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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分别 【关于本文群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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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本文的群,于2016年3月12日中午12点已经解散,群众全员已被清除出群,若是有缘,新文群内再见,还是要祝姑娘们看文愉快。》》小说

    相隔一个月的更新,惭愧至极啊~实在是太忙,每天更新新文都险些更不了,不过说过就算是番外也不会烂尾的,只不过更新时间坑爹一点而已,见谅啊。

    ------题外话------

    今次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相见。

    他喝了一口酒,再一次挥动马鞭,出了城门。

    冰刃此时正回头,看到的却只有云城的宽街楼阁。

    她在哭。

    融雪将脸埋在楼远胸膛上,将他搂得紧紧的,双肩在轻耸。

    过了良久,楼远才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将她轻轻搂到了怀里。

    她不说话,只是站在楼远身边,看着冰刃离去的方向,那儿早已没有了冰刃的身影,她却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远的视线里,融雪才从门后边慢慢走了出来。

    冰刃离开了,燕昕他们三个小辈也跟着离开了。

    “不帮!要问自己去问!”冰刃哼了一声,将马鞭抽在马屁上,马儿撒蹄,往前跑开了,离开了相府门前。

    “师兄放心。”楼远笑着点点头,“代我向公子夫妻问声好。”

    他只是凶煞煞地瞪着楼远,语气不善地警告他道:“你要是敢对老子师妹不好,老子打死你!”

    弯弯不解,冰刃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可直到他们都骑上马背,直到他们即将离去,融雪都没有出来。

    弯弯问了姑姑呢,楼远笑着说她马上就会出来了。

    融雪没有出来给冰刃送行,就像十六年前她从水月县冰刃的家中离开时没有与他道别一样,她没有出来与他见面。

    他们就不得不今日便走。

    可这如果已经成了事实。

    若游柔没有突然离开,若燕晞没有急着去找她,冰刃与这几个小辈当是要在这丞相府多留几日才走的。

    *

    冰刃这是,要离开了。

    楼远则是将她的手从自己颞颥上拿开,轻轻握到了手里。

    融雪为楼远揉着颞颥的手蓦地一颤,动作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已经不见了冰刃身影的厅门方向。

    燕昕与郁润面面相觑,这是……

    弯弯愣住。

    冰刃说完,挠挠脑袋,不再看楼远与融雪一眼,挠着脑袋大步走出了厅子,再跨出门槛时头也不户地对燕昕与郁润道:“两只小猴子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地回屋收拾收拾行囊!?该走了。”

    “哼!”冰刃难得地没有冲上前去揪住楼远的衣襟将他扯去打架,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楼远与融雪,道,“老子懒得理你们,老子要走了,师妹,把小白脸藏的酒全给老子装进水囊里,老子要带走!”

    冰刃本就咬牙切齿,偏偏楼远还笑眯眯地慢悠悠道:“师兄又不是如今才知道这样的事。”

    冰刃立刻瞪着弯弯和融雪,咬牙切齿道:“哼!这闺女养着养着都成了别人家的小棉袄了!”

    融雪笑道:“不怕啊,你爹不会打你的,他不舍得的。”

    弯弯连忙从郁润身旁跑开,跑到了融雪身后,躲在她后边着急道:“姑姑,爹爹要打我!”

    弯弯话亦说完,冰刃就扬起了巴掌。

    “我说爹欺负游姐姐!”弯弯不惧,“婶婶要是知道了,就不让平安爹爹和爹爹玩儿了!”

    冰刃本是睡眼惺忪,听到弯弯这般怨怪他,他立刻跳了起来,怒道:“小弯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小弯!怎么跟爹说话的!”郁润见着弯弯激动,连忙斥她道。

    “爹,就是怪你!”融雪没说话,弯弯却在这时跳了出来,“姑姑说得对!就是因为白日里爹把游姐姐给吓坏了,游姐姐才不辞而别的!游姐姐又是不走的话,阿晞哥哥就不会跑出去找游姐姐了!都是怪爹爹!”

