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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酒谈

    老爹要给东西,楚江和司徒南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就连楚江也感到很惊奇,这些年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屁大个小房子连本书都藏不住,要说楚德文在这个家里藏了什么东西,楚江还真不知道。

    “带上这个。”楚德文咣咣的踹着床板,片刻功夫有一个小物件从床板下掉了出来,楚德文拿在手里给两人一看,是一枚圆圆的拇指大小的珠子,珠子上泛着红黑色的光芒,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啥啊?”司徒南好奇的伸手去拿,楚德文却猛地一缩手:“别碰!”

    呲…但是司徒南的指尖还是触及了那个珠子,司徒南感到指尖一疼,一股白烟升起,那珠子竟然烧伤了司徒南!

    “我去,好像是妖气十足的样子!”司徒南顿时戒备起来,把油扇子挡在身前乱比划。

    “楚江,你收着。”楚德文把那珠子丢给楚江,楚江拿在手中却安然无恙。

    “这是妖丹。”楚德文解释道;“大妖怪的妖丹,我们正常人拿着没关系,大侄儿你修了道法,道行不够自然会被灼伤。”

    “伯父,您真是卧虎藏龙啊!”司徒南不由得啧啧称奇道:“那你有千斤吊没有?****香呢?”

    “司徒南?”楚江冷着脸看着司徒南,不明白这厮为啥嘴里开始跑火车,而与此同时的,楚江也很惊奇,为何家中会藏着这等物件。

    “不对…不对!”司徒南咧嘴一笑:“一时激动,我想问伯父你给我们个妖丹做什么?”

    “天监司里对妖气异常敏感。”楚德文解释道:“你们两个潜入天监司之后,把这枚妖丹往个没人的地方一丢,那群修行者一定像狗一样扑过去看,会给你们争取很多时间。”

    楚江诧异的看着老爹,不知道平素嬉笑怒骂的父亲究竟藏着掖着多大的事情,自己怪异的体质也好,出走多年的母亲也好,楚德文对于这些事情全部都三缄其口,如今又随随便便从床底下搞出一枚妖丹来,楚江皱起眉头,相信有一天楚德文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大侄儿,那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啊!”楚江还在这边认真揣测,那边的俩货又端着酒杯闲扯了起来:“我这有好多小黄本,你要不要看一看啊,搬过去咱就成了邻居,可以每日交流心得了~”

    “我必须要看啊!伯父~”最可气的是司徒南竟然也没把妖丹当回事儿,这会儿跟着楚德文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伯父,你这身子骨也硬朗起来了,等你搬过去,我找几个姑娘如何~”

    “好啊!”楚德文吱溜一口酒,哇哇大叫道:“(^o^)/~好儿子,咱家还有多少钱?拿一千两给我大侄儿,现在就把那宅子盘下来!”

    “没钱了。”楚江一句话差点没噎死俩货:“司徒南有钱找姑娘,让他付宅子的钱好了。”

    “呦呦,眼红了!”司徒南揶揄的拐了拐楚江:“放心,要找姑娘自然也是带着你的份儿,就怕找来了,你小子也不敢碰吧~”

    “谁说不敢?”楚江一瞪眼,岂能输了气势。

    “是是,要碰也是左薇那样的男人婆。”司徒南笑得欢:“你真给左姑奶奶袭胸了?那女汉子放话还要找你单挑呢。”

    “单挑便单挑,自然不怕她。”楚江挑挑眉毛:“上次我重伤,她也没胜过我。”

    “别转移话题哦!”司徒南哈哈的过来挎住楚江而对楚德文说道:“伯父,你儿子对女人不感兴趣,你不着急啊?”

    “当然着急啊!”楚德文也跟着呼呼哈哈:“儿子,大侄儿都说给你找女人了,这面子你可得给啊!”

    “我还是相信真爱的。”楚江极认真的说道:“随便玩玩什么的,最讨厌了!”

    真爱…真爱…两货被楚江一句话震得七窍生烟,司徒南更是暴汗不止:“哥,真爱多少钱一斤啊?你要不是功能不全,就一定是喜欢左薇那样的男人婆,是也不是?”

    “滚!”楚江对着司徒南比比拳头:“我当然是喜欢女人的,有身材有相貌那种!”

    吁~~司徒南和楚德文端着酒吁起来,楚江这话说得特别真,真到让所有人听了都觉着假,而楚德文嬉笑的看着儿子,眼角中分明带着几分赞许和肯定。

    屋里三人胡扯得很是开心,而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楚江懒得再和俩货讨论真爱多少钱一斤的问题,出去开了门,而院门一开,楚江略微有些诧异,因为门口站着的是梁依晴。

    “你来干什么?”楚江看这个女人可没什么老脸色,而径直问道。

    “我们之间没事了吧?”梁依晴一脸淡漠,说这话却不看楚江的眼睛。因为梁依晴不过是找借口认认门,要为绑架楚德文做准备而已。

    “有事没事,好像取决于你。”楚江可一点面子都不给梁依晴留。

    “那我们之间没事了。”梁依晴盯着楚江而后说道:“你在云裳阁说过,等药效过了,找你来彻底治愈疤痕,现在我来了。”

