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混蛋你在摸哪里啊！
在前方路上的罗迪很快也被抓了起来，并且和魔法少女们一样享受到了光罩的待遇。
这还是罗迪第一次见识到除了火球以外的魔法。之前无论是杜维还是昆蓓老师，他们只要一提到魔法好像就只会放出火球术来，这样的现象让罗迪甚至一度以为，所谓魔法师就是会乱扔火球的人罢了。
赫丽姆拉的左手摸在了罗迪湿漉漉的毛发上，因充水而扭曲搭耸着的毛发充斥着泥土的清香。她手臂圆盘上的蓝色半透明晶体再次放出光亮，一枚光点随即从罗迪的背部扩散开来。
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扭动着一般，罗迪毛发中藏匿的雨水顺着光点的延伸，发出了“哗”的一声轻响，不住地涌出然后滴落在地上。当光点变成光幕，划过罗迪的半个身体时，他没有被光幕覆盖的毛发充盈着被从别处赶过来的雨水；当光幕完全将罗迪包裹时，这些毛发中的雨水几乎全部被驱赶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大滩正在扩散开的水渍。
而后，四面扩散的光幕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光罩。光罩停在距离罗迪身体大约一分米处，为他遮挡起天上仍在不住掉落的雨水。
随着雨水的消失，体内那股刺骨的凉意也倏然无踪。相反地，另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意正从光罩的内壁传来，烘烤着罗迪还有些湿润的毛发。很快，罗迪身体上的不适感就消失的七七八八。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
被赫丽姆拉放开的罗迪，回头看了一眼正因为脚疼而皱着眉头的莉莉，再次向前跑去。
时间是宝贵的，不能浪费。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塞拉又一次伸手去摸围绕着她的光罩。光罩根据她的姿势调整成了椭圆形，但最终还是被她的指尖给碰到了。她的手指在光罩的内壁滑来滑去，发出在湿玻璃上用力摩擦时候的刺耳声音。然后，塞拉的指尖直接刺破了光壁，伸到了外面去，几滴雨水顺着外壁落在了她的食指上。
“这是光系的基础魔法光盾术，和火球术一样，是每个魔法师都必须要掌握的魔法。”麻朵卡解释道，“火系魔法偏向于进攻，而光系魔法偏向于防守。光盾术的光壁有着单向通过性，里面的东西可以跑到外面去，外面的东西却进不来，这样一来就起到了保护作用。如果在实战中没有以光盾术为代表的防御性法术，那么魔法师即使是被普通人接近，也是会有很大危险的。”
“那用它来挡雨岂不是很浪费？”
“确实是有点浪费啊，虽然控制了最小魔能输出，但每个光盾术仍然要消耗十分之一费尔。这个消耗如果用二级魔能水晶来补充的话，要花差不多半个小时。所以即使下着这么大的雨，魔法学院的低年级学生们几乎都没有因此用到光盾术的。”
“那我们为什么用了？”塞拉翻了个白眼。
“呃，赫丽不怕浪费的，她手上戴着的圆盘可是能在一定程度下源源不断提供魔能的。”麻朵卡指了指赫丽姆拉左臂的金属圆盘，“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总之我们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掉之后，回去再慢慢说吧。现在看来，如果妮可被绑架了的话，对方不可能是魔法师，否则他早就被执法部的高级魔法师感知到了。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自大是魔法师最大的敌人。”
“嗯，事不宜迟，我们确实得走快点……对了，如果按照麻朵卡你的说法，妮可本身是魔法师啊，他不是应该早就被感知到了吗？”
“如果妮可有着稍微多一点的魔能储存力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你们只要耗尽了魔能，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如果你们的体内不是魔能充盈的状态，那么再怎么厉害的魔法师也是不可能感知到你们的位置的，毕竟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啊。”
“就是说小中二现在可能被抽光了魔能之后绑了起来？”
