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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袁绍磐河战公孙,玄德千里忧国事

    第117章袁绍磐河战公孙,玄德千里忧国事

    袁绍占据了冀州,赶走了韩馥。

    消息很快传到了公孙瓒的耳中,公孙伯圭大怒,斥责袁绍背信忘义,遂遣兄弟公孙越前往冀州面见袁绍。

    公孙越来到冀州,询问袁绍:“公与吾兄商定,共取冀州。因何假借吾兄之威能,迫使韩馥就范,而独得冀州好处耶?”

    “韩馥自认无才,主动将冀州让与我。而汝兄寸功未建,某却难平麾下诸将之口。”着,袁绍隐晦一笑道,“不过,某既然与汝兄相约,自认要与他一个交代。也罢,你且先回,可请汝兄前来,吾好与之相商。”

    见袁绍如此无赖,公孙越无计可施,只好告辞归去。

    公孙越离开冀州,往北而行。

    行不过五十余里,忽然道旁冲出一彪人马,拦住去路。

    公孙越大惊,挺枪立马,大声问道:“何人拦我?”

    “吾乃丞相家将也。特来取尔等狗命!”言毕,竟然乱箭齐发。

    公孙越躲闪不及,被乱箭射死。

    从人逃走者不过三五人,慌张奔往北平,报与公孙瓒。

    公孙瓒大怒,痛骂袁绍:“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

    新仇旧恨使得他更加恼恨袁绍,尽起北平军马,朝着冀州杀来。

    冀州城。

    袁绍端坐州衙大厅正中,看着手中的信报,骂道:“不知好歹的公孙瓒,竟然敢与我相争!”

    一旁谋士田丰言道:“主公,公孙伯圭纵横漠北多年,生性猖狂、自傲。这番失了先机又死了兄弟,若是使其长驱直入,悲愤的力量会使他的兵将士气如虹。我军中有悍将颜良、文丑,皆乃天下名将,勇猛可敌温侯。敢请主公立刻发兵,阻公孙瓒于半途。”

    颜良、文丑也上前道:“主公,我兄弟愿为前部。”

    见颜良、文丑请战,袁绍大喜,遂使二人为先锋,引兵一万,迎战公孙瓒;自与田丰、沮授、许攸、逢纪、鞠义、张郃等引大军,随后出发。

    文丑、颜良引兵来到磐河,恰遇公孙瓒兵马赶至。

    颜良使兵马陈于磐河东,公孙瓒陈兵磐河西。

    两军安营扎寨之后,公孙瓒骤马而出,来到桥端。

    文丑欲出,为颜良所阻。

    “不俊,且住。昔日,汝与公孙交恶,此番前去,定然会与其战起。奈何我等有四年同窗之谊,万万不能忘怀!”颜良劝慰文丑道。

    文丑不以为然的道:“四年同窗之谊,我等乃是看玄德之面。若不是玄德从中斡旋,某早将这厮斩杀!”

    “即便是看在玄德面上,你我也要顾全同窗之谊呀!”颜良不让文丑出去,遂言道,“今日我先去会会伯珪,若是他肯退兵,一切好讲。若是不肯退兵,再战不迟。”

    文丑耸耸肩,无奈的道:“算是怕你了。”

    且颜良来到桥前,见到公孙瓒,双手抱拳,言道:“伯珪兄,别来无恙乎?!”

    “尚好!因何不见袁绍?你来此何干?”公孙瓒压着满腔怒火问道。

    “某来劝兄长退兵!”颜良直言不讳。

    公孙瓒大怒,指责颜良道:“汝不顾同窗之谊,为袁绍出头,难道不知‘杀弟之仇不共戴天’乎?汝去罢,切莫再言!”

    他话音刚落,却听到颜良身后一声暴喝:“兀呀!好个公孙瓒,你他娘的不知好歹!公骥一片好心劝慰,汝竟然丝毫不领情!真是气杀我也!”

    公孙瓒抬头观瞧,却见一个大汉,手提长枪,纵马冲出,直奔自己而来。

    他慌忙举槊相迎,磕开长枪,问道:“汝是文丑?!”

    “正是某家!”

    看到文丑冲出,颜良心中暗道不好,纵马来到两人中间一挺大刀将二人分开,言道:“今日不宜交战。待明日再战不迟!”

    言毕,他引文丑退回本寨。

    次日,袁绍引兵马赶到,陈兵列阵,约战公孙瓒。

    公孙瓒提槊纵马,来到桥上,大声斥骂袁绍:“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袁绍策马来到桥边,手指数公孙瓒言道:“韩馥无才,不等你出兵,便主动将冀州让与了我。如此一来,冀州之事与汝有何干系?”

    听他如此无赖,公孙瓒更是恼怒:“昔日都以汝为忠义,推举为盟主;见今之所为,真乃狼心狗行之辈也!且不知汝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有何面目面对汝家四世三公之门阀?”

    被他骂的有些挂不住脸,袁绍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谁人与我擒之?”

