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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上路

    小希山下,水月县外,有四匹健马正夯土官道上奔跑,喧嚣起一阵黄尘。

    只听骑着一匹黑马跑在最前边的身穿黑色短褐的少年正愤怒地冲位于他左侧稍后方的灰衣少年嚷道:“凭什么我们三个男的去找大伯还要带上一个累赘!?凭什么那个累赘一定要扔给我!?”

    这正愤怒地大声嚷嚷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燕昕,灰衣少年则是燕晞。

    另外两人,便是郁润与弯弯。

    弯弯虽才十三岁,骑术却不差,且她骑着的白马个头较少,正好适合她骑。

    燕晞听着燕昕嚷嚷,只是浅浅笑了笑,道:“爹和娘特意叮嘱了这一路上由哥来照顾弯弯妹妹,哥你这会儿嚷嚷也没办法不是?”

    燕昕一脸的愤怒,又正要说什么时,本是驾马位于后边的弯弯冲了上来,怒瞪着燕昕,大声道:“燕昕你说谁是累赘!?”

    “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问?”燕昕一瞧见弯弯,火气就更大,直接瞪着她,丝毫不给面子道,“说的就是你,累赘,包袱!”

    “你——”弯弯又被燕昕的话气得脸色涨红,燕晞瞧着她,担心她又被燕晞气得眼眶红红,连忙出声缓和气氛道,“弯弯妹妹理会我哥的话,弯弯妹妹怎会是累赘。”

    然,燕晞的话还未说完,燕昕就立刻道:“阿晞你边去,别老出来帮她说话,她就是个累赘,大大的累赘!”

    “这……”燕晞看着火气冲天的燕昕,再看向眼眶已有些发红的弯弯,对她道:“若不这样,弯弯妹妹跟我一道吧,路上由我来照顾弯弯妹妹。”

    燕昕一双本是黯沉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谁知竟听得弯弯道:“不了阿晞哥哥,谢谢阿晞哥哥关心我。”

    燕昕一听到弯弯竟然拒绝了燕晞,他立刻转过头去怒瞪弯弯,只见弯弯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小巧的下巴微微昂起,她没有哭,反是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

    只听她笑眯眯道:“燕昕,你愈是觉得我是包袱是累赘,我就愈要跟着你,气死你,哼!”

    燕昕一愣,竟一时忘了赶马。

    燕晞则是笑了,笑得颇为高兴的模样。

    弯弯驾马继续往前,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对燕昕大声道:“平安爹爹和婶婶说了,这一路上由你照顾我,若是路上你欺负我了或是扔下我不管了的话,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当然了,你要是欺负我的话,我也可以告诉我爹爹,让他把你这个就会欺负我的徒弟扫地出门。”

    弯弯说完,还不忘转头看向在她身侧的燕晞,笑问道:“阿晞哥哥,是不是这样?”

    燕晞也笑着回她的话道:“正是如此。”

    哥这回是不想带着弯弯妹妹怕都是不行了。

    “郁弯弯!”燕昕从怔愣中回过神,怒瞪着前边得意的弯弯,突然怒吼了一声。

    弯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只高兴地和燕晞说着什么继续往前驾马。

    此刻与燕昕距离最近的是郁润,就在他前边五六步的地方,听着燕昕着愤怒的一声嚎,他转过头看着燕昕,也笑了,道:“阿昕你就认栽认怂吧啊,不管是和你爹娘斗还是还和我爹斗,你都斗不过的,就老实带着小弯吧。”

    “……”本还怒火冲天心想着这路上一定要好好教训一回得意的弯弯的燕昕,一听到郁润这么一针见血的话,他的一腔怒火就被一盆冷水浇熄了。

    谁知郁润还补充道:“千万记着别欺负小弯啊,你成日和她作对,你要是把她欺负了,她绝对会告诉你爹和你娘的,尤其是你娘。”

    “……”燕昕已完全蔫吧,心里对弯弯正愤怒地咬牙切齿,忽地一甩马鞭,这一鞭在马屁上抽得极为用力,好像他这是将身下马匹当做弯弯来抽了一样。

    马匹吃痛,撒蹄子猛地就往前冲,冲过弯弯与燕晞之间,扬起一阵浓浓的黄尘,也险些将弯弯的马匹撞倒。

    “咳咳咳——”弯弯被这一阵黄尘呛得直咳。

    前边燕昕在大声嚷道:“阿晞你给我过来!”

