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纪念品
“我所指的另一个世界，虽然没有学术上的证据，但许多物理学家都相信时空差异会产生不同的宇宙，早在1986年就有欧洲天文学家提出了宇宙无限论，意思是，在140亿光年的宇宙尽头之外，存在更宏大的宇宙，我们的宇宙和其他的宇宙就像其中的分子一样存在，彼此间通过由质子组成的时空隧道相联……”
在演讲厅，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回荡着，三百个座位座无虚席，安静地倾听并不时用笔记本和电脑记录着，台上是一个身形瘦的老者，头发苍白，但精神矍烁，双目炯炯，带着仿佛能洞悉一切奥秘的光芒。
在后台，玄野独自坐在角落，摆弄着手中的射手座吊坠，晴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不知不觉，他眼眶红了。
“兄弟，不要为这事伤心，要振作，我还等着将来吃你的喝你的。”
他回想起送罗力上车时他过话，泪眼中泛起笑意，喃喃道：“是的，我要振作。”他拿出手机，把晴的照片一张张删了，删去曾经幸福如今却看着痛苦的记忆，当删到其中一张时，他停下了，这是在一张床上拍的，他和晴大被**，两人偎在一起露出幸福的笑容，正是这一晚，他和她一起终结了处子之身，他耳边仿如还能听到她温柔的细语，“这辈子我都要做你的女人……”
“这世界的誓言，多么不堪一击啊。”他咬咬牙，把这张保留了下来，并不是想留个纪念，他只是觉得既然要振作，就要直面自己的痛苦。
他擦擦眼睛刚站起来，一个人走进来，他叫叶晓峰，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林晓峰问。
“刚进了东西。”他用力擦了擦，“有事吗？”
“主管让你把材料送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糟糕，我忘了。”失恋的情绪影响了他以致忘事，他预感一会过去“周扒皮”又要大发雷霆了。
叶晓峰道：“你不用去了，他让我来拿一下。”
“让你拿？他没发火吗？”
“换成以前肯定要发火。”林晓峰看看四处无人，低声道：“上次被罗力吓了一吓，这混蛋害怕了，现在对员工不敢呼呼喝喝了。”
“真的吗？”
“他就是这种人，没人冲他一下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现在知道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放心，这次不会有事。”
“那就麻烦你了。”
林晓峰嘿嘿一笑，又叹道：“罗力还真是个英雄，可惜他自己被炒掉了。”
玄野默然不语，晓峰离去后，他无所事事，走到了后台门帘边，这里可以看到正在演讲的老人，他还在涛涛不绝。
“在不少科幻中都提到异次元的存在，大家看到是一个由瑞士皇家科学院的物理学家们构想一个异次元三维图。”
此时屏幕上演示一个复杂的天体图案，无数个行星轨迹一圆套一圆，最外围的交叉成一个十字，老人解道：“这是个在数学公式下推演出来的想象图，真实情况肯定远比这要复杂，大家可以通过它对异次元构造有个简单的认识。”
这时台下有人举手提问，“靳教授，我从网上了解到，有人认为通过异次元的解析可以找到宇宙起源，您认可这一观吗？”
靳教授回答：“在天文学界曾有过一次有趣的探讨，题目叫‘寻找创世神’，讨论的科学家们认为，‘如果宇宙大爆炸前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存在，那爆炸的能量是怎么产生的呢？’当时有人就提出，如果没有某种超然的存在，那么可不可能存在另一个次元空间，透过非物质渠道进行能量传送？这当然是个有趣的法，我只能，我对此非常有兴趣，但在实质性证据出现前，我无法认可。”
又有人举手提问，“教授，听您非常热衷于东方的玄学，而且本身还是个修真人士，您是不是在试图通过与神秘学有关的途径来证实您的观。”
教授道：“我声明一，我并没有对异次元提出过明确的观，所有一切只是推论甚至是空想。另外，我个人是无神论者，我学习玄学是为了给自己灵感和冲动，进一步拓展自己的想象力，但我不否认，某些时候，神秘学当中的确有与现实相契合的存在……”
教授在演讲过程中不时会与听众互动，玄野听了一会，他上大学时也爱好天文物理，能听懂个大概，感觉这老头得深入浅出，不少观非常有意思，心中的伤感冲淡了些。
这时叶晓峰回来了，得意地道：“你看，我就没事，他屁都没放一个。”
玄野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上的教授，问：“这老头什么人啊？听上去很有学问呢。”
“你不认识他？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
“最近为公司的业务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
“靳铁生知道不？”
“他是靳铁生？”玄野呆了一下，岂会没听过？世界级学术大家，在物理、生物、计算机语言多个领域均有建树，被人称为“当代爱因斯坦”和“最聪明的中国人”，是全球华人的骄傲。
先前听有人称他靳教授玄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不到这么大的科学家居然出现在这。
