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问水
大早起来，赵瑞神清气爽，昨夜在外面的清溪中狠狠泡了个澡，换了套新衣服。
外门弟子服，粗布衣服，竟然是粗布衣服。
赵瑞还真是不解，记名弟子号称杂役，一般只能穿粗麻布衣服，可没想到外门弟子这正式弟子竟然也只能穿着粗布衣服，昨日听了半天张燕的介绍才知道，只有内门弟子才能穿丝质衣服，外门就是精英弟子也不过穿着细布衣服。
很显然，这就跟苍梧派的石阶山道一样，只是地位的象征，不关乎财力，不然谁敢说外门弟子穿不起丝衣，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此时神清气爽的赵瑞正大口啃着一只猪蹄膀，颇为破坏形象。
这是早上一个小童送过来的，这些小童才是真正的杂役，不过只为正式弟子服务，记名弟子不但要干自己的工作，还要帮门派做一些杂务，根本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但是一旦成为外门弟子，一切就都不用自己费心了，饮食有人专门送来，衣服被褥脏了有人清洗，每隔几天还会有仆妇来帮着打扫院子，可以说除了修炼，外门弟子可以不关心任何杂事。
习武之人气血旺盛，食量都很大，那个小童送来了两只蹄膀，一只烧鸡。
赵瑞一边吃着，一边想起那小童贼兮兮的说，如果出的起钱，每次还能带一瓶酒的样子，赵瑞就感到有趣。
吃饱喝足，赵瑞在院子里打坐片刻，就又立刻一头钻进了密室之中。
赵瑞心里清楚，有人要杀自己，而且实力强大。
昨夜听张燕说过门派的势力构成，内门不清楚，但是外门，最近几年的势力就属真龙堂和金鳞社最为强大，他们都是由已经进入内门，并且晋升为核心弟子的一些高手建立，目的就是为了将来争夺掌门做准备。
这两个大团体到底有多强大，只从招人的情况就能够窥豹一斑，他们只招收后天八重有机会突破到后天九重，有很大的进入内门希望的弟子，除此之外也就找一些极为特别的弟子，比如赵瑞这样突然爆发出恐怖潜力的弟子。
外门有八千弟子，大多数人都卡在后天五重之前，无法突破到后天小至尊境界，其中成功迈过小至尊境界门槛的弟子，只要认真修炼基本都能够修炼到后天八重，但是到这个境界的弟子，整个外门不超过三百人，而真龙堂和金鳞社都各自吸纳了上百人，几乎是二分苍梧派外门，势力极大，只手遮天。
不过金鳞社是一个老牌大团体，已经强大了很多年，但是真龙堂是这两三年才崛起的，崛起之速让金鳞社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才会到处招揽有潜力的弟子，并给与好处精心培养，放在以前，要加入金鳞社，不给团体大笔好处，是不可能的。
真龙堂之所以崛起这么快速，全是因为一个人，曹龙。
曹龙出身零陵郡大世家曹家，正是曹豹所在的那个曹家，不过跟曹豹不同，他并不是嫡子，而是一个侍女所生，在家中地位并不高。
可是曹龙天资奇高，是真正的天才，五岁练出元气，十岁时就已经突破到了后天境界，被苍梧派一个长老看重，带入门派收为亲传弟子悉心培养了五年，十五岁时候就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乃是苍梧派一个传说。
相比起曹龙，赵瑞的资质可就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了，他十岁的时候才勉强生出气感，加入了苍梧派，真正练出元气已经是十四岁，到现在没两年，所以才每次都是倒数第一。
不去比赵瑞，就是一般的弟子，至少也得十岁左右才能练出元气，而十岁的时候曹龙已经到了后天境界，这资质绝对堪称妖孽。
正因为过人的资质，曹龙后来被上级门派纯阳门一个地位很高的长老看重，给了苍梧派和一大笔好处，将曹龙换到了纯阳门中。
不过出于某种目的，纯阳门答应，将来可以允许曹龙回苍梧派争夺掌门之位。
虽然曹龙天资卓著，可是他的弟弟曹豹却看不起他，所以曹豹进入苍梧派后，自己组建势力，根本就不去加入真龙堂。
曹家还有一个天才人物，曹龙的二弟曹虎，也不是嫡出，但却也是一个高手，进门派第一年就以绝对的实力争到了一个精英弟子的位置，只不过跟曹龙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一直活在曹龙的阴影之下。
曹龙、曹虎和已经被赵瑞击杀的曹豹，被称为苍梧派曹氏三杰，风头很盛，大多数门人弟子都认定，下任苍梧派掌门会出自曹家。
所以赵瑞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但是赵瑞一点都不后悔杀了曹豹，那个人该杀。
