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杜若临河
二人重新收拾好行装，各又喝了碗粥，重新上路往东而去。
陆离一边走，一边左左右右的跑着看热闹，世界对于陆离来说好像总是不断新奇的。
忽然街上传来响锣一声，街坊们都纷纷避开，甚至有人连滚带爬，以为是官差路过，陆离和朴三古也也躲开一边，响锣之后出来一队人，人人身穿红衣，头系红绸，原来是有人家办喜事，但却没见新郎官也没见新娘子，朴三古一看为首的那几个人，正是前日给算命的那人的那几个手下，相互还动了手，朴三古立刻转过身去。
前面一个响锣的，后面几个人抬着几大筐的瓜果梨枣糖，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另外几个人负责拿出东西来——他们见人就给！有人送上东西那是好事，但街坊们却纷纷躲闪，派发的人就强制把东西揣到人家兜里，再不肯接的就上拳脚，打上一顿后再把东西硬塞给人家，自然把东西接掉地上也是要挨拳脚的！
响锣的人喊道：“贺老大今天与刘员外家大女儿刘芳芳喜结良缘！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另一个人道：“今日正午刘员外府上宴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城乡外地，皆可来享美食，不必携礼！”
陆离一听，喜事一桩啊！还给发东西，还给不要钱的饭食——这多好的事儿啊——乡亲们也太不热情了！于是那人发东西到陆离手里的时候，陆离一脸欢笑，满怀热情地接过东西，祝贺到：“恭喜！恭喜！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那发东西的人一听十分高兴，于是把大把的糖和水果往陆离怀里塞，走时候还不忘叮嘱，陆离“中午来员外府上吃饭，管好管饱，管拿走，不要钱！”
陆离高兴道：“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等那群人走后，陆离兴高采烈的把他得到的东西向朴三古展示。
“师傅，您看！这家人，真好！要不咱中午去蹭顿斋饭吧！也沾沾喜气！”
朴三古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街坊们都看着他们俩，心中满是怒火，隐忍待发！陆离也发现了。
“师傅，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看着咱？”
忽然觉察背后生风，陆离一回头，一个苹果砸来，不过恰巧被陆离用嘴接住了，自然十分得意。咬了一口，剩下苹果掉在怀里，嘴里边嚼着苹果，边喊道：
“还有谁的苹果不想要啦！”
此话一落，无数的苹果（当然有些夸张）——外加着梨和香蕉橘子以及各种蔬菜，也许还有几颗西瓜和榴莲——顿时从四面八方飞来！二人顿时惊诧，但反应也快，马上丢了瓜果抱着法器往人群外鼠窜。莫名其妙被砸了一通，怪叫着逃出城外好远，好在没人追着！
“幸亏我们闪的快！”陆离喘着气：“不然被当过街老鼠给打了，没想我这一句话这么招人仇恨！”陆离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作为过街老鼠被打出来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往人头上扔鸡蛋的啊！”朴三古一手抱着树一手摸着脑门，一阵气愤，“他们给发的有鸡蛋吗？瞧这我的衣服，早上才换的！这鸡蛋……腥味……啊罪过！罪过！！”
“师傅，这事情咋这么奇怪呢！”陆离坐到地上，从兜里掏出他唯一的战利品，已经咬了一口的苹果，又咬了一口，“总算是苹果的味道还行！”他貌似找到了些许安慰。
“看你身上那也黏糊糊的，先去城外的河里洗洗，再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二人河边洗弄罢，陆离给岸上把风，朴三古河岸下刚换好衣服，准备上岸，突然不远处，听见噗通一声落水响！
“师傅，不好了！有人掉河里了！”陆离急忙往上爬“不是掉，是跳！”
“看到啦！快救人！你还往上爬！”
“我不会水啊！”
朴三古丢了法器跑过去，也来不及脱衣服，甩掉鞋子就跳到河里，把已经呛了水的一个男子拉着衣服游上岸来！
“师傅，他昏过去了！”
“把他翻过来，用手压他的肚子，把水吐出来！”
“怎么压啊？”陆离手忙脚乱。
“够笨的！师傅来！”朴三古双手按在男子的腹上，一缓一急，几下反复后男子吐出水来，然后掐了下人中穴，他就咳嗽着，也清醒了！
缓了一会，朴三古看着自己才换的衣服，叹息一声道：“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短见！”
男子听这问话，先兀地伤心的哭了出来：
“芳芳今天要嫁人了，我自己活着只能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芳芳？大哥说的是刘员外家的那个刘芳芳吗？”陆离问道。
