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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怒毁厘金局

    一日,咸丰皇帝接内阁呈上的奏折一份,内容是赊店厘金局五品文牍官刘思玉,告称正堂委员私增厘捐十二种,获取银二百七十万两,船运家乡襄阳私藏。咸丰帝看后心想:

    “桑宝乃朕之近臣,朕派其抽厘,以解军饷之需,临行前还反复交代只捐不征,百货抽一,奈何会私增厘捐十二种,私截二百七十万两,不如趁南下军务之便,秘密到赊店一去,看个究竟,贪腐之风必须狠刹!”

    于是带两名随身太监,有带刀侍卫苏世营护卫,扮成公子模样,骑马南下,一直到赊店住下。

    再说文牍刘思玉,曾在太子府做事,是咸丰帝家臣,也被帝委派到赊店征收税金,临行前曾暗中交代,要代朕监督防微杜渐。来赊店后,看到税金不断上涨,有百货抽一,已变为百货抽三抽四抽五甚至抽十,赊店民怨沸腾,交不起税之事时有发生,来赊点做生意的越来少。税金一直上涨,但上交皇上的税金并未上涨,私截税金之事时有发生,他秘密查证落实后,秘密奏报皇上。自从向上举报后,一直等京城来人调查。这一日正在衙内闲坐,突然二公差上前说:

    “那位是文牍刘大人?”

    刘大人说:“下官便是”。

    来人不由分说上前将刘大人锁了,刘大人大声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锁下官?”

    二位公差说道:“我俩是南阳知府办案公差,你是正犯,请到南阳府问话!”说罢绑上,一干公差拉起就走。

    赊店离南阳玖拾里,直到晚上才到南阳,府衙连夜升堂。刘思玉来到大堂气喘吁吁,口吐白沫,好大一阵才缓过神来。回头一看,南阳知府桑仁星端坐正堂,一边师爷站立,笔录文书在右旁坐定,左旁坐着一官,仔细一看,原是赊店厘金局衙门正堂委员桑宝,衙役站立两旁,刘思玉这时明白过来,原来这全是桑宝所为,只听惊堂木一摔,知府桑仁星大喝道:

    “下边站的可是刘思玉大人?”。

    刘思玉心想:事到如今,我切看他们怎么表演。道:“正是!”

    “你可知罪”桑仁星又问。

    刘思玉道。“下官正在衙内办公,被你无端锁来,不知身犯何罪!”

    “你私贪捐银,可有此事!”桑仁星问。

    刘思玉答道:“我身为文牍,只负责办公文及帐册事项,从不染手银两,何来贪污说!”

    桑仁星说:“你来看,这是从你屋起出的银两。”

    衙役抬出三箱子,打开,白哗哗的银子,一点五千三百五十两。刘思玉连说:

    “冤枉,我屋内从没有这东西!”只见知府桑仁星惊堂木一拍: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给我脱去官服,大刑侍候!”

    众衙役上前,脱去官帽官服,摁倒在地。桑仁星大喊:

    “打打!”

    这时桑宝站起说:“慢,下官有话说!”

    桑宝走到刘思玉身边说:“刘大人,咱们同衙为官,还是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

    刘思玉气愤之极,大声说:“狗官,全是你使的坏,你栽肮陷害,天理难容,我上表举报你贪污捐银,你设计报复是啊不是?”

    “你举报我,没有证据,今日说你贪污,证据确凿。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栽脏陷害,天理难容”刘思玉大声说。

    桑仁星知府说:“既不招,给我打!”

    众衙役抡起棍子就打,直打得刘思玉晕了过去。知府桑仁星说:“拉出去,关进牢里!”

    这里说一句,原知府顾嘉衡看不惯桑宝私增厘金,赊店地方商贾纷纷叫苦之现象,密报礼部,鄂妃得知后暗示礼部扣而不奏,说通吏部调走顾嘉衡。桑宝知道赊店富足无法可言,大有油水可捞,桑宝与妹妹鄂妃串通,说通咸丰帝及吏部,派其侄桑仁星到南阳任知府,叔侄二人同地为官,桑宝可以为所欲为了

    退衙后,知府桑仁星与桑宝在后堂相坐,桑仁星说:

    “叔叔,你看今日之事如何?”

