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楼下遭遇
倪梦雪的家在市电缆厂家属院，她的母亲是电缆厂会计，一年多前退休。
市电缆厂最近些年效益一直不太好，厂子里的职工日子过得都比较艰难，在这座城市，他们已算得彻头彻尾的穷人。
这个家属院还是上世纪70年代的建筑，典型的筒子楼，残破不堪。在此居住的多半是普通职工或退休老人。
攸阳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倪梦雪身后，走进了家属院里。此刻已是6点多钟，冥冥暮色四合，家属院里的路灯都已亮了。
“梦雪，回来了？”
“哟！梦雪，这小伙子个子可真够高的，是你男朋友？”
“梦雪啊！快去看看吧！你们家楼下停了一辆看起来好贵的小轿车！以前没听说过你们家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啊？”
一路上，不时地有邻居跟倪梦雪打招呼，这院里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认识，谁见了谁都会点头说话。
而倪梦雪也是一路微笑点头跟遇到的每个人招呼，看到小孩子时会给他们发奶糖吃，浑不似初见攸阳时的高冷傲。
听得有人说，倪梦雪家楼下停了一辆豪车，攸阳就知道，倪梦雪的母亲托人给她介绍的那个土豪已经到了她们家里。
攸阳懒洋洋随在倪梦雪身后，脸上带着张微笑的面具，承受着人们目光的洗礼，他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自己。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只是个演员，临时客串一下别人家男友这个不擅长的角色而已，所以他心态还算放松。
穿过一条生满青苔的红砖铺成的斑驳的路，转了两个弯儿，就来到了倪梦雪家所在的楼下。
这里聚了好多人，老人、孩子、大妈围在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加长版轿车周围。孩子们用脏兮兮的小手抚摸着车身，一摸一个小手印儿。
“喂！喂！别动我的车！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一个一脸横肉的矮子，穿件黑色的驼绒风衣，脖子上戴着小指肚粗的金链子，头发梳得油光滑亮，嘴里厉声地喝叫，快步从搂洞里冲了出来。
围在车边的孩子一哄而散，有个调皮鬼扭身跑开前用巴掌对着车子的前引擎盖还重重地拍了一下。
“特么的小杂种！敢拍我的车，活腻了吧！”那矮子心疼得眼直抽抽，快步追了两步，见孩子已跑得没影，这才回身从后备箱里拿出除尘掸小心翼翼地扫视着车身。
周围的大人见这矮子对孩子这样态度，都有点很不是滋味。
一个大爷很不满地道：“小孩子家只是看着新奇，动手摸摸，顶多摸个脏手印，咋可能把你的车摸坏了？你的车是琉璃咯嘣做的啊？一碰就坏！”
“就是，就是，不就一辆车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立刻有人随声附和。
矮子回身睥睨了一圈，冷笑：“知道这车多少钱买的吗？一百七十多万！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漆皮，补一补就要好几千元！你们赔得起吗？”
“嘶——”人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今电缆厂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一千多点，如果这矮子说得是真的，那他们家的孩子弄破点漆皮什么的，还真赔不起。
大家一时间都被震得目瞪口呆。一百七十多万的车，小拇指粗的金链子，矮子手腕上明晃晃的金表，这一切都显示着这矮子富有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巨大的财富差距让他们的脊梁弯下，原本其貌不扬的小矮子，这会儿都变得高大轩昂了许多。
一个年约五十许的妇人也从楼洞里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带着喜气，对那矮子道：“李华，这些都是我的邻居，平日里对我很照顾的。”她没有责怪矮子，只是含蓄委婉地提醒他对他们客气一些。
这妇人便是倪梦雪的母亲，她听到了李华在下面大声地呵斥自己的邻居们，心里也隐隐有些别扭，但更多的却是骄傲，这么富有的一个人，竟然对自己的女儿那么迷恋，真是意想不到呢！
刚才她与李华已经交谈了一会，这人个子是矮了点，长相是磕碜了点，但人家的确有钱啊！
开着大煤矿，办着大公司，一年收入几千万。
初次上门带来的礼物也尽显霸气，不但给女儿准备了金链子金手镯金戒指什么的，连她这个做娘的都有份得到一对金耳环一只沉甸甸的小金佛吊坠。除此之外，这个李华还给倪梦雪送了一辆车，一辆价值十余万的别克英朗小跑，车钥匙现在就在她们家的茶几上放着呢，只要女儿愿意接受，就能立刻去4S店开回来。
