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是故人
大战结束，一切都安静了！
卫燎快速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回头之时对着还在呆愣的李天笃说道：“还不快随我走，这里可是妖修的地盘，这么大动静，恐怕一会儿便有妖修前来查看！”
“呃……”也许是还在震惊卫燎的强大实力，亦或者是卫燎的鬼修身份，李天笃愣愣的答道，有些无神的跟着卫燎掠去。最后和林峥汇聚，回到了那个洞穴中。
就如卫燎所说的一样，没有多久，便有一个人影来到方才的战斗之处，翻动一番地上的尸体，惊疑一声后，又匆匆离去！
红烛苒苒，这是个封闭的空间。
李天笃脸上带着异样，总感觉这个洞穴不像是男子修炼的地方，太淡雅了，太干净了！怎么看都像是女人的香闺！眼前站着的三个人也让他奇怪，竟然还有一个和卫燎长相酷肖的人，境界竟然也是道胎境。而另外的那个年轻人境界最低，但卫燎却对他恭恭敬敬。
“多谢道友的救命之恩！”李天笃没有想太多，对卫燎感恩戴德，一辑拜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闯荡时被不认识的人相救，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
鬼修太过受人打压，一般修仙者若是看到自己这些鬼修，只要不落井下石，李天笃就十分的庆幸了！
“不必谢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卫燎道，右手一挥指向林峥，“要谢你还是谢我家公子吧！”
“不用了！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有心就好！”林峥挥手说道，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李天笃，而是发现卫燎有些异常，当下随意的指了指被丢在角落中的小莫，“你去照顾你的同伴吧，他的身上好像被下了什么禁制，你看一下，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好的！”李天笃回道，心中虽然有些诧异林峥的身份，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跨步走到小莫身旁，仔细的查探着小莫的身体状况。
另一边，林峥有些担心，看卫燎有些面色阴郁，以为卫燎受了什么伤，不禁关心的问道：“卫燎，你是受伤了吗？”
“啊！没有！”卫燎猛然一愣，这样的反应更让林峥狐疑，同时也引起了青卫的注意，只见青卫连忙把住卫燎的手腕，“大哥，你受伤了？那里？严重吗？”
卫燎眼神复杂，看着紧张的青卫，没有抵抗，让其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片刻后，青卫大舒口气，“没事，没事，一切都好！”
“我本身就没事！是你和公子有些紧张了！”卫燎笑道，自然的推掉青卫的手，然后转身盘膝而坐，显得很自然。青卫专注于查探卫燎的身体没有注意，可林峥却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卫燎的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
“卫燎是怎么了？”林峥不动声色的想着，看的出卫燎好似在极力的掩藏自己的痛苦。可卫燎不讲，他当着卫燎的面又无法直接询问，只好将那丝担忧暂且埋在心底。
这是夜晚，极为安静。受这份安静的影响，很快的，洞穴中的人都陷入了修炼或者疗伤。
而这时，卫燎突然睁开眼睛，扫望了一眼洞穴的动静后，站起身来向着洞口走去，轻轻的推开一道缝隙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洞穴。然后就漫无目的走着，神情萧索落寞，在一棵棵随风飘荡的小草衬托下，更显的沧桑！
外面的天空依旧群星璀璨，广阔的世界，让他稍稍的舒服了点。
“卫燎，你怎么了？”一个声音让卫燎猛然回头，只见林峥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我没事！不用……！”
“不用担心是吗？一个人道胎修士竟然都发现不了身后有一个脱胎境小子再跟着他，还说没事？”林峥直接抢话，走到卫燎的面前，拍拍卫燎的肩膀后，两人一起坐下。
“其实你根本就不擅长伪装！”林峥一笑，然后转头真诚的注视着卫燎，“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做你的聆听者！”
“唉！”卫燎长叹一声，随手拔出身边的一棵野草把玩着，“没想到公子你的心思竟然这么的细致，我二弟和我是亲生兄弟都没有看出我的心境，可你却看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又经历一次人生的旅程，现在有些感伤而已！”
