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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喜鹊登枝 (秋粉红票)

    华晴芳开口缓和气氛:“爹,还有几个月母亲就要生了,也不知道母亲肚子里面的小弟弟长成什么模样。”

    华二老爷从来都知道自家闺女对夫人的肚子比自己期待都大:“呵呵,自然是跟爹爹一样。即便是妹妹定然也能跟芳姐一样模样周正。”不得不为自家未出生的小孩先透透话,万一是闺女,自家芳姐莫要太失望才好。

    华晴芳觉得像华二老爷不错,可也不能全都像了,百分之八十就好:“那是自然跟爹爹一样玉树临风,学识渊博,还要在萌一点。”

    华二老爷不理解了:“萌一点。”

    华晴芳给华二老爷做萌字解析:“就跟四弟的状态差不多。”可怜的华二老爷不知道什么是萌呢。

    华二老爷想的可就严肃的多:“哦,若是弟弟倒也罢了,选郎君的话,这个萌可是要不得呢。芳姐觉得可是这样。”忍不住摇头,小四郎那样的话,太没有担当了。

    华二老爷这也算是终于把这话给问出来了。

    华晴芳也觉得爷两终于说道正轨了:“那是自然,爹爹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爹爹识人的本事,那是连圣人都看重的,这种事情我自然是听爹爹的。”

    华二老爷那嘴巴咧的都要合不上了:‘这个跟圣人好像关系不大,圣人怎么能看出来这个呢。’

    华晴芳万分的肯定:“自然是看的出来的,爹爹官是圣人封的。自然是圣人看的出爹爹有识人之才。”

    好吧勉强也能联系在一起。

    华二老爷笑的特别开心:“呵呵,芳姐不要后悔才好,别人家的小娘子可是都希望自己看一下郎君人品模样的,芳姐就不想吗。”

    华晴芳特别傲气的说了:“那是别人没有我这样一个慧眼识珠的爹爹,爹爹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我的亲事爹爹大可以全权做主。”

    这话说的简直就把华二老爷给捧到了一定的高度,好的不能再好,飘飘悠悠的感觉呀:“好,好,到底是我华家的小娘子。爹爹定然给芳姐找个如意郎君。”

    说完华二老爷大刀阔斧的走人了。询问什么呀,闺女信任自己呀。

    华二老爷那揪着的小心眼也放下了,在段家的问题上,华二老爷其实已经落下心病了。真的怕自家芳姐有个不随心闹腾起来。如今看来自己担心的多余呀。

    华二老走了。华晴芳心下忍不住有点担心,是自己想的那样吧,自家爹爹对池家表叔应该是满意的吧。

    是不是自己把话说的太满了呀。现在想这些是不是稍微晚了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对这门亲事真心的挺满意的。

    然后,然后华晴芳就不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上该睡觉睡觉了,跟平日一样的一夜好梦。

    对现代女汉子来说。世上那就是分分合合这点事。平常心呀。

    池家表叔回到府里就比较折腾了,一来要去自家母亲那里安慰安慰因为大房已经紧绷起来的神经。

    二来要跟自家父亲表达一下自己对这门亲事的期许还有在意程度,虽然池家表叔不太敢深想这其中的严重性,可自己明白自己对这门亲事怎么期待。

    当真是挑破这层云雾才明白自己把人早就惦记上了,即便是心里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可上心的东西也放不下呢。

    尤其自己还是个应邀提亲的,这点小事都弄不好岂不是要在那丫头面前抬不头来,必须一点事不能出错,二十多年的春心萌动,伤不起呢。也不知道那丫头现在知不知道自己去提亲了,是不是高兴,还是觉得意外。池家少德表叔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动荡不安过,堪比战乱年代,就没有让人能稍微安定一会的时候。

    池家邵德表叔过来给池家二房两位长辈请安:“父亲,母亲。”

    池家二夫人:“二郎,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可是有要紧的事情。”

    池家二老爷也跟着说道:“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这位绝对是被大房的药罐子给吓怕了,自家儿子不用样样出色,身体好着点比什么都重要,池家二老爷早一步认识到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意义。

    池家邵德表叔:“让父亲,母亲挂心了,儿子没什么事,只不过方才去了一趟华府。”

    矜持的端着茶杯的池家二老爷声音立刻就飃起来了:‘哪~里。’