    桑宝说:“此事若非鄂妃宫中有人通报,我还不知。需快了结,速报刑部,报斩立决。”

    桑仁星说:“刘思玉是五品职官,现该案还证据不全,屋内有银,不能就说贪污,只能说银两来路不明,他死不招供,不好定罪,此事容我再想想!”

    桑宝说:“好,我等你消息!”

    说罢离去。当晚半夜时分,桑宝派人送来银子一万两。

    桑宝从南阳回到赊店,进西南门顺南兴隆街向北到西万成街向东,隔着轿帘看见路北一间门面房内坐着一个姑娘,年十七八岁,浓眉大眼,樱桃小口,面如桃花,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低,丰胸束腰,如天仙一般。心想,

    “这是谁家姑娘,如此尤物,离衙门恁近,怎么原先就没有见过!”

    再看铺墙上写着四个字“双成碗铺”。桑宝回到衙里后堂坐定,叫跟班衙役王大娃问道:

    “可有双成碗铺”王答:“有!”

    “该铺如何?”桑宝问。

    王大娃说:“居小的所知,该铺有靳双成,靳清荣父女经营,其母最近病死,父体弱多病,一切事务全靠其女。”

    “可欠捐厘?”

    “原不亏欠,只是听说厘捐有一项增为十二项后,亏欠不少。现哪家不欠?”桑宝说:“本大人就托你办个事,你可愿意?”

    王大娃说:“小人是大人的一只狗,大人吩咐,小的照办!”

    桑宝说:“如此,附耳过来!”

    王大娃附耳过去,桑宝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王大娃说:“小的去办,小的去办!”

    第二天,王大娃领一干稽查人员来到双成碗铺,王大娃说:

    “靳双成速将前三个月,你欠的厘金清了吧?”靳双成慌忙相迎问:

    “多少银两?”

    王大娃说:“坐厘,货厘,统捐等八项相加,一共一拾两三钱六分。”

    靳双成说:“官爷,我家大娘新丧,捐厘如此之多,我实在拿不出来。”

    “老东西,抗捐不交,罪同匪类,给我拿下!”

    说着几人上前,就要将靳老汉绑起来。靳清荣见状敢紧上前大叫:

    “别绑我爹,别绑我爹爹!”双方撕扯起来。

    正在这时,厘金局衙门庶务人称笑面虎的吴良新站出来说:

    “慢,放掉靳老板。”吴良新说:“靳老板,咱们到后堂说话!”

    二人来到后堂,吴良新说:“靳老板,我想做个媒人,保个媒,如何?”

    靳双成说:“谁家?”

    吴良新说:“我给你保媒,保叫你不用做生意,终日里可以吃香喝辣,给你养老送终!”

    靳双成说:“恐怕我家姑娘没有这么福气,不知你说的谁家?”

    吴良新说:“我家老爷桑大人,早就看中你家姑娘,愿娶去做九房太太,从此,你父女不用再做生意辛苦,你随你姑娘享尽荣华富贵如何?”

    “呸,狗官休想,我姑娘年方十七,怎嫁给四十多岁,况且还是九房太太!”吴良新说:“你再想想,不然我可帮不了你!”

    “不用想,我姑娘说什么也不同意!”

    吴良新走出后堂,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上前七推八扛将靳双成绑起来,靳清荣无论怎样撕闹,都被众衙役推拉到街上,无论靳清荣怎生哭闹,靳双成还是被带走,关进厘金局南院监所。

    当众衙役带走靳双成时,西万成街到中骡店街两边站满了人,大家纷纷议论“官府太不象话了,捐银一增再增,谁交得起!”

    有的说“听说是正堂桑大人,看上靳家姑娘要娶人家作小,人家不从,就借故把人带走”

    有的说:“听说靳家掌柜婆刚死,靳掌柜身体不好,这一带走坐牢,不要弄出人命来!”有的说:“官府如此黑暗,欺压百姓,百姓真无法活了,也学长毛贼造反吧!”

    咸丰皇帝、孙侍卫及两个贴身太监,也在人群中听个正着。

    漕帮赊店分舵舵主刘武周,听说舅舅被衙门人抓走,赶紧到双成碗铺,见表妹哭的泪人一般,靳清荣一见表哥来就说:

    “表哥,你舅舅被抓走,这可如何是好?”