“哦！”林峥疑惑，“重走人生？这是怎么回事？”
“那楼玉箫是个幻术修仙者！幻术修仙者的能力公子你是体会过的！我中了楼玉箫的计谋……”卫燎缓缓的讲着，不挺讲着。
从如何中了楼玉箫的幻术讲到自己又怎么跳出幻境。
从风淡云轻，讲到肝肠寸断！
卫燎的过往就是一部苦难史，他本不想回忆过往，但是世事弄人，一个楼玉箫竟让他重新经历了一次过去的人生，其实若是独自回忆，卫燎倒也不会如此的难受。
可是幻境太过真实，一些卫燎朝思暮想的人，刻骨铭心的事物，历历在目！这些人或事是卫燎的痛处，虽然已经结了痂，可却没有完全愈合！
现在这个痛处的伤疤再次破裂，痛苦再次让卫燎难以承受！
而他的痛苦是谁带来的？青卫！
卫燎虽然嘴上和行动上原谅了青卫，可潜意识中的那丝恨意又岂是那么轻易可以抹去的？要知道若没有这些变故，他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很幸福！
卫燎背负的太多，所以痛苦也就更多！
林峥看着这个刚强的男人，忽然感觉其实他也很脆弱，只是这脆弱是在用刚强来强撑着！
“卫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若是一味沉寂于过往中，只会让你更加的而痛苦！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做人要向前看！现在我将它送给你！”林峥拍拍卫燎的肩膀，他其实也不知怎么安慰一个男人，能做到的就只有一声安慰。其实卫燎已经做到了最好，换位思考，若是林峥是卫燎的话，他相信自己怕是早就被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压得疯了不可！
“对！要向前看！谢谢公子，属下受教了！”卫燎丢去已经被他揉虐成一团的野草，站起身来，对着林峥就是一辑，虽然表情还有些沉重，只是比之方才已经好多了。
其实林峥的话只是很浅显的话，可是能做到的却是很少！其实这句话也是林峥自己经常安慰自己的话，不可否认，他自己虽然一直在向着这句话做，不过到现在他也没做不到。
卫燎施礼，林峥也随之站起扶起卫燎，脸上依然带笑，“谢什么？你我虽然名为主仆，可我却从未将你当做仆人，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朋友!亲人！”卫燎心中感动，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说道：“公子，今生我能认你为主，真是我的幸运！”
“我更幸运!能有你这样的仆人更是我的福分！”
这时天已经放白，林峥看看左右，笑道：“我们回去吧，再这样待下去，怕是就把这幽萤山附近的妖修招来了！”
“啊！”卫燎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登时一笑，连忙回道：“竟累公子听了我半个晚上的唠叨！”
“不碍的！”林峥当先向洞穴走去，卫燎紧步跟上，步履间已然是轻松许多。
悄悄的推开堵在洞穴口的巨岩，林峥二人走了进来，青卫还在修炼，可李天笃和小莫却被惊醒。
“怎么样了？”林峥指指小莫，关心的问道。
“禁制已经被我解开！”李天笃感激的回道，一旁的小莫更是直接跪拜，“小莫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也就是恰逢其会而已，不必如此！”林峥摆手道，迈动脚步就要向青卫所在一侧走去。
这时，李天笃忽然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一晚上了，在他的认知中，这世界中可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的，施恩不图报，那只是世人为标榜自己的谎言而已。
李天笃的话语让林峥一笑，瞬间明白对方对自己还是有些戒备的，不禁笑道：“当然有理由，但也没有什么目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你也是鬼修？”李天笃狐疑的打量林峥，却没有一丝鬼修的感应，当下更加疑惑。
“我是鬼修，但是却有遮掩禁制，你是看不出的！”林峥笑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必遮掩自己身份，不必小心翼翼的戒备，可以坦然相对别人。
“原来如此，可救我们就是因为同是鬼修？这也太简单了吧？”李天笃不敢相信，林峥却是听着他的话语忽然一愣，问道：“你们是不是在一个月前参加千羽氏的拍卖大会？你的声音好熟悉！对了，你们和我们竞拍地心兰的洪字号包厢中的人！”
“是你们！你们是玄字号的人！”还未待李天笃开口，一旁的小莫却是激动起来，只见小莫顿时便是一个箭步，跨到了林峥面前，扑通就是一跪，“公子，求你把地心兰卖给我吧！它对我太重要了！求求您了！”
