他的肩膀:“丁先生,您打算上哪儿去呀?”

    丁万波手一松,提在手上的包咚的一声掉到地上。

    沈泽之早就怀疑过丁万波就是那个神秘的万松。可是由于一直没有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沈泽之就没有出来。他一直没有想通,如果丁万波是万松的话,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直到他查到了袁奇,看到了那些照片。

    事情要从十年前起。十年前姚辉回国创业,他创立辉煌食品有限公司进军食品行业,由于有他父亲的人脉而且姚辉自己本人也确实有能力。辉煌食品发展很快。丁万波在教育局工作,虽然教育局只是清水衙门,可是他自然认识官场上的人。辉煌食品发展迅猛自然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慢慢丁万波注意到辉煌食品。也是那个时候,这个计划就在他心理酝酿。

    不久之后丁万波以万松这个身份找到接近辉煌食品下属食品加工厂一个不怎么得志的车间主任。他慢慢接近他和他成为朋友,在他们足够熟的时候丁万波提议要给姚辉一个教训。他告诉这个车间主任在辉煌食品厂生产的食品里“加料”,然后让人爆出去,足够让姚辉倒霉。

    机会很快就来了,辉煌食品申请了一款新的产品福祥面粉。第一批产品里就加了丁万波的料马来酸,丁万波让车间主任挪用了食品加工厂的八百万,然后自己出资两百万对食品监测中心主任崔让功,让他提供一份监测合格报告。之后福祥面粉上市,但是让丁万波和车间主任都没有料到的是,福祥面粉很受欢迎。这个时候丁万波改变主意,他故意把车间主任挪用公款的事情捅了出去,车间主任在逃避抓捕的时候意外车祸身亡。

    这件事过去两年后他准备实施他的第二步计划,可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袁奇报道的学生死亡事件。他预料到袁奇很可能发现了福祥面粉的秘密。他不能让这个人物破坏他的计划,便雇人除掉了他。在看到袁奇拍的照片后,他想到了更绝妙的主意。

    一年前,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便向姚辉透露福祥面粉有问题的消息。姚辉是个很严谨的人,而且从事食品生产业食品安全是重中之重。姚辉根据丁万波的引导发现了福祥面粉居然含有有毒物质。而且这个时候他也渐渐感觉到公司下面的生产厂似乎不受总公司控制。他很快采取措施,暂停了公司的改制,停止生产福祥面粉,召回市场上的福祥面粉。另一边他也在收集福祥面粉含毒的证据。丁万波当然不可能让他做完这一切,他找到了当时欠了一大笔赌债走投无路的孙贵义。他是多年的老司机,用疲劳驾驶做借口撞死姚辉多就是做几年牢,总比被追债的砍死要好的多。

    姚辉死前立了遗嘱,姚辉的遗嘱继承人很快从辉煌食品撤了出去。由于他们在转让股份的时候很着急,让崔让功捡了个大便宜。他用万松的名字在国外银行开户,然后挪用食品加工厂的资金和高利贷买下了姚辉的股份。辉煌食品就这样让崔让功收入囊中。

    可惜事实并不像他想的一样。一年后,在他女儿被绑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那个时候他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是在接到第一封信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之前做的事情要被人翻出来了。

    事情果然像他料想的一样,特案组很快查到了姚辉的死并不是意外。丁万波被逼无奈痛下杀手,抢在特案组前面撞死孙贵义灭口。之后事情完全不受他控制,那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被翻出来。在查到崔让功的时候,丁万波沉不住气了,他做了一件蠢事,就是安排他的人去杀沈泽之。

    在得之沈泽之和纪子越都是轻伤的时候他就已经绝望了,他知道他完了。他用了一天时间安排这些年帮他杀人的几个人跑路,然后自己买了机票出国。

    公安局里,丁万波带着手铐看着帮他杀人的三个人被人带了进来。沈泽之问:“你还有什么想的吗?”

    丁万波肩膀塌下来,这时赵泽楷陪着顾清正往外走,在看见丁万波的时候顾清停下脚步,她冷冷看了他一会儿离开了。走的时候丁万波嗤笑一声:“你也是要做牢的!”

    纪子越摇摇头:“不,她不用坐牢。你也不用坐牢。”

    丁万波看他,纪子越道:“三条人命,谋杀警察,我想你大概不会在牢里呆很久。”

    纪子越很少这么伶牙俐齿,可见这次丁万波触到了他的逆鳞。沈泽之无奈的笑笑,示意压着他的警察把他带下去。

    特案组的人离开的时候沈泽之问了一句:“楚良还在郑州吗?”

    纪子越道:“他前几天就走了。”

    沈泽之问:“什么时候。”

    纪子越想了想到:“我们住院的第二天吧。”

    沈泽之转头透过飞机的窗户看外面,轻声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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