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仙道（下）
“乖乖，一辈子不说话，或许我还是能够接受。可是这要是一辈子不能喝酒，简直就是要了三爷我的命。”
李樽真是一个妙人，一句话就让人哭笑不得，见过好酒的，却没有见过如此好酒之人。
好在，真武上人似乎早就已经习惯李樽这样的性格，笑道：“李三儿，这便是我说的修仙寻道之法，你看如何。”
“神了！”李樽真心赞叹道：“仙长，小子有眼无珠，先前口不择言，还请你不要怪罪。只是，不知仙长在小子身上浪费了小半年的时间，究竟是为了讨酒喝，还是有些别的事情。”
“李三儿，你果然聪明。”真武上人满意点头说道：“实话说，老夫的确心存讨酒喝的想法，毕竟你酿的酒比部分灵酒也不遑多让。不过这只是其一，老夫真正寻你的心思，是因为你与老夫有缘。”
“有缘？”李樽满脸迷惑问道：“仙长，你不是说过，你算不出我的命数吗？”
真武上人答道：“不错，你命格奇特，卦数于你无用。但算不了你，老夫却可以算自己。老夫一卦算出，我不工山西八十万里，有大造化之人，于我不工山有极大的因果，需老夫我亲自接入仙门，度化你修仙成道。”
李樽恍然大悟道：“哦，如此说来，仙长你所谓的度我修行仙道，说白了就是要收我为徒。”
“不错！”真武上人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你命格奇特，不存天地命数，却又沾染因果是非，故毕生充满变数，难分是善是恶。所以老夫我遵循天道，收你为徒，度你入仙道修行，未来你仙道有成，不仅老夫我得大造化，我不工山亦能受惠无穷。”
李樽算是真听明白了，点头道：“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
真武上人笑着问道：“如何？可愿拜老夫为师，入我仙门不工山修行仙道。”
李樽很是心动，但却面露难色，犹豫道：“仙法可长生，小子自然心动，可是小子小子真心不敢乱走，如若离去，酿不出贡酒，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满门抄斩，牵连亲眷啊！”
真武上人笑道：“呵呵，世俗皇帝虽是顺天运而生，但我辈修仙之人追寻超脱，自然不能被世俗礼法蒙了双眼。你且尽管随我修行，老夫保证这世俗皇帝，奈何不了你的家人。”
李樽虽然对真武上人的了解仍然不是很多，但是就眼前这几手而言，世俗间再强大的军队，恐怕还真奈何不了真武上人分毫。
不过，李樽依然还是犹豫道：“仙道修行苦闷，小子我却懒散，恐怕耐不住山中寂寞，到时候一事无成，岂不白白浪费仙长的栽培。”
真武上人难免哭笑不得道：“呵呵，别人求仙法长生，那是磕破山门也在所不惜，到你小子头上，竟然还那么多的不情愿。难道你这命格奇特之人，真是有那么多的变数和不同之处？”
这……李樽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前世记忆中那些生活，比之仙家又如何？况且这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李樽前世为酒不惜放弃生命，早就已经看破生死，只是追寻心中的酒道，只求活着一个逍遥自在。
这或许便是李白诗中所说：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似乎觉察到李樽对仙道并不是很在意的心思，真武上人更加哭笑不得，只能道：“李三儿，你可真是另类。罢，老夫既然已经显法，自然能够度你入仙门，看来只能出杀手锏了。”
杀手锏？啥子杀手锏？
就在李樽满心警惕之际，真武上人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已经开始出言诱惑。
“李三儿，这天地极大，你一生能行多远，能看到世间多少美妙所在？你可知，在此东三百万里，有一片无穷无尽的大海，海外三百里有一座桃花岛，此岛岛主载仙桃之树，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开花时用灵泉洗瓣，沉淀三百年，再辅以桃果酿制，可酿制出桃花酿，此酒鲜甜甘美，回味无穷，满桃香，满酒韵，乃是不可多得的灵酒。”