“什么情况？”林峥一头雾水，而李天笃连忙跟着上前，将小莫拖到一边，不停抱歉道：“这位公子见笑了，我替小莫给您带来的冒犯，向您道歉！”
卫燎快速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回头之时对着还在呆愣的李天笃说道：“还不快随我走，这里可是妖修的地盘，这么大动静，恐怕一会儿便有妖修前来查看！”
“呃……”也许是还在震惊卫燎的强大实力，亦或者是卫燎的鬼修身份，李天笃愣愣的答道，有些无神的跟着卫燎掠去。最后和林峥汇聚，回到了那个洞穴中。
就如卫燎所说的一样，没有多久，便有一个人影来到方才的战斗之处，翻动一番地上的尸体，惊疑一声后，又匆匆离去！
红烛苒苒，这是个封闭的空间。
李天笃脸上带着异样，总感觉这个洞穴不像是男子修炼的地方，太淡雅了，太干净了！怎么看都像是女人的香闺！眼前站着的三个人也让他奇怪，竟然还有一个和卫燎长相酷肖的人，境界竟然也是道胎境。而另外的那个年轻人境界最低，但卫燎却对他恭恭敬敬。
“多谢道友的救命之恩！”李天笃没有想太多，对卫燎感恩戴德，一辑拜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闯荡时被不认识的人相救，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
鬼修太过受人打压，一般修仙者若是看到自己这些鬼修，只要不落井下石，李天笃就十分的庆幸了！
“不必谢我！我也是奉命行事！”卫燎道，右手一挥指向林峥，“要谢你还是谢我家公子吧！”
“不用了！这些俗礼还是免了吧！有心就好！”林峥挥手说道，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李天笃，而是发现卫燎有些异常，当下随意的指了指被丢在角落中的小莫，“你去照顾你的同伴吧，他的身上好像被下了什么禁制，你看一下，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好的！”李天笃回道，心中虽然有些诧异林峥的身份，但也没有表现出太多，跨步走到小莫身旁，仔细的查探着小莫的身体状况。
另一边，林峥有些担心，看卫燎有些面色阴郁，以为卫燎受了什么伤，不禁关心的问道：“卫燎，你是受伤了吗？”
“啊！没有！”卫燎猛然一愣，这样的反应更让林峥狐疑，同时也引起了青卫的注意，只见青卫连忙把住卫燎的手腕，“大哥，你受伤了？那里？严重吗？”
卫燎眼神复杂，看着紧张的青卫，没有抵抗，让其查探自己的身体状况。片刻后，青卫大舒口气，“没事，没事，一切都好！”
“我本身就没事！是你和公子有些紧张了！”卫燎笑道，自然的推掉青卫的手，然后转身盘膝而坐，显得很自然。青卫专注于查探卫燎的身体没有注意，可林峥却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卫燎的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
“卫燎是怎么了？”林峥不动声色的想着，看的出卫燎好似在极力的掩藏自己的痛苦。可卫燎不讲，他当着卫燎的面又无法直接询问，只好将那丝担忧暂且埋在心底。
这是夜晚，极为安静。受这份安静的影响，很快的，洞穴中的人都陷入了修炼或者疗伤。
而这时，卫燎突然睁开眼睛，扫望了一眼洞穴的动静后，站起身来向着洞口走去，轻轻的推开一道缝隙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洞穴。然后就漫无目的走着，神情萧索落寞，在一棵棵随风飘荡的小草衬托下，更显的沧桑！
外面的天空依旧群星璀璨，广阔的世界，让他稍稍的舒服了点。
“卫燎，你怎么了？”一个声音让卫燎猛然回头，只见林峥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你怎么也出来了？我没事！不用……！”
“不用担心是吗？一个人道胎修士竟然都发现不了身后有一个脱胎境小子再跟着他，还说没事？”林峥直接抢话，走到卫燎的面前，拍拍卫燎的肩膀后，两人一起坐下。
“其实你根本就不擅长伪装！”林峥一笑，然后转头真诚的注视着卫燎，“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做你的聆听者！”
“唉！”卫燎长叹一声，随手拔出身边的一棵野草把玩着，“没想到公子你的心思竟然这么的细致，我二弟和我是亲生兄弟都没有看出我的心境，可你却看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又经历一次人生的旅程，现在有些感伤而已！”
“哦！”林峥疑惑，“重走人生？这是怎么回事？”
“那楼玉箫是个幻术修仙者！幻术修仙者的能力公子你是体会过的！我中了楼玉箫的计谋……”卫燎缓缓的讲着，不挺讲着。
从如何中了楼玉箫的幻术讲到自己又怎么跳出幻境。
从风淡云轻，讲到肝肠寸断！
