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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地狱的小故事(中)

    “阎魔。..3x.。爱?”

    “什么事。”她转了过来。嗯。。这家伙给人的感觉还真像地狱少女。

    “哦,没。。没什么。”我像一个在犯罪现场被抓到的偷一般慌慌张张的回答,视线也立即由她的脸移到了自己的脚尖。

    终于。。走了么?当我再次抬起头时已经看不到阎魔爱了。我长吁一口气,没想到只是和她一句话(应该算不上一句。。),自己都会如此紧张。咦,好像。。刚才自己确实是把视线停留在了阎魔爱脸上一会儿没错吧,可是。。并没有什么不对呀——我是指,凌川高中三年八班的阎魔爱同学并没有地狱少女阎魔爱的那双标志性的红色眸子!这么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令人作呕的怜悯眼神),她的眼睛就是黑色的。也就是——这个阎魔爱同学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地狱少女喽!呃。。虽然有失望,但是也很庆幸,如果她的眼珠是红色的那才奇怪吧!第二次长吁一口气。。

    “青木同学!”我寻声望去——啊,是高桥同学!我走过去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呢!”尽管高桥同学在微笑,可是我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的悲伤。

    “这种感觉?”一开始就是依据莫名其妙的话。。

    “嗯!”高桥同学望着我了头,“这里好久都没有人坐了,身边坐着同学的感觉。”

    “是吗。。”

    高桥同学的手还指着我现在坐的桌子。对了,严野不是由于高桥同学性格十分孤僻,所以没人愿意和她坐。

    “嗯。。对不起,突然叫青木同学过来。”高桥同学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这么一个性格孤僻的人为什么会主动两次找我话呢?虽然有迷惑,但是看得出来,他很真诚,而且也很渴望与人交流吧。“其实,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高桥同学仍在声解释着。我觉得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真的很想找一个人聊天,仅此而已。好吧,戛然高桥同学不还意思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毫无意义的话,那就与我先打破僵局吧!

    “今天天气不错哦,高桥同学怎么会迟到呢?”因为实在想不出其他话题,只好以刚才迟到的事作为“开场白”了。

    “啊,你迟到?!”高桥同学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左手紧紧抓着校服的领子。看到她这么紧张,我便立刻改口道:“是不是昨晚温习功课到深夜呀,所以没有睡好?”

    “嗯。。算,算是吧。”高桥同学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什么会用这个词?)地回答。

    这时我才发现高桥同学桌子上堆了那么厚一堆的书,全是复习用的参考书,光是看书名就够让我头晕的了。我不禁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课桌——漫漫一堆的。。零·食。。“怎么了吗?”高桥同学顺着我早已呆滞的目光望去——“啊,对了。”我用偷偷超市方便面的速度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要趁高桥同学没有反应过来(我和她书桌的本质区别)时转移她的注意力。

    “高桥同学一定学习很好吧,我得了失忆症,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果然成功了,高桥同学又转回了脸,不好意思地:“还算过得去啦。”我一面暗自庆幸,一面又不得不佩服高桥同学,她所谓的“还算过得去啦”应该和我所谓的“将就”有着我和他课桌般的本质区别吧。看来上帝真的很公平——当你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他会拿另一件给你补上。这也就是高桥同学没有朋友却拥有超级可观成绩的原因吧。我不懂上帝为什么要这么做(用高桥同学的友谊换她的成绩)但是,我想改变它:“如果方便的话,高桥同学愿意帮我补习吗?”我用真诚的目光凝视着她,我觉得像她这样孤独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这个了。不到三秒的时间,高桥同学的脸就红透了,这让我有种犯罪感(在教室公然调戏女同学)可是。。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嗯。。如果青木同学认为可以的话。。”

    “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拿东西。”一时冲动也好,帮高桥同学快乐起来也好,总之我决定先暂时离开严野那家伙一下了,而且除了可以和高桥同学互相照顾外,后面的座位就是阎魔爱啊的吧。虽然已经确定她不是地狱少女,但是我还是对她很好奇。

    就在我转身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我听到了来自高桥同学的声音:“青木同学。。你。。你可以叫我。。铃。。”看起来最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始。