“还有，远且不说，近处更有奥妙。老夫我大工山只是大梦宫其中一座山峰，而大梦宫有一处灵泉，曰水月，水月泉旁伴生一种灵果名曰镜花果，以镜花果配合水月泉水，辅佐各种奇妙灵物，可酿制一种灵酒，曰大梦一醉，此酒服用如大梦一场，品尝别样人生。”
“此外，除却以上两种独特的灵酒，还有许多特别的灵酒，无不让人大醉一场，暗含无穷奥妙。诸如我这猴儿灵酒，其实不过是个中佳品之一，并且还不是最美的那一种酒。”
“最后，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生活的这片天地辽阔无边，除此之外还有天外之天，谁能够知道世间充满多少灵物，又能够使用这些灵物酿制多少灵酒？不，如果有大能愿意走遍天下，定能够酿制出极品仙酿，那该是何等美妙，让人心生向往。”
世间还有如此多的美酒？
真武上人虽然只是道出区区两三种美酒，已足够让李樽心动，顿时只觉满口生津，遥遥已幻想出无限美酒浓香。
世间还有如此多的灵物？
这又让李樽忆起那口月下古井，及那井中由天地而酿的仙酒，如果能够再次品尝到，李樽情愿付出生命为代价。亦或者说，如果李樽能够亲手酿出此仙酒，那么人生才算无缺，才算真正的酒道圆满。
“只不过……”
就在李樽已经怦然心动之际，真武上人言语间峰回路转，摇头露出阵阵可惜的神色，让李樽心中莫名奇妙的一阵紧张。
“只不过什么？”李樽焦急询问：“你这老酒鬼，亏你还是仙人，说话总是一半一半，你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真是急煞我也。”
看到李樽成功上钩，真武上人心中大乐，可老奸巨猾的他还是咬牙忍住，继续用惋惜的神色和语调，吊足了李樽的胃口，才叹息道：“可惜啊，凡人一生只能够行一隅之地，只能活区区一甲子，根本就是如井底之蛙，能见证多少世间美妙？还有……”
“还有……”李樽已经惊悚了，他现在很像抽真武上人几巴掌，只是衡量双方差距太大，李樽只能强行忍住。
真武上人则心中更加大乐，忍不住得意洋洋说道：“嗯，还有……这是一个最大的难题，因为凡人体质所限，就算机缘巧合得到真正的仙酿，却也只能喝上一杯，多喝铁定小命玩完，试问如何再品尝更多的美酒？李三儿，老夫且问你，美酒在面前，如若不能酣畅淋漓的痛饮三百杯，这活着还有何意义？”
可以不修仙，但是不能不喝酒！
嗜酒如命的李樽，直接被真武上人拿捏住三寸，只能摇头叹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是对我来说，如若有美酒三千杯，我连自由也可抛。”
李樽为人其实也很傲，两世为人更让他只存心中的逍遥，但是在美酒面前，他所有的矜持都彻底化为乌有，这酒……也许就代表着李樽的人生。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樽直接干脆拜师，先入仙门，学得仙术，以后品尝世间美酒，搜寻无上灵物，直至再次品味到那个让他醉生梦死的仙酿。
“好！好！好！”
真武上人此行主要就是为了收李樽为徒，尤其是耗费小半年时光之后，对于李樽的人品、性格、乃至悟性和天赋，更是十分满意。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收李樽为徒，自然心中充满喜悦，连续三声大赞，借以抒发内心的情怀。
“山中无岁月，一梦已千年；入我不工山，不知要修行岁月几何，而你则是家中独子，此番随我离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到世俗之间。故此，老夫且先随你去拜离父母，做好一切安排，免得你心存芥蒂。”
“走！”
真武上人随手一挥，宝葫芦化成一道虹光，让李樽直觉眼前一花，瞬息间竟然已经回到家中，悬空于上，洒下浓浓宝光，照映的整个青马镇，都仿佛笼罩在一片仙境之中。
