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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再见越梦兮

    耳边寒风呼啸,身后是幽幽的净香,带着一股禅意,悠远宁静。

    丝滑的黑色长发被风吹抚滑过耳畔,项天歌忍不住眯起眼,一团白色的小毛球爬上她的肩,然后跌进她的怀里,项天歌一低头,对小狐狸黑溜溜的无辜眼神。

    “大胆贼子,居然重伤我仙池宗少宗主,好大狗胆,留下命来!”那暴喝声远远传来,如惊雷破空一般。

    “嘎嘎嘎嘎,你仙池宗才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亲自送上门来,岂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如此,就让血爷我取你的狗命来罢!”忽然,一个鬼魅阴狠的声音响起,与那仙池宗的高手对峙起来。

    “魔门恶贼!”那仙池宗的高手也大喝一声。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只身和仙池宗对上,你不想要命了?这可是在城外,没有什么止战命令的。”云静水和项天歌落在一处隐密之地藏了起来,云静水面容严肃,狠狠地瞪着项天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项天歌眯起眼眸,瞪着眼前的人。

    “什么跟踪,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我只是在保护你。”云静水一本正经地的强调道。

    “我怎么不知,我什么时候需要你保护了?”项天歌伸出一只手掐了掐对方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儿,眼神颇为享受。

    云静水无耐地受着她的举动,漂亮的眼眸中,藏着一丝不亦察觉的包容。

    那边,仙池宗的高手露出了真容,竟是玹风战皇,而他对面与他对峙那人,竟是一名身着血衣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容颜平平,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邪妄的煞气,魔魅异常,他一举一动间,都犹如同驾驭着万丈血海,波涛滚滚,气势冲天。

    战皇的强大威压在这片荒山中层层绵延开来,项天歌与云静水被迫后退,渐渐出了荒山范围,朝着城内掠去,至于荒山之中的情况,他们却是不知了。

    因为选徒大赛马上就要举行,皇都这些天严阵以待,气氛热烈,负责选徒大赛场地和秩序的人以信王为首,项家主项璃,韩家主韩韦为辅,他们在皇室狩比武场里布置了宽大的擂台和观众席,在比开场的外围,由项家和韩家分别派人负责登记前来报名的参赛人物。

    这选徒大赛本就举行的莫明奇妙,以前也没有前例,而此次比赛,上面只要求对方在二十五岁以下,十五岁以上的均可参加,至于修为几何,天赋优劣,心性如何,是男是女,平民还是贵族等等均都没有要求。

    这情形有些诡异,倒不像是要选天才,倒像是在找什么人,但那些大能的心事,又岂是他们能知的?于是,他们也只是照办而已。

    皇宫。

    青衣缥缈,墨发如瀑,一绝色少年手执长剑,周围花团锦簇,忽尔,繁盛的花丛中,那青衣少年翩翩起舞,剑气凛冽,气势如虹,整个人如同天下凡,在世谪仙一般,且不说那超尘脱俗的绝世容颜,光是那举世罕见的气质便能颠倒众生,迷惑凡尘。

    “啪啪啪!”

    几声拍掌的声音欢快响起,那执剑起舞的青衣少年停下了身形,收剑,转身,眉眼淡淡,看着一身红衣,笑容意味深长的红衣青年。

    “斯亲王有事?”越梦兮被刘斯那莫明的笑容盯的心中有些发冷,不由冷着脸问道。

    刘斯笑容不变,只是道:“有个人现在正在宫内做客,梦兮太子不去看看么?”

    “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看?”越梦兮冷漠地问。

    “前几天,梦兮太子不是问我项天歌的下落吗?”刘斯笑容渐浓,果然,越梦兮的神色微动,问道:“项天歌来了宫里了?带我去。”

    “不,不是。只是和项天歌有关,至于这个人是不是项天歌,还要梦兮太子你最终确认,我相信,这人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能确定她的身份。”刘斯道。

    “事情就是这样,陛下,那荒山中的秘密,一定非常值得重视。”项天歌坐在皇帝对面,手中捧着一杯茶,缓缓说道。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三大家族,没有一个是省心的,相对于项楚两家,这韩家历代都是我刘家的臣子,并且,那韩韦的心机深沉,就连本皇也要顾忌几分,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人心易变,这韩家也生出了异心,时间,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却无形存在的东西了。”刘琮感慨道。