    池家表叔淡定表示:‘华府。’这不惊不容的态度,真是让池家二老爷糟心了,真心的没听说,白日里才让媒人提亲,晚上自家儿子还亲自跑一趟的,这是多中意这门亲事呀。

    池家二老爷那真是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感觉,我要对儿子说什么,好纠结。

    池家二夫人忍不住道:‘二郎呀,莫不是跟那,那。’

    怀疑儿子跟人家未来的儿媳妇有私情,这种辱自门楣的事情池家二夫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也不敢做此想。所以这话说道半路结巴了。

    到底是华二老爷给力:‘二郎呀,这亲事华家可透出什么口风,若是长辈们准许你多走走也无妨,就怕这个时候走动的太勤快,对小娘子的声誉有碍。’

    池家二夫人跟着说道:“很是,很是。”

    毕竟往后是自家儿媳妇,现在就开始维护也不算是太早。

    池家少德表叔:“父亲多虑了,华府门第规矩森严,儿子是去拜见长辈的,怎么能随便见到人家深闺小娘子呢。”他想见人家华二老爷也不让呀,现在对池邵德基本上还跟阶级敌人一样看待呢,绝对的严防死守。

    这话池家二郎说的一点都不心虚。上次能在祠堂见到芳姐,那也是自己这身本事了得,避人耳目才能摸到华家祠堂的。

    而且即便是如此,自己跟芳姐还隔着那么厚的木门呢。当真是庭院深深呢。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估计能抽死,自己那时候可是看闺女都难呢。这小子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呢。

    华二夫人看自家儿子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不高兴了,可以怀疑儿子,怎么能怀疑未来儿媳妇的品性呢,必须不行呀:“额,华家的门楣自然信得过的,是我儿的眼光好。这华家小娘子就是这点合娘心意。”

    华二老爷跟着说道:“这华家可是百年的门楣。门风那是最正的。二郎好眼光。”

    能说这两位家长有点没有威严吗,还是池家表叔气势太足。实在是这种情况下长得的儿子,池家二老深觉亏欠,所以难免在表叔身边心虚一些。所以气势上从池家表叔的性格越来越诡异之后。那就越来越绵软了。

    简直到了看儿子脸色行事地步。池家二老爷有时候都唾弃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池家二老爷在定国候面前一次比一次强硬的原因,自己在被人挤兑下去,在自己儿子跟前那就更没有父亲的威严了:“话说二郎呀。华家的长辈们对这件事可是说了什么看法呀。”

    池家表叔:“华府跟池府这门些年都是通家之好,能亲上加亲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不过华世叔对芳姐更看重一些,一时间有些舍不得,怕是要想想,不过明日让媒人过去探探消息还是可以的。”

    池家二夫人听到自家儿子口中那自然的芳姐,脸颊不自然的牵动,真心的没有私情吗,自家侄女在府上的时候,儿子都没有如此自然的称呼过呢。

    池家二老爷:“那就好,那就好,咱们是男方,这种事情自然要跑的勤快一些。倒也无妨。”

    池家表叔:‘爹爹,自古以来女子以孝顺,持家立足。芳姐是华家的小娘子这些东西做的都是很好的,不过咱们侯府家大业大,长辈烦杂,作为小辈,做位媳妇难免行事不周到,不能人人都打点的妥当。况且芳姐年岁还小,母亲恐怕要受累了。’

    池家二夫人:‘什么长辈,我二房就我跟你父亲两位长辈,媳妇孝顺我们是应该的,还要去伺候别人吗。我儿大可放心,我的媳妇我还是能护住的,难道还要让媳妇去伺候你爹的那些小妾吗。”

    说完就看向自家老爷,池家二老爷就差摆手说不敢了:‘自然不是。’他不敢用好不好。

    这夫人怎么就发飙了呢。不能冲着大房开炮,竟然冲着自己的小妾了,当真是没法说理呀。忍了,认了。谁让自己这个当父亲的,让儿子受了委屈呢。

    池家邵德表叔:“有娘子照看那是自然最好的,长辈们也能放心些。”

    意思明白,人家就是怕侯府的长辈太多,压制太过厉害,对侯府不放心呢。

    这简直就是池家二夫人的痛,自家儿子说了这么多门亲事,最后不成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大房总是说要把二房当自家儿子疼宠人,那岂不是说二郎的媳妇要孝敬两房的长辈,谁家小娘子愿意进来搅和呀,最后都吹了。

    怎么能在因为这个问题阻挠儿子的亲事呢:“二郎只管放心在,只要华家小娘子孝顺知礼,你们夫妻相处和睦,娘什么都不求,咱们池家二房人口简单,不会有那些纷扰的,剩下的事情有我这个当婆婆的在呢,轮不到自家儿媳妇出去孝顺别人。”