卫燎的过往就是一部苦难史，他本不想回忆过往，但是世事弄人，一个楼玉箫竟让他重新经历了一次过去的人生，其实若是独自回忆，卫燎倒也不会如此的难受。
可是幻境太过真实，一些卫燎朝思暮想的人，刻骨铭心的事物，历历在目！这些人或事是卫燎的痛处，虽然已经结了痂，可却没有完全愈合！
现在这个痛处的伤疤再次破裂，痛苦再次让卫燎难以承受！
而他的痛苦是谁带来的？青卫！
卫燎虽然嘴上和行动上原谅了青卫，可潜意识中的那丝恨意又岂是那么轻易可以抹去的？要知道若没有这些变故，他原本可以很幸福的，很幸福！
卫燎背负的太多，所以痛苦也就更多！
林峥看着这个刚强的男人，忽然感觉其实他也很脆弱，只是这脆弱是在用刚强来强撑着！
“卫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若是一味沉寂于过往中，只会让你更加的而痛苦！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做人要向前看！现在我将它送给你！”林峥拍拍卫燎的肩膀，他其实也不知怎么安慰一个男人，能做到的就只有一声安慰。其实卫燎已经做到了最好，换位思考，若是林峥是卫燎的话，他相信自己怕是早就被这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压得疯了不可！
“对！要向前看！谢谢公子，属下受教了！”卫燎丢去已经被他揉虐成一团的野草，站起身来，对着林峥就是一辑，虽然表情还有些沉重，只是比之方才已经好多了。
其实林峥的话只是很浅显的话，可是能做到的却是很少！其实这句话也是林峥自己经常安慰自己的话，不可否认，他自己虽然一直在向着这句话做，不过到现在他也没做不到。
卫燎施礼，林峥也随之站起扶起卫燎，脸上依然带笑，“谢什么？你我虽然名为主仆，可我却从未将你当做仆人，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甚至是亲人！”
“朋友!亲人！”卫燎心中感动，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说道：“公子，今生我能认你为主，真是我的幸运！”
“我更幸运!能有你这样的仆人更是我的福分！”
这时天已经放白，林峥看看左右，笑道：“我们回去吧，再这样待下去，怕是就把这幽萤山附近的妖修招来了！”
“啊！”卫燎这才发现已经天亮了，登时一笑，连忙回道：“竟累公子听了我半个晚上的唠叨！”
“不碍的！”林峥当先向洞穴走去，卫燎紧步跟上，步履间已然是轻松许多。
悄悄的推开堵在洞穴口的巨岩，林峥二人走了进来，青卫还在修炼，可李天笃和小莫却被惊醒。
“怎么样了？”林峥指指小莫，关心的问道。
“禁制已经被我解开！”李天笃感激的回道，一旁的小莫更是直接跪拜，“小莫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
“也就是恰逢其会而已，不必如此！”林峥摆手道，迈动脚步就要向青卫所在一侧走去。
这时，李天笃忽然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其实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一晚上了，在他的认知中，这世界中可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的，施恩不图报，那只是世人为标榜自己的谎言而已。
李天笃的话语让林峥一笑，瞬间明白对方对自己还是有些戒备的，不禁笑道：“当然有理由，但也没有什么目的，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人？你也是鬼修？”李天笃狐疑的打量林峥，却没有一丝鬼修的感应，当下更加疑惑。
“我是鬼修，但是却有遮掩禁制，你是看不出的！”林峥笑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好，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必遮掩自己身份，不必小心翼翼的戒备，可以坦然相对别人。
“原来如此，可救我们就是因为同是鬼修？这也太简单了吧？”李天笃不敢相信，林峥却是听着他的话语忽然一愣，问道：“你们是不是在一个月前参加千羽氏的拍卖大会？你的声音好熟悉！对了，你们和我们竞拍地心兰的洪字号包厢中的人！”
“是你们！你们是玄字号的人！”还未待李天笃开口，一旁的小莫却是激动起来，只见小莫顿时便是一个箭步，跨到了林峥面前，扑通就是一跪，“公子，求你把地心兰卖给我吧！它对我太重要了！求求您了！”
“什么情况？”林峥一头雾水，而李天笃连忙跟着上前，将小莫拖到一边，不停抱歉道：“这位公子见笑了，我替小莫给您带来的冒犯，向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