    “高桥同。。哦不,铃,你可以叫我志。”把轻飘飘的书包拎过来(里面只有五本书外带一个本子两支笔)。我用了一个自以为最阳光的微笑(被雪子称作“史上最令人作呕的微笑)向新同桌打招呼。

    “叮叮——”短暂的课间终于结束了,可是怎么等到第二节课的老师都进来了严野那家伙还没回来呢?我真的开始有担心了。

    “对。。对不起,我来晚了,呼呼。。”是严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走回零食堆中,仿佛刚刚绕*场跑了三大圈似的。看来由于我不知道的原因(他大口喘气的原因),使他还没有闲暇发现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我只好声叫他:“严野,严野~”严野把头转了过来,突然就定格了,连他那张用来喘气的嘴也忘了闭上。

    “怎。。怎么了吗?”

    他现在的表情分明就像是在男澡堂看到了女人(?)一样。严野似乎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顺着摆过去的头的惯性,就这么一下子趴倒在了课桌上(满满一堆零食)

    因为这一节是图画课,所以大家都很漫不经心。那么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和铃聊聊了。这么想着我便开口了:“嗯,铃,你。。”突然我愣住了,现在的表情大概和刚才的严野差不多吧——因为我看到铃正在翻一个型便携相册,而且最令我吃惊的是,相册里的照片都是一个男生和铃在一起照的。唔。。不是铃是个性格孤僻的女生么。。我抬头看了看,老师(陌生。。)仍在津津有味的讲课,而玲居然没有发现我刚刚在叫她,恋家红红的,看着照片幸福的傻笑着。

    我凑近了脸看照片,嗯~那个男生还蛮帅的,干练的短发,高高的个子,一脸阳光灿烂的样子。这一张铃双手把包包拎在前面,男生从后面搂着她的肩膀,一副很亲密又很幸福的样子。

    我带着吃惊、疑惑。好奇的心情有快速扫视了一下这一页的另外几张照片,几乎都和我看到的第一章差不多。这个男生一定是铃的哥哥了,我真的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和他这么亲密。男友?不可能,玲的性格。。

    “啊,那个。。”这样子(铃傻傻的看着照片而我在一旁偷看)下去不是办法,我决定从照片入手,展开话题。“是谁,哥哥吗?”

    “咦?”铃似乎被吓了一跳,慌张地要合上相册,却又不心把它掉在了地上,立马低头去捡,可是——“咚”,由于角度不对,她一头撞到了桌子上。。。

    由于声响太大,同学们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我们身上,之所以“我们”是因为大家先是用一伙的眼神看了铃一会儿,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又都不约而同的改用好奇的眼神看我。我只有用“史上最令人作呕的微笑”来一一回敬同学们们——当然也包括图画老师,那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终于,大家都恢复了常态,我才又向铃问了一遍:“照片上的男生是你哥哥吧?”

    “啊,志都看到了啊。。”玲低着头,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不过她叫我“志”我真的很高兴。

    “哦,不好意思,刚才不心看到的。”不知道玲会不会介意。。。

    “没关系。嗯。。。池田永介不是我的哥哥。。”

    铃嘴里念到的那个“池田永介”就是照片上的男生吧。

    “不是哥哥?!难。。难道是。。”我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仿佛一只猫看到了一支正在抓老鼠的狗一样。

    “是的。。”玲用手轻轻地抚mo着相册,“永介是和我从玩到大的我的唯一的朋友。”玲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柔柔的幸福,谁看了都会羡慕的。

    “是这样啊,原来是从青梅竹马的恋人啊,真令人羡慕呢!”虽然还是不敢相信,但这就是“残酷”的现实——自己苦苦寻觅了n年的红粉知己,而今仍一无所获,而被大家公认的孤僻少女却拥有从青梅竹马的恋人。。。

    玲的脸又红了。。也许像他这样孤僻的少女在谈到自己的白马王子时都会这样吧!突然,铃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指昨天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玲突然的动作和问题都让我不知所措,大脑再一次丧失思维能力。

    “地狱少女。。”铃的目光直直地投到了我的脸上,“地狱少女真的不存在么,志?”