    刘武周说:“事我已听说了,这狗官逼得咱们没法活下去,大不了我漕帮弟兄,效仿长毛贼,也造反,杀他狗头!”

    “万万不可!”党义山会首说着走进店中说:“刘分舵主之言差矣。”

    刘武周一看是党会首忙说:“党会首你也来啦!”

    党会首说:“靳掌柜是我同乡,他有事我能不来吗?”

    靳清荣一见党会首,叫声:“党伯伯你看咋办?”

    党会首说:“我正约了几家同乡,明天到厘金局衙门去保靳掌柜,欠交的银子,我先交了!”

    刘武周说:“会首急公好义,我舅父的钱哪能让你出!”

    党会首说:“都是老乡,应该的,应该的!”

    刘武周说:“我先回去拿银子,再叫几个弟兄一块去!”

    二人坐了一会儿,不断有靳掌柜的亲朋好友来看望,二人看看没有啥事,分别回去了。

    第二天,靳清荣到牢里送饭,狱卒告诉她其父昨晚死了,靳清荣听后扑通一声晕倒在地。醒来时,看见表哥带着一干漕帮弟兄站在面前,党会首及几个同乡叔伯也在。靳清荣大哭说:

    “党伯伯,这如何是好?”

    众人看了一看靳双成的尸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在牢里已受刑被打死。刘武周说:“这狗衙役强征厘捐逼得民不聊生,还霸占民女,逼死人命,弟兄们!咱们找他去!”漕帮弟兄及众乡邻街坊都是义愤填英,齐声喊到:“找他去,找他去!砸了他,砸了他!”大家一轰而起,向厘金衙门冲去。路上,众商户百姓听说去找厘金局,靳掌柜被打死人,桑宝要强抢其女儿做小,隐藏在心中的怒火点燃了,纷纷加入,越聚越多,象滚滚洪水冲向厘金衙门。起初,厘金局衙门之人不知怎么回事,还喝斥大家:

    “想造反吧,都给我滚出去!”

    但蚍蜉难撼大树,螃蟹难挡洪流。很快淹没在愤怒的人流之中。有的冲入临街房中,将桌子,柜子,凳子推倒咂烂,有的冲向后边见什么砸什么!

    那桑宝正在后厅,吩咐人快把靳清荣抢来,成就他清天美梦。突然一家丁跑来说:

    “老爷,不好啦,前院已被人砸了!千百人正向后院来,快跑!”

    桑宝说:“怎么回事!”

    “昨天抓的靳老头死了,众人听说了闹起事了!”

    桑宝听见前院人声嘈杂,一片喊砸声,也不敢怠慢,慌忙由家丁带路从后院门跑了。

    咸丰皇帝整个事件都在其中,对苏侍卫说:

    “朕最怕与民争利,激起民变,反复强调只捐不征,且是百货抽一,是为厘金。桑宝假借朕的名义强征暴敛,有一项变为十二项,众商户百姓哪受的了,今日砸毁衙门,在所难免!”又说:

    “朕赐你金牌一道,快调河南巡抚带兵来,平息事态,保境安民。”又说:

    “这里是你家乡,你去找一忠诚老实之人前来见朕,就说皇公子见他,。”

    又对一太监说:“你代朕传旨,命南阳知府桑仁星,带文牍刘思玉到赊店见朕。”二人立马就走。

    苏侍卫临走之时,顺路到党总会首店中,见着党总会首说:

    “姑父,你速到兴隆客栈二楼正房,见皇公子,向他禀明情况,我到开封调和大人前来!”

    党会首说:“大侄子,你何时回来,为何去见皇公子?”

    苏侍卫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见到皇公子就明白了”。说着上马就走。

    党总会首心想:“苏侍卫来,去见皇公子,莫非是皇上来了,我就去见见,说说众商户的苦处!”

    党总会首来到兴隆客栈,掌柜的认识,忙说:“党总会首,何事来敝店?”

    党总会首说:“你店可住有皇公子,快带我去见!”

    兴隆客栈掌柜带党总会首来到二楼,一看,门外站着一人,没有胡须,显然是太监,就供手说道:

    “向里通报,在下欲见皇公子,有话说!”

    那人说:“你莫非是党总会首么?”

    党总会首说:“正是!”