“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在学院，总之现在的一切都无法确定，我们只有去到了小白白发现的地方才知道。”麻朵卡思索道，“不过如果妮可同学在魔法学院的话，在前几天不可能会找不到她啊，毕竟这里能够躲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况且如果是被绑架的话，对方没有立即离开圣彼得学院，也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就在这里的某处呆着似乎不太合理吧？”
“……”塞拉听了麻朵卡的话之后，望向了莉莉，“会不会真的是小中二把衣服扔了，然后被谁捡到了？”
莉莉摇摇头：“莉莉也不能确定，但是就算是这样，假如我们找到那个人问一问，或许也能得到关于妮可的消息吧？”
“莉莉说的没错，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只要有一点可能根据这个找到妮可的下落的话，我们就不能放过。”麻朵卡说道，“只不过对方没有回宿舍区域，而是朝着这个方向的话……莫非不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吗。”
“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
赫丽姆拉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后面，像是在调试着自己左臂上的圆盘，动作认真而专注。而塞拉见到身边的莉莉走起路来有点趔趄，便提议道：“莉莉要不我背着你吧。”
说着她就一边流口水一边凑向了莉莉身边，然后被光盾给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不用啦，我自己能行。”莉莉轻轻咬着嘴唇说道。
莉莉平时几乎没有进行过什么锻炼，因此体质很弱也是正常的事情。仅仅是跟在小白白身后走了没多久，她就浑身没了力气，脚踝也隐隐作痛。不过幸好前后的路程也就一公里多一些，过了没有多久，随着小白白的一个拐弯，它们就看到了眼前豁然开朗的一大片魔导学院旧校区。
“果然是这里吗？”麻朵卡似乎有些意外，但同时又仿佛理所当然，“这里我们以前倒是来过几次的，如果说躲藏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魔法学院附近最好的地方了吧。”
“这是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塞拉忽然打了个哆嗦。
“圣彼得学院的七大闹鬼地点之首哦……当然这只是谣言罢了，这个地方都快成了魔法学院的校内探险圣地了，但什么时候也没有发现有鬼。”
麻朵卡指着一处五层高的破旧大楼，在那栋大楼的四楼和五楼，有一半都是垮塌的。大楼内部的残桓断壁曝露在外，远远看去可以清晰见到里面生长着的杂草。
“这里就是以前魔导学院的中心大楼，听说在好几十年前在这里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实验事故，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面魔导学院干脆被学校取消掉了。直到后来圣彼得学院又开发了一大片废土地作为试验场，新的魔导学院才和魔法学院一起出现，不过原来的这片校区已经没法再用，只得另开一片新的土地。”麻朵卡指了指几里之外的几栋白色大楼，“在那边就是现在魔导学院的校区，当然他们的实验课程已经不敢在自己的校区上了，都是在废土地那边进行的。而且现在的魔导技术已经逐渐成熟，再也不可能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故了。”
四人来到了公寓区的铁门前，发现小白白正蹲在铁门的旁边等着他们。
罗迪歪着头，看着四个走近的少女，心想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麻朵卡与赫丽姆拉也就罢了，让塞拉与莉莉这两个几乎连一点魔法都不懂的魔法师进去，这和他之前想好的不一样啊。
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话说莉莉把贝尔教授给她的信符给忘了吗？她怎么还没有请贝尔教授来帮忙呢。
罗迪奔跑到了莉莉面前，想要提醒她些什么，不过他和塞拉一样被两层光罩给挡住了。
“呀…”莉莉伸手想要将罗迪抱起来，不过光罩像一个皮球一样，莉莉的手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自然也就碰不到近在咫尺的小白白。