“正是。她今天就要嫁给贺老大了，成了贺老大的小妾！可怜我与芳芳两情相悦，今生竟不能厮守……”
朴三古拧着湿漉漉的衣服，摇着头：“年轻人，有缘无分也是不可强求的，只能说你们前世修的不够。况且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拥有吗？”朴三古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喜欢芳芳，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结果，一旦你不能达到和他在一起的结果，你就要舍她去，那你不是喜欢他，只不过是喜欢占有她而已！”
“不，我对芳芳是真心的，天地可鉴！就算芳芳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是她偏偏嫁给了贺老大，那个恶棍中山狼！他只是贪图刘家的产业而想尽办法让刘员外将芳芳嫁给他，他一旦得了刘家的家业，一定不会真心对芳芳的。而我，却不能带芳芳脱离苦海，也不忍看她受苦，所以我宁愿葬身于此，一了百了！”言讫大哭不止。
“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是芳芳对你的感情和信任怎么一了百了？如果你死了，那她岂不也绝望、痛苦、失去希望吗？你要她和你一样自杀？你想害死她吗！”一番质问如遭当头棒喝，那男子由疯狂渐如平静，但这话却来自于陆离。
“任何事情都是活着才有希望，这么轻易放弃的人注定是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朴三古一听这话，也哑然了。
男子沉寂片刻后起身跪地叩头道：“杜若求二位师傅指点迷津！求二位师傅救芳芳脱离虎口！”
朴三古和陆离相互看看，却不知何从。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能帮你，我们师徒两肯定义不容辞，只是嫁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两家两厢情愿，我们也不好说！”朴三古同情道。
陆离捡来鞋子给朴三古穿上。
“师傅您衣服湿透啦！”陆离这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并外加弱智，和刚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番话完全不对称，朴三古也不理他。
“我们想帮，也没法子啊!”
“不是的！二位师傅，刘员外嫌我穷，虽然不允许我和芳芳在一起，但他也是不答应那个恶霸贺老大的，有一次贺老大去提亲，被刘员外恶棍打出，贺老大就扬言要报复，说一定要让刘员外请他回去当姑爷！”
“恶棍嘛！不都这样！”作为很见多识广的陆离——他，很不屑的插嘴道。
“可是，后来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朴三古抢了陆离的台词！
“刘员外府中开始闹鬼了！”
“闹鬼！”陆离朴三古同时停下了各自的动作。
“嗯！还传的很真、很邪乎！然后来了一个法师，法师捉了鬼，说是刘员外流年命犯七邪煞，需要冲喜，说要一个将星转世的福星入赘就行，然后就给刘员外算出一个生辰八字，说这八字的人就是那个福星，结果那儿八字儿正好和贺老大的八字一样!”
“这肯定是做好的圈套啊！”作为更加嫉恶如仇的陆离——他，更抢先师傅一步叫了起来！
朴三古直摇头。
“是啊！人人都知道是圈套，但没办法，起初刘员外不答应，可是后来开始生病，开始神志不清，病情越来越重，看了多少有名大夫都不行，为了刘员外的病，芳芳就自己答应了嫁给贺老大！然后刘员外的病情就好转了，但还是有反复！”杜若无奈的摇头。
“对了，贺老大要与芳芳成亲的事情，好像街坊们都不愿参加？这贺老大这么可怕么？”陆离忽然想到了二人为什么跑来河边的原因。
“在乡亲们眼里，贺老大可怕，但是刘员外更可恨。他家良田千倾，耕牛数十，荒年不借粮，灾年不减税，还囤积居奇卖上高价，所以他摊上这污秽之事，也没人同情他，他家嫁女儿，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去了！”
“哦，这样！那看来今天我们就没白挨，算是替他消些业障了！”陆离话语带着些自我调侃。
朴三古想起前晚给贺老大算命的事情。“这必然是贺老大与那法师弄的玄虚，只要和鬼神有关，我们就管了！不过，刘员外为富不仁，合当有此报啊！”
“刘员外为富不仁，但怎么报到了芳芳身上啊？”杜若，果然对芳芳是痴情一片。
“积阳德加于自身，积阴德加于子孙。损阳德报于自身，损阴德报与后代！”
杜若信服的点点头。
“我们先商量下这事情怎么来个管法吧！”陆离对管“闲事”总是积极得很。