    那人掀开帘子说:“请进!”

    党总会首这时心里已明白,进得屋里就跪下施礼,皇公子说:

    “不必了,我是皇公子,到赊店一玩,刚才街上乱轰轰,听说厘金局被砸,是怎么回事?”

    党总会首说:“桑大人来赊店,奉旨抽厘,原为百货抽一,后不断增加捐项,现增为十二项,百货非抽一而是抽十,众商家实在受不了。听说桑大人看中靳双成之女靳清荣,欲娶作小,靳家不从,将靳双成抓进监里打死。众商户实在看不惯,激起民变,将衙门砸了!”

    皇公子说:“你说的可实?”

    党会首说:“我说的句句属实。”

    黄公子说:“好你下去吧!

    一天后,南阳知府桑仁星带刘思玉二人及传旨太监来到赊店兴隆客栈,传旨太监先进去禀报:

    “禀万岁,桑仁星及刘思玉带到!”

    咸丰帝说:“让二人进来!”

    二人进来匍匐在地高呼万岁,咸丰帝说:“刘爱卿告发桑宝贪污文银二百六十五万两,可有证据?”

    刘思玉答到:“我掌管账册文书,私下抄录一份对帐,除上缴国库肆佰伍拾万两外还余四佰万两。几十万两用于奖励、工资,二百七十万两没有着落,我亲戚是漕帮弟兄,对我说,四个月前他漕帮帮厘金局衙门向襄阳运货,路上发现二十个大箱子全是银子估计有二三百万两。请万岁明查”

    咸丰帝又问桑仁星:“刘思玉身犯何罪?”

    桑仁星说“有人告发他贪污捐银!”

    “可查出证据。”咸丰帝又问。

    桑仁星说,“在他家府中查出五千多两银子!”

    刘思玉说:“万岁,他叔侄合谋陷害,我决无贪污!”

    咸丰帝说:“桑宝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刘思玉一案交巡抚和鸣审清!你二人下去在店外等候。”

    二人下去,来到店外,看见镇上之安大人带几十人等在店外警卫。

    不一会儿,苏侍卫及河南巡抚一哨人马而来,二人进去见过咸丰帝,和鸣跪奉道:

    “奴才不知皇上到来,惊扰皇上,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咸丰帝说:“桑仁星、刘思玉交你审查,为安抚民心,朕赐你便宜行事。赊店秩序你维护,务必百姓安居乐业,商贾安心经营!”

    和鸣道:“奴才遵旨。”

    和鸣于厘金局衙门设公堂,开堂审理此案。和鸣派人取来厘金局帐册,结算一下收入又结算一下上缴国库,办公,招待,薪酬等,只有二百七十万银没有去处,显然是桑宝偷运回家贪污私藏,期间根本没有五千多两余项,说刘思玉贪污没有依据。五千多两帐上有记录,应在库银存放。和鸣派人叫来管库之人问他:

    “出事前可有人到库房提银?”

    那管库之人山九原对桑宝来赊店吃拿卡要,盘剥地方,对属下百般凶诈,早就有怨气。,现桑宝已逃,衙门正在追查此事,干脆实话实说就说:

    “刘思玉大人被拿之日,桑宝派人到银库,抬三个箱子,提走银五千三五十两,现有库房帐册可证,听说趁刘思宇大人家中无人藏在床下。”

    和鸣有问“当时谁去提银?”

    山九说“东铁头,,刘歪嘴,还有几人,记不清了。”

    和鸣扔下令牌:“传东铁头,刘歪嘴来。”

    两人一会带到,和鸣问“刘思宇大人被带走之日,你两人是否去库房提银?”

    刘歪嘴心想:“桑宝原说将库银藏在刘思宇大人床下,免得被巡抚衙门发现,事后每人银子一两,不防是诬陷刘大人。说给一两银子,事后从不提及,这人太不仗义。就说:

    “我两人还有六人同去,提银子五千三百多两,趁刘大人家中无人藏于床下。”

    和鸣又派人将桑宝托运银子的船工喊来,证实确实徃襄阳运过银子。和鸣审理至此,桑宝贪污,刘思宇大人被诬陷一事已明白。下边来报,桑宝一从东大山中逮回押在外边。和鸣说:

    “带进来!”桑宝被带入。

    桑宝还充大,自认自己是三品官员,也不下跪,和鸣惊堂木一拍,大声问:“你知罪吗?”