“塞拉，莉莉。”麻朵卡望了一眼公寓区杂草丛生的地面，而后回过头来，“我们三个在外面把守着，让赫丽进去搜寻一下就好了。赫丽的实力足以在短时间内达到中级魔法师的水平，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可能会被普通人伤害到。这片公寓区并不大，而且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其他的方都是高达三米的高墙，虽然有的地方破损了，但假如妮可在这里的话，有人想要带着她翻出去，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只有一个出口吗……”塞拉看了一眼高墙上面的铁丝网，“你确定这里曾经是魔导学院的宿舍而非监狱？另外我们真的不进去？”
“几十年前和现在当然不一样啦！塞拉你和莉莉现在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里面真有劫匪的话，你们不但帮不到什么忙，相反即便有光盾术的保护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还是和我一起呆在外面防止有人出来吧。”
“这……和普通人打架我还从来没输过。”塞拉撸起了袖子。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莉莉想要隔着小白白的光盾将它抱起来，结果便像捧着一颗皮球一样将整个光盾给提了起来。罗迪被吊在了光盾的底部，然后他的身体穿过了光盾的内壁，掉了出来，摔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呀……小白白对不起……”莉莉发现自己犯了错误，想要将罗迪放回光盾里面去，结果光盾被按在了罗迪的头上以及身上，差点把他压扁了。
赫丽姆拉来到了莉莉身边，蹲了下来，伸手点在空了的光盾上，那颗光盾便霎时间化作了散发蓝光的流体，汇入了她左臂的圆盘中消失不见。
“让小白白和我一起进去吧，它看起来能够闻到妮可的味道……我会尽力保证它的安全的。”赫丽姆拉穿过自己的光罩将罗迪抱了起来，用征询的口吻问着莉莉。
莉莉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小白白，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赫丽姆拉站起身来，右手摸了摸自己左臂上的圆盘，圆盘上的晶体再次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包裹在她身周的光盾顿时闪耀了起来。等到刺眼的光芒平复下来的时候，蓝色的光盾已经几乎化为实质。
“那么我就进去看看。麻朵卡，如果感觉到有魔力波动话立即向执法部发出信号。”
“没问题。”
不过罗迪显然放心不下，他和魔法学院的四名女孩不一样，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个黑袍人进入这片公寓区的。
他可不觉得一个能够隐瞒过高级魔法师耳目的隐形人，会是赫丽姆拉可以对付的——除非贝尔教授在这里，否则他完全没有办法感到放心。
罗迪感觉到鲁莽行事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无法承受的苦果，而这样的苦果，他仿佛在什么时候切身感受过。现在既然已经将有关妮可的信息传达给了莉莉等四人，那么这个时候就有贝尔教授出现的必要了，如果仅仅是赫丽姆拉和自己进去的话，罗迪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罗迪在赫丽姆拉的臂弯中挣扎起来，朝着莉莉叫了起来。
赫丽姆拉有些奇怪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将它递给了莉莉。
“小白白似乎有些不愿意，那么还是将它留下吧。”
而罗迪在终于回到了莉莉的怀抱后，在下一刻就将前爪伸进了她衣服里的口袋中，他记得某张小纸片一直被莉莉装在那个贴身的地方。
于是从其它人看来，小白白将湿漉漉的爪子伸进了莉莉的领口中，摸索着什么。
莉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飞快地缩了缩身子，并且捏住罗迪的爪子，不过这时的罗迪已经在她的贴身口袋里取出了那张连着丝线的信符。
然后他一口咬破了那张乳白色的硬纸。