三人在河边仔细商定了对策之后，便一起回到了城里，先到了杜若的家里，换了衣服和装扮，近中午的时候，往员外府而去。
陆离一边走，一边左左右右的跑着看热闹，世界对于陆离来说好像总是不断新奇的。
忽然街上传来响锣一声，街坊们都纷纷避开，甚至有人连滚带爬，以为是官差路过，陆离和朴三古也也躲开一边，响锣之后出来一队人，人人身穿红衣，头系红绸，原来是有人家办喜事，但却没见新郎官也没见新娘子，朴三古一看为首的那几个人，正是前日给算命的那人的那几个手下，相互还动了手，朴三古立刻转过身去。
前面一个响锣的，后面几个人抬着几大筐的瓜果梨枣糖，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另外几个人负责拿出东西来——他们见人就给！有人送上东西那是好事，但街坊们却纷纷躲闪，派发的人就强制把东西揣到人家兜里，再不肯接的就上拳脚，打上一顿后再把东西硬塞给人家，自然把东西接掉地上也是要挨拳脚的！
响锣的人喊道：“贺老大今天与刘员外家大女儿刘芳芳喜结良缘！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另一个人道：“今日正午刘员外府上宴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城乡外地，皆可来享美食，不必携礼！”
陆离一听，喜事一桩啊！还给发东西，还给不要钱的饭食——这多好的事儿啊——乡亲们也太不热情了！于是那人发东西到陆离手里的时候，陆离一脸欢笑，满怀热情地接过东西，祝贺到：“恭喜！恭喜！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那发东西的人一听十分高兴，于是把大把的糖和水果往陆离怀里塞，走时候还不忘叮嘱，陆离“中午来员外府上吃饭，管好管饱，管拿走，不要钱！”
陆离高兴道：“终成眷属，天人共贺！！”
等那群人走后，陆离兴高采烈的把他得到的东西向朴三古展示。
“师傅，您看！这家人，真好！要不咱中午去蹭顿斋饭吧！也沾沾喜气！”
朴三古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街坊们都看着他们俩，心中满是怒火，隐忍待发！陆离也发现了。
“师傅，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看着咱？”
忽然觉察背后生风，陆离一回头，一个苹果砸来，不过恰巧被陆离用嘴接住了，自然十分得意。咬了一口，剩下苹果掉在怀里，嘴里边嚼着苹果，边喊道：
“还有谁的苹果不想要啦！”
此话一落，无数的苹果（当然有些夸张）——外加着梨和香蕉橘子以及各种蔬菜，也许还有几颗西瓜和榴莲——顿时从四面八方飞来！二人顿时惊诧，但反应也快，马上丢了瓜果抱着法器往人群外鼠窜。莫名其妙被砸了一通，怪叫着逃出城外好远，好在没人追着！
“幸亏我们闪的快！”陆离喘着气：“不然被当过街老鼠给打了，没想我这一句话这么招人仇恨！”陆离还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作为过街老鼠被打出来的。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往人头上扔鸡蛋的啊！”朴三古一手抱着树一手摸着脑门，一阵气愤，“他们给发的有鸡蛋吗？瞧这我的衣服，早上才换的！这鸡蛋……腥味……啊罪过！罪过！！”
“师傅，这事情咋这么奇怪呢！”陆离坐到地上，从兜里掏出他唯一的战利品，已经咬了一口的苹果，又咬了一口，“总算是苹果的味道还行！”他貌似找到了些许安慰。
“看你身上那也黏糊糊的，先去城外的河里洗洗，再随便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二人河边洗弄罢，陆离给岸上把风，朴三古河岸下刚换好衣服，准备上岸，突然不远处，听见噗通一声落水响！
“师傅，不好了！有人掉河里了！”陆离急忙往上爬“不是掉，是跳！”
“看到啦！快救人！你还往上爬！”
“我不会水啊！”
朴三古丢了法器跑过去，也来不及脱衣服，甩掉鞋子就跳到河里，把已经呛了水的一个男子拉着衣服游上岸来！
“师傅，他昏过去了！”
“把他翻过来，用手压他的肚子，把水吐出来！”
“怎么压啊？”陆离手忙脚乱。
“够笨的！师傅来！”朴三古双手按在男子的腹上，一缓一急，几下反复后男子吐出水来，然后掐了下人中穴，他就咳嗽着，也清醒了！
缓了一会，朴三古看着自己才换的衣服，叹息一声道：“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短见！”
男子听这问话，先兀地伤心的哭了出来：
“芳芳今天要嫁人了，我自己活着只能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不如死了……”
“芳芳？大哥说的是刘员外家的那个刘芳芳吗？”陆离问道。
“正是。她今天就要嫁给贺老大了，成了贺老大的小妾！可怜我与芳芳两情相悦，今生竟不能厮守……”