但是自己也不想给曹豹陪葬，所以只能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一旦输了，不但意味着死，还意味着耻辱。
如果自己杀了曹豹后，又被曹家子弟给击杀，那有什么意义，倒是呢个给曹家立威，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成了人家树立威信的靶子。
赵瑞不想这么死，不但不想死在一个月后的擂台上，而且还有更远的打算，练出实力打出山门正大光明的跟苍梧派这个没有人情的门派脱离关系。
所以赵瑞对时间抓的非常紧，紧到了像在追时间一样的感觉，有时间就进密室。
此时进入密室苦练的赵瑞此时并不知道，他在擂台上杀死曹豹的事件，经过一夜的发酵，酝酿到了什么程度。
校场之上，记名弟子第三天的比武又开始了，只是今天不同往日，观礼台上面，除了主持的执事，观礼的总教官和大总管之外，再无其他人，外门的精英弟子没有受到邀请来观礼，更不会允许他们指导通过测试的记名弟子了。
据说正是因为曹豹肆意杀死了一个记名弟子大壮后，紧接着第二日就又被身为记名弟子的赵瑞杀死的原因。
死个人不算什么，可是这种死法，两相对比就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是一方是出身平民的弟子，另一方是出身豪族的弟子，更是引起了平民和豪族两派弟子间尖锐的争议，处于平衡两派的怨气，所以最后门派高层才下令，立刻取消精英弟子指导记名弟子这样的传统。
本来这个传统就是给精英弟子立威的，立威的主要对象也是平民，用来彰显豪族弟子在门派中的优势的一种传统，结果弃儿让赵瑞的一次突然举动给打破了。
外门一处华丽的建筑中，陶渊终于等到了金鳞社外门舵主闭关出来，立刻就上报自己邀请赵瑞遭到拒绝的事情。
舵主面如冠玉，清秀的脸庞上却露出一股沉稳气息，只轻轻点头。
“也罢，反正是一个将死之人了，由他吧。”
陶渊却始终记得自己被拒的屈辱，咽不下这口气：“那我们要不要在下个月的大较技中给他个教训。”
舵主摇了摇头：“一个普通弟子而已，犯不上跟他斤斤计较，再说真龙堂已经盯上了此人，必欲杀之而后快，我已经收到了消息，真龙堂已经禀报曹龙，准备下真龙杀令，现在还没有回复，但是真龙堂已经放出话来，要在擂台上结果了那个平民弟子。我们对付他，第一也太给他脸面了，第二等于帮了真龙堂，第三还不会落下任何的好来。”
陶渊沉闷的点头，舵主发话了，他这口气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舵主看到手下的神情就知道手下有怨言，出言安慰道：“其实除了真龙堂，更多的豪门弟子也都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将这个普通弟子斩杀，以挽回豪族弟子的尊严了，所以这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这里面的水深了，你只管坐看风云变幻就好。”
陶渊再次点点头，闷闷的走了出去。
其实何止豪门弟子在磨刀霍霍，就是那些平民弟子都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拿赵瑞开刀，他们到不是对赵瑞有什么恨意，而是为了扬名立万，打败赵瑞就能够名动外门。
清晨的九凝山上，此时有一个清秀女子，正沿溪流慢慢走着。
一边走一边呢喃：“我是剑吗？我不是剑？我是剑？不是剑？”
此女子精神恍惚，双目无神，不觉走到了山溪尽头，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荡起阵阵水雾，轰隆隆作响，气势磅礴。
“你是剑吗？”
看着飞天而下的激流，宛若一把剑一般，女子随声问起来，却第一次不是问自己，而是在问流瀑。
女子隐隐听到流瀑在回答：“我不是剑，我是水。”
女子说道：“可你像剑。”
流瀑说道：“我是水，不是剑。”
女子突然双目一明，仿佛有所顿悟。
“你是水，你不是剑，我是人，我也不是剑。”
“那剑是什么？”
“剑是万物，剑是水，剑也是人。”
女子双目更明。
“人，剑，水，人不是剑，剑不是人，人不是水，水不是人，剑不是水，水不是剑；人可以是剑，剑可以是人，人可以是水，水可以是人，水可以是剑，剑可以是水。”
女子忽而一闪女子的目光回归清明，不过可不像之前那样双眼无神，而是神采内敛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问水剑，要诀既不在水，也不在剑，而在于问，谢谢你的回答。”