刹那间，整个青马镇一片骚乱，大炎朝、胡人、吐蕃驻扎在此的暗军，及各种江湖豪客，塞外武者，无不震惊莫名，陷入浓浓的敬畏之中。
李樽真是一个妙人，一句话就让人哭笑不得，见过好酒的，却没有见过如此好酒之人。
好在，真武上人似乎早就已经习惯李樽这样的性格，笑道：“李三儿，这便是我说的修仙寻道之法，你看如何。”
“神了！”李樽真心赞叹道：“仙长，小子有眼无珠，先前口不择言，还请你不要怪罪。只是，不知仙长在小子身上浪费了小半年的时间，究竟是为了讨酒喝，还是有些别的事情。”
“李三儿，你果然聪明。”真武上人满意点头说道：“实话说，老夫的确心存讨酒喝的想法，毕竟你酿的酒比部分灵酒也不遑多让。不过这只是其一，老夫真正寻你的心思，是因为你与老夫有缘。”
“有缘？”李樽满脸迷惑问道：“仙长，你不是说过，你算不出我的命数吗？”
真武上人答道：“不错，你命格奇特，卦数于你无用。但算不了你，老夫却可以算自己。老夫一卦算出，我不工山西八十万里，有大造化之人，于我不工山有极大的因果，需老夫我亲自接入仙门，度化你修仙成道。”
李樽恍然大悟道：“哦，如此说来，仙长你所谓的度我修行仙道，说白了就是要收我为徒。”
“不错！”真武上人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你命格奇特，不存天地命数，却又沾染因果是非，故毕生充满变数，难分是善是恶。所以老夫我遵循天道，收你为徒，度你入仙道修行，未来你仙道有成，不仅老夫我得大造化，我不工山亦能受惠无穷。”
李樽算是真听明白了，点头道：“简单来说，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
真武上人笑着问道：“如何？可愿拜老夫为师，入我仙门不工山修行仙道。”
李樽很是心动，但却面露难色，犹豫道：“仙法可长生，小子自然心动，可是小子小子真心不敢乱走，如若离去，酿不出贡酒，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满门抄斩，牵连亲眷啊！”
真武上人笑道：“呵呵，世俗皇帝虽是顺天运而生，但我辈修仙之人追寻超脱，自然不能被世俗礼法蒙了双眼。你且尽管随我修行，老夫保证这世俗皇帝，奈何不了你的家人。”
李樽虽然对真武上人的了解仍然不是很多，但是就眼前这几手而言，世俗间再强大的军队，恐怕还真奈何不了真武上人分毫。
不过，李樽依然还是犹豫道：“仙道修行苦闷，小子我却懒散，恐怕耐不住山中寂寞，到时候一事无成，岂不白白浪费仙长的栽培。”
真武上人难免哭笑不得道：“呵呵，别人求仙法长生，那是磕破山门也在所不惜，到你小子头上，竟然还那么多的不情愿。难道你这命格奇特之人，真是有那么多的变数和不同之处？”
这……李樽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前世记忆中那些生活，比之仙家又如何？况且这长生不老有什么好的？李樽前世为酒不惜放弃生命，早就已经看破生死，只是追寻心中的酒道，只求活着一个逍遥自在。
这或许便是李白诗中所说：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似乎觉察到李樽对仙道并不是很在意的心思，真武上人更加哭笑不得，只能道：“李三儿，你可真是另类。罢，老夫既然已经显法，自然能够度你入仙门，看来只能出杀手锏了。”
杀手锏？啥子杀手锏？
就在李樽满心警惕之际，真武上人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已经开始出言诱惑。
“李三儿，这天地极大，你一生能行多远，能看到世间多少美妙所在？你可知，在此东三百万里，有一片无穷无尽的大海，海外三百里有一座桃花岛，此岛岛主载仙桃之树，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开花时用灵泉洗瓣，沉淀三百年，再辅以桃果酿制，可酿制出桃花酿，此酒鲜甜甘美，回味无穷，满桃香，满酒韵，乃是不可多得的灵酒。”