最难得的是，李华还自称是女儿的粉丝，喜欢读女儿写的文章，女儿出的书他每次都有买，对女儿的文采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还说，只要梦雪答应，他愿意马上跟她结婚。
有了金钱的光环做支撑，其貌不扬的李华自然很得倪梦雪母亲的喜欢。
“阿姨，不是我小心眼儿，我这人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汽车，最看不得的是自己的爱车被人搞得乱七八糟。”李华听得梦雪妈这样说，笑着解释道。
梦雪妈也觉得这些邻居过分，怎么能纵容孩子乱摸人家的车呢？摸坏了算谁的？
“我说，大家伙都散了吧，大人都看好了自家孩子，别让他们乱摸人家的车，这么贵的玩意，搞坏了让你们赔你们能赔得起吗？”梦雪妈面色有些不愉地对邻居们说道。
邻居们也都有些讪讪。一块儿住了几十年，又是一个厂里的，早熟得不能再熟，被梦雪妈这么说，他们脸上很有些挂不住。
李华见她帮着自己说话，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也说着：“今儿咱们能见到，也算有缘，我给大家也都带的有礼物，男的每人一盒软中华，女的每人一瓶欧莱雅粉底液，孩子每人一盒巧克力。”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开始从里头拿东西。
软中华啊！那可是国家领导人抽的烟！一包好几十呢！围观的男人们兴奋了。
这院里的女人也极少会舍得用贵重的化妆品，见这矮子要给她们发粉底液，更是雀跃得不行。
孩子们听说有糖吃，也都眼巴巴地围了上来。
梦雪妈也上来帮忙，给每个过来的邻居发烟发糖发化妆品。她觉得今儿是扬眉吐气的一天。
过去的时候，由于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邻居们鲜有看得起的，甚至还有人欺凌她们。
后来，自己的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成了知名的专栏作家，她们家的地位这才直线上升。
但女儿也挣不了多少钱依然买不起房子，她还是得在这破旧的大院里破旧的楼房里住着，养了个有出息的女儿，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随着这两年女儿年龄变大，渐渐有变成老姑娘的趋势，梦雪妈又听到了关于女儿的风言风语。
这些人，有很多都在等着看我们家笑话呢！但我偏不让你们得逞！看看吧！女儿找的这对象，多有钱！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就让你们受宠若惊！
梦雪妈一边给邻居们发放着东西，一边应付着他们的问题，这问题不断被人问起，那就是李华是谁。
她自然是得意地对他们讲，他是她女儿的对象！
就在这个时候，攸阳跟倪梦雪来到了楼下。
倪梦雪看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母亲，皱了皱眉：“妈，你在干嘛呢？”
周围的邻居见倪梦雪来了，都七嘴八舌地跟她打招呼，热情得不行，投向她的目光里均饱含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哟！梦雪，你咋回来得这么晚？”梦雪妈嗔怪地道，“李华都来了一个小时了，让人家在咱家这么等着，你觉得合适吗？”
李华看了眼倪梦雪，笑着冲她点头，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态说：“阿姨，这没什么，反正我没什么事。”
他就是自己要见的相亲对象？倪梦雪扫了一眼李华，眼中厌恶之色更浓，说：“妈，有什么话回家说吧，这儿人挺多的。”
李华车子的后备箱里本来装得满满的东西，这时候已经被发了个一干二净，就这样，还有晚来的人抱怨没领到。
“你这丫头，这是个什么态度？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呢？”梦雪妈责备了女儿一句，给李华跟倪梦雪两人做了简单的引见。对于倪梦雪身后的攸阳，她自动忽略过去。
“阿姨，梦雪，不如咱出去吃吧，喜欢吃法国菜就去塞纳风情，喜欢吃意大利餐就去罗马假日，喜欢杭帮菜就去西湖春天，地点由你们来选，怎么样？”李华笑道，眼睛贪婪地凝视在倪梦雪的脸上，“在家里做饭阿姨太辛苦了。”
梦雪妈看看女儿：“梦雪，你说咱们去哪儿？”
倪梦雪冷着脸道：“要去你们去吧，我哪儿也不去。”
“咦，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李华他也是一片好心啊！”梦雪妈皱着眉头道。
倪梦雪道：“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喏！就是他，他叫攸阳，是天中金达篮球俱乐部的一名职业球员。”
