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真实与谎言的告死祷言
光翼，爆碎了！
以圣力为骨，以冰与炎构建的光翼，被赫玛鲁看似随意的一记怒斩当头劈碎，强烈的元素波动四下席卷，震动了周围的地面，令那些纯度不高的圣白水晶纷纷发出刺耳的悲鸣。
下一瞬间，皮金周围十米左右的地面，那些由漂亮的白色晶体构成的平整地面，迅速碎裂成众多晶砂，四下狂卷，如同一阵沙尘暴。
这可是这片水晶构成的广阔平原之上，难得一见的奇景。
赫玛鲁忽然咦了一声。
在那阵震动中，他感觉到，空无一人的左侧，似乎有一块地方不太对劲。
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里时，赫玛鲁立刻发现了更多的破绽。那里，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忽然间，一个相当好听的声音，从赫玛鲁认为可疑的地面上传了过来。
“要素一，阿维利王国的贵族，红叶家族的忠诚卫士。”
赫玛鲁微微一怔，这段咏唱，与传统的魔法不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相当骇人的可怕力量。
“要素二，属性为风，剑名红叶灵王，以阿维利古树为剑脊，以魔力为剑刃，施以剑之咏唱。”
这种力量，重在解析对方，解析的越是透彻，最终的攻击便更加强大，而且，几乎无可抵御。
“要素三，身高181厘米，体重7千克，力量、敏捷、体质、观察力均为优秀，发展均衡，实力强大。”
因为，这种力量，是从更加神秘的角度实以打击，就仿佛它越过了因果律，直接告知了目标的死亡。
“要素四，性格沉稳，内心高傲，手段高效而无情……”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妮娜显然注意到了这边有好玩的事发生，她比赫玛鲁更加敏感，因为妮娜能感知空间，她感觉到了在那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面上，那里的空间被物质所占据了。
那就是，有什么隐形的东西，或者人，在那里。
妮娜格格轻笑着从自己可爱的猫形手袋里摸出几颗五颜六色的球随手抛去，下一秒，球凭空出现在妮娜认为有人的地方，当空破碎，散落一地红的蓝的紫的粉末。
然后，便是一阵炫丽的烟花！
嗯，妮娜丢出来的，本来就是烟花，赫玛鲁为了讨好这个能从脑子里掏出无数惊人技术的神秘萝莉，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这些烟花，就是赫玛鲁以炼金术与巫术制作出来给妮娜玩的。但同时，妮娜也很擅长把这些玩具用在战斗中——就像那神来一笔的辣椒酱一样。
烟花中的颜色来自于其中添加的金属粉末，但无论哪种烟花所散发的光，其本质都是燃烧。而赫玛鲁制作的烟花，不止颜色鲜亮，更重要的是，它们燃烧都很迅速且炽热，且有相当强的粘附性。
空无一人的地方，刹那间多出一个火人。
只是与一般被着的人不同，那个人影既没有惨叫挣扎，也没有倒地打滚，而是无比镇定的站在那里，继续不慌不忙的着话。
“要素七，惯用手右手，同时擅长左手剑，双手同使两种剑式，一心二用。要素齐备，以我圣教之女维妮歌·颂圣之名宣告……”
赫玛鲁的头，七道星光陡然出现，排成神秘的星图，照向赫玛鲁。赫玛鲁迅疾的向身侧踏出一步，那头上的星图，仿佛就在同时也偏移到了赫玛鲁的头。
不，不是‘移动到’，更像是这星图本来就在这里，而赫玛鲁是自己一步踏了过来。
赫玛鲁微微讶然，他以幽影诡步，瞬间变向六次，快成一道流光，转眼间变幻了六个方位，但无一例外，那星图就在他头。
而此时，星图之上，星光流落，并不快，但赫玛鲁怎么也躲不开。
“告死之圣女，维妮歌·颂圣。”赫玛鲁扬起嘴角，微微仰着脸看向那避不开的星光。
星光落下，此时，火中的人影方才显现出来。她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身上五颜六色的火焰便瞬间消散无踪，而这位显然年纪不算大的漂亮女士，并不介意自己光滑白皙的肌肤被火烤出水泡焦黄变色。
她高傲的看着赫玛鲁，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告死之圣女，维妮歌·颂圣，辉明修会中难得一见的怪物。她擅长的告死祷文，虽然发动不易，但每次发动，即使强如半神，也免不了被重创。