    池家邵德表叔觉得自家娘亲真的不赖。告辞的时候难得脸色很和煦。

    剩下二老爷在自家夫人面前低头做小,实在是儿子的话太犀利了。

    而且最后那个表情是满意了吗。化二夫人都有点激动,自家儿子这表情自己多长时间没看到了。

    池家二老爷:“二郎是来提醒我明日不要忘了让媒人去华府的吗。”

    池家二夫人脑补的就有点多了:“这亲事若是能成定然不容易,难怪二郎上心,如今媳妇还没进门呢,就开始让我这个婆婆平日里多护着一些了。想来二郎真的该成家了呢。”

    池家二老爷心说自家夫人的反应不应该是不满意华家的小娘子多一些吗,还没进门呢就让自家二郎心里如此惦记了,这要是进了门还了得呀,哪个当婆婆能忍受,

    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在母亲与夫人之间的生**验,想当初自己在媳妇与娘亲之间如何左右逢源呀,为嘛到了自家媳妇身上反应如此不同呢。儿子命好。池家二老爷就得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池家二夫人:“老爷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我是那种不通情理的婆婆吗,这么多年,我看着别人府上的婆媳之争。那是从不肖。到心酸,到无奈,到了如今,哪怕有儿二媳妇进门来气我。我也是心甘如饴。更何况还是咱们二郎看的上的媳妇。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这话说得让华二老爷心酸。他堂堂侯府里面的老爷,如何就让夫人变得如此没有奢求,娶上媳妇就得呀。想想都是恨。咬牙的恨。

    自家儿子的亲事真的不能再出现一点插错了,别说儿子什么反应,自家夫人要疯的,真的要疯的。

    拍拍夫人的手:“放心有我呢。”

    对于池家二夫人来说这话真的不算是安慰,毕竟儿子长这么大父亲没缺过,不是依然屡屡受挫吗。明日的事情定然要好生谋划一番的。

    相比于华晴芳的好眠,池家表叔又是一夜难安,早晨池家表叔揉揉脑门,恐怕这亲事不定下来之前自己是睡不着了。这就是寝食难安吗。

    若不是今日不是沐休,而且自己没有提前请假调班,恐池家表叔会跟着媒人在去一次华府,想自己一个有家有业父母尚在的郎君,不过是过说亲而已,怎么就非得自己出面呢,池家表叔不太淡定的去上朝了。

    华二老爷一晚上把定国候府的事情跟自家夫人交代个七七八八,芳姐的亲事还是要这个当母亲的操办,而且今日不是沐休,芳姐的庚帖不能自己亲自递出去了呢,

    华二老爷不知道算不算是给自己的安慰,毕竟若是自己的话,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是不是舍得把庚帖递出去。要知道这年头庚帖给了人家,基本上就等于是自家姑娘给了人家,这玩意就是小娘子身份的象征。换成自己定然舍不得。

    冯氏是个通透的,华二老爷对于未来的姑爷家底更是交代的仔细,其中的七七八八冯氏多少明白一些,关键就是自家未来姑爷的年岁为何如此之大才定亲的问题,侧面的询问了重点,

    华二老爷更是根据定国侯府的人际关系给冯氏做了普及,虽然不敢肯定其中原因,但是夫妻两人在房里也研究个差不多。而明日会遇到的问题,大体上两人也都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吧。

    最后华二老爷说到:“那池家二郎还是不错的。难得的是芳姐对他印象不错,这世上有几个能跟咱们一样,成亲以前能多少了解一些,这样还是很不错的。”

    冯氏脸色羞红,难得自家老爷能跟自己说这种事情,而且从话音能听出来,自家老爷对自己这门亲事原来如此看好呢。小娘子羞涩:“恩。”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觉得舒服,甜腻。

    等到第二日冯氏接待媒人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心里多少有些底。

    华老夫人更是很足郑重的偕同自家两个儿媳妇准备待客,毕竟自家孙女的亲娘没了,即便是媒人过来,自己这个祖母也要为了孙女撑场子的。

    让华老夫人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定国侯夫人先来递了帖子。当真是让华老夫人差异,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位夫人行事不如此突然的话,池家的二郎定然不会等到自家孙女这个年岁才有定亲一说的,