她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攸阳，刚才就有人在猜测倪梦雪跟攸阳的关系，而倪梦雪的话则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有好戏看了。不少人心里都说。
市电缆厂最近些年效益一直不太好，厂子里的职工日子过得都比较艰难，在这座城市，他们已算得彻头彻尾的穷人。
这个家属院还是上世纪70年代的建筑，典型的筒子楼，残破不堪。在此居住的多半是普通职工或退休老人。
攸阳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倪梦雪身后，走进了家属院里。此刻已是6点多钟，冥冥暮色四合，家属院里的路灯都已亮了。
“梦雪，回来了？”
“哟！梦雪，这小伙子个子可真够高的，是你男朋友？”
“梦雪啊！快去看看吧！你们家楼下停了一辆看起来好贵的小轿车！以前没听说过你们家有什么有钱的亲戚啊？”
一路上，不时地有邻居跟倪梦雪打招呼，这院里的人基本上都互相认识，谁见了谁都会点头说话。
而倪梦雪也是一路微笑点头跟遇到的每个人招呼，看到小孩子时会给他们发奶糖吃，浑不似初见攸阳时的高冷傲。
听得有人说，倪梦雪家楼下停了一辆豪车，攸阳就知道，倪梦雪的母亲托人给她介绍的那个土豪已经到了她们家里。
攸阳懒洋洋随在倪梦雪身后，脸上带着张微笑的面具，承受着人们目光的洗礼，他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自己。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自己只是个演员，临时客串一下别人家男友这个不擅长的角色而已，所以他心态还算放松。
穿过一条生满青苔的红砖铺成的斑驳的路，转了两个弯儿，就来到了倪梦雪家所在的楼下。
这里聚了好多人，老人、孩子、大妈围在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加长版轿车周围。孩子们用脏兮兮的小手抚摸着车身，一摸一个小手印儿。
“喂！喂！别动我的车！碰坏了你们赔得起吗？”一个一脸横肉的矮子，穿件黑色的驼绒风衣，脖子上戴着小指肚粗的金链子，头发梳得油光滑亮，嘴里厉声地喝叫，快步从搂洞里冲了出来。
围在车边的孩子一哄而散，有个调皮鬼扭身跑开前用巴掌对着车子的前引擎盖还重重地拍了一下。
“特么的小杂种！敢拍我的车，活腻了吧！”那矮子心疼得眼直抽抽，快步追了两步，见孩子已跑得没影，这才回身从后备箱里拿出除尘掸小心翼翼地扫视着车身。
周围的大人见这矮子对孩子这样态度，都有点很不是滋味。
一个大爷很不满地道：“小孩子家只是看着新奇，动手摸摸，顶多摸个脏手印，咋可能把你的车摸坏了？你的车是琉璃咯嘣做的啊？一碰就坏！”
“就是，就是，不就一辆车吗？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立刻有人随声附和。
矮子回身睥睨了一圈，冷笑：“知道这车多少钱买的吗？一百七十多万！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漆皮，补一补就要好几千元！你们赔得起吗？”
“嘶——”人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今电缆厂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一千多点，如果这矮子说得是真的，那他们家的孩子弄破点漆皮什么的，还真赔不起。
大家一时间都被震得目瞪口呆。一百七十多万的车，小拇指粗的金链子，矮子手腕上明晃晃的金表，这一切都显示着这矮子富有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的想象，巨大的财富差距让他们的脊梁弯下，原本其貌不扬的小矮子，这会儿都变得高大轩昂了许多。
一个年约五十许的妇人也从楼洞里出来，脸上红扑扑的，带着喜气，对那矮子道：“李华，这些都是我的邻居，平日里对我很照顾的。”她没有责怪矮子，只是含蓄委婉地提醒他对他们客气一些。
这妇人便是倪梦雪的母亲，她听到了李华在下面大声地呵斥自己的邻居们，心里也隐隐有些别扭，但更多的却是骄傲，这么富有的一个人，竟然对自己的女儿那么迷恋，真是意想不到呢！
刚才她与李华已经交谈了一会，这人个子是矮了点，长相是磕碜了点，但人家的确有钱啊！
开着大煤矿，办着大公司，一年收入几千万。
初次上门带来的礼物也尽显霸气，不但给女儿准备了金链子金手镯金戒指什么的，连她这个做娘的都有份得到一对金耳环一只沉甸甸的小金佛吊坠。除此之外，这个李华还给倪梦雪送了一辆车，一辆价值十余万的别克英朗小跑，车钥匙现在就在她们家的茶几上放着呢，只要女儿愿意接受，就能立刻去4S店开回来。
最难得的是，李华还自称是女儿的粉丝，喜欢读女儿写的文章，女儿出的书他每次都有买，对女儿的文采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还说，只要梦雪答应，他愿意马上跟她结婚。