简而言之，维妮歌所看到的真相，宣言出的要素，越接近真实，其告死的威力就越大。大多数时候，这位隐忍的圣女阁下一出手，便是十拿九稳看穿对方一切的时候。
她宁可牺牲整个破晓之暗，也要在暗中看穿对手的全部底细，施以告死祷文。而在祷文中，火焰甚至利刃，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对敌人残忍，对部下残忍，对自己同样残忍。
但，维妮歌没有成功。
十拿九稳的告死祷文，降下的星光，仿佛只是无害的流光滑过赫玛鲁的身体，没有丁沾染到他。
因为，祷文宣言的七个要素，全都是错的。
真不幸，她遇上的对手是赫玛鲁。一个明明擅长黑巫术却非要拿着剑，明明是巫术大师却精通各种武技尤其是剑技，还能丢丢魔法，用用炼金术的怪胎。
属性是假的，身高体重也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世是假的……除了细枝末节的东西勉强沾了边，维妮歌宣言的一切，都偏离了赫玛鲁的‘真实’。
无往不利的告死祷文，第一次，这么人畜无害的从目标身边滑落了。
赫玛鲁放声大笑，他转向维妮歌，向她挥了挥手。
这时候，高傲的圣女，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无比笃定的脸上，流露出惊慌的神情。毕竟，一惯躲在所有人身后，只以告死祷言锁定胜局的维妮歌，其实并没有多少和人争斗的经验。
当她看到赫玛鲁不慌不忙向自己走来时，无形的压迫，竟让这个被火焰灼身也毫不慌乱的女人，生出莫名的恐惧。
黑巫术·丧志。这种程度的巫术，赫玛鲁几乎能省略掉绝大多数的材料和咒文……手中一片圣白光鹭的羽毛与骨头，就足以让他施展出这个黑巫术，直击维妮歌的心底防线，让她失去斗志，恐慌混乱。
“维妮歌·颂圣，玛格丽特大司祭到底让你们来做什么？”赫玛鲁轻声问道。
“为了神的荣光！”维妮歌面现狂热之色，高声道，“垒罪人之骨为祭坛，献上我等罪人之血，燃烧我等罪人之魂，成就圣教之功绩。此地，将成为我圣教的练兵所，为圣教源源不断的提供强大的圣战士！”
“想法不错，但如果只是这个目的，似乎还不需要破天者与破晓之暗率队前来。”赫玛鲁轻笑道，“还是，你的地位，不足以接触到大司祭的真实想法？”
“我不会告诉敌人的。”维妮歌咬牙道。她犹豫着，要怎么面对眼前强大的对手。
“无非是寻求实力，宝藏或者权力上的突破。”赫玛鲁轻笑道，“让我猜猜，也许是玛格丽特大司祭最近需要突破瓶颈？”
他打量着维妮歌的表情，微微头，“看来是没错了。那么，为了突破这个瓶颈，她也许需要什么人的帮助……好吧，不对。那么她是想寻找什么……珍贵的材料？看来靠谱。那么这片半位面有什么珍贵之物呢？也许在中心？那片水晶的森林正中？”
赫玛鲁就这么自言自语着，盯着维妮歌眼中的细微变化。他的问题越来越靠近真相，直到一枝长矛破空而来，穿过赫玛鲁的木剑拦截，应声没入维妮歌的心口。
破天者尤利塞斯！他本该在几分钟前就到这里，但一来尤利塞斯对破晓之暗的实力太有信心，另一方面，是赫玛鲁一路留下的布置，在侦测敌人实力的同时，也引来了‘原住民’对辉明修会形成了威胁，占用了尤利塞斯一时间。
“怎么过了这么久，让我久等了啊，破天者·尤利塞斯阁下。”赫玛鲁淡淡的道。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伎俩破解了维妮歌的告死祷言。”尤利塞斯冷笑道。他那身华丽的盔甲流光烨然，但注视着这身盔甲的人，却往往会莫名的忽视其存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或者树。
“你若是早一来，大概还能救下一两个。”赫玛鲁随意的道，“现在，稍晚了。”
“只要能留下你，这样的牺牲并非不能接受。”尤利塞斯抬起他的长枪。这杆长枪造型华丽，强烈的魔法灵光代表着它是一柄相当高等级的魔法武器，其特质是击穿魔法、神术和天赋能力等等‘力量’的“破格”，加之本身的锋利坚固与尤利塞斯强大的武技，成就了尤利塞斯非凡的战绩。
他只失败过一次，原因……是因为对手是灵鬼，不用魔法，不用神术，所用的红巫术也是作用在灵鬼自身，令他的武器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而灵鬼恐怖的格斗能力，碾压式的将尤利塞斯的骄傲硬生生粉碎了。
“抱歉，凭你，还留不下我。”赫玛鲁微微一笑——虽然在全覆式头盔下尤利塞斯看不到他的微笑，但尤利塞斯仍然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那无可掩饰的嘲弄。