    “啊,这个嘛。。怎么好呢。。”昨天之前我是确信地狱少女是绝对不存在的,可是昨天听玲这里的人都传地狱少女以及地狱通信的事,而且昨天晚上又发生了奇怪的事(训导主任的失踪、无法登陆地狱通信、找不到自己看过的漫画。。)现在我也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虽然很无奈,但更令我奇怪的是铃为什么对地狱少女的是这么感兴趣呢?

    “啪——”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阎魔爱同学的书掉了我弯腰帮她捡了起来。“谢谢。”它只是简单的和么了一句,并没有表示谢意的微笑,语气也很冷淡,呃。。真有受不了。我以最快的速度用史上最令人作呕的微笑回应了她就匆匆赚了回去——感兴趣归感兴趣,可是刚才那种情况,她八成又会“还有事吗?”之类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

    “听请地狱少女消除怨恨是要付出代价的,那是什么样的代价志知道么?”玲又继续问道。

    “简而言之,害人亦害己,诅咒别人的人,死后自己的灵魂也将坠入地狱。动漫里是这样的。”我假装邪笑着问铃,“即使这样,你也要诅咒别人吗?”

    “什。。什么呀!志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玲撇着嘴,好像真的会生气的样子,可是眼神里似乎充满了不安。

    “好了,那么现在有同学们亲手话吧。”老人(图画老师)一声令下,大家都停止了手上的闲活,认真的画了起来。吾。。看来图画课的谈话只能到此结束了。

    终于下课了。“我去下洗手间,等会儿回来再和志聊。”铃朝我挥挥手跑出了教室。相册还是打开着放在她的桌子上,但是并没有人注意到。

    “青木同学,青木同学!”一猜就知道是严野,他从第三排冲了过来,坐在玲的位置上,“可以嘛,青木同学,没看出来你还蛮有实力的嘛~”

    这家伙。。。

    “不要我了,严野你不是一下课就跟老师去了办公室吗,怎么上课一阵了才回来?”我一方面想转移话题,一方面确实想知道严野去了办公室后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这才是正事!”严野挪了挪凳子,好离我更近些,“我不是要告诉青木同学一个秘密吗,那就是井上长田那个混蛋训导主任的事。他仗着自己掌管着学校的一部分权利,便以此*迫个性软弱的女同服侍他。”

    “服侍?”我有晕,不明白这个“服侍”究竟是指什么?“难道是。。”

    严野看着我,认真的了头又继续声:“因为同学们很注重自己的成绩和荣誉,而井上长田又负责每学期的优秀学生名单的确定,所以他就以此为要挟,如果那些本该上榜的女学生不答应服侍自己,他就会把她们的名字抹掉。。真卑鄙!自尊心强而性格软弱的女学生为了本就该属于自己的荣誉就只好答应井上长田的要求。起初井上只是要求她们给他按摩,可前阵子学校有一个去国外留学的机会,我估计他可能是用这个名额要写学生做了过分的事,才会遭到报复的!”

    “啊?”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真不敢相信学校里竟然养着这么大一直凶狠无耻的色狼!

    “还有更令人吃惊的呢!”严野的表情像一只快要发怒的狮子,低吼道,“从史学老师办公室出来我本打算赶快回教室的,可是在经过校长室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于是我便偷偷靠在门上听,好像是校长和几个老师。可是当我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的时候真的吓了我一跳——我不管那么多,总之井上的失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们不是没有劝过他,可是他仍旧死性不改做那种事,这都怪他自己!

    可是边村校长,我们也的确收了井上的钱,答应替他保守秘密的啊,要是井上的事被警察查出来,咱们都会受到牵连的!

    怕什么?做那种事的是他又不是我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离我不远出的拐角有一个男生也在偷听校长的谈话,然后又狠狠地了句可恶。就是因为这句话,校长他们发现门外有人,我立马使出吃奶的劲跑了出来,真悬。”

    严野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真的没有想到校长也是那种人,哼!不过青木同学。。。”严野再次寂静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把嘴凑在我的耳边声:“直到最后一个被要挟的是谁吗?”我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严野用食指指着我旁边的桌子,“就是高桥同学!咦,这是什么?”