    楚江挑挑眉毛,没料到梁依晴搞出这么多不像话的事情之后,还有脸上门求他治疤,只是楚江略微想了想,似乎治也好,不治也好,如今看来也没什么。

    “三千两,我给你治。”但楚江左右看这个女人不爽,索性狮子大开口。

    “好,钱一会我差人送到。”梁依晴冷冷的把手伸出来:“治吧。”

    “外面谁啊,不请进来?”楚德文和司徒南在屋里嘿嘿哈哈,这一会儿也问道。

    “没事,送钱的。”楚江不在意的回答:“司徒南,你可以准备把新宅子盘下来了。”

    “擦,财神爷就这么上门了?”楚德文和司徒南对视一眼马上蹭蹭的走出来,倒要看看这楚江难不成真是手眼通天,刚刚说缺钱,送钱的就来了。

    “呦,梁小姐。”司徒南一看是梁依晴,顿时咧了嘴:“怎得消气了?还是梁大人嫌你刚才道歉不够诚恳,让你再来道个歉啊?”

    “呦呦,这闺女,细一看更漂亮。”楚德文也满嘴跑火车:“不是看上了我儿子的英雄气概,主动上门求亲的吧?”

    “你们两个滚进去。”梁依晴压抑着愤怒:“我求楚江治疤,你们两个回避一下!”

    “回避,回避!”俩货嬉皮笑脸的进了屋,扒着门缝往外看。

    咣!楚江一脚踹开门,面无表情的拿了治疤药膏又出了门,俩货揉揉被撞的鼻子,对视一眼后立刻又扒回门缝,生怕错过了什么。

    梁依晴就站在院门口冷冷的看着楚江,把一只素手伸进来,楚江也不开口,将药膏涂在梁依晴左手上,那药膏跳动着,梁依晴又感到了想上次一样的异样感觉,犹如一股股细细的电流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心脏。

    楚江托住梁依晴的小手,用指头灵敏的揉捏着疤痕附近,娴熟的手法和上次并无半点差别,梁依晴紧紧的咬住嘴唇,因为那种一波胜似一波的心动感觉猛烈的冲击着梁依晴并不坚强的神经,嘴角已经被梁依晴自己咬出血,而她却倔强的不肯吭一声。

    “喏,好了。”一刻钟过去,楚江用纱布擦掉了梁依晴手上多余的药膏,此时梁依晴的小手疤痕全部消失不见,细嫩的手背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光洁,而梁依晴嘴角的鲜血已经顺着脖颈流下去,衬着梁依晴胜雪肌肤,显得异常妖艳。

    “我的心病已经除去,楚江,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梁依晴上前一步,拽着楚江的衣领,咬住报答两个字,贴着楚江的耳根轻声说道。

    “别客气。把钱直接送到司徒府上,下回找我医病,价钱翻倍。”楚江面无表情的看着梁依晴,丝毫没把梁依晴的话当回事。

    “你!”梁依晴脸上瞬间出现了恨意,而后又强压下去,梁依晴宛如盯着死人一般的狠狠看了楚江片刻,才推开楚江愤然离去。

    “看看,我儿子就是威武霸气!”楚德文这一会儿跑出来,得意的说道:“好儿子,咱们现在身份也不一样了,要不要你爹我去找梁大人提亲啊!”

    “就是,就是。”司徒南也在一旁起着哄:“英雄配美人啊~”

    “算了。”楚江翻翻白眼:“这样的悍妇娶进家门,你就不怕半夜拎了菜刀把我们全剁了?再说司徒南,你不是一直对梁依晴垂涎欲滴么,我要是对她下了手,岂不是夺人所爱?”

    “老江,你轻看我了。”司徒南听楚江这么一说,竟然正色起来:“的的确确,美女谁都喜欢,想梁依晴这样的美女更是百里挑一,她之前高傲也好,目中无人也好,拒绝我百般殷勤也好,这些我都能接受。”

    “然后呢?”楚江重新支起了小酒桌,三人坐在桌旁倒了酒,楚德文此时也看着司徒南,刚刚的嬉笑不过是嬉笑,楚德文想看看司徒南到底有多大的气量。

    “我爹也是平民出身。”司徒南放下玉骨折扇,饮了口酒说道:“从平头小子不服输寻找修行之路,一直打拼到了邕州天监司的理事,如果不是宋克湘从长安空降而来,我爹本应是邕州天监司的最高长官!我虽然生在富贵,但也瞧不起梁依晴这等做派,平素可以自恃清高,但是平民也是人,没有平民的支撑就不可能有上层人士,她这等狂妄之辈,我不要也罢!”

    “说得好!”楚德文此时赞许的点点头,也算是真正承认了司徒南。

    “司徒大人曾经是邕州天监司的最高长官?”楚江听出了这话中的不对,立刻问道。

    “是啊。”司徒南点点头:“如果现在还是我爹掌管邕州城,何必让我们这些小辈废这么多手脚,都怪宋克湘那厮激进,不然我现在还美滋滋的抱妹子呢~”

    司徒南两句话离不了女人,这会儿顿时丢了高深莫测现出了原型,和楚德文嘻嘻哈哈混在了一起,楚江皱起眉头,梁依晴这样反常的举动,宋克湘不顾一切想要进攻十万大山,纯妖冒冒失失的袭击司徒府,邕州这盘局,越来越不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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