    近些年,楼远时常觉着头疼,大夫说这是早些年留下的病根了,根治不得,只能时常揉揉以缓减这疼痛。

    融雪没说话,只是站到楼远身后替他轻轻揉着颞颥。

    “怪我啊?”冰刃不服气地指指自己的鼻子,挑开左眼的上眼睑,瞪着融雪。

    “师兄你好意思么,今儿白日可是你和爷两个不要脸的老男人把人家小小公子心仪的姑娘给吓着了,生生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才害得小小公子这大半夜的就跑出去找的。”融雪一脸嫌弃,语气却是温和的,边说边还给冰刃与楼远递上一盏温水。

    “师兄你确定你睡得着?”楼远笑吟吟问,与冰刃一样,面上哪里有丝毫的紧张。

    “……”燕昕与郁润一脸无奈。

    冰刃一脸的困倦,歪靠在椅子上,打着呵欠,然后才睡眼惺忪地对楼远道:“小白脸,你先听着这几个娃娃唠叨啊,老子先靠着睡会儿。”

    相府的前厅,天色还没有星点光亮的时候点上了灯。

    *

    郁润可不敢想,连忙找燕昕去了。

    弯弯一离开,郁润即刻拧起了眉,面上神色也尽是着急,方才他之所以冷静,是因为他不能让弯弯更着急,阿晞的身体不好,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虽说他自己就是个大夫,可若没个人在旁照应,他们谁人也无法安心,他若出了个什么万一……

    弯弯连忙点点头,急忙忙跑开了。

    郁润忙对她道:“小弯你别太着急,阿晞可不是孩子,他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去找爹,我先去把阿昕叫起来。”

    弯弯边说边将郁润从屋子里扯出来。

    “游姐姐不见了,阿晞哥哥要去找,我让阿晞哥哥与爹爹说一声,可是阿晞哥哥好着急好着急,谁也没有找就直接跑出府去了!”弯弯着急极了,急得眼眶红红,紧张着急得快哭了的模样,“而且我看着阿晞哥哥的面色很不好,怕阿晞哥哥会出事呀!哥你快去追阿晞哥哥!快去快去啊!”

    郁润怔住,“发生了什么事!?”

    “哥,不好了不好了!阿晞哥哥自己跑出府去了!”弯弯着急抓住了郁润的胳膊。

    屋里的郁润本是睡得正沉,忽听得屋外弯弯着急的声音,他匆匆套了鞋便来给她开门,一见着一脸焦急的弯弯连忙问道:“怎么了小弯?这天还没亮呢,可是出了什么事!?”

    “哥,哥!”天色还未亮,弯弯却在急急地拍打着郁润的房门,拍得很急,也唤得很急,“哥你快开门!开门呀!”

    *

    她在走出城门时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相府的方向良久,她在走上城外的护城河时抬手揉了揉眼睛,深深地吸吐一口气,走进了浓浓的夜色里。

    云城近几年来夜里已不再行门禁,游柔轻易地便出了城门。

    因为她喜欢看他笑,他还是笑着的时候好看。

    所以她走了,与其等着呆瓜怒冲冲地来质问她,不如她在这之前先离开,这样的话,她就不会看见呆瓜生气失望的模样。

    不再对她笑?

    其实她是害怕他来质问她为何骗他,若她说了她原本不过是想逮着他来试毒而已,他会不会觉得她不是个好人?会不会……

    虽说她的谎话并未伤及到那个呆瓜以及任何人,可她还是觉得不知如何面对那个呆瓜。

    那个呆瓜心地单纯善良,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非但没有疑过她什么,一路还千万般地照顾着她,就怕委屈了她,可她却骗了他,还未等到她把真相给他说的时候,他们便先揭了她的谎话。

    并不是因为冰刃与燕昕对她的厌恶与排斥,而是她自己不知当如何面对燕晞而已。

    即便融雪及弯弯与她说了许多不必将今儿白日的事情往心里去的话,她还是选择离开。

    游柔身上没有包袱,没有银两,甚至连解开的头发都只是草草地扭成一股辫儿,便这样离开了相府。

    下人虽不识她,但都知相府今日来了好几位客人,便当她是客人,这客人要走,下人又岂敢留。

    相府很大,她是问了下人出府的路,才知道怎么走。

    她本是与弯弯同一屋睡,然她才躺下不久便说要小解,可她这一出屋,便再没有回去。

    因为她走了,离开了相府。

    游柔的确是不见了。

    *

    燕晞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灯台摔到地上。

    只见弯弯身上只穿着里衣里裤,脚上连鞋子都未穿,急急地冲到了燕晞跟前来,紧张道:“阿晞哥哥,不好了不好了!游姐姐好像,好像不见了!”