    。。。照片被严野发现了,不过我并没有在意这个,我现在在想,最后一个被要挟的怎么会是玲?!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

    突然严野的一声“什么”打断了我的思考,只见他用颤抖的食指指着照片——“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我在校长室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个男生!”“什么?玲的男朋友?他怎么会出现在校长室门口呢?”这句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铃?是指。。高桥同学吗?”严野睁着铜铃一般的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青木同学刚才玲的男朋友。。。我,我没有听错吧?”一下子被两件事——我亲密的叫高桥同学铃还有我一时失口出“玲的男朋友”这样的话,严野就像服用了过量奇怪药物的白鼠,眼神变得呆滞,似乎也丧失了行动能力。。。

    我也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本来挺简单的事在现在的我看来却像是在搞高的山峰高歌一样困难了。实现不敢望向严野(除了不知从何解释外,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惨不忍睹),所以我像是少女逃开欧吉桑含情脉脉的电眼般把目光移到了窗外。

    咦?

    “严野,严野!”我使劲用双手摇着严野的肩膀,“快,你要在玲回来之前快回去,被她发现你看了她照片不太好吧?快,她就要进来了!”我几乎是把严野从玲座位上扔出去的。现在我的心很乱,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玲。

    “嗯。。铃,那个男生也是咱们学校的吧?我是指,你男朋友。”我觉得玲和那个男生之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红线,紧紧地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啊,永介是六班的。”铃一边收拾课桌,一边回答着。

    “果然啊。”我把“果然”两个字得很重,好让这个词在我的句子中更突出些。

    “果然?志为什么要加上这个词?”铃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问,“志以前见过永介吗?”

    看来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哦,好像昨天在校长室门口见过一面。”之所以这么,是想从玲的反应中看看池田永介、校长室、玲被要挟这几件事之间又没有什么联系。

    果然,铃有很大的反应:“校长室门口?!永介真的昨天去找校长了吗?他怎么不告诉我。。”嗯?好像昨天池田永介真的计划去找校长,这个是巧合吧!不过从玲话是紧张的表情来看,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铃听过井上长田的事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啊?什。。什么事?我不。。知道。”玲像触电一样立即低下了头,吱吱唔唔的回答着。我基本确定严野的是事实了,可是如果是出国留学这么宝贵的机会,色狼训导主任井上长田究竟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呢?我不敢再往下想,虽然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但我还是希望自己是错的。

    “哦,听那家伙是个平行极端恶劣的混蛋。”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便这样子我打圆场。

    接下来又上了两节课,由于都是住客,玲一直认真的听课记笔记,我也不好意思打扰她,于是完全听不进去课的我就像一个刚刚从乡下进城的农名大伯一样夸张的扭转真脑袋用好奇的目光观察着周围。

    嗯。。。教师总共六排,前四排的同学都是端端正正的作者听课,真是一群好学的榜样呢!可惜我就没这么大的耐心了,我又把头转向旁边——左边的玲始终被书本遮挡着,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应该也是很专注的在学习吧!右边是一个长发男生,我想老师们一定一直都把他当成女生了吧?“哈哈,白痴。”他似乎在看一本漫画,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搞笑的桥段乐吧。他的右边是一个女生,似乎两只耳朵都插着耳机,头以上一下有节奏地摆动着,这个画面不禁让我想到四个字——鸡啄米。最后一排只有两张桌子,一张在鸡的后面,坐着一个短发男生,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应该是个运动健将吧,现在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那个睡相让我想到了东面的北极熊(?)而且在我转头的一瞬间明显看到他嘴边的桌子上有一摊液体,恶。。。

    另外一张桌子就在我的身后,坐着的正是阎魔爱同学。这个跟地狱少女同名的女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这样想着,我屏住呼吸,在自己“扑通扑通”的新逃生中慢慢地扭头,这感觉就像偷窥邻家女孩洗澡一样紧张。。。

    咦,她不用学习吗?此刻的阎魔爱就和早上的动作一样,用手托着下巴,斜着眼睛望着窗外,自然垂下的长发遮住了半边白皙的脸。静静的,似乎忘了自己现在是在教室里。不过这画面好美,就像是夏威夷海边的日落一样,被这样的美景吸引,我不禁脱口而出“太像了”三个字。

    “像什么?”

