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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难尽人意

    杨尽忠冷冷的道:“芋付钥,你这毒妇,你还有脸在提及此事,当年我与水清清是两厢情愿,真心真意,你作为师姐,不但不成人之美,反而使计害她性命,还四处追杀于我,我能活到今天,就是为了要将你碎尸万段”。

    芋付钥冷笑一声道:“杨尽忠,你口口声声说与小师妹两情相悦,真心真意,那她怀了你的骨肉,丑事暴露之时,你又身在何处,你可曾为她承担过什么,你知她为你而死,你却又为何让她独自奔赴黄泉,如今的你却仍然在这世上逍遥快活,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两情相悦,真心真意?”

    杨尽忠惨然的一笑道:“不错,我早该到黄泉与她相伴,但是她却是被你所害,也是你害的我们阴阳相隔,我之所以苟活于世,为的就是要替她讨回这笔血债,也为我自己讨个公道,如今我已将南冰北火掌练到了最高境界,也就是你这毒妇纳命之时,待你偿还了这笔血债,我自会去黄泉路上与她相会”。

    他说完,双掌一翻,运足了力道朝芋付钥拍去。

    芋付钥见此,哪敢大意,一紧手中宝剑,运足了十成力道,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剑气已划了出去。

    二人的剑气掌力到处,发出一阵炸响,只见得那围在四周的玉女门众弟子经不住这掌风剑气的凌厉,都纷纷朝后退去,而那芋付钥也被反震之力震飞出了五丈多远。

    但见她一个翻越已平稳的落在了地上,但她也只觉胸中一闷。一口鲜血已破口而出,整个身躯也随之摇晃了起来。

    东南西北梅五少女见此也都是大惊失色,急忙蜂拥而至,一字排开,挡在了芋付钥身前。

    杨尽忠见此,双眼一寒,冷冷的道:“找死”。

    他话音一落,双掌一翻,运起六成力道,便欲拍出,但就在此时,却见从院墙上飞纵下来两人,落在了杨金忠身前五丈处。

    那杨尽忠也不由得收了掌力,望向了来人。

    东南西北梅五少女一见万俟峰与常见的突然出现,都不由顿时激动了起来,齐声的叫道:“万俟少侠”。

    这万俟峰与常见动身到了场中,便齐向东南西北梅五少女及芋付钥拱手致了一礼,但却并没有言语,但见那常见的目光却一直含情脉脉的望着崖上梅,而那崖上梅却又是深情的盯在万俟峰身上,显得格外的激动与兴奋。

    这杨尽忠见了这二人脸上也不由为之一变,沉沉的道:“二位如此,不知所为何情?”

    他这语气有些冷漠,而且是单刀直入,看来他已经明白了这万俟峰与常见为何会挡在他身前了。

    万俟峰忙拱手致了一礼道:“小弟路经此地,听到有打斗之声传来,不免有些好奇,原来是铁四哥与玉女门发生了误会,不知四哥近来可好?”

    杨尽忠冷冷一笑道:“万俟兄弟,你我明人不说暗话,四哥我到此,是为我妻儿讨回血债,如果万俟兄弟不想你我往日的交情付之东流,还请让开,待四哥我讨回了血债,再与二位畅谈”。

    万俟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四哥,小弟也不想掺进你与玉女门的恩怨,但小弟曾多次受玉女门相助之情,况且小弟又与四哥交情匪浅,如今你们双方为了私仇而大动干戈,我万俟峰作为你们双方我朋友,怎可视而不理,让我的朋友在我眼前自相残杀”。

    杨尽忠听了这话,眉头一皱,语气冷漠的道:“万俟兄弟,四哥我知你是条热血汉子,但我与玉女门的事,四哥我还是劝你少管闲事的好”。

    万俟峰轻叹一声道:“四哥,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又何必将往事耿耿于怀,何不畅怀一笑泯恩仇来的逍遥自在”。

    杨尽忠冷哼一声道:“芋付钥害我妻儿性命,我为妻儿讨还公道,此乃天经地义,何来冤冤相报,我苦等了二十年,每日受尽了煎熬,又何曾逍遥自在过,万俟兄弟,若你是我,你会畅怀一笑泯恩仇,你会这样逍遥自在的活着吗?”

    他说完,那脸上已升起了一层杀气,而他那语气中也含满了悲伤与苦楚。

    万俟峰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心中一酸,回头扫了一眼那一脸期待的东南西北梅五少女,又是拱手致了一礼道:“四哥,小弟我知你心中的苦楚,可现如今正邪两道纷争不断,四哥与玉女门都是我正道中坚力量,怎可为了一己私怨而自相残杀,这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杨尽忠冷冷的道:“正邪纷争,为的只是江湖之争,与我这四人恩怨有何相干,万俟兄弟,你的大义之情,四哥我非常敬佩,但还请万俟兄弟闪开的好,免得四哥我伤着了你”。

    万俟峰已知那杨尽忠动了杀机,虽然他也是万般无奈,但还是忍不住劝道:“四哥,死者已矣,你身为正道侠义之士,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一意孤行,难道四哥你非要置人于死地才肯善罢甘休吗?”