只是一瞬间，浓烈的魔能化作了橙色的烟雾，如同井喷一般从信符的破损处迸涌而出。
橙色的烟雾飞散到了半空中，凝结成实质，变成了贝尔教授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贝尔教授看上去和往昔时候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穿着一件没有丝毫杂色的纯白长袍，并且戴着一顶高筒尖帽。虽然依旧没有头发，但是他的胡子却又白又长，和长袍一样无风自动，端的是无比潇洒。
贝尔教授凭虚御风，静静漂浮在半空中，待到所有橙色的烟雾都汇聚到了他的体内后，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目。
“原来是莉莉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还是罗迪第一次见识到除了火球以外的魔法。之前无论是杜维还是昆蓓老师，他们只要一提到魔法好像就只会放出火球术来，这样的现象让罗迪甚至一度以为，所谓魔法师就是会乱扔火球的人罢了。
赫丽姆拉的左手摸在了罗迪湿漉漉的毛发上，因充水而扭曲搭耸着的毛发充斥着泥土的清香。她手臂圆盘上的蓝色半透明晶体再次放出光亮，一枚光点随即从罗迪的背部扩散开来。
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扭动着一般，罗迪毛发中藏匿的雨水顺着光点的延伸，发出了“哗”的一声轻响，不住地涌出然后滴落在地上。当光点变成光幕，划过罗迪的半个身体时，他没有被光幕覆盖的毛发充盈着被从别处赶过来的雨水；当光幕完全将罗迪包裹时，这些毛发中的雨水几乎全部被驱赶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大滩正在扩散开的水渍。
而后，四面扩散的光幕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光罩。光罩停在距离罗迪身体大约一分米处，为他遮挡起天上仍在不住掉落的雨水。
随着雨水的消失，体内那股刺骨的凉意也倏然无踪。相反地，另一股若有若无的暖意正从光罩的内壁传来，烘烤着罗迪还有些湿润的毛发。很快，罗迪身体上的不适感就消失的七七八八。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
被赫丽姆拉放开的罗迪，回头看了一眼正因为脚疼而皱着眉头的莉莉，再次向前跑去。
时间是宝贵的，不能浪费。
“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塞拉又一次伸手去摸围绕着她的光罩。光罩根据她的姿势调整成了椭圆形，但最终还是被她的指尖给碰到了。她的手指在光罩的内壁滑来滑去，发出在湿玻璃上用力摩擦时候的刺耳声音。然后，塞拉的指尖直接刺破了光壁，伸到了外面去，几滴雨水顺着外壁落在了她的食指上。
“这是光系的基础魔法光盾术，和火球术一样，是每个魔法师都必须要掌握的魔法。”麻朵卡解释道，“火系魔法偏向于进攻，而光系魔法偏向于防守。光盾术的光壁有着单向通过性，里面的东西可以跑到外面去，外面的东西却进不来，这样一来就起到了保护作用。如果在实战中没有以光盾术为代表的防御性法术，那么魔法师即使是被普通人接近，也是会有很大危险的。”
“那用它来挡雨岂不是很浪费？”
“确实是有点浪费啊，虽然控制了最小魔能输出，但每个光盾术仍然要消耗十分之一费尔。这个消耗如果用二级魔能水晶来补充的话，要花差不多半个小时。所以即使下着这么大的雨，魔法学院的低年级学生们几乎都没有因此用到光盾术的。”
“那我们为什么用了？”塞拉翻了个白眼。
“呃，赫丽不怕浪费的，她手上戴着的圆盘可是能在一定程度下源源不断提供魔能的。”麻朵卡指了指赫丽姆拉左臂的金属圆盘，“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总之我们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掉之后，回去再慢慢说吧。现在看来，如果妮可被绑架了的话，对方不可能是魔法师，否则他早就被执法部的高级魔法师感知到了。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自大是魔法师最大的敌人。”
“嗯，事不宜迟，我们确实得走快点……对了，如果按照麻朵卡你的说法，妮可本身是魔法师啊，他不是应该早就被感知到了吗？”