有了金钱的光环做支撑，其貌不扬的李华自然很得倪梦雪母亲的喜欢。
“阿姨，不是我小心眼儿，我这人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汽车，最看不得的是自己的爱车被人搞得乱七八糟。”李华听得梦雪妈这样说，笑着解释道。
梦雪妈也觉得这些邻居过分，怎么能纵容孩子乱摸人家的车呢？摸坏了算谁的？
“我说，大家伙都散了吧，大人都看好了自家孩子，别让他们乱摸人家的车，这么贵的玩意，搞坏了让你们赔你们能赔得起吗？”梦雪妈面色有些不愉地对邻居们说道。
邻居们也都有些讪讪。一块儿住了几十年，又是一个厂里的，早熟得不能再熟，被梦雪妈这么说，他们脸上很有些挂不住。
李华见她帮着自己说话，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也说着：“今儿咱们能见到，也算有缘，我给大家也都带的有礼物，男的每人一盒软中华，女的每人一瓶欧莱雅粉底液，孩子每人一盒巧克力。”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开始从里头拿东西。
软中华啊！那可是国家领导人抽的烟！一包好几十呢！围观的男人们兴奋了。
这院里的女人也极少会舍得用贵重的化妆品，见这矮子要给她们发粉底液，更是雀跃得不行。
孩子们听说有糖吃，也都眼巴巴地围了上来。
梦雪妈也上来帮忙，给每个过来的邻居发烟发糖发化妆品。她觉得今儿是扬眉吐气的一天。
过去的时候，由于就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苦，邻居们鲜有看得起的，甚至还有人欺凌她们。
后来，自己的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成了知名的专栏作家，她们家的地位这才直线上升。
但女儿也挣不了多少钱依然买不起房子，她还是得在这破旧的大院里破旧的楼房里住着，养了个有出息的女儿，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随着这两年女儿年龄变大，渐渐有变成老姑娘的趋势，梦雪妈又听到了关于女儿的风言风语。
这些人，有很多都在等着看我们家笑话呢！但我偏不让你们得逞！看看吧！女儿找的这对象，多有钱！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就让你们受宠若惊！
梦雪妈一边给邻居们发放着东西，一边应付着他们的问题，这问题不断被人问起，那就是李华是谁。
她自然是得意地对他们讲，他是她女儿的对象！
就在这个时候，攸阳跟倪梦雪来到了楼下。
倪梦雪看看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母亲，皱了皱眉：“妈，你在干嘛呢？”
周围的邻居见倪梦雪来了，都七嘴八舌地跟她打招呼，热情得不行，投向她的目光里均饱含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哟！梦雪，你咋回来得这么晚？”梦雪妈嗔怪地道，“李华都来了一个小时了，让人家在咱家这么等着，你觉得合适吗？”
李华看了眼倪梦雪，笑着冲她点头，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态说：“阿姨，这没什么，反正我没什么事。”
他就是自己要见的相亲对象？倪梦雪扫了一眼李华，眼中厌恶之色更浓，说：“妈，有什么话回家说吧，这儿人挺多的。”
李华车子的后备箱里本来装得满满的东西，这时候已经被发了个一干二净，就这样，还有晚来的人抱怨没领到。
“你这丫头，这是个什么态度？怎么这么跟我说话呢？”梦雪妈责备了女儿一句，给李华跟倪梦雪两人做了简单的引见。对于倪梦雪身后的攸阳，她自动忽略过去。
“阿姨，梦雪，不如咱出去吃吧，喜欢吃法国菜就去塞纳风情，喜欢吃意大利餐就去罗马假日，喜欢杭帮菜就去西湖春天，地点由你们来选，怎么样？”李华笑道，眼睛贪婪地凝视在倪梦雪的脸上，“在家里做饭阿姨太辛苦了。”
梦雪妈看看女儿：“梦雪，你说咱们去哪儿？”
倪梦雪冷着脸道：“要去你们去吧，我哪儿也不去。”
“咦，咦！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李华他也是一片好心啊！”梦雪妈皱着眉头道。
倪梦雪道：“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喏！就是他，他叫攸阳，是天中金达篮球俱乐部的一名职业球员。”
她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攸阳，刚才就有人在猜测倪梦雪跟攸阳的关系，而倪梦雪的话则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有好戏看了。不少人心里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