“还有，远且不说，近处更有奥妙。老夫我大工山只是大梦宫其中一座山峰，而大梦宫有一处灵泉，曰水月，水月泉旁伴生一种灵果名曰镜花果，以镜花果配合水月泉水，辅佐各种奇妙灵物，可酿制一种灵酒，曰大梦一醉，此酒服用如大梦一场，品尝别样人生。”
“此外，除却以上两种独特的灵酒，还有许多特别的灵酒，无不让人大醉一场，暗含无穷奥妙。诸如我这猴儿灵酒，其实不过是个中佳品之一，并且还不是最美的那一种酒。”
“最后，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生活的这片天地辽阔无边，除此之外还有天外之天，谁能够知道世间充满多少灵物，又能够使用这些灵物酿制多少灵酒？不，如果有大能愿意走遍天下，定能够酿制出极品仙酿，那该是何等美妙，让人心生向往。”
世间还有如此多的美酒？
真武上人虽然只是道出区区两三种美酒，已足够让李樽心动，顿时只觉满口生津，遥遥已幻想出无限美酒浓香。
世间还有如此多的灵物？
这又让李樽忆起那口月下古井，及那井中由天地而酿的仙酒，如果能够再次品尝到，李樽情愿付出生命为代价。亦或者说，如果李樽能够亲手酿出此仙酒，那么人生才算无缺，才算真正的酒道圆满。
“只不过……”
就在李樽已经怦然心动之际，真武上人言语间峰回路转，摇头露出阵阵可惜的神色，让李樽心中莫名奇妙的一阵紧张。
“只不过什么？”李樽焦急询问：“你这老酒鬼，亏你还是仙人，说话总是一半一半，你就不能一下子把话说完，真是急煞我也。”
看到李樽成功上钩，真武上人心中大乐，可老奸巨猾的他还是咬牙忍住，继续用惋惜的神色和语调，吊足了李樽的胃口，才叹息道：“可惜啊，凡人一生只能够行一隅之地，只能活区区一甲子，根本就是如井底之蛙，能见证多少世间美妙？还有……”
“还有……”李樽已经惊悚了，他现在很像抽真武上人几巴掌，只是衡量双方差距太大，李樽只能强行忍住。
真武上人则心中更加大乐，忍不住得意洋洋说道：“嗯，还有……这是一个最大的难题，因为凡人体质所限，就算机缘巧合得到真正的仙酿，却也只能喝上一杯，多喝铁定小命玩完，试问如何再品尝更多的美酒？李三儿，老夫且问你，美酒在面前，如若不能酣畅淋漓的痛饮三百杯，这活着还有何意义？”
可以不修仙，但是不能不喝酒！
嗜酒如命的李樽，直接被真武上人拿捏住三寸，只能摇头叹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是对我来说，如若有美酒三千杯，我连自由也可抛。”
李樽为人其实也很傲，两世为人更让他只存心中的逍遥，但是在美酒面前，他所有的矜持都彻底化为乌有，这酒……也许就代表着李樽的人生。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李樽直接干脆拜师，先入仙门，学得仙术，以后品尝世间美酒，搜寻无上灵物，直至再次品味到那个让他醉生梦死的仙酿。
“好！好！好！”
真武上人此行主要就是为了收李樽为徒，尤其是耗费小半年时光之后，对于李樽的人品、性格、乃至悟性和天赋，更是十分满意。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收李樽为徒，自然心中充满喜悦，连续三声大赞，借以抒发内心的情怀。
“山中无岁月，一梦已千年；入我不工山，不知要修行岁月几何，而你则是家中独子，此番随我离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到世俗之间。故此，老夫且先随你去拜离父母，做好一切安排，免得你心存芥蒂。”
“走！”
真武上人随手一挥，宝葫芦化成一道虹光，让李樽直觉眼前一花，瞬息间竟然已经回到家中，悬空于上，洒下浓浓宝光，照映的整个青马镇，都仿佛笼罩在一片仙境之中。
刹那间，整个青马镇一片骚乱，大炎朝、胡人、吐蕃驻扎在此的暗军，及各种江湖豪客，塞外武者，无不震惊莫名，陷入浓浓的敬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