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灾后东京
地震，不可抗拒的灾害，就在东京发生了，几乎整个城市被毁于一旦。
烈火浓烟弥满着天空，通红的火光直烧红了云层。
一场狂风暴雨突然袭击了惨遭破坏的大城市。浇灭了百处火灾，其他百余处仍在继续燃烧。滂沱的大雨，多少也减少了人们对于火势蔓延的忧虑。
东京湾沿岸贮藏的石油和化学药品猛烈地燃烧，雨水在半空就蒸发了。这带成为高温缺氧、毒烟弥漫的无人区。特大海啸将易燃物卷向四面八方。堆积在码头的货物大都起火，沿海高速公路被毁。长时间的滚滚浓烟，为东京海岸的修夏工作增加了巨大困难。
李永煜伴同林烨和直生搭直升飞机，准备去首相府。
他们从机窗凝望满目疮痍的地面，心里各自想着不同的思绪。
好在灾难来得快、取得也快，甚至是在日本这样一个灾难频发的国家。东京仿佛又活了过来，各种车辆开始不停地奔驰，人们急于回家，修复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中。林烨想象不到那种境况下，人们是怎样在浓烟弥漫中又开始重建家园的？因为他自小出生居住在中国东南沿海省份，在那儿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破坏力极大的灾难。
收听广播的直生说：“死亡人数在二百万人以上，损失超过十兆日元……”
受灾的第二天，全市立即开展恢复工作。
灾情是极端惨重的。
仅东京市内伤亡人数达一百五十万人，若把海啸袭击严重的地区包括在内，则伤亡，失踪达二百五十万人之多。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点三的人顷刻间丧命。
受灾损失达十兆日元以上。约占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毁于一旦。全国四分之一的营业所被破坏。石油、钢铁等工业部门的生产能力百分之四十遭受损失。全国石油储备量的百分之十化为乌有。恢复工作至少需十年以上年。
由于蔬菜市场和仓库破坏殆尽，新鲜食品供应呈瘫痪状态。外运来的大批物资，无法通过还漂游着危险品的海面，只能依靠陆路。
东京市立即公布管理物资紧急条例，尽管如此，食品、医药品和建筑材料在瞬息间一齐涨价，消费者疯狂购物，各种商品在市场上销声匿迹，于是出现了“黑市价格”。
由于京都大地震使关西地区尚未恢复元气，不可能进行支援。同时全国各地都受到影响，物价飞涨不已，已经出现恶性通货膨胀的先兆。当局虽动用了外汇进口了些急需物资并采取了特别金融和特别信贷措拖，但要收拾紊乱的通贷膨胀倾向，至少需两三年时间。
不动产的过户宣布紧急冻结。奸商和部分资本家开始在受灾的废墟上兴风作浪，大搞地皮投机。东京附近各县地价暴涨。
灾后，尤其是重灾之后，总是能看到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
这次东京大地震让林烨想起在进入惊悚影院之前，发生在祖国的那一次大地震来。
首相府的走廊里人声嘈杂，林烨与其他人擦身而过向拔给秘密小组的房间走去。
刚进入房间，就听到王筱寅的声音：“恐怕我们小组要在长时间内停止不行动了，”接着用沙哑的声音向林烨询问，“你说会不会影响我们的……”
林烨知道王筱寅在担心什么，只是摇摇头，道：“噤声，有人来了。”
果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首相。
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嘴炮，问道：“这次灾难东京整个的都毁了，想要再建一个东京没有十几年是不可能的，我只想问，你们担心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
林烨转过身，自从上次自然灾害会议后都不见首相，这次再见，这位首相明显老了十岁。
林烨努力做出一幅担心的表情：“是这样的，我们最近一次调查结果得出的结论，RX的最小值是2，也就是说，日本或许会在两年内沉入海底。”
首相惊呆了：“二？太难以置信了，我还以为这次地震后长时间内会平安无事呢！”
说完，首相就已经离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我们去长让先生那儿一趟吧，我相信长让先生现在也想见我们，”林烨抬起头，“我们应该给长让先生一颗定心丸才行，毕竟年纪大了。”
一行五人，林烨、直生、杨彬、王筱寅和李永煜取车赶到长让的家。
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老人把脚放在被炉上，正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显得瘦小而干瘪。当林烨等五个人走进来时，老人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前仰后合地打着磕睡。
林烨看了一眼长让，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走在铺席上。
一位穿着和服的女人，招呼他们到大被炉旁。
林烨看到老人身后壁龛的砂墙上，出现新的裂缝。心想：这里已经距离东京很远了，原来这里也受了灾。