    啊,被她发现了!我把头侧过来,阎魔爱那黑黑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望向了我。顿时我就紧张的不会话了。不过真的,阎魔爱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像一阵森林里的柔风。

    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干脆借此机会和她聊一聊吧,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也把目光直直的射过去,然后用装的很轻松的声音回答:“我是阎魔爱同学太想地狱少女了。”

    “哦。”

    哦?在我还像被人拿毛线球挑逗的鸭子一样郁闷的时候,阎魔爱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仿佛我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没办法,本来以为可以借这个机会和她聊几句呢,现在只能带着郁闷的心情趴在桌子上叹息了。

    “池田永介,男,生日是4月15日,在凌川中学三年六班任班长职务。”放学收拾东西的时候严野趁玲走了,凑过来了上面的话。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吃惊与严野居然可以在短短两节课的时间收集到这些情报,好恐怖的家伙。

    “还不止这些呢!”他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后犹如春风拂面般得意的,“他和高桥同学从青梅竹马,到了高中时代,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为了恋人关系,只是由于高桥同学性格的原因,这件事便成了秘密。”

    “这。。。严野,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严野那令人恐怖的情报搜集能力。

    “啊,没什么,没什么啦~”严野闭上眼睛甩了甩手,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欠揍表情。

    “那么,井上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从严野告诉我有关丑陋训导主任真实面目的时候开始我就很想问这个问题了。

    “是一位受害者告诉我的。”严野完就转身离开了,语气很冰冷。怎么一下子态度变这么冷淡了。。。真莫名其妙。

    “你果然在这里啊,志哥哥——”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矮,扎着幼稚双马尾,而且双手叉腰的女生,呃。。真不想承认——没错,那人正是雪子!

    “雪。。雪子,你怎么会?”

    “什么!是青木雪子啊!”呃。。严野不是刚刚莫名其妙的离开了么?而且那家伙居然称那个打扫、做饭都不会的女人雪子?!

    “咦?是松本哥哥啊。”雪子竟然认识严野?这是怎么回事,“喂,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志哥哥啊?他今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哦!”雪子一边着,一边向严野慢慢走进,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自己带有阴影的童年,呢个时候的我就像现在的严野一样,而对面是一个大我好几个年纪的不良大婶,她一边带着令人反胃的微笑(如果可以叫微笑的话)靠近我,一边用做作的人妖音“弟弟,把你的零用钱给姐姐好吗?姐姐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嘿嘿。。”这么想着我就发现严野白皙的额头冒出了几粒豆大的汗珠。

    “不、不,当然有好好照顾啊。。”严野面对这样的画面也会结巴?只是我以为他会“不要”呢。

    我对用求救的鹿般眼神望着我的严野耸了耸肩,收拾起书包:“好了,我们走吧!”雪子会从初中部专程跑过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调侃严野吧。

    “我雪子啊,你怎么可以随便跑到高中部呢?”

    “哎呀,本姐今天想吃火锅所以特地过来通知志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啊,雪子决定在这么热的夏天吃火锅啊。。”

    “要你管!人家好不容易自己决定想吃什么~”

    “真的是那样吗?”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吐糟,突然在楼梯拐角的一个走廊看到两个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铃和严野。可是现在明明已经放学了,他们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于是我好奇的走近,准备跟他们打个招呼,可是却听到了他们之间那段令我难忘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去!”

    “你认为你跟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吗?”

    “。。。”

    “你还不明白吗?”名为池田永介的男生一把扯开衬衣的领口,“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什么?难道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志哥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话啊!”雪子走过来退了我一把,见我人就没有反应,怒吼道,“我要吃煮豆腐、香肠、丸子、还有还有。。”

    “喂、喂,雪子,这里可是学校啊,不要这么大声吵闹好不好。”严野似乎很惧怕这个恐怖的女人,只是在一边声了一句。

    因为雪子刚才仿佛被色狼占到便宜般的尖叫,铃和池田就像受到了惊吓的鸟一样,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不过也正好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局面,真不知道该不该替他们感谢雪子。

    “青木?青木!”严野走了过来,“果然没错,刚才那两个是高桥同学和池田同学吧。”

    “嗯。”我仍把目光留在那个走廊,似乎那条走廊上隐约飘荡着诡异的歌声。

    “青——木——志——”雪子用力推了我一把,“你去死好了!”

    “什、什么!”我勉强平衡者摇摇摆摆的身子,一下两节以下三节的从楼梯上踉跄下来,“雪子,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哥哥这个样子!”