女子轻轻一笑对着飞瀑说道，充满了灵动，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几近疯魔的样子。
“问水剑诀，剑意藏在‘问’字上，其实不是问水，而是问心，我心有剑，水既是剑，人既是剑，人即是水，水既是人。”
说完女子身上气势一动，四散的水雾顿时以女子为中心，凝聚出了一道剑气，接着如同匹练一样朝着瀑布射去，与瀑流相交，顿时将一条瀑布从中直直展开，威势惊人，在瀑布后的山崖上斩落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并且震得山崖轰隆巨震。
此时赵瑞的石屋密室也在巨震。
接着很快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从密室中走出来，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一般。
“为什么还是不行？！”
少年大喊着，悲愤异常。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无法调动身体里那巨大的血气力量。
至于虎魔拳法，也只是摸到了一个边缘，疯的感觉找到了，可是那魔的感觉连一点影子都没有，没有‘魔’意，算什么虎魔拳法。
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一气，释放了胸中的戾气，少年舒服多了，通红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
这少年正是赵瑞。
“我还是心急了，习武之道讲究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切记欲速则不达。”
赵瑞怎能不急，时间就只剩下了一个月，记名弟子入门测试结束后三十天，就是整个外门大较技的日子，历年都是如此，而赵瑞此时只是后天三重境界，怎么跟上百名后天八重高手的真龙堂较量，怎么在真龙堂后天八重高手的围杀下逃出生天，怎么能不急。
虽然如此，赵瑞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吞服丹药慢慢打坐炼化。
练习虎魔拳法太耗元气了，体内元气有些虚浮。
服下丹药后，很快恢复了一些，赵瑞才又从怀中掏出基本秘籍，虎魔心法拳法放在一边，暂时是领悟不到了，而是翻开了另外两本武技，黑虎拳法和靠山虎势。
外门弟子服，粗布衣服，竟然是粗布衣服。
赵瑞还真是不解，记名弟子号称杂役，一般只能穿粗麻布衣服，可没想到外门弟子这正式弟子竟然也只能穿着粗布衣服，昨日听了半天张燕的介绍才知道，只有内门弟子才能穿丝质衣服，外门就是精英弟子也不过穿着细布衣服。
很显然，这就跟苍梧派的石阶山道一样，只是地位的象征，不关乎财力，不然谁敢说外门弟子穿不起丝衣，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此时神清气爽的赵瑞正大口啃着一只猪蹄膀，颇为破坏形象。
这是早上一个小童送过来的，这些小童才是真正的杂役，不过只为正式弟子服务，记名弟子不但要干自己的工作，还要帮门派做一些杂务，根本就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但是一旦成为外门弟子，一切就都不用自己费心了，饮食有人专门送来，衣服被褥脏了有人清洗，每隔几天还会有仆妇来帮着打扫院子，可以说除了修炼，外门弟子可以不关心任何杂事。
习武之人气血旺盛，食量都很大，那个小童送来了两只蹄膀，一只烧鸡。
赵瑞一边吃着，一边想起那小童贼兮兮的说，如果出的起钱，每次还能带一瓶酒的样子，赵瑞就感到有趣。
吃饱喝足，赵瑞在院子里打坐片刻，就又立刻一头钻进了密室之中。
赵瑞心里清楚，有人要杀自己，而且实力强大。
昨夜听张燕说过门派的势力构成，内门不清楚，但是外门，最近几年的势力就属真龙堂和金鳞社最为强大，他们都是由已经进入内门，并且晋升为核心弟子的一些高手建立，目的就是为了将来争夺掌门做准备。
这两个大团体到底有多强大，只从招人的情况就能够窥豹一斑，他们只招收后天八重有机会突破到后天九重，有很大的进入内门希望的弟子，除此之外也就找一些极为特别的弟子，比如赵瑞这样突然爆发出恐怖潜力的弟子。
