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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尘埃落定

    万俟峰听到此处已是激动万分,但听得王月惊又道:“此物……福祸难定……为兄也知道你为了它也吃尽了苦头,如今它仍是到了你的手中,这说明,你……你与它还是有些缘分,你就好生收着吧”。

    万俟峰急忙摇着头道:“不,大哥,为弟不要……”

    王月惊一摇头,沉声道:“此物与你已经息息相关,而且……而且也只有你才可以让它不至于落入邪恶之辈手中,况且……况且为兄当初把它交给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从你的手中拿回来。”

    他说到此处,心中一痛,一口鲜血已破口喷了出来。

    那万俟峰见此,惊慌失措的道:“大哥,你怎么样了,你一定要撑住,为弟一定会想办法救治你的”。

    其实,他心里明白,如今王月惊的结局已经没有谁能够左右了,但是他却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内心还在渴望有奇迹出现。

    那王月惊急喘了几口粗气,轻轻的道:“你……你附耳上来,为兄有话要讲”。

    万俟峰闻言,将耳朵贴到了王月惊的嘴边,但听得他低声的道:“兄弟,你……你要记住,要破……要破‘焰火天蚕甲’须得……须得世间……真……真……真情水……”

    他说到此处,一口气咽不上了,头一歪,气绝身亡……

    万俟峰失声的叫道:“大哥……大哥……”

    他叫了两声早已是泪如泉涌,心痛难当,抽泣着道:“大哥,你不是说过要与我仗剑江湖,要与我把酒论英雄吗,但你为何……舍我独自而去……”

    他说着,将我王月惊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痛哭了起来。

    东、南、西、北、梅五少女及齐思缕也为之伤怀落泪,也有哭泣之声传来,那乞志也不由自主的侧过了身,看来,他也不愿意看到这伤惨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这悲伤的一幕才慢慢的缓和了下来,这崖上梅劝言了几句,便与其他四少女捡拾干柴去了,而万俟峰也随即收了‘焰火天蚕甲’,望着王月惊的尸体发起呆来。

    不时,东、南、西、北、梅五少女便将捡来了干柴堆成了架,那万俟峰也不犹豫,抱起了王月惊的尸体,放到了架好柴堆上,并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让西洛夕点燃了柴堆。

    乞志见王月惊已被烈火焚烧,他的嘴角也不经意间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转身朝齐名堡奔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从齐名堡内牵来了八匹骏马。

    而万俟峰也用一件外衣包好了王月惊的骨灰,却听得崖上梅拱手致了一礼道:“万俟少侠,我有一事相求”。

    万俟峰看着手中万俟峰的骨灰,沙哑着道:“崖姑娘有话但讲无妨,本人若能办到,定会全力以赴”。

    崖上梅伤怀的一叹道:“我们师姐妹五人虽然寻找了数年,但始终有负了家师重托,本来以为找到了王月惊可以弥补一些,但到头来仍是竹篮打水……”

    她说到此处,已是伤感万分。

    万俟峰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试问道:“崖姑娘的意思是要将大哥的骨灰带回玉女门了”。

    崖上梅点了点头道:“其实家师早已派人将王天明夫妇的灵体运回了玉女门,我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得以团聚,不知道万俟少侠能否成全”。

    万俟峰听得脸色一喜,忙道:“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我大哥生前不能为双亲尽孝,如今魂归地府又怎可让他单独守在一旁”。

    他说完将手中王月惊的骨灰递到了崖上梅面前,沙哑着道:“有老各位姑娘了”。

    崖上梅也是一脸伤感的道:“万俟少侠,这也是我们分内之事,还望万俟少侠节哀”。

    她说着接过了王月惊的骨灰,又递给了待在一旁的西洛夕,又随后从怀中掏出了那个红色古瓶,伤怀的道:“这是王月惊在你去后交于我的,其实,王月惊也早已有了打算,现在,我还是物归原主吧”。

    万俟峰接过红色古瓶,苦苦的一笑自语道:“一切的恩怨情仇皆是由你而起,没想到到头来你却一无是处,可恨,可恨”。

    崖上梅听得心中一酸,平静的问道:“万俟少侠,此事已告一段落,不知万俟少侠日后可有何打算?”