和服女人步伐轻盈地端来了茶盘，茶碗里泡的是几片茶色的花瓣。
林烨呷了一口，觉得象兰花。。
“石川先生，”老人望着插在花瓶中的一点嫣红出神地问道，“日本将会怎样？”
长让应该是问日本的未来，而不是想听学术。但是别忘了这里只是拍摄电影，面见长让老人是一段被写好的剧情。林烨想要开口安慰几句也做不到，因为剧本已经给出了台词。
林烨看了长让一眼：“我现在的看法和当初一样，但需要大规调查和许多科学家的合作。但怎样去和当局谈呢？”
室内一片寂静。老人转动着水杯，他深陷的双眼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思似乎也飘到很远的地方。
直生忽然说：“要象现在这种状态，是一筹莫展的。但也可以继续搞下去，不管人们相不相信，那件事迟早会发生！”
老人摇晃着茶碗，咳嗽了几声。哐口当一下放下茶碗，用颤抖的手向椅子下面摸去。他用下巴指了一下花瓶，问林烨：“石川教授，你看见插在花瓶里的那朵花了吗？”
林烨望向长让所指，看到一朵娇小殷红的花在两三片绿叶衬托下，悄悄地开着。
“茶花啊——”林烨颇有感叹的说，他已经许久不见这种花了。
“是啊，可花开得不是时候。象我这样的百岁老人，看到祖国的大自然乱了套，一切都那么反常，象是一场噩梦……”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停在拉门外面。
老人叫道：“桔梗，把玻璃门拉开。”
女人有些犹豫地问：“外面很冷，行吗？”
“没关系，都拉开吧。”
女人就把拉门统统地打开了。此时，春夜的寒气袭进屋内，传来松涛阵阵和春虫唧唧。这天是农历十七，皓月当空。映衬着基础火山口周围的山顶布洒银色的光。
老人用他那令人吃惊的洪亮声音问道：“怎么样？你们现在领略到的是自然美丽的风光。如此美丽而辽阔的日本四岛，居住着将近两亿人。石川先生，难道你现在还相信偌大的岛屿会在最近迅速下沉吗？”
“是的，”林烨叹口气，“通过这次调查，我更增强了信心。”
老人认真的看向林烨，开口道：“我就是要听这句话，桔梗，把门关上吧。”
李永煜正在极目无眺，突然他皱起了眉头。刚才所看到的一轮明月突然重叠起来，并开始摆动，唧唧的虫鸣嘎然而止。到处是死一般的沉寂。
蓦地，从昏暗的树林传来乌鸦刺耳的嘶叫声，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不知什么鸟惶恐的嘈杂声。狗开始狂吠，公鸡也在喔啼。
“又开始啦……”林烨嗫嚅着。
话音未落，树林和山峦开始鸣叫。随即，房屋开始轧轧作响，不知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和服女人吓得喊了一声。
林烨沉着地说：“不要紧，这不过是一次余震。但我说的地壳变动与这类地震不同，当然也可能伴随大地震和喷发……”
果然，地震没一会儿就停了，好象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大家安静地坐在幽暗的房间里。
烈火浓烟弥满着天空，通红的火光直烧红了云层。
一场狂风暴雨突然袭击了惨遭破坏的大城市。浇灭了百处火灾，其他百余处仍在继续燃烧。滂沱的大雨，多少也减少了人们对于火势蔓延的忧虑。
东京湾沿岸贮藏的石油和化学药品猛烈地燃烧，雨水在半空就蒸发了。这带成为高温缺氧、毒烟弥漫的无人区。特大海啸将易燃物卷向四面八方。堆积在码头的货物大都起火，沿海高速公路被毁。长时间的滚滚浓烟，为东京海岸的修夏工作增加了巨大困难。
李永煜伴同林烨和直生搭直升飞机，准备去首相府。
他们从机窗凝望满目疮痍的地面，心里各自想着不同的思绪。
好在灾难来得快、取得也快，甚至是在日本这样一个灾难频发的国家。东京仿佛又活了过来，各种车辆开始不停地奔驰，人们急于回家，修复工作也在紧张进行中。林烨想象不到那种境况下，人们是怎样在浓烟弥漫中又开始重建家园的？因为他自小出生居住在中国东南沿海省份，在那儿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破坏力极大的灾难。
收听广播的直生说：“死亡人数在二百万人以上，损失超过十兆日元……”
受灾的第二天，全市立即开展恢复工作。
灾情是极端惨重的。
仅东京市内伤亡人数达一百五十万人，若把海啸袭击严重的地区包括在内，则伤亡，失踪达二百五十万人之多。占总人口百分之一点三的人顷刻间丧命。
受灾损失达十兆日元以上。约占国民生产总值的百分之十毁于一旦。全国四分之一的营业所被破坏。石油、钢铁等工业部门的生产能力百分之四十遭受损失。全国石油储备量的百分之十化为乌有。恢复工作至少需十年以上年。
由于蔬菜市场和仓库破坏殆尽，新鲜食品供应呈瘫痪状态。外运来的大批物资，无法通过还漂游着危险品的海面，只能依靠陆路。
东京市立即公布管理物资紧急条例，尽管如此，食品、医药品和建筑材料在瞬息间一齐涨价，消费者疯狂购物，各种商品在市场上销声匿迹，于是出现了“黑市价格”。
由于京都大地震使关西地区尚未恢复元气，不可能进行支援。同时全国各地都受到影响，物价飞涨不已，已经出现恶性通货膨胀的先兆。当局虽动用了外汇进口了些急需物资并采取了特别金融和特别信贷措拖，但要收拾紊乱的通贷膨胀倾向，至少需两三年时间。
不动产的过户宣布紧急冻结。奸商和部分资本家开始在受灾的废墟上兴风作浪，大搞地皮投机。东京附近各县地价暴涨。