尤利塞斯，暴怒了！
以圣力为骨，以冰与炎构建的光翼，被赫玛鲁看似随意的一记怒斩当头劈碎，强烈的元素波动四下席卷，震动了周围的地面，令那些纯度不高的圣白水晶纷纷发出刺耳的悲鸣。
下一瞬间，皮金周围十米左右的地面，那些由漂亮的白色晶体构成的平整地面，迅速碎裂成众多晶砂，四下狂卷，如同一阵沙尘暴。
这可是这片水晶构成的广阔平原之上，难得一见的奇景。
赫玛鲁忽然咦了一声。
在那阵震动中，他感觉到，空无一人的左侧，似乎有一块地方不太对劲。
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那里时，赫玛鲁立刻发现了更多的破绽。那里，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忽然间，一个相当好听的声音，从赫玛鲁认为可疑的地面上传了过来。
“要素一，阿维利王国的贵族，红叶家族的忠诚卫士。”
赫玛鲁微微一怔，这段咏唱，与传统的魔法不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相当骇人的可怕力量。
“要素二，属性为风，剑名红叶灵王，以阿维利古树为剑脊，以魔力为剑刃，施以剑之咏唱。”
这种力量，重在解析对方，解析的越是透彻，最终的攻击便更加强大，而且，几乎无可抵御。
“要素三，身高181厘米，体重7千克，力量、敏捷、体质、观察力均为优秀，发展均衡，实力强大。”
因为，这种力量，是从更加神秘的角度实以打击，就仿佛它越过了因果律，直接告知了目标的死亡。
“要素四，性格沉稳，内心高傲，手段高效而无情……”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妮娜显然注意到了这边有好玩的事发生，她比赫玛鲁更加敏感，因为妮娜能感知空间，她感觉到了在那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地面上，那里的空间被物质所占据了。
那就是，有什么隐形的东西，或者人，在那里。
妮娜格格轻笑着从自己可爱的猫形手袋里摸出几颗五颜六色的球随手抛去，下一秒，球凭空出现在妮娜认为有人的地方，当空破碎，散落一地红的蓝的紫的粉末。
然后，便是一阵炫丽的烟花！
嗯，妮娜丢出来的，本来就是烟花，赫玛鲁为了讨好这个能从脑子里掏出无数惊人技术的神秘萝莉，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这些烟花，就是赫玛鲁以炼金术与巫术制作出来给妮娜玩的。但同时，妮娜也很擅长把这些玩具用在战斗中——就像那神来一笔的辣椒酱一样。
烟花中的颜色来自于其中添加的金属粉末，但无论哪种烟花所散发的光，其本质都是燃烧。而赫玛鲁制作的烟花，不止颜色鲜亮，更重要的是，它们燃烧都很迅速且炽热，且有相当强的粘附性。
空无一人的地方，刹那间多出一个火人。
只是与一般被着的人不同，那个人影既没有惨叫挣扎，也没有倒地打滚，而是无比镇定的站在那里，继续不慌不忙的着话。
“要素七，惯用手右手，同时擅长左手剑，双手同使两种剑式，一心二用。要素齐备，以我圣教之女维妮歌·颂圣之名宣告……”
赫玛鲁的头，七道星光陡然出现，排成神秘的星图，照向赫玛鲁。赫玛鲁迅疾的向身侧踏出一步，那头上的星图，仿佛就在同时也偏移到了赫玛鲁的头。
不，不是‘移动到’，更像是这星图本来就在这里，而赫玛鲁是自己一步踏了过来。
赫玛鲁微微讶然，他以幽影诡步，瞬间变向六次，快成一道流光，转眼间变幻了六个方位，但无一例外，那星图就在他头。
而此时，星图之上，星光流落，并不快，但赫玛鲁怎么也躲不开。
“告死之圣女，维妮歌·颂圣。”赫玛鲁扬起嘴角，微微仰着脸看向那避不开的星光。
星光落下，此时，火中的人影方才显现出来。她若无其事的挥了挥手，身上五颜六色的火焰便瞬间消散无踪，而这位显然年纪不算大的漂亮女士，并不介意自己光滑白皙的肌肤被火烤出水泡焦黄变色。
她高傲的看着赫玛鲁，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告死之圣女，维妮歌·颂圣，辉明修会中难得一见的怪物。她擅长的告死祷文，虽然发动不易，但每次发动，即使强如半神，也免不了被重创。
简而言之，维妮歌所看到的真相，宣言出的要素，越接近真实，其告死的威力就越大。大多数时候，这位隐忍的圣女阁下一出手，便是十拿九稳看穿对方一切的时候。
