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记忆
前胸到后背开出一个明晃晃大洞，李清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风穿过身体时带来的一种奇妙清凉的感觉。
身体依旧诡异的浮在半空之中，在他的对面，寂破惊讶的瞪大了眼，阴阳二翅黑白光华灼灼，可他没有轻动。
血一滴滴的开始溢出来，一滴接一滴，缓慢却连绵。
寂破侧起了头，眼底便现出的全是古怪……按照常理说，这么大的伤口，鲜血理应象喷泉一样的溅得到处都是才对。可是眼前一滴一滴又一滴，血从创口不停的溢出来，却是凝而不散，和他的主人一样诡异的飘散在空中，象一粒粒红珊瑚珠，熠熠闪光。
寂破展开的阴阳二翅已经收了起来，高大的身体伫立空中，灰白的长发无风自动，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清风，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怎么样？”
一直望着自已身体开出的那个洞，李清风怔怔的抬起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很痛，我快要死了。你还要想带我回去么？”
寂破皱起了眉头：“我让你活就活，让你死就死，那殿阎王敢在我面前勾人。”
李清风忽然露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嘴角汩汩涌出鲜血，带着无尽嘲讽：“还真是狂妄，哎，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肯定不是好话，这是寂破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可没等他拒绝，李清风已经纵声大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纵然你法力无边，倒海移山，我若不想活了，你又能怎样！”说完这句话，在寂破眼皮底，他整个人忽然快速的向脚底崩塌出现那个黑洞中沉了下去。
少年灿烂的笑容就象一团热烈的火灼伤了寂破的眼，看着那直沉入底的身影：“在我寂破的手下，想死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我想让你知道活着，比死要难的多。”
眼看李清风已经打着旋沉入无底黑洞，寂破霍然踏上一步，冰冷的眼闪过一道凛冽的流光，一只手突长千丈，快捷无伦向着李清风抓了过去。
剧痛已如潮水拍岸一样不可遏止的滚滚而来，李清风神智在生死边缘的折磨中来回打滚。寂破捞向自已的手他看见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力气也没有一点办法，此时若有人问他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李清风可以连想都不用想给出答案……都说人生艰难唯一死，可李清风认为那是错的，最难的是生不能，死不得。
当手触到李清风飘起的衣袂时，寂破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而李清风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就在结局已定的时候，突然寂破的眼狠狠的瞪了起来，灰白的头发瞬间直飞而起，露出真容的脸写满了不可思议：“……那是什么？这怎么可能！”
已经抓住李清风的手突然被一股沛然莫御的诡异的力量瞬间弹开，力量之大是寂破生平仅见！
他看到在李清风身上开出的那个洞的地方，忽然闪过一丝黑色的光……
一轮黑月的一样的物事从那里出现，不大不小，正好填满了那个洞。
简直不敢相信眼见所见，那轮黑月里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们怎么会甘于沉入一个凡人的身体？
可再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终究是事实！
黑月中浑沌、梼杌元神本来是他亲手放烛阴体内孕育，没想到烛阴识破了自已的用心，居然想出了利用四灵元力的法子，硬生生留下了自已的传承，又将体内二凶元神禁锢在那轮黑月当中，这也是寂破拚了命追来的原因。
可是眼前发生事他已完全看不懂了，手上传来的那下巨力大的无与伦比，直到现在他的手依旧在隐隐发麻，这个力量绝对不是那个濒危将死的凡人所为，想到这里，寂破赫然而惊：“浑沌、梼杌，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寂破哼了一声，身后阴阳二翅再度展开，这件事太过诡异，他必须察个水落石出。
怪事年年有，此时特别多，原来从李清风伤口处滴下飘在空中那些血滴，忽然疯了一样一阵骚动，如同天降流星雨一样在半空中拉出各种各样的弧度，目标只有一个，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寂破亲眼看着那一滴滴的血落到李清风心口处那个巨大狰狞的伤口上，然后一滴不拉的融了进去，再然后那些破碎的血肉开始快速的生长，然后完好如初！
“不！这怎么可能！”
千百万年来，寂破第一次有要发疯的感觉……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已的眼睛，浑沌、梼杌的元神居然被一个凡人吞噬了？
一介弱得吹口气都会碎成破烂的凡体，居然可是吞噬掉两大上古凶兽的元神？