    一旁的文丑早就看公孙瓒不顺眼了,憋足了力气,听到袁绍一,立时纵马拧枪,杀到桥上。

    公孙瓒挥舞大槊与文丑战在一处。

    想当年,公孙瓒便不是少年文丑的对手。更何况如今的文丑早已成年,武艺精进甚多。两人交手不过十余回合,公孙瓒便力有不逮,败阵而逃。

    文丑乘胜追击,一直掩杀过桥。

    见文丑取胜,颜良恐文丑不管不顾杀了公孙瓒,急忙纵马相随。

    公孙瓒没入阵中,文丑飞马冲入公孙瓒的军中,往来冲杀,死死咬住公孙瓒。公孙瓒麾下四员健将,见公孙瓒危险,一起来救,合战文丑。

    文丑大吼一声,一qiangci死当先一人。

    见他勇猛,余下三人四下里逃了开去。

    见无人阻挡,文丑纵马追赶公孙瓒,直到出阵。

    看到文丑紧追不放,公孙瓒心中这个骂呀!

    咱们好歹在一起四年,你这黑厮真的一情意都不顾?

    抬头看到前面有一山谷,他径直奔逃而去。

    文丑摘弓搭箭,骤马厉声大叫:“公孙伯圭,快快下马受降!”

    羽箭到处,公孙瓒头盔坠地,披发纵马,跑向山坡。奈何奔跑过快,马失前蹄,公孙瓒跌落马下,翻滚到了山坡下面。

    文丑骤马上前,拧枪便刺。

    公孙瓒眼看躲不了了,叫了一声:“文丑,你竟然不顾四年同窗之谊!”

    “昔日卢公座下,汝是何为?”原来文丑一直都记恨着公孙瓒,正所谓前因后果终有日,莫急行善早日迟。

    言毕,文丑便欲刺杀公孙瓒。

    就在这时,颜良在后面喊道:“不俊心后面!”

    文丑后头一看,却见一少年,飞马挺枪,直刺而来。他只好舍了公孙瓒,格挡少年的长枪。颜良来到近前,挥刀迫开少年,拦住文丑,斥责道:“四年同窗,你当真要伯珪兄的性命不成!还不与我退去!”

    言毕,向公孙瓒告罪,硬是带着文丑离去。

    公孙瓒攀上山坡,看这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好是英俊。

    这时,公孙瓒部下严纲引兵赶来,公孙瓒这才向少年问询姓名。

    少年欠身答曰:“某乃常山真定人也,姓赵,名云,字子龙。本袁绍辖下之人。因见绍无忠君救民之心,故特弃彼而投麾下,不期于此处相见。”

    公孙瓒大喜,遂与他一同归寨。

    正所谓:少年空有报世心,彷徨四处寻真主;初望英雄为枭雄,宜别之时当亦别;先奔袁门眼下黑,后追公孙黑一片;不知真主何处寻,却见真主忽现身。

    下邳城,刘备府中。

    刘备手中拿着探马送来的信报,喃喃的道:“他们真的打起来了!真不知颜良、文丑会不会与公孙兄刀兵相见呢?不行,我要赶往磐河,必须制止他们!”

    “来人,给我备马!”他吩咐一声,便整顿衣冠,要起身前往磐河。

    关羽、张飞二人从外面进来,看到他打理行装,急忙问道:“大哥,欲往何处?”

    “公孙伯圭与袁本初战于磐河,为兄打算前去制止。为兄恐颜良、文丑与他刀兵相见,伤了和气。昔日,吾等几人同在卢公座下求学,文丑便与公孙伯珪不和!一旦交战,以文丑的秉性,定然会有血光之灾!”刘备急切的道。

    二人见刘备急切起身,急忙道:“大哥稍等,待我二人收拾行装,与你同往。”

    “也好!”

    关张二人辞别刘备,回到自己的房间,披挂盔甲,提了兵刃,正遇到乐隐、陈登二人。

    见二人行踪匆忙,乐隐、陈登赶紧询问,得知刘备欲往磐河,匆匆前来劝谏。

    “主公好是舍大事而求义也!”乐隐见到刘备,道。

    刘备不解的问道:“先生何故此言?”

    乐隐言道:“今天下纷乱,天子不明。主公刚刚为国兴兵而归,百事待兴,万事皆待主公所定。奈何北方二诸侯相争,主公却舍家业不顾,而投乱地,若是有个不测,如此家业哪个继承,汉室复兴,哪个来做?”

    “这?!”刘备被乐隐一言唤醒,急忙问道,“先生所言极是,备一时为义蒙蔽。然,公孙瓒、严纲、颜良、文丑和那袁谭皆是吾友,岂能眼看他们相战而不顾?再言之,二人久战,百姓疲凌,大汉天下岂不更乱?!”

    陈登在一旁言道:“主公所想,不过是使他们罢战而已。登有一计,可令双方停战!”

    闻听此言,刘备大喜,问道:“汝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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