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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把脉

    东风呼啸,乌云漫空。在惊蛰一声春雷响的环境下,竟然已经洋洋洒洒的开始飘落了雪花。

    这个春天,注定有些冰冷。

    芳了一个线索,一个关于童僵的线索。

    作为对于强索陈恩银色项链的回报,芳告诉她,如果想要找到童僵,就去陈家沟族谱前的古井,在那里,她也许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随后,芳就消失了,只有声音隐隐在空中回荡。

    我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她,比如可不可以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恢复她的肉身,又或者让她跟着我一起去找爷爷,我相信,爷爷应该有办法的。

    可惜,她在接受了项链之后,就完完全全的蒸发,我凭空叫喊了好几声,都已经没有回应。

    我想,她是走了。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保住陈恩和白乐乐的性命,那就赶紧离开这里,我没有忘记这里除了画皮芳外,还有的那些潜在危险。

    影子已经不能再出战,我现在只有一把手枪,想要靠它对付树鬼之流,基本不可能。

    乌云愈发的低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我不得不怀疑,如果真到了晚上,很可能大雪翻飞,将这里变成一片银装束裹的世界。

    我们三人不敢迟疑,飞快的挪动了脚步,向着来路返回。

    至于那墓地里的尸体,看来只能等回到陈家沟再做定夺了。

    也许是飞雪连天的原因,我们这一路居然没有遇到半阻拦,恰好在傍晚的时候赶到了陈德贵的家中。

    在门前的篱笆边,陈德贵正伸长了脖子,远远的望着我们呢。

    一见到我,他原本焦急愁眉的神情立即放松下来,带着疑问迎了上来:“韩兄弟,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状况了,怎么那帮子学生就回来了这么一个姑娘?”

    他口里的那帮学生,就是赵晓雅她们那波人,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难不成告诉他,十个人里面其实只活下来一个,其余九个全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墓地了么?

    还好陈恩过来解围:“大贵叔,那边的事情有些复杂,一言难尽,您就别问了,天这么冷,还是进去再吧。”

    陈德贵连声呵呵的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身形佝偻的在前面带路。

    常年辛苦的农活,肩上的重担,早就令眼前这个老人的身躯不堪重负,却还在强自撑着,努力的让自己站直。

    房屋里的地炉上,大火正熊熊燃烧着,正是我今天帮他劈好的木材。

    陈鹏躺在屋子里的竹椅上,本来是兴高采烈的想要喊爷爷,可一见到我们,本能的躲避起来,羞涩的笑着。

    农村的孩子就是这样,外人见得少,一遇到陌生人,不论男孩女孩,都会害羞。

    “韩兄弟,你看,这孩子的腿……”陈德贵犹豫的问:“真的还能变回以前那样么?”

    我笑着了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么,我们还需要准备些什么?”陈德贵有些激动,颤着声音问。

    也许他这么一大把年纪,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肯定有所接触。不论从哪种民间传来看,都没有作法一类的事情,在成功一半后再继续第二次作法的先例,所以对于陈鹏的腿脚,他有理由进行担心的。

    甚至就是三个时以前,我都不敢保证二次作法是否真的有效。

    我简单的找陈德贵讨要了一个大碗,然后从旁边熊熊火焰里取了一段正在燃烧的木头,从兜里拿出那个草人来,用火在上面一撩而过,顿时将其燃。

    那些苔藓本来就已经干枯,虽然有些潮,却很容易就燃烧起来。很快,草人就被烧的只剩下一团灰烬,落在了碗底。

    我讲碗递给陈德贵:“用酒拌拌,然后合在面疙瘩里,做个饼让孩子吃下去吧。吃完以后,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陈德贵一把接过,欢天喜地的过去。

    陈恩抽了抽鼻子,对我表达了明显的鄙视:“装神弄鬼!”

    我没有理会她,带着白乐乐去火边坐下,让她把身体烤热乎一。毕竟她昨晚可是迷迷糊糊的在老槐树的下面睡了一整晚,谁知道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至于陈恩,反正u盘落在芳的手里,至于手枪,我是肯定不会再还给她了。

    白乐乐哆嗦着,脸色略微有些泛青,火光印着她的脸,显得无比的憔悴。

    她与白瑜婉外表相差不多,这一坐下去,失去了平时欢快活泼的笑脸,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乍一眼看去,还真让我误以为就是白瑜婉呢。

    我在她的旁边坐下,将手一伸:“把你的手拿过来。”

    “为啥?”白乐乐撇了撇嘴,居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你负心又薄情,是不是又趁机打我的注意?”

    这妮子,也不知她脑袋里想的啥东西,看来是受到了芳那段话的影响,居然把我看成了一个无比坏的人,真让我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谁妞模样还算漂亮,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可是谁让她了一张白瑜婉的脸,我怎么敢打她的注意?

    这时候,陈恩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了:“想要占别人姑娘的便宜,没门儿。”

    “我给你把把脉,我可是医生,中医,望闻问切,你懂么?”我很正经的回答,然后看了眼陈恩:“别理会那个疯婆子,她唯恐天下不乱呢。再,我跟你姐姐那么熟,我怎么会打你的注意啊?”

    姑娘的脑袋瓜就是有些不灵光,听我这么一解释,其实我也没什么,她居然就傻乎乎的信了,然后伸出手,放到了我的掌心里。

    我左手一抬,将她的玉腕拖住,右手虚悬,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按上了她手腕的寸、关、尺三部,叩起她的脉象来。

    我我会把脉,还真不是忽悠的,好歹我也在省第三医院的中医内科就过职,至于一些黄帝内经、景岳全书、温病条变等书,平日里也都经常翻阅,又得益于我的良好记忆力,好真不是吹的。

    这三指一按,立即就让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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