    万俟峰长叹一声,将红色古瓶踹入了怀中,淡淡的道:“本人涉足江湖不足半载,但却惹下了这诸多祸端,本人此次只想回山请罪,闭门思过,只求此生不下重阳山,不行江湖路”。

    他这话语中充满了伤情,但更多的是悔恨。

    崖上梅怔了怔道:“那日后,你我可还有相见之日?”

    万俟峰也为之一怔,呆呆的望了她一眼,仰首道:“如果有缘,定然会有相见之时,但本人犯下了多条门规,若不被逐出师门,恐怕这辈子都下不了重阳山了”。

    崖上梅听了这话,眼中突然湿润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注视着他道:“这么说你我今生都无缘相见了”。

    万俟峰听得心头一颤,沉默了少许道:“本人会想办法下山,前往玉女门,为我大哥一家上柱香的”。

    他这话明显有弦外之音,但那崖上梅却好像并不明白,有些失落的道:“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下山吗?”

    万俟峰听得一愣,支吾着道:“这……当然不止这些”。

    “那还有什么?”

    崖上梅追问道。

    万俟峰却不知何以作答,有些尴尬的望向了崖上梅。

    崖上梅见万俟峰望向了自己,伤怀的一笑道:“怎么,你是不屑回答还是对有些事情不屑去理解”。

    万俟峰又为之一愣,当他接触到崖上梅那对火热而充满渴求的目光时,他的心有如触电般一颤,他不知道崖上梅在他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但他每一次见到崖上梅时,都会有一种想要接近的感觉,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分析这些,也没有能力再去接受一些什么了,他又是长长一叹,转过了身。

    崖上梅见此,不知怎地心中一痛,颤颤的道:“我知道有些事情很可笑,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永远不可能,但是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我,不要把的我当成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万俟峰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激动不已,他慢慢的转过身,望着崖上梅那双火热的视线,沉默了下来。

    二人此时都是这样火热的望着对方,谁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们都同时感受到了很多很多,也许一切在不言中,比讲出来要好的多,也许一切不言让他们去感觉,更为的充实。

    齐思缕见二人如此,虽然有些难耐,但却还是很冷静的悄然转过了身,她好似也并不想打扰这无言中的二人。

    东楼月见了此情,摇头一叹自语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神魂颠倒。”

    她说完,朝着身旁的南荷香使了一个眼色。

    南荷香又岂会不明白东楼月的意思,但见她小嘴一撅,转身朝乞志牵来的坐骑走去。

    东楼月脸色一沉,又望向了西洛夕,那西洛夕好似不明其意的愣了一下,但随即她又想起来了什么似地,但见她脸上一喜,忙从腰间取下一只装水的皮带递给了东楼月。

    东楼月见西洛夕递给自己一只水袋,不由是气的哭笑不得,轻声喝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唯恐天下不乱,难道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害了小师妹吗?”

    西洛夕扮了个鬼脸道:“想让我当冤大头,我可没那么傻,要去你自己去,再说了,你是大师姐,你不去谁去”。

    东楼月冷哼一声,又望向了北妩媚,但见北妩媚也扮了个鬼脸,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步朝崖上梅走去。

    这东楼月走到跃上了身旁,却不知如何开口,但有不好返身退去,只得尴尬的站在了一旁。

    这崖上梅此时也已回过神来,扭头看着一脸尴尬的东楼月,淡淡的道:“大师姐,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还是赶快回到玉女门向师父禀明一切吧”。

    她说完便转身朝坐骑走去。

    东楼月听得双眉一紧,怔怔的:“我在耽误时间……”

    西洛夕、南荷香、北妩媚三少女同时娇笑了起来,但听得西洛夕笑道:“对,就是大师姐在耽误时间,我们都可以作证”。

    她说完,便娇笑着与其他几女纵身上了马背。

    东楼月瞪了一眼已经上马的几女,随即向万俟峰,乞志拱手致了一礼,纵身跃上了马背,打马而去,而南荷香、西洛夕、北妩媚也随即打马跟了上去。

    崖上梅深情的望了一眼万俟峰,也随后跟了上去。

    那齐思缕虽然是背对着几女,但此时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可万俟峰此时,心中却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来,也许曾经他有过失落,但从没有此时此刻的那样强烈,但听得他低声念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一定会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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