“如果妮可有着稍微多一点的魔能储存力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你们只要耗尽了魔能，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如果你们的体内不是魔能充盈的状态，那么再怎么厉害的魔法师也是不可能感知到你们的位置的，毕竟魔法也不是万能的啊。”
“就是说小中二现在可能被抽光了魔能之后绑了起来？”
“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在学院，总之现在的一切都无法确定，我们只有去到了小白白发现的地方才知道。”麻朵卡思索道，“不过如果妮可同学在魔法学院的话，在前几天不可能会找不到她啊，毕竟这里能够躲人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况且如果是被绑架的话，对方没有立即离开圣彼得学院，也没有提出任何条件，就在这里的某处呆着似乎不太合理吧？”
“……”塞拉听了麻朵卡的话之后，望向了莉莉，“会不会真的是小中二把衣服扔了，然后被谁捡到了？”
莉莉摇摇头：“莉莉也不能确定，但是就算是这样，假如我们找到那个人问一问，或许也能得到关于妮可的消息吧？”
“莉莉说的没错，这说不定是一条线索，只要有一点可能根据这个找到妮可的下落的话，我们就不能放过。”麻朵卡说道，“只不过对方没有回宿舍区域，而是朝着这个方向的话……莫非不是魔法学院的学生吗。”
“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
赫丽姆拉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后面，像是在调试着自己左臂上的圆盘，动作认真而专注。而塞拉见到身边的莉莉走起路来有点趔趄，便提议道：“莉莉要不我背着你吧。”
说着她就一边流口水一边凑向了莉莉身边，然后被光盾给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不用啦，我自己能行。”莉莉轻轻咬着嘴唇说道。
莉莉平时几乎没有进行过什么锻炼，因此体质很弱也是正常的事情。仅仅是跟在小白白身后走了没多久，她就浑身没了力气，脚踝也隐隐作痛。不过幸好前后的路程也就一公里多一些，过了没有多久，随着小白白的一个拐弯，它们就看到了眼前豁然开朗的一大片魔导学院旧校区。
“果然是这里吗？”麻朵卡似乎有些意外，但同时又仿佛理所当然，“这里我们以前倒是来过几次的，如果说躲藏的话，这个地方应该是魔法学院附近最好的地方了吧。”
“这是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塞拉忽然打了个哆嗦。
“圣彼得学院的七大闹鬼地点之首哦……当然这只是谣言罢了，这个地方都快成了魔法学院的校内探险圣地了，但什么时候也没有发现有鬼。”
麻朵卡指着一处五层高的破旧大楼，在那栋大楼的四楼和五楼，有一半都是垮塌的。大楼内部的残桓断壁曝露在外，远远看去可以清晰见到里面生长着的杂草。
“这里就是以前魔导学院的中心大楼，听说在好几十年前在这里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实验事故，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面魔导学院干脆被学校取消掉了。直到后来圣彼得学院又开发了一大片废土地作为试验场，新的魔导学院才和魔法学院一起出现，不过原来的这片校区已经没法再用，只得另开一片新的土地。”麻朵卡指了指几里之外的几栋白色大楼，“在那边就是现在魔导学院的校区，当然他们的实验课程已经不敢在自己的校区上了，都是在废土地那边进行的。而且现在的魔导技术已经逐渐成熟，再也不可能发生那么严重的事故了。”
四人来到了公寓区的铁门前，发现小白白正蹲在铁门的旁边等着他们。
罗迪歪着头，看着四个走近的少女，心想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麻朵卡与赫丽姆拉也就罢了，让塞拉与莉莉这两个几乎连一点魔法都不懂的魔法师进去，这和他之前想好的不一样啊。
万一真的有什么危险，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话说莉莉把贝尔教授给她的信符给忘了吗？她怎么还没有请贝尔教授来帮忙呢。
罗迪奔跑到了莉莉面前，想要提醒她些什么，不过他和塞拉一样被两层光罩给挡住了。
“呀…”莉莉伸手想要将罗迪抱起来，不过光罩像一个皮球一样，莉莉的手无论如何都无法穿过，自然也就碰不到近在咫尺的小白白。