    “女人发起火来,好、好可怕!”严野又冒了一头的汗珠,“哈?!”在发现雪子正用猛虎盯着猎物般的眼神盯着自己后,严野用了不到0.5秒的时间从楼梯上逃了下来。

    为了避免雪子再次爆发出于自己萝莉般外表截然相反的“力量”,我们终于同意陪她吃火锅了。

    “好好,煮豆腐,香肠,丸子,福斯(注:一种非常著名的猫罐头),雪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这还差不多,嘻嘻~”唉,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雪子的笑容,都会有一种令人想要去死的感觉呢——啊,幻觉、幻觉!

    “唉。”下午的课无论老师再怎么努力讲,还是会像催眠魔咒一样让人犯困,当然除了玲这一类的“学习狂”以外。

    “怎么了,志,你好象很困扰的样子?”玲一边做笔记,一边关切的问道。呜。。好感动!

    “还不是严野——唉,算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手臂,然后就一动也不想动了。

    (“那么就拜托松本哥哥啦!”

    “哪里哪里,能够和雪子用一起吃火锅的方式来迎接夏日,这是我的荣幸呢!”

    “嘻嘻,的也是。那么下午放学后校门口见喽!”)

    真是的,突然要吃什么严野家的特制“浅层奶油蛋糕”,于是只好把严野那家伙叫来一起吃火锅,但是话又回来,有那家伙在的话,就有人帮我收拾餐具了。只是……如果那个蛋糕真的是千层的话…严野那家伙会把它放在哪里呢?哎呀,好想忘记交代了,学校附近的步行街上有一家西店——松本风味,呃…看名字就不用我多什么了吧。

    “啊……”好象有一阵来自森林深处的微风拂过耳际,我懒懒的转过头。

    “断开了啊。”阎魔爱同学手上缠着一根血红色的细线,好像因为两手太用力拉扯的关系吧,细线已经断成了两截,静静地缠在她的两支食指上。

    呃……这个女生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就在我想针对这件事吐糟她几句时,从教室外的走廊突然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冬眠(是春眠)的同学们纷纷慢慢的抬起头,像一具具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死尸般缓慢的用冷漠的眼神朝窗外望去。很遗憾,我也是它们(?!)中的一员。当我正努力用目光绕过重重人墙,寻找引起“骚动事件”的核心人物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就想一支鞭子狠狠的抽打在我的左耳。接下来的是一幕让我不敢相信的画面——那个不是池田同学吗?他正被一群长相凶狠的男老师揪着领子,往楼下拽。我记得校长室好像就在楼下。池田想挣脱那些蛮横的大手,可是自己毕竟只是一只侮辱狼群的羊,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另一方面,由于玲一反常态的尖叫,教室里也变得乱糟糟的,而尖叫过后的铃也一下在昏了过去。这一节是乐理课,讲台上的年轻女教师(后来听严野只有二十五岁)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混乱的场面,竟然一下子呆住了。此刻的教师就像一锅沸腾的开水,完完全全的处于失控状态!

    几乎所有人都跑到了窗户那边向外张望,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跑出了教室,近距离观察。我也很想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似乎现在还不是时候,看着身边昏过去的玲,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把她弄醒。环视四周除了跑过去看热闹的同学,教室里竟然只剩下两个人还是很镇定的样子——身后的阎魔爱同学和那个长发男。

    淹没爱的诡异我是领教过的,可是那个长发男怎么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哈哈,大白痴……”有时这句台词…在我正考虑要不要请那个长发男过来帮忙时——“青木同学请让一让。”是严野!手里似乎还拿着一个袖珍的瓶子,“高桥同学交给我好了。”他边用自信的声音着边扭开瓶口的盖子——“唔…这味道…”突然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散在我们周围,我想应该是清凉油一类的东西,不过味道比清凉油要重的多。

    “因为有些课的内容自己实在不想错过,为了防止打瞌睡,所以常常带着这个,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严野一边解释一边把瓶子移到铃鼻子下面,“等一下高桥同学就会醒过来吧。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那样对待,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高桥同学真可怜。”

    我吃惊得看着严野,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没头没脑,过分自信积极的粗神经,没想到他也有日次感性的一面……