朴三古拧着湿漉漉的衣服，摇着头：“年轻人，有缘无分也是不可强求的，只能说你们前世修的不够。况且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拥有吗？”朴三古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喜欢芳芳，只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的结果，一旦你不能达到和他在一起的结果，你就要舍她去，那你不是喜欢他，只不过是喜欢占有她而已！”
“不，我对芳芳是真心的，天地可鉴！就算芳芳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是她偏偏嫁给了贺老大，那个恶棍中山狼！他只是贪图刘家的产业而想尽办法让刘员外将芳芳嫁给他，他一旦得了刘家的家业，一定不会真心对芳芳的。而我，却不能带芳芳脱离苦海，也不忍看她受苦，所以我宁愿葬身于此，一了百了！”言讫大哭不止。
“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可是芳芳对你的感情和信任怎么一了百了？如果你死了，那她岂不也绝望、痛苦、失去希望吗？你要她和你一样自杀？你想害死她吗！”一番质问如遭当头棒喝，那男子由疯狂渐如平静，但这话却来自于陆离。
“任何事情都是活着才有希望，这么轻易放弃的人注定是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朴三古一听这话，也哑然了。
男子沉寂片刻后起身跪地叩头道：“杜若求二位师傅指点迷津！求二位师傅救芳芳脱离虎口！”
朴三古和陆离相互看看，却不知何从。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能帮你，我们师徒两肯定义不容辞，只是嫁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两家两厢情愿，我们也不好说！”朴三古同情道。
陆离捡来鞋子给朴三古穿上。
“师傅您衣服湿透啦！”陆离这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并外加弱智，和刚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番话完全不对称，朴三古也不理他。
“我们想帮，也没法子啊!”
“不是的！二位师傅，刘员外嫌我穷，虽然不允许我和芳芳在一起，但他也是不答应那个恶霸贺老大的，有一次贺老大去提亲，被刘员外恶棍打出，贺老大就扬言要报复，说一定要让刘员外请他回去当姑爷！”
“恶棍嘛！不都这样！”作为很见多识广的陆离——他，很不屑的插嘴道。
“可是，后来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朴三古抢了陆离的台词！
“刘员外府中开始闹鬼了！”
“闹鬼！”陆离朴三古同时停下了各自的动作。
“嗯！还传的很真、很邪乎！然后来了一个法师，法师捉了鬼，说是刘员外流年命犯七邪煞，需要冲喜，说要一个将星转世的福星入赘就行，然后就给刘员外算出一个生辰八字，说这八字的人就是那个福星，结果那儿八字儿正好和贺老大的八字一样!”
“这肯定是做好的圈套啊！”作为更加嫉恶如仇的陆离——他，更抢先师傅一步叫了起来！
朴三古直摇头。
“是啊！人人都知道是圈套，但没办法，起初刘员外不答应，可是后来开始生病，开始神志不清，病情越来越重，看了多少有名大夫都不行，为了刘员外的病，芳芳就自己答应了嫁给贺老大！然后刘员外的病情就好转了，但还是有反复！”杜若无奈的摇头。
“对了，贺老大要与芳芳成亲的事情，好像街坊们都不愿参加？这贺老大这么可怕么？”陆离忽然想到了二人为什么跑来河边的原因。
“在乡亲们眼里，贺老大可怕，但是刘员外更可恨。他家良田千倾，耕牛数十，荒年不借粮，灾年不减税，还囤积居奇卖上高价，所以他摊上这污秽之事，也没人同情他，他家嫁女儿，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去了！”
“哦，这样！那看来今天我们就没白挨，算是替他消些业障了！”陆离话语带着些自我调侃。
朴三古想起前晚给贺老大算命的事情。“这必然是贺老大与那法师弄的玄虚，只要和鬼神有关，我们就管了！不过，刘员外为富不仁，合当有此报啊！”
“刘员外为富不仁，但怎么报到了芳芳身上啊？”杜若，果然对芳芳是痴情一片。
“积阳德加于自身，积阴德加于子孙。损阳德报于自身，损阴德报与后代！”
杜若信服的点点头。
“我们先商量下这事情怎么来个管法吧！”陆离对管“闲事”总是积极得很。
三人在河边仔细商定了对策之后，便一起回到了城里，先到了杜若的家里，换了衣服和装扮，近中午的时候，往员外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