    燕晞转头看向弯弯,也是轻轻咳了几声,后才道:“弯弯妹妹先在这儿等等,待这尘泥过了再往前,我先上去看看我哥唤我何事。”

    “好的阿晞哥哥。”弯弯边咳边点点头,神情与语气都乖乖巧巧的,与面对燕昕时完全不是一个样。

    道路前方有岔路,燕昕在岔路口拉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随之翻身下马。

    燕昕停,燕晞便也跟着停了下来,亦下了马,有些不解地看着燕昕,问:“怎么了哥?”

    “这儿是岔路了,我们要在这分头走了。”燕昕看了身侧的岔路一眼,才又回过头来看向燕晞,本是一副怒冲冲的神情,现下却变得很是平静,甚至还有些严肃。

    “嗯,是的。”燕晞微微点头,依旧不解,“哥有事?”

    “哥能有什么事?哥有什么事你是不知道的?现下最头疼的事不就是那个野蛮的丫头的事情?”燕昕微微拧了眉,一说到弯弯他就觉得心烦。

    “哥可莫欺负弯弯妹妹才是。”燕晞有些不放心。

    “哼!”燕晞用力哼了一声,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伸出手,替燕晞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尘,问道,“该带的药都带了?”

    “嗯,都带着了。”燕晞又是微微点头。

    只听燕昕又道:“这是阿晞第一次离开水月县。”

    燕昕的神色很严肃,语气很正经。

    燕晞却是浅浅笑了,道:“哥不也是第一次离开水月县么?”

    他知道哥想说的是什么。

    “你和我能一样?”燕昕瞪了燕晞一眼,“我身体壮实得像头牛一样,你像我一样吗?”

    燕晞还是浅浅笑着,“我的身子近几年来也硬朗了许多了。”

    “路上当心些。”燕昕眼里流露着不放心,轻轻拍了拍燕晞的肩头,如长辈般叮嘱道,“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的哥。”燕晞又微微点了点头,对燕昕关心道,“哥也一样。”

    燕昕虽只比燕晞早出生两刻钟,就年纪而言,他与燕晞根本无什么差,可从小到大,他都将自己当做兄长,不管是何事,你都会护着燕晞,有好的东西都会先让着他这个从小身子就不大好的弟弟。

    他从来都将他自己当做比燕晞年长了三四岁。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开水月县,且这路上他们并不共路,这如何能不让他替燕晞的身子挂心。

    “阿润。”燕昕对燕晞说完话,转头看向了也已经站在了身旁的郁润,沉声唤了他一声后瞪着他道,“替我照顾好阿晞,回来要是让我看到他哪里不对劲,我就揍死你。”

    “行了阿昕,你不说我也会替你照顾好阿晞的。”郁润也回瞪燕昕一眼,也严肃道,“阿昕你也照顾好小弯,别欺负她,你要是把她欺负了,就算我打不过你我也一定要揍你。”

    燕昕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别一个二个的护着她,真像我会吃了她一样。”

    燕昕一说到弯弯,又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又凶煞煞地瞪了弯弯一眼。

    郁润在这时抬手轻轻揉了揉弯弯的脑袋,无奈又关心道:“让你跟着哥你不跟,便由着你了,好好跟着阿昕,千万别胡闹,知道吗?”