    “一看到外面的是池田同学,我就知道高桥同学一定会有很激烈的反应,于是马上过来看看,果然……”

    突然间觉得,严野就像一个很可靠的大哥哥,接着我竟然脱口而出一句“要是能做你的妹妹一定很幸福吧?”虽然很肉麻,但当时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啊?!”接着严野居然还沉默了一阵,好像我在向他表白,而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似的。“也许吧。”咦?这家伙不是一向很自大么?怎么这次的回答不是“那当然啦”之类的呢?搞不懂……

    “啊!永…永介、永介……”铃果然醒了过来,可是嘴里却不停地念着池田同学的名字。

    “高桥同学,请你冷静下来!”严野轻轻摇晃着玲的肩膀,像是要唤醒一个马上就要睡着的人一样。

    “永介他……为什么?他们要干什么?!”仿佛一切都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玲真的很担心池田同学,他们的感情真的很令人羡慕。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不过这里是学校,他们又是老师,所以他们一定不敢做出什么过份的事的!”我也忍不住安慰着铃,这是——“都给我回座位做好,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一个长相凶恶的老师突然冲了进来,朝我们怒吼着。就像一只为了争夺配偶而发怒的性无能公狮一般。

    听到这如同河马的表白一般的尖叫,同学们多少安静了一,可是嘴里仍在不停声讨论着“那个被虐待的好像是六班的池田永介”、“当老师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学生?就算他犯了错误,也不能这样啊!”、“那家伙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老师们用的着这个样子吗?”

    这样凶恶的老师居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吼完转身就走掉了。而且在走开不远处还不忘学者黑社会老大的样子“告诫”我们:“你们来学校是学习的,不要对什么事都这么好奇,不然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切,什么嘛!”

    “这家伙脑子有毛病!”

    “哈哈,超级大白痴。”这句台词是那个长发男在欣赏他的漫画时的,他也有太厉害了吧?竵面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能像没事一样看漫画……

    “日暮老师,日暮老师!”山田班长用尽全力想把因突发状况而变得代之的音乐老师唤醒。

    “啊,怎……怎么了吗?”音乐老师终于清醒过来了,“刚才……刚才讲到哪里了?哦对了!请大家在课堂上不要大声讨论和课堂无关的话题,刚才实在是太吵了。”

    呃……看来这位年轻的音乐老师也得了失忆症啊……

    在同学们压低了声音的议论中,课堂又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玲整个人就像是被催眠(或者中邪也可以吧)了般呆呆的坐着,嘴里一直重复着“怎么会、怎么会”,而严野在那只“大河马”冲进教室的时候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走前把那瓶提神药流了下来,我盯着瓶子陷入了沉思……

    才两天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所遇到的一切就像是荒岛上的一场梦,真的好虚幻。从在课堂上被严野推醒,到放学与雪子比赛谁先到家,再到训导主任的神秘失踪,然后又是现在的池田永介……哦对了,还有那个诡异的,与地狱少女十分神似的凌川中学的阎魔爱……这里,真的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吗?哇啊,我、我快撑不住了……

    不知为什么,严野的药瓶被拧开了,突然飘来的刺鼻气味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在这种时候——刚刚发生“池田同学被抓事件”,玲陷入了“被催眠状态”,我竟然差睡过去?!

    也许这药真的像仙豆一样神奇吧,我突然想到早晨的时候烟也不是只用了两节课(准确的应该只用了一个课间)就弄来了池田同学的信息吗,而且两生日都有!那么这件事也摆脱他去打听一下吧!

    “怎么会、怎么会……”

    “铃……”

    “怎么会,怎么会……”

    “铃放心吧,池田同学可是班长,再怎么样老师们对待优秀学生都不会太过分的。”话虽这么,但回想着刚才池田同学被抓走的场面,连我也不相信那些老师会对池田同学多客气,但是现在要先让玲的情绪稳定下来,“而且,一下课我就会拜托严野帮忙打听这件事的,所以请你振作起来!”我没拌饭要黄玲的肩膀,因为现在正在上课,所以只能用胳膊肘碰了碰铃。似乎她多少有听进去我的话,灵通抬起了从刚刚醒来就一直低着的头,虽然眼睛人悲苦的红红肿肿的,但明显眼神已经明亮多了:“谢谢你,志。”看到玲恢复正常,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漫长的一节课犹如沙漠中的徒步旅行,真的是——好漫长~不过,终于听到了清泉一般的铃声——终于结束了。我立刻冲到第三排可是——严野那家伙跑到哪去了?大约五分钟后,我看到山田班长从走廊里走进来,然后又被蜂拥的同学们团团围了起来——“山田班长从办公室回来的吧?你又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池田永介的消息?”