寂破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从李清风伤口愈合那一刻起，他和浑沌、梼杌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彻底的断了……这意味着什么，寂破太清楚不过。
寂破呆呆望着李清风，此时的他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想，李清风依旧用自由落体的方式下坠，他就默默的展开双翅跟着李清风在飞，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已经昏死过的李清风，在空中舒展开佝偻成一团的身体，因为痛苦愤恨变得狰狞可怖的脸悄然放松，寂破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恬淡的笑容。
火，砰的一声在胸膛炸开！
“啊……啊……啊……”终于回过神来的寂破伸手狠狠捶了三下胸膛，眼神已经变得灼热如火：“李清风，今天你就是插翅也别想逃得出我的手心！”
身后阴阳双翅霍然磊张，黑白二光自翅尖处****而出，在空中一个交汇，激起一天璀璨光雨，然后所有光雨汇集在一处，化成了一个铺天盖地一样的半黑半白的圆轮，寂破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平伸，羽翼舒张，那个圆轮顿时开始疯狂转动开来。
一股强劲之极的偌大吸力，拉着李清风向着圆心中飞去。
可是事与愿违，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李清风如愿以偿的将要飞进阴阳圈的时候，寂破的嘴角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突然，紧闭的眼睛轻轻的睁开了……
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霎那，寂破刚露出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同时咯嚓一声，心里绷得死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自已全力催控的阴阳圈的吸力对于李清风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他眼睁睁的看着李清风睁开了眼，看着对方眼珠一片凝墨般的漆黑，就象一眼幽不见底的深潭，只见光芒不觉波动。
不对！寂破忽然瞪大了眼，这双眼绝对不是刚才那双眼！
在他意识这一点的时候，醒转复生的李清风已经立了起来，周身依旧是不着片缕**如玉，但一步步从虚空中向着寂破走来，说不出的自然大巧若拙方，到了寂破的面前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悠然静立。
面对这个醒来的李清风，寂破有一种濒于崩溃的感觉，那是弱者遇到强者后不由自主生出的颤栗感觉，可是他是什么东西，省转过来的寂破又羞又怒，暴怒已极！
“你不是他，你是谁？”
怒火成功的帮助寂破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背后阴阳双翅光华万丈，黑白光华化成一个光幢，将他整个人紧紧的护在其中。
对于他的问题，李清风认真的想了一想，忽然拍了拍额头，哈哈笑道：“我想起来啦！小穷奇，你的眼光不错啊，可是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长进，你啊我以前早就说过你了，心计有余，但机智不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的没有长进。”
若是任何一个人在此，都会被李清风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昏倒。寂破的元身正是四凶之一的穷奇，在这虚无地界横行千年，立下了赫赫凶威，可是没想到在对方的嘴里，居然成了大人教训孩子一样自然而然。
眼神如果能吃人，这个李清风估计早就进了他的肚子。寂破怒火熊熊燃烧，大声咆哮如雷：“你敢羞辱本座！”
他的狰狞可怖在李清风眼里没有起到一丝半点恫吓作用，相反觉得很好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一点也没错，几千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以前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碰南墙不回头。”
“也罢，看你口口声声本座本座，在我的面前你也敢称本座？也配称本座！”从开始说话，李清风的语气一直是和风细雨，可是到了这后半截声音突然转厉，无尽霸气冲天拄地，和他相比，寂破表现出来的威势就好象家猫遇见了老虎，水蛇遇上了真龙。
“你……你到底是谁？”
天知道寂破现在心里得有多恐惧，面对一步步逼近的李清风，猫和老鼠的角色瞬间置换，寂破脸上淌下了汗，一步步的后退，“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这句话说的效果等同于就好象一个良家妇女遇上了流氓喊出的经典语录：“不要过来，再过我就叫人了……”
“看来真的是久远的很了，你们居然都忘了我的存在了。”李清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依旧浮在半空的小葫芦上，脸上神情变得无限感概：“天地悠远，白云苍狗，弹指便是万年。他们都将我忘了，幸亏还有你陪着我。”
