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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设计斩杀毛文龙

    袁崇焕早对毛文龙看不惯,虽然他的军队虽然能从朝鲜方向牵制金军,但毛文龙耗费的钱粮实在太大,特别是吃空饷,把持军队不听调遣,对自己极为不恭。知道毛文龙没少贿赂内阁首辅周延儒,在他面前这么嚣张,抱的有粗腿,袁崇焕上书请求让朝廷派人来管理毛文龙部的军饷,因毛文龙的反对也没实行,袁崇焕决计利用手中的上方宝剑,除掉毛文龙。

    五月,袁崇焕以阅兵为由去见毛文龙,毛文龙设宴与袁崇焕喝酒,俩人喝到半夜,毛文龙没有觉察到袁崇焕的来意。袁崇焕提议更改军营制度,设置监察官员,毛文龙对此感到不高兴,袁崇焕为了打动他,说:“己不正焉能正人?打铁先得自身硬,把自己的脚前先打扫干净。”毛文龙不悦说:“听袁大人的话,我像有问题似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倒是袁大人也得留条后路,注意注意自己!”

    第二天邀请毛文龙观看将士射箭,预先在山上设置好帐篷,令参将谢尚政等率兵埋伏在帐外。毛文龙到了之后,他的部下没能入内,袁崇焕说:“我明早就走,你担当海外的重托,请受我一拜。”毛文龙回拜之后俩人开始登山。

    路上袁崇焕问随从官员的姓名,大多都是姓毛的,毛文龙毫不避讳说:“这些都是我的孙子。”袁崇焕笑着给这些人说:“你们在海外长久劳累,每月禄米只有一斛,说来痛心,也受我一拜,请为国家尽力。”众人都叩头道谢。

    袁崇焕和毛文龙回到自己帐里,接着说几件毛文龙违法做的事,毛文龙与其争辩,袁崇焕看已经来到布置好的圈套里,就厉声斥责毛文龙,给谢尚政下令说:“将毛文龙的冠服去除,捆绑起来!”毛文龙一看袁崇焕给他翻脸了,方知上当受骗,哪里会服?令他的几个孙子反抗,袁崇焕把早已预备好判词拿出来,列数毛文龙的十二条罪状,拿出尚方宝剑,将毛文龙一剑斩杀。

    崇祯帝对袁崇焕斩杀毛文龙十分窝火,可想想是自己给的尚方宝剑;对兵员减少军饷却增加的事情也感到疑虑,但因是袁崇焕奏请的,也就只好答应了他。袁崇焕自感除掉了辽东的心头之患,可他不知道,这在崇祯帝的心灵深处也埋下了对他除之不去的阴影,究竟是毛文龙通敌,还是他袁崇焕通敌?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年之后,海兰珠生下皇八子,皇太极欣喜若狂,很快就决定立这个婴儿为皇位继承人,大宴群臣,还颁发了大清朝第一道大赦令,由此可见,皇太极是把宸妃生的皇八子作为“储君”来对待的。皇八子诞生的庆典,蒙古各部落的首领均来供奉大量贺礼,一时间,盛京城内热闹无比。

    海兰珠有此殊荣,这样博得皇太极的欢心,她深知都是恩师陈圆圆教习的结果,然而正是陈圆圆对她的教习和接触,却给袁崇焕招来了大麻烦,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说袁崇焕有投敌叛变的嫌疑,特别又杀了毛文龙,让崇祯帝也心里发毛了。

    崇祯帝招来辽东前线的监督宦官王承恩了解情况,王承恩如实说了,崇祯帝没敢惊动袁崇焕,为堵众大臣的口,暗自下了一手,强令解散前线的歌舞班子;又给吴三桂下旨,不准陈圆圆在辽东前线。在崇祯帝的心目中,陈圆圆是不懂事,袁崇焕的出发点是好的,然而,吴三桂却害怕了,认为皇帝这只是个信号,下步必然要连累到自己。

    吴三桂为了洗白自己,就必须得为陈圆圆开脱,就一股脑儿把罪责往袁崇焕身上推,也不再感谢袁崇焕杀了他的仇人毛文龙,就上书皇上,说袁崇焕是变节分子,在秦淮招妓,到辽东前线又与陈圆圆撕不清,就是要投降后金,杀毛文龙就是为了投降卖国扫清道路。

    陈圆圆当年被吴三桂纳为妾,是得到皇上的恩准。一日夫妻百日恩,崇祯帝也忘不下陈圆圆的一片情深,要吴三桂一定要善待圆圆,吴三桂也不敢违背圣意,他把陈圆圆送回京城,要家郎院公看好陈圆圆不准离开家门。陈圆圆哪里肯听吴三桂的?非要争取自由之身不可,吴三桂无奈,竟假传圣旨,说这是皇上旨意,陈圆圆无话可说了。殊不知外界传扬开来,说陈圆圆与袁崇焕勾结,私通后金贵妃,企图卖国投敌,已被皇上下旨囚禁。

    这消息传到海兰珠的耳朵里,也等于到了皇太极的耳朵里。皇太极本来沉浸在幸福的蜜月里,想好好享受一下新婚妻子的爱情,谁知崇祯责难陈圆圆,将陈圆圆囚禁起来,不仅拆散了吴三桂和陈圆圆的夫妻相处,也掐断了海兰珠与陈圆圆的联系,把海兰珠弄的老大不高兴,于是就找来范文程来,愤愤不平地说:“他朱由检究竟要干什么?是要与我为敌到底吗!”范文程说:“崇祯的意思很明确,他是怕袁崇焕和你议和。”皇太极说:“不议和就这么相持着,他又岂奈我何呢?”

    皇太极自登基后,彻底改变了他父汗努尔哈赤的战略方针,把目光放在了对大明王朝的交好上,对待汉民的政策也变了,特别是对汉民官员,皇太极一概提拔重用,对努尔哈赤错杀和冤杀的官员也给予了彻底平反,恢复名誉,对家人抚恤。这之中就有这个叫范文程的,也是投降过去的明朝官员,被提升得与四大贝勒平级,直接参与朝政。

    范文程提醒皇太极说:“大汗你没发现,就这么相持着,对咱们后金并不是好事。”皇太极问:“此话怎讲?”范文程说:“你看,现在袁崇焕对宁远、山海关一线把守严密,我们轻易很难突破防线。尤其像咱满族这样的少数民族,其少数贵族要维护自己的荣华富贵,过去就是部落间的抢夺,以一部分人的牺牲来使财富聚集;现在把许多部落统一了,互相抢占不可能了,由于生产的低下,靠放牧只能维护最低生活水平;发展农业又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发挥我们的武力优势,对汉民族掠夺。”

    皇太极叹道:“为解决吃饭问题,父汗使用的就是这一招啊,隔一段不发动战争掠夺,就要有成批的饥民出现,甚至还有像李自成一样造反的。我原想着和大明结好,发展经贸关系,学习汉民开荒种地发展农业,解决吃饭问题,可崇祯帝始终不死亡我之心,非要两军对垒,就是掠夺,又从哪儿下手呢?袁崇焕把守严密,让我头疼呀!”

    范文程说:“我倒有一计,还请大汗三思。”皇太极眼睛一亮说:“你给朕说说看!”范文程给皇太极献计说:“既然袁崇焕在宁远和山海关一线把守严密,难以逾越,那我们就换个思路,从他的西面喜峰口突破长城,进入它的腹地,直逼北京城。”

    皇太极一下就明白了,立即拿来地图观看,激动道:“是呀,这里不过是多走点路,一定不会有人把守,只要突破喜峰口长城,到那边我军就所向披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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