外门有八千弟子，大多数人都卡在后天五重之前，无法突破到后天小至尊境界，其中成功迈过小至尊境界门槛的弟子，只要认真修炼基本都能够修炼到后天八重，但是到这个境界的弟子，整个外门不超过三百人，而真龙堂和金鳞社都各自吸纳了上百人，几乎是二分苍梧派外门，势力极大，只手遮天。
不过金鳞社是一个老牌大团体，已经强大了很多年，但是真龙堂是这两三年才崛起的，崛起之速让金鳞社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所以才会到处招揽有潜力的弟子，并给与好处精心培养，放在以前，要加入金鳞社，不给团体大笔好处，是不可能的。
真龙堂之所以崛起这么快速，全是因为一个人，曹龙。
曹龙出身零陵郡大世家曹家，正是曹豹所在的那个曹家，不过跟曹豹不同，他并不是嫡子，而是一个侍女所生，在家中地位并不高。
可是曹龙天资奇高，是真正的天才，五岁练出元气，十岁时就已经突破到了后天境界，被苍梧派一个长老看重，带入门派收为亲传弟子悉心培养了五年，十五岁时候就突破到了先天境界，乃是苍梧派一个传说。
相比起曹龙，赵瑞的资质可就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了，他十岁的时候才勉强生出气感，加入了苍梧派，真正练出元气已经是十四岁，到现在没两年，所以才每次都是倒数第一。
不去比赵瑞，就是一般的弟子，至少也得十岁左右才能练出元气，而十岁的时候曹龙已经到了后天境界，这资质绝对堪称妖孽。
正因为过人的资质，曹龙后来被上级门派纯阳门一个地位很高的长老看重，给了苍梧派和一大笔好处，将曹龙换到了纯阳门中。
不过出于某种目的，纯阳门答应，将来可以允许曹龙回苍梧派争夺掌门之位。
虽然曹龙天资卓著，可是他的弟弟曹豹却看不起他，所以曹豹进入苍梧派后，自己组建势力，根本就不去加入真龙堂。
曹家还有一个天才人物，曹龙的二弟曹虎，也不是嫡出，但却也是一个高手，进门派第一年就以绝对的实力争到了一个精英弟子的位置，只不过跟曹龙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一直活在曹龙的阴影之下。
曹龙、曹虎和已经被赵瑞击杀的曹豹，被称为苍梧派曹氏三杰，风头很盛，大多数门人弟子都认定，下任苍梧派掌门会出自曹家。
所以赵瑞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但是赵瑞一点都不后悔杀了曹豹，那个人该杀。
但是自己也不想给曹豹陪葬，所以只能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因为一旦输了，不但意味着死，还意味着耻辱。
如果自己杀了曹豹后，又被曹家子弟给击杀，那有什么意义，倒是呢个给曹家立威，自己如同一个小丑一样，成了人家树立威信的靶子。
赵瑞不想这么死，不但不想死在一个月后的擂台上，而且还有更远的打算，练出实力打出山门正大光明的跟苍梧派这个没有人情的门派脱离关系。
所以赵瑞对时间抓的非常紧，紧到了像在追时间一样的感觉，有时间就进密室。
此时进入密室苦练的赵瑞此时并不知道，他在擂台上杀死曹豹的事件，经过一夜的发酵，酝酿到了什么程度。
校场之上，记名弟子第三天的比武又开始了，只是今天不同往日，观礼台上面，除了主持的执事，观礼的总教官和大总管之外，再无其他人，外门的精英弟子没有受到邀请来观礼，更不会允许他们指导通过测试的记名弟子了。
据说正是因为曹豹肆意杀死了一个记名弟子大壮后，紧接着第二日就又被身为记名弟子的赵瑞杀死的原因。
死个人不算什么，可是这种死法，两相对比就让人印象太深刻了。
尤其是一方是出身平民的弟子，另一方是出身豪族的弟子，更是引起了平民和豪族两派弟子间尖锐的争议，处于平衡两派的怨气，所以最后门派高层才下令，立刻取消精英弟子指导记名弟子这样的传统。
本来这个传统就是给精英弟子立威的，立威的主要对象也是平民，用来彰显豪族弟子在门派中的优势的一种传统，结果弃儿让赵瑞的一次突然举动给打破了。
外门一处华丽的建筑中，陶渊终于等到了金鳞社外门舵主闭关出来，立刻就上报自己邀请赵瑞遭到拒绝的事情。
舵主面如冠玉，清秀的脸庞上却露出一股沉稳气息，只轻轻点头。
“也罢，反正是一个将死之人了，由他吧。”
陶渊却始终记得自己被拒的屈辱，咽不下这口气：“那我们要不要在下个月的大较技中给他个教训。”
舵主摇了摇头：“一个普通弟子而已，犯不上跟他斤斤计较，再说真龙堂已经盯上了此人，必欲杀之而后快，我已经收到了消息，真龙堂已经禀报曹龙，准备下真龙杀令，现在还没有回复，但是真龙堂已经放出话来，要在擂台上结果了那个平民弟子。我们对付他，第一也太给他脸面了，第二等于帮了真龙堂，第三还不会落下任何的好来。”