寂破虽然怕还没有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李清风嘴里说的那个陪着他的肯定不是自已……当他慌乱之极的眼神掠过李清风胸前的时候，寂破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忽然无限精彩。
在李清风洁白如玉的胸口前，一个小小的葫芦正在诡异的轻轻飘起……
脑袋就象被人用刀狠狠的劈了一下，伴着剧烈的疼痛，寂破尘封已久的记忆就象打开闸门的潮水疯狂的奔泻而出！
身体依旧诡异的浮在半空之中，在他的对面，寂破惊讶的瞪大了眼，阴阳二翅黑白光华灼灼，可他没有轻动。
血一滴滴的开始溢出来，一滴接一滴，缓慢却连绵。
寂破侧起了头，眼底便现出的全是古怪……按照常理说，这么大的伤口，鲜血理应象喷泉一样的溅得到处都是才对。可是眼前一滴一滴又一滴，血从创口不停的溢出来，却是凝而不散，和他的主人一样诡异的飘散在空中，象一粒粒红珊瑚珠，熠熠闪光。
寂破展开的阴阳二翅已经收了起来，高大的身体伫立空中，灰白的长发无风自动，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清风，突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怎么样？”
一直望着自已身体开出的那个洞，李清风怔怔的抬起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很痛，我快要死了。你还要想带我回去么？”
寂破皱起了眉头：“我让你活就活，让你死就死，那殿阎王敢在我面前勾人。”
李清风忽然露出一个灿烂之极的笑容，嘴角汩汩涌出鲜血，带着无尽嘲讽：“还真是狂妄，哎，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肯定不是好话，这是寂破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可没等他拒绝，李清风已经纵声大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纵然你法力无边，倒海移山，我若不想活了，你又能怎样！”说完这句话，在寂破眼皮底，他整个人忽然快速的向脚底崩塌出现那个黑洞中沉了下去。
少年灿烂的笑容就象一团热烈的火灼伤了寂破的眼，看着那直沉入底的身影：“在我寂破的手下，想死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我想让你知道活着，比死要难的多。”
眼看李清风已经打着旋沉入无底黑洞，寂破霍然踏上一步，冰冷的眼闪过一道凛冽的流光，一只手突长千丈，快捷无伦向着李清风抓了过去。
剧痛已如潮水拍岸一样不可遏止的滚滚而来，李清风神智在生死边缘的折磨中来回打滚。寂破捞向自已的手他看见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力气也没有一点办法，此时若有人问他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李清风可以连想都不用想给出答案……都说人生艰难唯一死，可李清风认为那是错的，最难的是生不能，死不得。
当手触到李清风飘起的衣袂时，寂破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而李清风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就在结局已定的时候，突然寂破的眼狠狠的瞪了起来，灰白的头发瞬间直飞而起，露出真容的脸写满了不可思议：“……那是什么？这怎么可能！”
已经抓住李清风的手突然被一股沛然莫御的诡异的力量瞬间弹开，力量之大是寂破生平仅见！
他看到在李清风身上开出的那个洞的地方，忽然闪过一丝黑色的光……
一轮黑月的一样的物事从那里出现，不大不小，正好填满了那个洞。
简直不敢相信眼见所见，那轮黑月里有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们怎么会甘于沉入一个凡人的身体？
可再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终究是事实！
黑月中浑沌、梼杌元神本来是他亲手放烛阴体内孕育，没想到烛阴识破了自已的用心，居然想出了利用四灵元力的法子，硬生生留下了自已的传承，又将体内二凶元神禁锢在那轮黑月当中，这也是寂破拚了命追来的原因。
可是眼前发生事他已完全看不懂了，手上传来的那下巨力大的无与伦比，直到现在他的手依旧在隐隐发麻，这个力量绝对不是那个濒危将死的凡人所为，想到这里，寂破赫然而惊：“浑沌、梼杌，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任何回答，寂破哼了一声，身后阴阳二翅再度展开，这件事太过诡异，他必须察个水落石出。
怪事年年有，此时特别多，原来从李清风伤口处滴下飘在空中那些血滴，忽然疯了一样一阵骚动，如同天降流星雨一样在半空中拉出各种各样的弧度，目标只有一个，从那里来还回那里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寂破亲眼看着那一滴滴的血落到李清风心口处那个巨大狰狞的伤口上，然后一滴不拉的融了进去，再然后那些破碎的血肉开始快速的生长，然后完好如初！
“不！这怎么可能！”
千百万年来，寂破第一次有要发疯的感觉……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已的眼睛，浑沌、梼杌的元神居然被一个凡人吞噬了？