叶晓峰道：“所以也怨不得老板对这次业务这么紧张，近来公司一直扩展文化领域的业务，听靳教授要来本城演讲，他是不惜血本为他安排一切相关事宜，借他的名声为公司再立一块金字招牌。”
“难怪这么多大人物都在。”玄野细看台下，才发现常在电视上出现的省长和知名企业家都来了，他们虽不懂物理，但都想沾沾这位学术大师的光，能听他的讲座本身就是荣耀。
玄野又问：“可咱们不就是个文化活动策划公司吗？怎么请到他的？”
叶晓峰压低声音，“我同你你可别出去，本来这次演讲是安排在市立大学的，老板买通了教授的助手，这教授只会做学问又不关心别的，在这就在这了。”
“原来如此。”玄野头，有神往地道：“不知能不能请他签个名？”
“你想都别想，你没看到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外面还有记者排队吗？咱们只是安排场务的，做好了赶紧走人吧。”
玄野想想也是，这时教授的演讲已近尾声，主持人已经上台宣布提问结束。他回到后台开始收拾东西，此时大批保安已经进场，记者们正在门口准备一拥而上采访，他退到一边让人群过去，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不料他上到二楼，无意中在窗口看到一辆豪华林肯车经过，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昔日的女友晴，偎在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怀中，满脸笑容，一没有悲伤。
车子从路上一晃而过，他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想像昔日的爱人被这个胖老板压在床上，在他身体下娇吟，刺痛涌上心头，他冲进了洗手间拼命洗脸，怕自己会哭出来。
看着镜中自己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的面孔，他抓起射手座吊坠狠狠往地上一甩，伏在洗脸槽上，心中像锋利的冰锥刺进去，阵阵抽疼。
这时洗手间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人走进来，他看看伏着的玄野，慢慢把地上的吊坠捡起来。
“年青人，这是你的吗？”
玄野一惊，抬头看到人时他差一跤摔倒，“靳……靳教授。”
教授微微一笑，满脸慈详，双眼仿佛能穿透他的心灵，问：“你这样子，是失恋了吗？”
“您怎么在这？”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外面一大堆人。”教授吁口气道：“只好躲厕所清净一会。”
“那您随便吧。”他先前还想请他签名，但一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什么心情都没了，转身要出去。
教授道：“你能等一下吗？我刚才把门反锁了，不想人打扰。”
“好吧……”他心情正糟，也不管身边是大人物，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玄野到底感觉大人物气场太强，他有手脚不自在，没话找话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刚才……”
“失恋？”教授笑道：“我也年青过，当年我被我女友甩了时样子同你差不多。”
玄野苦笑，他忽然想起罗力的话，问道：“教授，您刚才演讲时有无限个宇宙，那有没有完美的，没有缺憾的世界呢？”
“没有。”他肯定地道。
他诧异地问：“不是有无限个世界，难道就没一个完美的？”
“因为一旦完美，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体会着他话中的深意，最后还是摇头，“我不太明白。”
教授反问：“比方，你的前女友在没和你分手前是完美的吗？”
“应该……不是，她也有脾气，有时也烦人，就算长相，也只能中上层次，不要完美，就算同明星比也差不少，何况明星也有各种缺陷的。”
“那你心中完美的女友是什么样的？”
“这个……”他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想了。”教授笑道：“所谓完美，就是任何人都挑不出缺陷，你再怎么想像，也只能近似完美，她一旦成形，哪怕只在你脑海中，缺陷就随之出现。”
“我好像明白了。”玄野若有所思地头，“完美只是一个概念，只有根本不把她实现，哪怕只是想像一下——才是终极的完美。”
“没错，宇宙诞生前就是完美的，那时的完美就是一切都不存在，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存在，正是因为有了缺陷，才带给它诞生的能量。”
玄野道：“为什么会有缺陷？缺陷不痛苦吗？”
“假如把人比作一个宇宙。”教授语重心长地道：“如我所，缺陷让你存在，如果缺陷就是痛苦，那正因为痛苦你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着才有幸福的机会，所以，痛苦其实也意味着希望。”
“您得太好了。”玄野抬起头，“没错，痛苦意味着希望，没有痛苦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幸福呢？谢谢教授，您打开了我的心结。”他从面孔上抹去水珠，多了一层从没有过的光彩。