陶渊沉闷的点头，舵主发话了，他这口气是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舵主看到手下的神情就知道手下有怨言，出言安慰道：“其实除了真龙堂，更多的豪门弟子也都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将这个普通弟子斩杀，以挽回豪族弟子的尊严了，所以这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这里面的水深了，你只管坐看风云变幻就好。”
陶渊再次点点头，闷闷的走了出去。
其实何止豪门弟子在磨刀霍霍，就是那些平民弟子都在磨刀霍霍，随时准备拿赵瑞开刀，他们到不是对赵瑞有什么恨意，而是为了扬名立万，打败赵瑞就能够名动外门。
清晨的九凝山上，此时有一个清秀女子，正沿溪流慢慢走着。
一边走一边呢喃：“我是剑吗？我不是剑？我是剑？不是剑？”
此女子精神恍惚，双目无神，不觉走到了山溪尽头，一道瀑布飞流直下，荡起阵阵水雾，轰隆隆作响，气势磅礴。
“你是剑吗？”
看着飞天而下的激流，宛若一把剑一般，女子随声问起来，却第一次不是问自己，而是在问流瀑。
女子隐隐听到流瀑在回答：“我不是剑，我是水。”
女子说道：“可你像剑。”
流瀑说道：“我是水，不是剑。”
女子突然双目一明，仿佛有所顿悟。
“你是水，你不是剑，我是人，我也不是剑。”
“那剑是什么？”
“剑是万物，剑是水，剑也是人。”
女子双目更明。
“人，剑，水，人不是剑，剑不是人，人不是水，水不是人，剑不是水，水不是剑；人可以是剑，剑可以是人，人可以是水，水可以是人，水可以是剑，剑可以是水。”
女子忽而一闪女子的目光回归清明，不过可不像之前那样双眼无神，而是神采内敛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问水剑，要诀既不在水，也不在剑，而在于问，谢谢你的回答。”
女子轻轻一笑对着飞瀑说道，充满了灵动，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还几近疯魔的样子。
“问水剑诀，剑意藏在‘问’字上，其实不是问水，而是问心，我心有剑，水既是剑，人既是剑，人即是水，水既是人。”
说完女子身上气势一动，四散的水雾顿时以女子为中心，凝聚出了一道剑气，接着如同匹练一样朝着瀑布射去，与瀑流相交，顿时将一条瀑布从中直直展开，威势惊人，在瀑布后的山崖上斩落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并且震得山崖轰隆巨震。
此时赵瑞的石屋密室也在巨震。
接着很快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从密室中走出来，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一般。
“为什么还是不行？！”
少年大喊着，悲愤异常。
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无法调动身体里那巨大的血气力量。
至于虎魔拳法，也只是摸到了一个边缘，疯的感觉找到了，可是那魔的感觉连一点影子都没有，没有‘魔’意，算什么虎魔拳法。
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一气，释放了胸中的戾气，少年舒服多了，通红的双眼，也变得清明起来。
这少年正是赵瑞。
“我还是心急了，习武之道讲究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切记欲速则不达。”
赵瑞怎能不急，时间就只剩下了一个月，记名弟子入门测试结束后三十天，就是整个外门大较技的日子，历年都是如此，而赵瑞此时只是后天三重境界，怎么跟上百名后天八重高手的真龙堂较量，怎么在真龙堂后天八重高手的围杀下逃出生天，怎么能不急。
虽然如此，赵瑞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吞服丹药慢慢打坐炼化。
练习虎魔拳法太耗元气了，体内元气有些虚浮。
服下丹药后，很快恢复了一些，赵瑞才又从怀中掏出基本秘籍，虎魔心法拳法放在一边，暂时是领悟不到了，而是翻开了另外两本武技，黑虎拳法和靠山虎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