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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我笑他人看不穿

    秋荻乖觉的躺着,任凭慕容白红着脸把自己的外衣解了,只剩下一身分体的白色中衣服。

    慕容白松了口气,还好中衣不用再脱,揭开上衣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慕容白心疼的鼻子都发酸了,只见雪白当中一片淤青,青中带紫,冬天衣裳穿的厚,那要多么狠的一脚才能踢成这样。

    “疼不疼?”慕容白将药酒先倒在手心,一点一点蘸着,温柔的抹在她腰上,手指触上那滑若凝脂的肌肤,心中却只有心疼没有半分邪念。

    “疼......”秋荻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花盈这一脚踢的结实,她本是装晕却快真晕过去了。

    慕容白的手更轻了,药酒抹在隐隐作痛的腰间凉凉的,秋荻舒服的直想打瞌睡。

    “困了?”慕容白宠溺的看着半睁着眼睛的她,“那就睡吧。”

    “那你睡哪里?”秋荻问。

    这个问题把慕容白问住了,他抱l一床被子铺在地上,“我睡地上就好了。”

    秋荻不忍让他天寒地冻的睡在地上,大方的往里挪了一挪,“这床很大,我分给你一点。”

    “不用的。”慕容白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你是女子,我的男子,没有成亲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那我们成亲吧?”秋荻说,虽然是装疯卖傻,心跳却如擂鼓。

    天哪,怎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好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个疯癫的傻子,嘻嘻,且看他如何应对。

    慕容白居然面不改色,郑重点头,“好啊。”

    这一下轮到秋荻傻了眼,只好呐呐的点头,继续卖傻,“好啊,那我们成亲。”

    慕容白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呢喃,“秋荻......虽然,我忘记了我们曾经有过怎么样的故事,但是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了,过去忘记了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将来,会共同创造更多的回忆。”

    秋荻笑了,反手紧紧抱住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就这样保持拥抱的姿势很久很久,直到三更的梆子敲过,慕容白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钻进地上铺好的被子里。

    秋荻看着他,心中满满是感动,若不是为了揪出隐藏在暗处的阴谋,她真想告诉他自己没有疯,但是,这些事情不了结,他们还会面临更多的艰难。

    疲惫一天,慕容白很快入睡了,渭南的天气此时也是非常冷,他盖着一床薄被,不禁有些发抖,突然感觉身边一股暖意,他惊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秋荻明亮的双眸在眼前,犹如夜空的星星。

    “小白哥哥,我害怕。”秋荻眨巴着眼睛。

    “唔......”慕容白没办法,秋荻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三四岁的孩子一般,一个孩子,嗯,就是一个孩子。

    慕容白把被子抱了回去,“睡吧,小白哥哥保护你。”

    秋荻枕着他的胳膊,感觉着他在耳后的呼吸,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一夜好梦。

    早起,慕容白揉着自己发麻的胳膊,迷迷糊糊摸向身边的被窝,居然摸了个空。

    难道昨晚是在做梦?可是胳膊的酸麻却十分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梦。

    门外,花盈端着早餐敲响了门。

    慕容白看着食盒里丰盛的早餐,突然想到在苹果树上,秋荻说他失忆是因为中毒,心中不由得一冷。

    “公子,吃早餐吧。”花盈笑盈盈的看着她。

    慕容白看着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夹那碟子里的食物,可是花盈的声音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魔力,让他神智模糊,无法抗拒。

    “公子,吃呀,今天的早餐可是我亲手做的。”花盈声音不疾不徐甚至温和,但是在慕容白听来却如同魔音穿脑,仿佛不按照她说的去做,自己的头就要炸掉一般。

    花盈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想反抗?看来那疯女人对他的影响真是不小,寻常人只要一半的药量就对自己死心塌地,唯命是从了,而他居然扛了这么久。

    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最后一顿,最后一顿早餐,只要他吃下去,他就能彻底被她掌控,以后就再也不用纠结烦恼了。花盈冷笑着看着慕容白,猩红的嘴唇不停的柔声说着:“公子,吃呀,吃呀,很好吃的......”

    慕容白头疼欲裂,扔了筷子,手不禁抖了起来。

    花盈目露凶光,亲手端起那碗粥,调羹在粥里搅了一搅,舀起一勺,细心的在嘴边吹凉,“公子,我来喂你吃。”

    慕容白不由自主的张开嘴,花盈的模样渐渐变成秋荻的样子,一身男装,虎着脸一口一口的往他嘴里喂骨头汤,嘴里还絮絮叨叨,“多喝点啊,我这汤啊,专治你这种瘸胳膊瘸腿。”

    “小白哥哥......救命啊......”秋荻冲了进来,一头撞在花盈身上,那碗粥尽数倒在了她的衣裙上。

    秋荻死死抓住慕容白的衣角,“小白哥哥,有人要打我......”

    花盈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一边拿眼睛恶狠狠的瞪她。

    秋荻迎着她的目光,笑嘻嘻的举起手中的一串糖葫芦,“姐姐......吃......”

    花盈现在一听到她说姐姐吃就要作呕,忙夺门而逃。

    秋荻笑的一脸得意。

    “怎么了?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慕容白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拔下她头上的银簪子,替她重新束好,又拿出帕子擦了擦她沾满饴糖的脸。

    “我......”秋荻举着糖葫芦,“小白哥哥吃。”

    慕容白顺从的咬下一颗冰糖葫芦,不错,甜酸,还是带豆沙馅儿的,甜甜的豆沙在嘴里化开,令他通体都觉得舒畅,浑身好像冰封了很久很久终于解冻了。

    “秋荻......”慕容白突然一把抱住她,“我......我是猪头......我是你的猪头啊......对不起......”记忆排山倒海涌来,推翻了花盈捏造的一切故事。

    “嘘......”秋荻悄声道:“小白哥哥,糖葫芦是我在街上偷的,若是被那老汉知道我躲在这里,要打杀过来呢。”

    慕容白“扑哧”一声笑了,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定远侯和花盈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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