她宁可牺牲整个破晓之暗，也要在暗中看穿对手的全部底细，施以告死祷文。而在祷文中，火焰甚至利刃，都无法让她停下来。
对敌人残忍，对部下残忍，对自己同样残忍。
但，维妮歌没有成功。
十拿九稳的告死祷文，降下的星光，仿佛只是无害的流光滑过赫玛鲁的身体，没有丁沾染到他。
因为，祷文宣言的七个要素，全都是错的。
真不幸，她遇上的对手是赫玛鲁。一个明明擅长黑巫术却非要拿着剑，明明是巫术大师却精通各种武技尤其是剑技，还能丢丢魔法，用用炼金术的怪胎。
属性是假的，身高体重也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世是假的……除了细枝末节的东西勉强沾了边，维妮歌宣言的一切，都偏离了赫玛鲁的‘真实’。
无往不利的告死祷文，第一次，这么人畜无害的从目标身边滑落了。
赫玛鲁放声大笑，他转向维妮歌，向她挥了挥手。
这时候，高傲的圣女，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无比笃定的脸上，流露出惊慌的神情。毕竟，一惯躲在所有人身后，只以告死祷言锁定胜局的维妮歌，其实并没有多少和人争斗的经验。
当她看到赫玛鲁不慌不忙向自己走来时，无形的压迫，竟让这个被火焰灼身也毫不慌乱的女人，生出莫名的恐惧。
黑巫术·丧志。这种程度的巫术，赫玛鲁几乎能省略掉绝大多数的材料和咒文……手中一片圣白光鹭的羽毛与骨头，就足以让他施展出这个黑巫术，直击维妮歌的心底防线，让她失去斗志，恐慌混乱。
“维妮歌·颂圣，玛格丽特大司祭到底让你们来做什么？”赫玛鲁轻声问道。
“为了神的荣光！”维妮歌面现狂热之色，高声道，“垒罪人之骨为祭坛，献上我等罪人之血，燃烧我等罪人之魂，成就圣教之功绩。此地，将成为我圣教的练兵所，为圣教源源不断的提供强大的圣战士！”
“想法不错，但如果只是这个目的，似乎还不需要破天者与破晓之暗率队前来。”赫玛鲁轻笑道，“还是，你的地位，不足以接触到大司祭的真实想法？”
“我不会告诉敌人的。”维妮歌咬牙道。她犹豫着，要怎么面对眼前强大的对手。
“无非是寻求实力，宝藏或者权力上的突破。”赫玛鲁轻笑道，“让我猜猜，也许是玛格丽特大司祭最近需要突破瓶颈？”
他打量着维妮歌的表情，微微头，“看来是没错了。那么，为了突破这个瓶颈，她也许需要什么人的帮助……好吧，不对。那么她是想寻找什么……珍贵的材料？看来靠谱。那么这片半位面有什么珍贵之物呢？也许在中心？那片水晶的森林正中？”
赫玛鲁就这么自言自语着，盯着维妮歌眼中的细微变化。他的问题越来越靠近真相，直到一枝长矛破空而来，穿过赫玛鲁的木剑拦截，应声没入维妮歌的心口。
破天者尤利塞斯！他本该在几分钟前就到这里，但一来尤利塞斯对破晓之暗的实力太有信心，另一方面，是赫玛鲁一路留下的布置，在侦测敌人实力的同时，也引来了‘原住民’对辉明修会形成了威胁，占用了尤利塞斯一时间。
“怎么过了这么久，让我久等了啊，破天者·尤利塞斯阁下。”赫玛鲁淡淡的道。
“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伎俩破解了维妮歌的告死祷言。”尤利塞斯冷笑道。他那身华丽的盔甲流光烨然，但注视着这身盔甲的人，却往往会莫名的忽视其存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或者树。
“你若是早一来，大概还能救下一两个。”赫玛鲁随意的道，“现在，稍晚了。”
“只要能留下你，这样的牺牲并非不能接受。”尤利塞斯抬起他的长枪。这杆长枪造型华丽，强烈的魔法灵光代表着它是一柄相当高等级的魔法武器，其特质是击穿魔法、神术和天赋能力等等‘力量’的“破格”，加之本身的锋利坚固与尤利塞斯强大的武技，成就了尤利塞斯非凡的战绩。
他只失败过一次，原因……是因为对手是灵鬼，不用魔法，不用神术，所用的红巫术也是作用在灵鬼自身，令他的武器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而灵鬼恐怖的格斗能力，碾压式的将尤利塞斯的骄傲硬生生粉碎了。
“抱歉，凭你，还留不下我。”赫玛鲁微微一笑——虽然在全覆式头盔下尤利塞斯看不到他的微笑，但尤利塞斯仍然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那无可掩饰的嘲弄。
尤利塞斯，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