    这门亲事昨天华府一家基本上已经议定的,可如今这定国侯夫人来了,要怎么接待,怎么应付,就不太好拿捏了。

    好在不等华老夫人拿定主意呢,外面的管事就递了池家二夫人偕同媒人过府的帖子。

    华老夫人心中满意,跟还在烦恼的两位儿媳妇说了:‘这侯府行事到底周全,能让长辈们过来定义婚事,也算是成全了两家的脸面。’

    冯氏通透。这定国侯夫人不管今日为何而来,在他们华府来说,这定国侯夫人都是来议婚,换庚帖的,至于其他的是他们池家内部的事情,跟他们华家无关。

    柳氏作为现在华府掌家的夫人发话了:“请两位夫人进府。”意思明白不管先后,既然两位夫人一块来了,就当作是一起来拜访的,当成一拨人来招待好了。

    池家二夫人昨日想了一晚上,对于华府的事情那是万分的上心。为了儿子。池家二夫人一点都不觉得掉身份,一大早就准备妥当跟着媒人一起过府,表示池家对华家娘子的满意,还有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满心欢喜的来到华府。谁成想就碰到了定国侯夫人。池家二夫那火气当时就蹭蹭的的往上冒。说这事巧合打死她都不信,恨不得把定国侯夫人的肉咬下来一口才解气。

    可这是在华府,这是还没有换庚帖的媳妇府上。池家二夫人那口气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勉强上前两步行礼:“见过嫂嫂,今日竟然能在华府相遇,意外的很。”

    看着定国侯夫人的眼神都是熊熊的火气。

    定国侯夫人在这里看到二弟妹多少是有点尴尬的,可转眼脸色就正常了:“可见我跟弟妹是想到一处去了呢。”

    然后妯娌两人各据一方坐定,谁都不在打理谁。

    定国侯夫人对华家多少有些不满,华家不是小门小户怎么就把自己跟二弟妹安排在一处呢,这种场合不是要避一避更好吗,是华家不知道其中的关系,还是华家行事欠缺。

    定国侯夫人眼睛微眯,这华莫不是盯上了定国候府了吧。

    池家二夫人情绪就简单多了,生气很生气,多少还有些忐忑,这定国侯夫人来定然不是做好事的,这亲事若是被搅合了,可怎生是好。

    而且今日之事自家儿子还没定亲呢,在未来岳父府上就底下一等呢,恨呀。

    池家二夫人心里对华家四娘子埋在心里那点看法,此刻都不重要了。心里燃烧的怒火就是今日跟那柳氏拼命也不能在把儿子的婚事给耽误了,她枉为母亲。

    边上的官媒此刻能感觉出来气氛有些紧张,这定国侯夫人难道不是被二夫人请过来,一起换庚帖的吗。

    这定国侯府的事情果然不是简单的呢。自己还是少说话的好。

    不过须臾,就有体面的婆子过来请两位夫人。

    池家二夫人挑眉,是请两位夫人呢,华家恐怕是以为他们妯娌二人为一件事而来的呢。

    定国侯夫人的目的就是让这亲事成不了的,对于华府如今对待她是什么态度根本就不在意了。

    别人倒也罢了,华四娘 那等容不下人,性子怪癖,亲舅舅家都容不下的小娘子万万不能嫁入侯府的,尤其是给二郎当媳妇,大大的不妥,有个万一,他们这些叔伯岂不是跟她舅舅没有区别。

    亏二房两口子眼睛糊了黑灰了,竟然看上这么样一个小娘子。哼。

    华老夫人待客的规格高,直接把两位夫人同媒人给请进了荣禧堂,荣禧堂里面的老少三位夫人更是热情周到,见到两位夫人进来,各自起身迎接,华散夫人:“今日里喜鹊登枝,就知道有贵客临门,果不其然竟然是两位夫人到了呢。快快请坐。”

    然后两位夫人才见过华老夫人:“给老夫人问好呢,是我们妯娌冒昧了。”

    这是定国侯夫人说的。

    接着池家二夫人就说了:“是老夫人不嫌弃我们,可不敢当是贵客,不过喜事确实有的。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池家二夫人就不想给定国侯夫人开口的机会,自己直接说明白了,看这人还怎么折腾。反正那华府也当他们是一起来的。索性你就给我用一次好了。

    定国侯夫人欲要张嘴,看着池家二夫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唱的越欢快,回头岂不是越丢人。随你怎么张罗:“是呢。就不知道弟妹说的喜事为何。”

    可惜这话没说出来,就被华家二夫人冯氏把话头给揽过去了:“借二夫人吉言,华府定然是喜事临门。”

    对于心明眼亮提前基本议定的两户人家来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高速对方亲事我们都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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