    闻言,项天歌亦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感悟当中去,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渐近,刘斯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静,也打断了项天歌突然的顿悟,她和皇帝同时看向门口处,只见一红一青二人相携而来,那红衣青年刘斯邪魅如常,只是,那青衣少年,却让向天歌顿了顿,不由多看了两眼。

    越梦兮。

    项天歌诧异了只是一瞬,便定下了心神,对于她来说,越梦兮如今只是一个陌生人,在她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过,她却有一种感觉,她的身份要被揭穿了。

    她的预感没有错,就在看到项天歌的一瞬,越梦兮冷漠无波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惊诧之色,那神色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并不防碍他将目光深深地落在项天歌的脸上,探究,狐疑,还有隐藏更深的惊艳。

    若不是他身上的不败王丹颤动的厉害,若不是感受到了不败王火就在那绝美少女身上,他也不敢确定,这少女就是项天歌。

    他紧紧凝视着项天歌,见项天歌只是多看了他两眼,便不感不淡地移开了视线,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荡,这感觉来奇快,又短暂的一闪即逝,却生生让他感受到心头一股针刺一般的尖锐疼痛。

    他的脸不由得沉了几分,直勾勾地盯着项天歌,越来越不善。

    项天歌心中也知道这人如此盯着她,定是发现了不败王火还留在她身上,这可真怪不了她,那是不败王火自己的选择,与她可没有关系。

    见越梦兮脸色不善,刘琮心中一凛,这越梦兮可是千梦尊者为师,若是这叶歌得罪了此人,可不好办,他不禁看向刘斯,面不改色地沉声道:“斯儿,这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并无事,儿臣只是带梦兮太子来见见叶姑娘。”刘斯笑意不明地看了项天歌一眼。

    项天歌回视他,不禁挑了下眉,正在这时,只听那越梦兮好听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什么?刘琮诧异地看向越梦兮,他并不认为越梦兮这是在对他说话,他直觉地转头去看项天歌,却见她面色沉静,淡淡道:“如果梦兮太子说的是不败王火,那么很抱歉,和我无关。”

    “和你无关?”越梦兮心中忽然心中怒火直冒,冷冷地道:“怎么可能和你无关,不败王火难道不是还留在你身上?”

    事到如今,刘斯心中也突然明了,他的直觉没有错,这叶歌,果然就是项天歌。

    刘琮也似乎发现了什么,神色奇妙地在越梦兮和项天歌之间来回。

    牵到不败王火,刘琮突然想到什么,他带着一丝震惊地看向项天歌,开口道:“丫头,你可瞒的真紧,莫非你就是项家那失踪的丫头项天歌?”

    “情非得已,还请陛下谅解。”项天歌叹了一声,无奈地说。

    刘琮心情复杂万分,越梦兮道:“陛下,在下恳请与项天歌单独一叙。”

    “陛下,容我稍后再向你解释此事。”项天歌亦起身,说完,便跟越梦兮朝外走去。

    看着二人背影,刘琮心潮起伏,脑海中直回落着一个念头,本以为项家腐朽,可如今却还存在项天歌这了不得的子孙,难道项家气运不衰?那么,他针对项家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意义?一个项天歌,绝对抵和过项家千年传承啊!

    似察觉他的心思,刘斯笑道,“父皇不必多想,项家命数已到,不成气候,那项天歌,怕是比谁都盼望项家倒下。”他可是亲眼所风项家的所作所为,更是亲眼所见,项天歌对项家的恨意有多深。

    二人沉默无言地来到御花园,寻了一和僻静之地,越梦兮开口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盯着项天歌干净美丽的小脸,说道:“项天歌,你该向我解释此事,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项天歌看他脸上的神色,心中也起了股火,语气不甚好地说:“难不成你还以为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故意为所吧?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那是不败王火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那不败王胆虽是你越国之物,但至我满月时,便跟随我,随我一起长大,宝物有灵,难勉对我产生不舍之情,一分为二也是情理之中,你凭什么怪得了我?”

    “你!”越梦兮心中一恼,面上却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不管如何,你如今该把那不败王火还我了,那毕竟是我越国之物。”

    “那要看不败王火自己的选择。”项天歌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越梦兮神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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