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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鼠螷邪法

    听了杨同光的怪事后,皮子也是着实的震惊了一番。

    “红眼的老鼠?”皮子为了确定一下,就重复了刚才杨同光的话。

    “对,因为工厂在海边的关系,起初我还以为是海獭,但等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后才发现真的是老鼠!那老鼠的确是红眼睛红尾巴,样子看上去很吓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老鼠啊。”

    “现在想想,还真的有些害怕。那几只很大的老鼠并不怕人,我用手电筒照着它们,他们不但没有逃走还朝着我冲过来,把我吓得不心帅倒在了地上。”杨同光似乎对那几只老鼠产生了恐惧心理,在到这几只怪异的老鼠时自己不由得皱了下眉,浑身来了个哆嗦。

    “但很奇怪的是等我睁开眼睛时那几只红眼赤尾的老鼠再也没有出现过,听工厂里的人后来也没看到过,除了一些零散的老鼠外。”

    “而且自打我患了这怪病后,这家工厂的工人都不敢去上班了,厂子到现在都空着不敢动工了,他们都害怕染上我这种怪病。哎,因为这事这场子可损失了好几百万的生意。皮子师傅,我这病难不成跟那几只老鼠有关?”这时候,杨同光刻意的问了下皮子这个问题。

    皮子听了杨同光的话后一开始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上走到他的身后,用手顺着背部的颈椎摁了摁他肩胛骨中间的“灵台穴”。

    “哎哟!疼——!”就在皮子这么轻轻一摁的时候,杨同光立马条件反射似的浑身一个抽搐,差从轮椅上摔下去。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先生他怎么会...”

    此时,站在一旁的杨太太在看到杨同光如此出奇的反应后也不禁大为吃惊,赶紧的走到他的身旁把他扶起来。

    “杨先生你一到晚上是不是觉得浑身忽冷忽热,尤其是子时,你都会浑身很不自在,经常性的抽搐。而且除了你额头上的这些黑印外,我猜你的背部尤其是正中间的脊髓处也同样有这些黑印,是不是?”皮子并没有理会杨太太的问题,而是根据自己的推断问着杨同光。

    杨同光现在听皮子的话语当中感觉他似乎已经找到了病根,尤其是关于自己还没的一些症状都被眼前的这个青年给猜中了,便很惊讶的连忙头了三个对字,“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果真是鼠螷邪法!一般中了这种邪门歪法的人都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包括额头上以及背部的颈椎处都会留下很明显的黑印。我刚才用手轻轻地敲打了下你的灵台穴,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看来你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你很有可能会被那几只红眼鼠精吸光了元气而死。”

    经过刚才的观察和问话,皮子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杨同光会出现这种十分罕见而且又怪异的病症,原来他中了非常罕见的鼠螷邪法。(螷音同皮)

    所谓的鼠螷,即为祝由邪术的一种,皮子也曾在爷爷留给他的几本关于鬼卜道法的书中看到过,是一种专门害人的歪法。而关于祝由邪术,是根据祝由术衍变而来的外门邪法。祝由邪术形成明朝中期,尤其是伴随着当时道教的飞速发展,一些日渐没落的道派比如茅山、灵宝等符箓一众的振兴,使得一些心术不正的巫师就在祝由术的基础上汲取和融合了各个教派的法术密令,近而从祝由术中另辟邪路,发展成了被人唾弃的祝由邪术。

    根据书上面记载,鼠螷邪法是一种以茅山六甲法为基础的邪术,这种邪法通常会布置于墓穴、阳宅以及工厂等不能动的对象周围。书上关于鼠螷的做法,“须六甲为首,六畜为基,以气食为用,藏台而下阵,日久便可成之。”意思就是要想布下鼠螷邪法,就要以六甲法为基础,由于六甲中甲子鼠神为首,所以祝由邪术便以此作为整个阵法的关键,并用六种牲畜的鲜血画六道不同的灵符分别藏于铸成的螷台之中。

    关于六甲法,此法起初为茅山的独门秘法,据传能号令六甲之神帮忙,后来在茅山归入正一教后才被逐渐传开。六甲源于天干地支的纳透,指的分别是天干地支六十神中的六个旬首神,其中甲子为天蓬将军,甲戌司狱将军,甲申捷报将军,甲午平水将军,甲辰平蛮将军和甲寅六孽将军。关于六甲符咒,在祝由邪术中,他们的画法也是各有不同,十分繁琐。其中要画甲子符,就要用老鼠血配上青黑纸才行,画甲戌符,则要用黑狗血配大黄纸,等等等等......而且各种符的长度也会相异,但都是甲子符最长,约一尺六寸,宽约二寸九分,其次是甲戌符,依次往后递减。