“塞拉，莉莉。”麻朵卡望了一眼公寓区杂草丛生的地面，而后回过头来，“我们三个在外面把守着，让赫丽进去搜寻一下就好了。赫丽的实力足以在短时间内达到中级魔法师的水平，在有防备的情况下不可能会被普通人伤害到。这片公寓区并不大，而且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其他的方都是高达三米的高墙，虽然有的地方破损了，但假如妮可在这里的话，有人想要带着她翻出去，一定会被我们发现的。”
“只有一个出口吗……”塞拉看了一眼高墙上面的铁丝网，“你确定这里曾经是魔导学院的宿舍而非监狱？另外我们真的不进去？”
“几十年前和现在当然不一样啦！塞拉你和莉莉现在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里面真有劫匪的话，你们不但帮不到什么忙，相反即便有光盾术的保护也不是绝对安全。所以还是和我一起呆在外面防止有人出来吧。”
“这……和普通人打架我还从来没输过。”塞拉撸起了袖子。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莉莉想要隔着小白白的光盾将它抱起来，结果便像捧着一颗皮球一样将整个光盾给提了起来。罗迪被吊在了光盾的底部，然后他的身体穿过了光盾的内壁，掉了出来，摔在了潮湿的地面上。
“呀……小白白对不起……”莉莉发现自己犯了错误，想要将罗迪放回光盾里面去，结果光盾被按在了罗迪的头上以及身上，差点把他压扁了。
赫丽姆拉来到了莉莉身边，蹲了下来，伸手点在空了的光盾上，那颗光盾便霎时间化作了散发蓝光的流体，汇入了她左臂的圆盘中消失不见。
“让小白白和我一起进去吧，它看起来能够闻到妮可的味道……我会尽力保证它的安全的。”赫丽姆拉穿过自己的光罩将罗迪抱了起来，用征询的口吻问着莉莉。
莉莉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小白白，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赫丽姆拉站起身来，右手摸了摸自己左臂上的圆盘，圆盘上的晶体再次散发出柔和的蓝光，包裹在她身周的光盾顿时闪耀了起来。等到刺眼的光芒平复下来的时候，蓝色的光盾已经几乎化为实质。
“那么我就进去看看。麻朵卡，如果感觉到有魔力波动话立即向执法部发出信号。”
“没问题。”
不过罗迪显然放心不下，他和魔法学院的四名女孩不一样，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个黑袍人进入这片公寓区的。
他可不觉得一个能够隐瞒过高级魔法师耳目的隐形人，会是赫丽姆拉可以对付的——除非贝尔教授在这里，否则他完全没有办法感到放心。
罗迪感觉到鲁莽行事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无法承受的苦果，而这样的苦果，他仿佛在什么时候切身感受过。现在既然已经将有关妮可的信息传达给了莉莉等四人，那么这个时候就有贝尔教授出现的必要了，如果仅仅是赫丽姆拉和自己进去的话，罗迪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罗迪在赫丽姆拉的臂弯中挣扎起来，朝着莉莉叫了起来。
赫丽姆拉有些奇怪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将它递给了莉莉。
“小白白似乎有些不愿意，那么还是将它留下吧。”
而罗迪在终于回到了莉莉的怀抱后，在下一刻就将前爪伸进了她衣服里的口袋中，他记得某张小纸片一直被莉莉装在那个贴身的地方。
于是从其它人看来，小白白将湿漉漉的爪子伸进了莉莉的领口中，摸索着什么。
莉莉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飞快地缩了缩身子，并且捏住罗迪的爪子，不过这时的罗迪已经在她的贴身口袋里取出了那张连着丝线的信符。
然后他一口咬破了那张乳白色的硬纸。
只是一瞬间，浓烈的魔能化作了橙色的烟雾，如同井喷一般从信符的破损处迸涌而出。
橙色的烟雾飞散到了半空中，凝结成实质，变成了贝尔教授的模样。
这个时候的贝尔教授看上去和往昔时候的形象完全不同，他穿着一件没有丝毫杂色的纯白长袍，并且戴着一顶高筒尖帽。虽然依旧没有头发，但是他的胡子却又白又长，和长袍一样无风自动，端的是无比潇洒。
贝尔教授凭虚御风，静静漂浮在半空中，待到所有橙色的烟雾都汇聚到了他的体内后，他才缓缓睁开了双目。
“原来是莉莉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