    铁四哥听了这话,冷喝一声道:“万俟峰,我念与你有过深交,故而才劝你不要干涉,我苦苦等了二十年,就是要为我妻儿讨回公道,别说是你一个万俟峰,今日就是重阳四子来此,也休想阻止我”。

    他说完,已缓缓抬起了双掌。

    万俟峰见此,无奈的一叹道:“四哥,你若让我退至一旁,小弟我实在是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四哥可否答应小弟,若小弟能接下四哥你三招,还请四哥今日就此作罢,若小弟输的一招半式,那就从此不再过问四哥你与玉女门的恩恩怨怨”。

    杨尽忠听了此话,眼神也不由一缓,点了点头道:“好,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我会手下留情”。

    他说完,运起了四成力道,拍向了万俟峰,而万俟峰也在同时拔出了宝剑,运起丹田内的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口中也随即念道:“镜中花”。

    他那镜字一出口,手中宝剑也随之飞舞了起来。

    瞬间,二人的剑气掌风便相碰到了一起,并发出了阵阵炸响,二人也都被反震之力震退了数步,才站稳脚桩。

    其实万俟峰、杨尽忠二人这一上招,都并未用上全力,否则那威力也可想而知了。

    这杨尽忠见此,脸上一惊,身形顿移,双掌一翻,运足了全身力道,拍向了万俟峰。

    而此刻的万俟峰体内的一阴一阳两股真气又四处乱窜了起来,但此时已到了生死一系之时了,他不由强力催动了正四处乱窜的两股一阴一阳的真气,口中又念道:“水中月”。

    这水字一出,那剑招也随之而变,二人此次的各自出手都算是用上了全力了,二人的剑气掌风所到之处都犹如惊涛一般,但听得阵阵炸响传来,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传起。

    玉女门众人与常见听此,都是脸色大变,惊魂动魄,定目望去,但见得杨尽忠一条又比早已飞出了一丈多远,而他全身上下也有多处受了剑伤。

    但见那杨尽忠急点了几处穴道,抱起了自己的那条断臂,纵身跃出了院墙,但风中却传来了他的声音:“万俟峰,此仇此恨,他日我定会向你讨回的”。

    此话音一落,再无一丝的声响了。

    【话说这杨尽忠隐姓埋名二十年,又苦练绝技却仍是含恨逃去,自此后他也从未在出现过江湖,但二十年后江湖中却出现了两个名动江湖的人物,此二人各使一套‘南冰掌’‘北火掌’而叱咤风云,这二人虽然作风正派,但却处处与重阳派玉女门作对,不但将如日中天的重阳派搅得天翻地覆,更使得玉女门一蹶不振,慢慢的退出了争霸江湖的大舞台,当然一个门派的落没也换取了另一个新势力的崛起。这只是二十年后的江湖恩仇,暂且就讲到此处吧。】

    再看那万俟峰,手中剑式未收,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整个身躯也朝后倒去。

    那常见、崖上梅也在同时大惊失色的疾奔了过去,扶抱住了他,只听崖上梅惊慌的道:“万俟少侠,你……你怎么了”。

    常见也惊道:“师兄……你……你可别再吓唬我了”。

    那万俟峰此时心中如针扎相刺,全身如刀割一般,剧痛难忍,只说了个我字,又喷出了一口鲜血,头一歪,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万俟峰也慢慢的有了知觉,他只感觉他自己正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是那么的舒适,而且只觉得芳香四溢,情不自禁的睁开了双眼,但只见得崖上梅、东楼月、西洛夕与常见四人齐围站在了床前,不由得一怔。

    但听得常见兴奋的叫道:“师兄,你醒了,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那崖上梅没有说话,但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已代表了一切,想说的想问的,当然那万俟峰是读得懂的。

    这万俟峰开始一怔,但随之便明白了过来,不由一笑道:“哦,没事了”。

    他说着已起身下了床,穿上了鞋袜,并整理了一下衣形,才朝崖上梅、东楼月、西洛夕三少女拱手一致,道:“有劳三位了……”

    他说着语气一顿,望着崖上梅继续道:“崖姑娘,芋门主可碍事?”

    他这话有点一语双关。

    西洛夕娇笑一声道:“万俟少侠,你是问咱们小师妹吧”。

    万俟峰听得脸上一红,不由顿时尴尬万分。

    那崖上梅红着脸柔声道:“家师只是受了点内伤,现在正在疗养,多谢万俟少侠挂怀了”。

    万俟峰哦了一声,打破了尴尬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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