灾后，尤其是重灾之后，总是能看到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
这次东京大地震让林烨想起在进入惊悚影院之前，发生在祖国的那一次大地震来。
首相府的走廊里人声嘈杂，林烨与其他人擦身而过向拔给秘密小组的房间走去。
刚进入房间，就听到王筱寅的声音：“恐怕我们小组要在长时间内停止不行动了，”接着用沙哑的声音向林烨询问，“你说会不会影响我们的……”
林烨知道王筱寅在担心什么，只是摇摇头，道：“噤声，有人来了。”
果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首相。
一进来就劈头盖脸的嘴炮，问道：“这次灾难东京整个的都毁了，想要再建一个东京没有十几年是不可能的，我只想问，你们担心的事情什么时候会发生？”
林烨转过身，自从上次自然灾害会议后都不见首相，这次再见，这位首相明显老了十岁。
林烨努力做出一幅担心的表情：“是这样的，我们最近一次调查结果得出的结论，RX的最小值是2，也就是说，日本或许会在两年内沉入海底。”
首相惊呆了：“二？太难以置信了，我还以为这次地震后长时间内会平安无事呢！”
说完，首相就已经离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我们去长让先生那儿一趟吧，我相信长让先生现在也想见我们，”林烨抬起头，“我们应该给长让先生一颗定心丸才行，毕竟年纪大了。”
一行五人，林烨、直生、杨彬、王筱寅和李永煜取车赶到长让的家。
在最里面的房间里，老人把脚放在被炉上，正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显得瘦小而干瘪。当林烨等五个人走进来时，老人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前仰后合地打着磕睡。
林烨看了一眼长让，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地走在铺席上。
一位穿着和服的女人，招呼他们到大被炉旁。
林烨看到老人身后壁龛的砂墙上，出现新的裂缝。心想：这里已经距离东京很远了，原来这里也受了灾。
和服女人步伐轻盈地端来了茶盘，茶碗里泡的是几片茶色的花瓣。
林烨呷了一口，觉得象兰花。。
“石川先生，”老人望着插在花瓶中的一点嫣红出神地问道，“日本将会怎样？”
长让应该是问日本的未来，而不是想听学术。但是别忘了这里只是拍摄电影，面见长让老人是一段被写好的剧情。林烨想要开口安慰几句也做不到，因为剧本已经给出了台词。
林烨看了长让一眼：“我现在的看法和当初一样，但需要大规调查和许多科学家的合作。但怎样去和当局谈呢？”
室内一片寂静。老人转动着水杯，他深陷的双眼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思似乎也飘到很远的地方。
直生忽然说：“要象现在这种状态，是一筹莫展的。但也可以继续搞下去，不管人们相不相信，那件事迟早会发生！”
老人摇晃着茶碗，咳嗽了几声。哐口当一下放下茶碗，用颤抖的手向椅子下面摸去。他用下巴指了一下花瓶，问林烨：“石川教授，你看见插在花瓶里的那朵花了吗？”
林烨望向长让所指，看到一朵娇小殷红的花在两三片绿叶衬托下，悄悄地开着。
“茶花啊——”林烨颇有感叹的说，他已经许久不见这种花了。
“是啊，可花开得不是时候。象我这样的百岁老人，看到祖国的大自然乱了套，一切都那么反常，象是一场噩梦……”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停在拉门外面。
老人叫道：“桔梗，把玻璃门拉开。”
女人有些犹豫地问：“外面很冷，行吗？”
“没关系，都拉开吧。”
女人就把拉门统统地打开了。此时，春夜的寒气袭进屋内，传来松涛阵阵和春虫唧唧。这天是农历十七，皓月当空。映衬着基础火山口周围的山顶布洒银色的光。
老人用他那令人吃惊的洪亮声音问道：“怎么样？你们现在领略到的是自然美丽的风光。如此美丽而辽阔的日本四岛，居住着将近两亿人。石川先生，难道你现在还相信偌大的岛屿会在最近迅速下沉吗？”
“是的，”林烨叹口气，“通过这次调查，我更增强了信心。”
老人认真的看向林烨，开口道：“我就是要听这句话，桔梗，把门关上吧。”
李永煜正在极目无眺，突然他皱起了眉头。刚才所看到的一轮明月突然重叠起来，并开始摆动，唧唧的虫鸣嘎然而止。到处是死一般的沉寂。
蓦地，从昏暗的树林传来乌鸦刺耳的嘶叫声，接着四面八方都传来不知什么鸟惶恐的嘈杂声。狗开始狂吠，公鸡也在喔啼。
“又开始啦……”林烨嗫嚅着。
话音未落，树林和山峦开始鸣叫。随即，房屋开始轧轧作响，不知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和服女人吓得喊了一声。
林烨沉着地说：“不要紧，这不过是一次余震。但我说的地壳变动与这类地震不同，当然也可能伴随大地震和喷发……”
果然，地震没一会儿就停了，好象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大家安静地坐在幽暗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