    六甲符中,甲子符最为关键,这也是鼠螷邪法的至关重要的核心,所以一般在布阵设法的时候往往会把这个配有甲子符的螷台放在最隐秘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其中一旦六座螷台中的甲子符的螷台被破,虽然不至于让破掉整个鼠螷邪法,但也会使那么整个力量大大的减弱。而如果要想置某个人于死地的话,则只需要在画甲子符的时候将被害者的头发或者血液等放入老鼠血当中即可。只要遇害者走进这个事先布置好的这个鼠螷邪法当中,那么此人就会被鼠螷盯上,近而和杨同光一样身体中邪,导致瘫痪。以头发作为血祭做法,这一,倒是祝由邪术借鉴了南洋的降头。

    先前杨同光曾见到的那几只红眼的大老鼠其实并不是真的老鼠,而是鼠螷之法所催化出来的鼠精。那所工厂的工人后来之所以再也没有看到那几只大老鼠也是因为那几只鼠精都已经上了杨同光的身。

    起初皮子还没有往这方面考虑,毕竟这种祝由邪术并不多见,会用而且敢用的人极其的少。鼠螷邪法能利用符咒的力量来对人身造成伤害,一旦六座螷台的位置放好,那么就会使整个工厂里出现异状,比如杨同光之前的工厂里莫名的多了好多老鼠,这就是甲子符发挥的威力。

    “师傅啊,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我可不想死呀!只要你治好了我的病,我给你二十万当作谢金!”一听到皮子的病情严重性,杨同光立马慌着神情十分激动的拉着皮子的衣袖在那恳求。

    “什么?二十万!?”皮子眼睛瞪大如圆,耳朵竖着在把杨同光刚才的每一个字都放到自己的脑子里去。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一趟下来竟然还不止十万块钱。杨同光也算敞亮,一下子就把报酬提升了一倍。

    “放心,我肯定把你治好。”皮子向杨同光保证,让他放心。

    现在想想,杨同光的那家工厂被人布下了鼠螷邪法,而杨同光也过,当晚在厂子里的几十个人中也只有他得了这病,那么皮子就可以断定杨同光之前不经意间被人拿去了头发丝,以至于他在去工厂的时候中了鼠螷邪法。

    “杨先生,你在出事之前跟什么人有过节吗?”

    “过节?”杨同光刚才听了皮子对于这个鼠螷邪法的解释后才有些明白这其中的原委,“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对朋友、员工都很好,也没有什么得罪的人呀。”

    “没有的话那就怪了...”皮子在一旁嘀咕,心想如果正如杨同光口中所的那样,那么会是什么人布下这个鼠螷邪法呢?更会是谁趁他不注意把杨同光的头发或者血液交给了布阵者呢?要知道布下这种东西可是要耗费相当长的工夫,单单是筑台选址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就在皮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站在一旁的杨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茅塞顿开似的大叫了一声,“对了,我想起来了!”

    “老杨,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来咱们家想要收购咱们那家工厂的一个港商吗?”

    杨太太的话似乎提醒了杨同光,在听了她的话后也是想起了上个月前的事情,“哦,你要是不提醒我,我倒把这茬给忘了。没错,当时是有个港商想要征这块地,不过我当时没同意,后来那个港商也来了好几次但都被我给赶出去了。这工厂可是我父亲白手起家干起来的,我可舍不得卖了。”

    “港商?”皮子很好奇的重复问了一下杨同光。

    “恩,前些年改革开放后,我们这里就涌入了好多港商,他们来到大陆后借着政府的优惠政策就想征地办厂,而其中的一名港商就想要收购我这家工厂。”“那港商叫什么我忘了,不过听他他以前也是大陆的,而且好像是吉林那边的。后来*的爆发,他受不了这种苦就趁着去广东插秧的时候逃了港,一直在香港发展,这两年才借着这股春风回到了大陆。我记得他像我提及过,自己懂些法术。皮子老弟,难不成我种的这个什么邪门歪法就是他算计好的?!”

    杨同光的这些关于那个港商的话皮子在听了之后也是很惊奇,他没想到那个港商居然是自己的老乡。不过仔细的琢磨琢磨杨同光的话,皮子就觉得这个港商很有可疑,一方面他确实想要征那块地,而且也因为这事还与杨同光结下了梁子,另一方面杨同光刚才也了这个港商也懂些道行,那么皮子就有理由怀疑是他布下的这个鼠螷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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