“拿回去吧。”教授把吊坠递给他，“要有信心，世界这么大，不可能找不到属于你的幸福。”他看看手表，“好了，趁找我的人以为我被绑架之前，我得回去了。”
“能请您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但玄野马上发现这儿没纸笔，不由一阵懊丧，教授笑道：“可惜我也没带笔。”他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这个送你留个纪念。”
在演讲厅，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回荡着，三百个座位座无虚席，安静地倾听并不时用笔记本和电脑记录着，台上是一个身形瘦的老者，头发苍白，但精神矍烁，双目炯炯，带着仿佛能洞悉一切奥秘的光芒。
在后台，玄野独自坐在角落，摆弄着手中的射手座吊坠，晴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不知不觉，他眼眶红了。
“兄弟，不要为这事伤心，要振作，我还等着将来吃你的喝你的。”
他回想起送罗力上车时他过话，泪眼中泛起笑意，喃喃道：“是的，我要振作。”他拿出手机，把晴的照片一张张删了，删去曾经幸福如今却看着痛苦的记忆，当删到其中一张时，他停下了，这是在一张床上拍的，他和晴大被**，两人偎在一起露出幸福的笑容，正是这一晚，他和她一起终结了处子之身，他耳边仿如还能听到她温柔的细语，“这辈子我都要做你的女人……”
“这世界的誓言，多么不堪一击啊。”他咬咬牙，把这张保留了下来，并不是想留个纪念，他只是觉得既然要振作，就要直面自己的痛苦。
他擦擦眼睛刚站起来，一个人走进来，他叫叶晓峰，是和他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林晓峰问。
“刚进了东西。”他用力擦了擦，“有事吗？”
“主管让你把材料送过去，你怎么还在这？”
“糟糕，我忘了。”失恋的情绪影响了他以致忘事，他预感一会过去“周扒皮”又要大发雷霆了。
叶晓峰道：“你不用去了，他让我来拿一下。”
“让你拿？他没发火吗？”
“换成以前肯定要发火。”林晓峰看看四处无人，低声道：“上次被罗力吓了一吓，这混蛋害怕了，现在对员工不敢呼呼喝喝了。”
“真的吗？”
“他就是这种人，没人冲他一下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现在知道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放心，这次不会有事。”
“那就麻烦你了。”
林晓峰嘿嘿一笑，又叹道：“罗力还真是个英雄，可惜他自己被炒掉了。”
玄野默然不语，晓峰离去后，他无所事事，走到了后台门帘边，这里可以看到正在演讲的老人，他还在涛涛不绝。
“在不少科幻中都提到异次元的存在，大家看到是一个由瑞士皇家科学院的物理学家们构想一个异次元三维图。”
此时屏幕上演示一个复杂的天体图案，无数个行星轨迹一圆套一圆，最外围的交叉成一个十字，老人解道：“这是个在数学公式下推演出来的想象图，真实情况肯定远比这要复杂，大家可以通过它对异次元构造有个简单的认识。”
这时台下有人举手提问，“靳教授，我从网上了解到，有人认为通过异次元的解析可以找到宇宙起源，您认可这一观吗？”
靳教授回答：“在天文学界曾有过一次有趣的探讨，题目叫‘寻找创世神’，讨论的科学家们认为，‘如果宇宙大爆炸前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存在，那爆炸的能量是怎么产生的呢？’当时有人就提出，如果没有某种超然的存在，那么可不可能存在另一个次元空间，透过非物质渠道进行能量传送？这当然是个有趣的法，我只能，我对此非常有兴趣，但在实质性证据出现前，我无法认可。”
又有人举手提问，“教授，听您非常热衷于东方的玄学，而且本身还是个修真人士，您是不是在试图通过与神秘学有关的途径来证实您的观。”
教授道：“我声明一，我并没有对异次元提出过明确的观，所有一切只是推论甚至是空想。另外，我个人是无神论者，我学习玄学是为了给自己灵感和冲动，进一步拓展自己的想象力，但我不否认，某些时候，神秘学当中的确有与现实相契合的存在……”
教授在演讲过程中不时会与听众互动，玄野听了一会，他上大学时也爱好天文物理，能听懂个大概，感觉这老头得深入浅出，不少观非常有意思，心中的伤感冲淡了些。
这时叶晓峰回来了，得意地道：“你看，我就没事，他屁都没放一个。”
玄野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上的教授，问：“这老头什么人啊？听上去很有学问呢。”
“你不认识他？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
“最近为公司的业务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时间？”
“靳铁生知道不？”
“他是靳铁生？”玄野呆了一下，岂会没听过？世界级学术大家，在物理、生物、计算机语言多个领域均有建树，被人称为“当代爱因斯坦”和“最聪明的中国人”，是全球华人的骄傲。
先前听有人称他靳教授玄野还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不到这么大的科学家居然出现在这。
叶晓峰道：“所以也怨不得老板对这次业务这么紧张，近来公司一直扩展文化领域的业务，听靳教授要来本城演讲，他是不惜血本为他安排一切相关事宜，借他的名声为公司再立一块金字招牌。”
