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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不惜女儿为活命

    杨涟是个政治家,他感到,这个问题太重大了,这是改故鼎新之举。是呀,为什么开国皇帝总能对前朝的弊政作重大改革,接着就要出现一代或两代圣明之君和繁荣昌盛之时,再后来就不行了,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呢?关键就是皇上的废弛。皇上为什么到三代四代就变了呢?特别是唐明皇李隆基,那是最好的例证。

    钱谦益说:“不是李隆基要变,那种家族式管理制度,任何人都会变。皇权至高无上,任何人都监督不了;如果说第一代第二代皇上不受监督还有自觉性的话,从第三代第四代起没有监督就该随心所欲了。一个人靠修养靠自觉是不行的,必须得有法律和制度控制,就像一个人,年轻漂亮的美女睡在身边,说不激起****是假话,但你要杀他头,他还敢吗?皇上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每天有多少大臣去巴结和讨好引诱他,这就像美女挑逗男人一样,再坚强的男人也会缴械投降。”

    杨涟说:“你说的我明白了,皇上变了,可他手中的权力没变,那权力不仅可以杀人,还能控制人的头脑,他不允许你这样,不允许你那样,于是也就没有了思想的自由,政治的民主,社会的公平了,于是也就没有人间的发明创造了。”钱谦益说:“所以,我认为,现在的天启帝还算不错的皇上,否则,咱俩也不敢议论这等事了。”

    钱谦益走后杨涟以为,限制皇权的重要力量是官宦,指望农民力量是扯淡,农民力量只能用于造反革命,斗争的结果还是皇权,不过是历史的又一个轮回;而官宦和皇帝的矛盾完全可以通过合法的斗争,不用战争流血的形式就能解决。可现在的皇上,最大的帮凶就是魏忠贤阉党势力,看来解决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魏忠贤和客巴巴之流。

    正当杨涟把战略目标定在魏、客阉党头上,想法搬掉这两块绊脚石时,传来辽东兵败的消息。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当弄清情况后,他感到王化贞无能,太给东林党人丢脸了;可孙德功也混蛋,你叛变干什么?可见东林党队伍也不纯洁,有败类混入。接着就是皇上有旨,让他会同刑部处理王化贞和熊廷弼的问题。还有什么说的?十万将士的生命,没有这两颗人头,是没法向全国百姓交待的。

    王化贞自袁可立来到冀辽前线后就回到了京城请罪。他知道一切全完了,自己立的有军令状,仗又打败了,有什么可说?回到京城,他就没敢找杨涟求情,知道说也无用,杨涟不会放过他,他太失东林党人面子了;然而,他又感到有一线生机,这就是投靠魏忠贤,是呀,魏忠贤岂不比他杨涟在皇上面前更有面子!

    一想到魏忠贤,王化贞的心里又有点发怵,他原来跟着杨涟把魏忠贤得罪得太苦了!他现在后悔了,后悔做事不留后路,魏忠贤会不会给他网开一面?现在他没有别的奢望,就是活命,只要保住脑袋别搬家,什么也没有舍不了的了。看来不下大本钱是不行了,他叫来了十五岁的小女玉儿。

    玉儿还真生的美玉一般,王化贞原是想把她送给皇上,梦想走封妃、封后的路,但看走这条路的人太多,他挤不上;就把女儿许配给了杨涟的儿子,两家定了儿女亲家。根据现在的形势,巴结杨涟已没了意义,干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女儿孝敬给魏忠贤,救自己一命要紧。

    王化贞在送女儿给魏忠贤时,颇费一番心思:知道魏忠贤并没阉净,还能那事,又与客巴巴对食结婚,搞不好会受到客巴巴的嫉恨,经过苦思悯想,还是以干孙女儿的名义让魏忠贤收下为好;既是干孙女,那他王化贞就是干儿子,既不影响魏忠贤与女儿通奸,他也可以叫魏忠贤干爸爸,自然也躲过了客巴巴的嫌疑,还可以向客巴巴叫干娘。

    如此想好之后,就开始抓紧实施,当晚,王化贞就带了500两黄金,领女儿走进了天启帝赏给客巴巴的咸安宫。此时,客巴巴还在皇上的乾清宫没回来,王化贞一见魏忠贤,匍匐就拜,口称:“罪臣王化贞叩拜我主九千九百岁!”九千九百岁与万岁只差一百岁,魏忠贤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他,觉得王化贞还真会奉承人,心里有几分暖意,就说:“起来吧!”便想看他下步还怎么表演。

    王化贞说声“罪臣谢九千九百岁厚恩”,起来后,献上500两黄金,又拉过女儿说:“罪臣知道胡子花白,认给你当干儿子不合适,就让小女认你为干爷爷,万望您老收下为干孙女!”便拉着女儿一起又拜,大有不收下不起来的势头。魏忠贤心里好笑,不是你打了败仗,你会如此孝敬咋家吗?

    魏忠贤没有理睬王化贞,却把目光落在了玉儿的脸上,发现的确是个美人,便手拉玉儿说:“起来让咋家看看模样。”玉儿站起,魏忠贤手捏着玉儿的面颊说:“嗯,挺白挺稚嫩的!”又把手伸向玉儿的胸脯上,揉捏一番说:“嗯,这胸也挺饱满,挺硬实的!”玉儿羞红了脸,**被揉捏的痒酥酥的不自在,可她不敢造次,坚持着,因爹爹告诉她:“爹的命就在孩儿手里攥着呢!”可面前毕竟是个比爹爹年纪还大的老头子,不免逆反,心里骂着:“老色鬼!”魏忠贤揉捏够了,方叫着王化贞说:“起来吧!”

    王化贞又磕了几个响头,说:“您老不答应,干儿就不起来!”魏忠贤说:“我答应你啥?你的罪你还不知道,损兵十万,丢了辽东,皇上已经降旨,交刑部处理,你也该去走走你亲家的门子。”王化贞又连连磕头说:“他杨涟恨不得杀了我,我是给他断交了,你没看我把女儿都孝敬给了您,我是不会指望他了!”

    魏忠贤想想也真如此,他杨涟不杀王化贞,又如何平息公众舆论和向皇上交代呢?然而,杀王化贞不是他魏忠贤的目的,他的目的是除掉杨涟和杨涟为首的东林党势力;既然王化贞从杨涟那里分裂出来,投靠到他的怀抱,这也不失为一步好棋。于是魏忠贤说:“我也只能保证你不死,可我保证不了你不坐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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