一介弱得吹口气都会碎成破烂的凡体，居然可是吞噬掉两大上古凶兽的元神？
寂破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从李清风伤口愈合那一刻起，他和浑沌、梼杌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彻底的断了……这意味着什么，寂破太清楚不过。
寂破呆呆望着李清风，此时的他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没有想，李清风依旧用自由落体的方式下坠，他就默默的展开双翅跟着李清风在飞，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已经昏死过的李清风，在空中舒展开佝偻成一团的身体，因为痛苦愤恨变得狰狞可怖的脸悄然放松，寂破甚至可以看到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恬淡的笑容。
火，砰的一声在胸膛炸开！
“啊……啊……啊……”终于回过神来的寂破伸手狠狠捶了三下胸膛，眼神已经变得灼热如火：“李清风，今天你就是插翅也别想逃得出我的手心！”
身后阴阳双翅霍然磊张，黑白二光自翅尖处****而出，在空中一个交汇，激起一天璀璨光雨，然后所有光雨汇集在一处，化成了一个铺天盖地一样的半黑半白的圆轮，寂破深深吸了口气，双手平伸，羽翼舒张，那个圆轮顿时开始疯狂转动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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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寂破忽然瞪大了眼，这双眼绝对不是刚才那双眼！
在他意识这一点的时候，醒转复生的李清风已经立了起来，周身依旧是不着片缕**如玉，但一步步从虚空中向着寂破走来，说不出的自然大巧若拙方，到了寂破的面前停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悠然静立。
面对这个醒来的李清风，寂破有一种濒于崩溃的感觉，那是弱者遇到强者后不由自主生出的颤栗感觉，可是他是什么东西，省转过来的寂破又羞又怒，暴怒已极！
“你不是他，你是谁？”
怒火成功的帮助寂破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背后阴阳双翅光华万丈，黑白光华化成一个光幢，将他整个人紧紧的护在其中。
对于他的问题，李清风认真的想了一想，忽然拍了拍额头，哈哈笑道：“我想起来啦！小穷奇，你的眼光不错啊，可是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长进，你啊我以前早就说过你了，心计有余，但机智不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的没有长进。”
若是任何一个人在此，都会被李清风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惊得昏倒。寂破的元身正是四凶之一的穷奇，在这虚无地界横行千年，立下了赫赫凶威，可是没想到在对方的嘴里，居然成了大人教训孩子一样自然而然。
眼神如果能吃人，这个李清风估计早就进了他的肚子。寂破怒火熊熊燃烧，大声咆哮如雷：“你敢羞辱本座！”
他的狰狞可怖在李清风眼里没有起到一丝半点恫吓作用，相反觉得很好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一点也没错，几千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以前那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碰南墙不回头。”
“也罢，看你口口声声本座本座，在我的面前你也敢称本座？也配称本座！”从开始说话，李清风的语气一直是和风细雨，可是到了这后半截声音突然转厉，无尽霸气冲天拄地，和他相比，寂破表现出来的威势就好象家猫遇见了老虎，水蛇遇上了真龙。
“你……你到底是谁？”
天知道寂破现在心里得有多恐惧，面对一步步逼近的李清风，猫和老鼠的角色瞬间置换，寂破脸上淌下了汗，一步步的后退，“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这句话说的效果等同于就好象一个良家妇女遇上了流氓喊出的经典语录：“不要过来，再过我就叫人了……”
“看来真的是久远的很了，你们居然都忘了我的存在了。”李清风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全神贯注的盯着依旧浮在半空的小葫芦上，脸上神情变得无限感概：“天地悠远，白云苍狗，弹指便是万年。他们都将我忘了，幸亏还有你陪着我。”
寂破虽然怕还没有疯，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李清风嘴里说的那个陪着他的肯定不是自已……当他慌乱之极的眼神掠过李清风胸前的时候，寂破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刻忽然无限精彩。
在李清风洁白如玉的胸口前，一个小小的葫芦正在诡异的轻轻飘起……
脑袋就象被人用刀狠狠的劈了一下，伴着剧烈的疼痛，寂破尘封已久的记忆就象打开闸门的潮水疯狂的奔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