“难怪这么多大人物都在。”玄野细看台下，才发现常在电视上出现的省长和知名企业家都来了，他们虽不懂物理，但都想沾沾这位学术大师的光，能听他的讲座本身就是荣耀。
玄野又问：“可咱们不就是个文化活动策划公司吗？怎么请到他的？”
叶晓峰压低声音，“我同你你可别出去，本来这次演讲是安排在市立大学的，老板买通了教授的助手，这教授只会做学问又不关心别的，在这就在这了。”
“原来如此。”玄野头，有神往地道：“不知能不能请他签个名？”
“你想都别想，你没看到这么多大人物在场，外面还有记者排队吗？咱们只是安排场务的，做好了赶紧走人吧。”
玄野想想也是，这时教授的演讲已近尾声，主持人已经上台宣布提问结束。他回到后台开始收拾东西，此时大批保安已经进场，记者们正在门口准备一拥而上采访，他退到一边让人群过去，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不料他上到二楼，无意中在窗口看到一辆豪华林肯车经过，透过车窗，他看到了昔日的女友晴，偎在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怀中，满脸笑容，一没有悲伤。
车子从路上一晃而过，他像灵魂被抽空了一样，想像昔日的爱人被这个胖老板压在床上，在他身体下娇吟，刺痛涌上心头，他冲进了洗手间拼命洗脸，怕自己会哭出来。
看着镜中自己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的面孔，他抓起射手座吊坠狠狠往地上一甩，伏在洗脸槽上，心中像锋利的冰锥刺进去，阵阵抽疼。
这时洗手间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人走进来，他看看伏着的玄野，慢慢把地上的吊坠捡起来。
“年青人，这是你的吗？”
玄野一惊，抬头看到人时他差一跤摔倒，“靳……靳教授。”
教授微微一笑，满脸慈详，双眼仿佛能穿透他的心灵，问：“你这样子，是失恋了吗？”
“您怎么在这？”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外面一大堆人。”教授吁口气道：“只好躲厕所清净一会。”
“那您随便吧。”他先前还想请他签名，但一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什么心情都没了，转身要出去。
教授道：“你能等一下吗？我刚才把门反锁了，不想人打扰。”
“好吧……”他心情正糟，也不管身边是大人物，就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玄野到底感觉大人物气场太强，他有手脚不自在，没话找话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刚才……”
“失恋？”教授笑道：“我也年青过，当年我被我女友甩了时样子同你差不多。”
玄野苦笑，他忽然想起罗力的话，问道：“教授，您刚才演讲时有无限个宇宙，那有没有完美的，没有缺憾的世界呢？”
“没有。”他肯定地道。
他诧异地问：“不是有无限个世界，难道就没一个完美的？”
“因为一旦完美，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体会着他话中的深意，最后还是摇头，“我不太明白。”
教授反问：“比方，你的前女友在没和你分手前是完美的吗？”
“应该……不是，她也有脾气，有时也烦人，就算长相，也只能中上层次，不要完美，就算同明星比也差不少，何况明星也有各种缺陷的。”
“那你心中完美的女友是什么样的？”
“这个……”他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
“不用想了。”教授笑道：“所谓完美，就是任何人都挑不出缺陷，你再怎么想像，也只能近似完美，她一旦成形，哪怕只在你脑海中，缺陷就随之出现。”
“我好像明白了。”玄野若有所思地头，“完美只是一个概念，只有根本不把她实现，哪怕只是想像一下——才是终极的完美。”
“没错，宇宙诞生前就是完美的，那时的完美就是一切都不存在，连时间与空间都不存在，正是因为有了缺陷，才带给它诞生的能量。”
玄野道：“为什么会有缺陷？缺陷不痛苦吗？”
“假如把人比作一个宇宙。”教授语重心长地道：“如我所，缺陷让你存在，如果缺陷就是痛苦，那正因为痛苦你才知道自己还活着，活着才有幸福的机会，所以，痛苦其实也意味着希望。”
“您得太好了。”玄野抬起头，“没错，痛苦意味着希望，没有痛苦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幸福呢？谢谢教授，您打开了我的心结。”他从面孔上抹去水珠，多了一层从没有过的光彩。
“拿回去吧。”教授把吊坠递给他，“要有信心，世界这么大，不可能找不到属于你的幸福。”他看看手表，“好了，趁找我的人以为我被绑架之前，我得回去了。”
“能请您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
但玄野马上发现这儿没纸笔，不由一阵懊丧，教授笑道：“可惜我也没带笔。”他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这个送你留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