    “呃,这个嘛……应该是有那么一吧……”

    “喂雅相,池田为什么被抓走了?”

    “好像是偷了校长的什么东西。”

    “那个叫池田的男生胆子可真大,连校长的东西都敢偷!”

    “哎山田啊,你还听到了什么?”

    “好像还有停课什么的,老师们也只是声议论而已,我听到的只有这么一。好了好了,别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打听吧,马上要升学考试了,大家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学习中吧。”

    “叮铃铃……”海市蜃楼般的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是才看到严野匆匆跑进教室——我这是还在他的座位上没有离开,严野一口气冲了过来:“下……下课后,有……事情告诉哦你,呼呼……”看着他大口大口传奇的样子,我疑惑的走回了倒数第二排自己的位置。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短信?我打开手机的收信箱,严野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青木同学,我觉得还是现在告诉你比较好。我刚才去打听了池田同学的事,听是因为偷了校长室的东西,被当场抓住的,可是到底偷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抓走池田同学了。”

    “嗡嗡……”

    第二条。

    “听被偷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所以老师和校长才会像刚才那象凶狠的对待池田同学,但是池田同学好像并不打算交出那个东西,于是他们决定停掉池田同学的课。现在他们应该都在校长室,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轻轻的合上手机,果然是这样啊。究竟被偷的是什么东西会是老师们像发疯一样寻找,而使池田同学冒着被停课甚至更严重的后果藏起来呢?

    我侧头卡了看玲——依旧保持着“少女的祈祷”的动作,看来身为学习狂的她,也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啊。

    “嗡嗡……”

    手机有震动了起来,还是烟叶的短信,难道又有甚呢新的消息了?

    “对了,别忘了下午的火锅。”

    “这个混蛋!”我失声喊了出来——这家伙的思维是跳跃性的吗?!

    “嗯?青木同学有什么疑问吗?““啊……”这时的我才注意到黑板下面站着的眼镜老师。稍微抬头扫视下黑板,这个动作使我差晕倒——天哪!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公式,我不禁想到了恐怖的白蚁军团,吱吱唔唔半天才出一句“不……没有……”

    “呃……大家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尽管打断我来提问,没关系的。”眼镜老师似乎还在担心自己讲课不够清楚,不过在我看来,眼睛老是一定是一个教授级的人——从黑板上爬行着的白蚁军团就可以看出来了吧?

    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火锅……火锅……对了,就这么办吧!如果没有错的话,学校是不可能在放学后还把池田同学关在办公室的!那么就应该没问题了。

    “嗯……打扰一下玲。”虽然认为是没什么问题了,但心里还是有紧张。

    “……”

    “志怎么了吗?你是不是打听到永介的什么事了?”

    “啊,这个嘛,虽然是差不多啦,但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吃晚饭的时候好吗?

    “吃……吃完晚饭?可是……”

    “哦是,是这样的。”就是现在,“我妹妹突然下午要吃火锅,我觉得人多热闹才好,所以就像要请你一起,还有学校老师应该在放学的时候会归还池田同学自由吧?请代我也邀请池田同学可以吗?对了,严野也会带着他家的镇店之宝过来呢,到时候大家可以好好聊聊,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吃火锅不太好啦,不过、不过呢……”

    “嗯……如果池田真的方便去的话……”

    “ok就这么定了!”

    “那……那么我们就打扰了。”

    呼,终于搞定了。

    “叮铃铃……”下课了!!!

    “青木同学!”烟叶现在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准备抓老鼠的猫,圆圆的,透射出兴奋的光芒。

    “好好,我知道了。”我一边应付着这只名副其实的馋猫,一边对玲,“我们可以走了么?一起去找池田同学。”

    “啊?……嗯!”玲难得的露出了笑容,使劲的了头。

    于是在严野吃惊夹带着兴奋的目光中,我们三人便一起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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