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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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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幼幼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宝儿,宝儿很乖,被香蓝牵着小手静静进来,幼幼坐在轮椅上望着,觉得自家闺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唉,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比她小时候还好看,也不知道是随她多一点?还是随某人多一点?不过想到某人的无赖样,她马上晃了晃脑袋。

    “娘亲!”差几步的时候,宝儿终于没忍住,挣开对方的手,兴奋不已地颠颠儿跑上前,“娘亲娘亲,宝儿想娘亲,但是爹爹说了,宝儿不可以闹,要是闹,就不能来见娘亲了!”

    “真是娘的乖宝。”幼幼弯下身,想伸手抱抱孩子,但坐着轮椅不方便,只能疼爱地抚着她的脑袋瓜,眼角酸酸的。

    宝儿问:“娘亲的腿怎么了?”

    提及这事,幼幼心里便憋着一肚子火,白了某人一眼:“问你爹去。”幼幼当然没意识到,“问你爹”三个字她说得有多么顺口。

    宝儿果然跑到容欢跟前,容欢跟捞小鱼似的,一把就把她抱入怀里,朝那小脸蛋香了好几口,嫉妒得幼幼牙肠子都酸了。

    “爹爹爹爹。”宝儿焦急地揪着他的衣袖问,“娘亲让我问爹爹的,娘亲的腿怎么了呀?”

    容欢颇为无奈地解释:“是你娘太笨手笨脚,自个儿从楼梯上摔下来,宝儿肯定不会像她一样那么笨,从楼梯上摔跤的对不对?”

    “对!对!宝儿不会摔,不会摔!”宝儿大声地附和。

    “容欢,你能不能别这么误导孩子?”幼幼气的干瞪眼,与此同时,留意到站在一旁的香蓝,能重新回到小郡主身边伺候,全是托了这位王妃的福,香蓝眼里充满感激之情,忙朝她行个礼:“给王妃请安。”

    看来容欢真的下令让香蓝回来了,不管过程怎样,至少他答应她的事,能够说到做到。稍后幼幼瞧见胖了不止三圈的白白,忍不住惊愕:“喂的这么好?”想她养伤半个月,还被容欢说瘦得跟片薄纸似的,一点手感都没有……紧接着又见宝儿抱着白白,她更为诧异,“宝儿是不是长高了?”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然会高了,尤其刚出生那会儿,真是一天一个样。”瑜亲王冷嗤一声。

    幼幼听出他语气里的责备嘲讽之意,愧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不过也很高兴,宝儿跟白白在一起长身体。

    她命习侬取来小棉袄,这是她特意给宝儿做的,眼瞅日子即将入冬,该忙着添置冬衣了,这件小袄是她从夏末就开始着手准备,幸亏之前留了心眼,给孩子袖口留出一截手的长度,如今宝儿穿上,简直正正好。宝儿可高兴了,穿着新棉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那么小的年纪,就知道爱美了,还问容欢好不好看,容欢笑着告诉她:“我的宝贝是天底下最美的小美人了。”至于大美人……他抬头望了两眼幼幼。

    幼幼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多想,总觉得给宝儿穿上新棉袄时,容欢静立一旁,仿佛十分羡慕的样子,等香蓝她们带着宝儿在园子里玩耍时,她略一沉吟,轻启樱唇:“你抱我到楼上去。”

    容欢颔首,依言把她抱到二楼床榻上,问:“怎么了?”

    幼幼从枕头底下,慢慢取出一双冬袜,半晌,别别扭扭地开口:“你、你拿去吧。”

    容欢愣住,这双冬袜面料雪白,没绣图样,也无任何特别之处,他接过来,很快又将视线调到她身上:“你做的?”

    幼幼不吭声。

    他握紧袜子,又问了一遍:“你给我做的?”

    幼幼被他问得脸红,可能她真是养伤时闲的没事干了,才会想到给他做一双袜子,而且在此之前,她都没想过会拿出来给他:“你要是不喜欢,就丢了吧。”

    下一刻,她只觉得嘴疼,被他的嘴撞得疼,她才晓得他在吻她,原本有些生气,可他的吻由急转柔,像一场疾雨转变成漫天的花瓣,让她渐渐有种微醺的感觉,仿佛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给她灌酒,他说过的,她酒量不好,喝一小口就会醉的……

    “我很喜欢……”他在她耳畔轻轻呢喃,两臂圈上来,像抱着珍宝一般抱着她。

    幼幼看到他的眼睛很亮,熠熠生辉,宛如小孩子一样,能够感觉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他啄啄她的唇。

    “我、我……”幼幼这人是越不自在,就越要拿架子,咳嗽声,扭扭身端正坐好,“我就是觉得无聊,一时闲来无事罢了。”

    容欢不以为意地笑:“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这回幼幼更尴尬了,她绣双袜子都偷偷摸摸,因此更不可能私下找人询问他的尺码,所以她只是目测……目测啊,天知道她盯着他的脚有多少回了。

    她越想越害臊,开始后悔:“你还是别穿了,可能不合适。”

    “没事,我现在就试试。”容欢说着将左脚的鞋袜脱下来,套上新袜子。

    幼幼见他穿上松松垮垮的,略微失望地瘪瘪嘴:“还是大了。”

    “不大,挺好的。”他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居然将另一只袜子也给穿上了。

    幼幼心道他也不嫌难受,过会儿又被他箍住脑袋亲吻,不停的亲、不停的亲,幼幼都怀疑自己嘴巴上是不是有蜜,能让他又啃又咬的,渐渐的,她便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好在没有持续太久,他总算停下来,否则她真要被他给吻晕了。

    他咬下她的耳朵,用低得只能彼此可闻的声音问:“幼幼……它又硬了,怎么办?”