    弯弯叫得急,燕晞本是要走,忽听得弯弯这么着急一叫,他当下也顾不得被弯弯发现了他这等时辰还出现在这儿的尴尬,忙转过身,面对弯弯。

    就在这时,紧闭的屋门忽然从里打开了,紧着弯弯从里边急忙忙地冲了出来,见着燕晞,她连忙急急叫道:“阿晞哥哥!”

    小院屋子里的灯火还未熄,可燕晞却是在屋子前站了良久,都没有勇气上前敲响屋门,寻思良久,他终是转了身,欲离去。

    这般深夜还来找姑娘,怕是姑娘不会见他的吧。

    燕晞拿着游柔的包袱到了游柔与弯弯暂住的小院,在院门外稍有迟疑后才抬脚走进去,可愈往里走,他就愈觉得不妥。

    这般想着,燕晞点燃了一盏带着灯罩的烛灯,拿了小几上的那只绣着碎花的浅紫色包袱,出了屋去。

    他却在姑娘委屈时什么都没有做。

    不管大伯与二伯怎么说,他始终觉得姑娘是个好姑娘。

    况且,他并未觉得姑娘接近他是有什么目的。

    而他,始终也没有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话,即便她对他有所隐瞒,他也不当只是看着而已,因为若非是他,姑娘今日也不会在这云城相府里,而还是在游城里。

    姑娘总是娇柔得稍一点点小事便会落泪的,让他总是不忍对她大声说上一句话,生怕会惊吓到她似的,可今日,他看着她眼眶红红,明显一副委屈得随时都会落下泪来的模样,可她始终都没有掉下一滴泪。

    他想到了今日在前厅她被冰刃及楼远质问时的惊慌委屈的模样。

    他想到了她在集市上拿到小面人时高兴地对他笑得开心的娇俏模样。

    他想到了她落泪时楚楚可怜得让他慌乱的模样。

    他想到了在游城时她穿着一身孝衣抱着一方写着“卖身葬父”牌子时的柔弱模样。

    当时这只包袱独自躺在椅子上,孤零零的,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是以燕晞在离开前厅时将它一并带走了,想着稍后再将它交还给姑娘,然他今儿一整日都在回答冰刃与楼远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走开的机会,待吃罢晚饭洗了身后,燕昕又早早地推他来歇下,不想让燕昕为他挂心,是以他便一直在床榻上躺着,却满脑子都是在想着游柔的事情,以致迟迟都入不了眠。

    这是游柔的包袱,今儿白日融雪将她拉走时她忘了带走的包袱。

    这是一只浅紫色的包袱,上边还绣有几朵小碎花,包袱清洗得很干净,包袱上的结打得整整齐齐,这显然是姑娘家的包袱。

    只见他摸黑走到了窗边,摸起放在窗前小几上的火折子,吹燃后点燃了小几上的油灯,簇起的火苗瞬间将灯台周围的小片地方照亮,也照亮了同样放在小几上的一只包袱。

    燕晞仍是睡不着,终是坐起了身,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套了鞋,披了衣裳,下了床。

    夜愈来愈甚,愈来愈静,静得只闻自己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躺在床榻上,听着屋外传来燕昕与郁润的脚步声,走向旁屋,却是无人说话,显然是不想吵到屋里的他。

    燕晞虽倦,可他却迟迟睡不着,任他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赶了半月的路,燕晞的身子有些吃不消,燕昕早早便催他回屋歇下了,且亲眼看着他睡下后才带上屋门离开。

    云城的夏夜总是有些凉意,就像是小希山上的夏夜,即便没有风,也很是凉爽,驱散了白日里的奥热。

    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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