    桑宝答道:“我有何罪?”

    和鸣说“你贪污私藏捐银可有此事?”

    桑宝答:“无有此事”。

    和鸣让山九刘歪嘴东铁头重说一遍,问桑宝有何话说。

    桑宝说“这是诬陷,我没有贪污,没有诬陷刘思宇,就算我贪污诬陷,我是皇亲国戚,三品官员,你能奈吾何?”

    和鸣大怒:“你来看帐册!二百七十万两银子哪里去了?银子那个船托谁运回襄阳,我都一一查清,你有何话说?”

    桑宝大声说:“吾妹妹贵为皇妃,你无权查我,”

    和鸣被桑宝无赖样激怒大声说:“休说你是皇亲国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奉旨查你,自然就有权审你,你贪污捐银诬陷同僚逼死人命罪证确凿,来人将罪人拿下,明日招全镇乡亲,公审此贼,解乡亲怨气,然后问斩!”

    又传来桑仁星进堂问:“你可知罪?”

    桑仁星本想狡辩,然看其叔桑宝的情形只得说:“下官知罪。”

    和鸣问:“身犯何罪?”

    桑仁星答:“下官审案不明,使刘思宇大人蒙冤啦。”

    和鸣说:“非是审案不明,你叔侄二人共谋陷害刘大人是呀不是?”

    桑人性磕头如捣蒜,连声说:“大人所说,下官认罪,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和鸣说:“念你能认罪,吾判你充军新疆,没收受贿所得,你可服气?”桑仁星说:“下官服气,谢过大人。”

    说罢连瞌三个响头,站起慢慢退去。最后让刘思宇进堂,和鸣说:“刘大人你受冤啦,你揭发有功,官复原职,本官设宴压惊。

    第二天,桑宝被绑到赵河旁法场,镇西南赵河河滩上,赊店周围的人从十里八乡赶来看斩杀桑宝的热闹场面,人们围的水泄不通。高台之处设立法场,桑宝被绑在桩子上,脑后插一标牌上写“斩”字,桑宝头歪在一边,在没有过去的神气劲。河岸法场上百姓齐喊:

    “杀了他!杀了他!赃官!昏官!

    和鸣当场宣布了桑宝私增厘捐、贪污捐银、诬陷同僚、强抢民女、逼死人命五条大罪,判决斩立决。和鸣亲自监斩,。桑宝一听真要杀他,忽又来了精神,歇死底里大叫:

    “我妹妹是皇妃,我是皇亲国戚,谁敢杀我,和鸣,你敢杀我吗?”

    任他怎样喊叫,和鸣只是不理。一些商户百姓纷纷向桑宝身上乱扔石头,坷垃、烂菜,桑宝满脸烂菜,一个衙役用一块烂布塞到嘴里,桑宝再也喊不出话来。

    午时三刻,和鸣掷下令牌,大喝一声:

    “斩!”

    刀斧手举刀咔嚓一声,桑宝的头滚落一旁。桑宝头落之时,靳清荣大哭:“爹爹,给你报仇啦,桑宝已被杀,你安息吧。”

    众街坊无不跟着痛哭。众商家心想从今往后,厘捐百货抽一负担减轻,不禁齐声欢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时两匹快马飞奔而来,大叫:

    “刀下留人!”

    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公公手持圣旨,飞马而来,

    “皇上有旨,桑宝送京候审!”

    和鸣忙下台接旨,那公公一看,桑宝头已砍落,手指和鸣

    “你!你!你!你好快呀!”

    “公公恕罪,你来得晚了!”

    和鸣没好气的说。原来鄂妃接密报,其兄桑宝在南阳私增厘捐贪污、诬陷同僚、逼死人命,和鸣要杀桑宝,哭闹咸丰帝,讨得圣旨,来救桑宝,无奈晚来一步。

    两月后,朝廷又派人委任为厘金局委员,厘金局又开始抽厘捐银,百货抽一,赊店镇又恢复往日的繁荣。

    在一个良辰吉日,党总会首主持打发靳清荣出家,漕帮舵主刘武周欢欢喜喜迎娶表妹,双城碗铺转让别人,二人一心经营漕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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