    幼幼正晕头转向的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它”是指什么,脑际登时“轰隆”一响,她像只炸毛的刺猬,几乎是用吼的:“不知道!”

    “昨晚弄的我很舒服。”容欢跟撒娇似的一边蹭她,一边哄道,“你今天再那样帮帮我。”

    “不要不要!”幼幼挪着脸蛋不让他亲,张口就骂,“色胚子。”

    “说的对极了。”他夸赞地戳下她的脑门,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幼幼,世上的男人都很色,没有不色,只有更色,明白了吗?”

    明白个屁!她真想爆粗口,伸手欲推开他,但身子教他紧紧抱在怀里,死活挣脱不得,结果一只小手就被他强行塞进裤子里。

    幼幼只好继续拔萝卜,拔啊拔,最后拔得胳膊都酸了,可惜对方还没反应,她眼泪汪汪地催促:“你、你怎么还没好啊。”

    “你吻我。”他嗓音已经低哑到跟要吃人似的。

    幼幼赶紧照做,仰起脸来,冲他嘴巴胡乱地啃了几口,终于导致瑜亲王闷闷一哼,然而这回没控制好,弄得彼此身上都是。

    幼幼脸都绿了,而容欢尴尬地解释一句:“马有失蹄,人有失误。”

    “你这个混蛋!”幼幼更是哭了出来,“怎么办啊!”

    容欢一派淡定:“让习侬她们拿新的衣物来,过会儿咱们换上。”

    幼幼可比不上他的厚脸皮,想着让人看到衣裤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她羞也羞死了,泪珠子哗哗往下流,最后被容欢哄了好长时间,才由着他给自己脱掉衣物冒进被窝里,不敢去瞧习侬进来时的表情。

    转眼,天气入了冬,楼阁里却温暖得几乎能穿夏衫,幼幼贪睡,早上起的越来越晚,动辄一睁眼,已近晌午,连早膳都省了,她自然醒的时候少,几乎都是被某个登徒子嘬醒或者吻醒的。

    这日她又觉胸口痒痒的,睁开眼,果然又见一个男人的脑袋伏在上面,她都懒得理会了,反而还将胸脯挺了挺,等瑜亲王彻底嘬够了,才又顺延耳鬓,舔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起床了,小懒猪。”

    通常幼幼不想起床时,都是嘴巴往上一撅,直接用行动表达她的不愿意。

    容欢自然忍不住,俯首在她小嘴儿上采撷芳香一番,用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快起来,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今儿个天气好。”

    结果幼幼迷迷糊糊的就被他穿上衣服,又简单梳洗下,乘轮椅出了屋。

    他带她来到西园,原来是一片骨里红梅花开了,暗香寒冽,梅瓣翻飞,总觉得花林最深处藏匿着花仙一般,等待晚霞染洒时分,便会有一袭身穿红妆的梅花仙子,从林中遥遥走出。

    “冷不冷?”容欢推她到一处阳光充裕的地方,替她拢拢兜帽周围的狐毛。

    幼幼摇头,他说:“我给你吹首曲子。”

    他随身携带着短笛,举起,薄唇微一启,陡起流水华音,不知是曲子好,还是他吹的好,反正幼幼渐渐听得入了迷,久而久之,竟有股想哭的悸动,尔后,他停下来,她不由得问:“怎么不吹了?”

    他回答:“我没编完。”

    幼幼闻言愣住:“这曲子是你自己编写的?”难怪她从来没听过。

    容欢颔首,阳光丝丝脉脉的照在他俊庞上,散着某种不真实的柔情:“嗯……一年前有感而发,可惜后半部分怎么也写不出来了。”

    一年前……

    幼幼沉默下:“曲名有吗?”

    “有,叫。”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幼幼情不自禁想到这句古诗:“挺好听的……”她声音顿了顿,“下次,你拿曲谱给我瞧瞧吧。”

    容欢微愕,继而笑道:“好。”

    幼幼一仰头,他的吻恰好落在她的额头上,他就这样俯着身子,朝她的唇深深吻了下去。如今他动不动就吻她,经常出其不意,这次在外面,幼幼有点不习惯,脖子往后一缩,他却步步紧逼,逼得她沉浸在那份缠绵里。

    幼幼刚闭上眼没多久,不料他倏然停止,朝一处方向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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