    “知道了哥。”弯弯听话地点点头,乖巧得像只小兔子,哪里有燕昕说的野蛮模样。

    “行了行了,你俩赶紧走吧啊。”待得郁润收回手,燕昕立刻催促他与燕晞道,“我看着你俩走了我再走。”

    没人反对燕昕的话,因为在其余三人眼里,他的确是大哥。

    弯弯看着驾着马愈来愈远的郁润与燕晞,眼眶有些泛红。

    待得再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了,燕昕才转头看了一眼弯弯,而后翻身上马,极为嫌弃道:“怎么,不舍得?要哭了?那就要么立刻追上去,要么立刻掉头回家去。”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要哭了!?”弯弯抬头瞪了已经坐在马背上的燕昕一眼,也登上了马,还嘴道,“我是出来找我爹爹的,凭什么要我回家去?就你们男的去得我就去不得?”

    “野蛮丫头片子一个,凑什么热闹,你以为这出来一趟是闹着玩?”燕昕虽然憧憬着冰刃曾说过的江湖,但他也始终记得冰刃说过的“江湖不是儿戏”这句话,他清楚地知道江湖绝不是个能让人玩耍的地方,那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危险的地方。

    所以他才不放心燕晞与郁润。

    “哼,反正我就跟着你。”弯弯很是不服气,竟是不理会燕昕,兀自甩了马鞭先往另一条岔路去了。

    他们所走的这一条岔路,通往的是东陵郡。

    燕晞与郁润走的那一条,则是通往北霜国。

    想要找到冰刃,就必须去这两个地方。

    这是司季夏出去一夜得回的消息。

    他本欲自己去找冰刃,是冬暖故拦下了他,才转而让孩子们去。

    而不放心的,又岂止是燕昕而已。

    最为担心的人,怕不是乔小余,而是司季夏。

    自四个孩子离开小院后,他就一直未坐过,尽管冬暖故已是好几次让他躺下歇歇。

    “平安。”冬暖故倒了一杯温水,捧到了正站在院外桃树下望向山下方向的司季夏,温柔道,“喝杯温水,回屋坐下吧,你已经在这儿站了许久了。”

    司季夏接过冬暖故递来的温水,面上尽是不放心,道:“阿暖你说,孩子们现在该走到哪儿了?”

    “……”冬暖故很无奈,答也不答司季夏问题,夺了才塞到他手里的杯盏,抓起了他的手,拽着他将他往院子里拉,拉着他进了堂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凳子上坐下。

    司季夏一坐下,冬暖故才又将杯盏往他手心里塞,语气不善道:“喝水。”

    “阿暖……”司季夏有些不解地看着冬暖故。

    只听冬暖故沉了一分,重复道:“喝水。”

    司季夏即刻不出声,低头便喝水,喝完了才又抬起头来看冬暖故。

    冬暖故拿了他手里的空杯盏,放到身边的方桌上,继而在他身旁坐下,握着他的手,这才温和道:“不用替那几个孩子这么担心,他们已经长大了,是该让他们出去走走了,你和冰刃兄教出来的孩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总觉得孩子们还没有长大而已。”司季夏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浅浅笑了笑。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只有他总以为孩子们还小。

    “不过小弯儿……”司季夏又疑惑了,很是不解,“阿暖怎的让阿昕带着小弯儿,阿昕那孩子,该欺负小弯儿了才是。”

    冬暖故不语,只是定定看着司季夏,看得司季夏有些愣愣,有些讷讷道:“阿暖怎的这般看着我?”

    却见冬暖故忽然笑了,伸手在司季夏的额上点了点,笑道:“说你傻木头还真是傻木头,好了,不与你说了,你快些回屋躺下歇着,昨夜一夜未睡,该累坏了,我也该去水月县陪陪小余妹妹了。”

    “我陪阿暖去。”

    “不用你陪,你快去歇着。”

    “我不放心阿暖。”

    “……”

    “还有,阿暖方才为何要说我真是傻木头?”

    是他问得不对?

    他问得并无错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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