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纠结无比
“攸阳，他们，他们走了吗？”攸阳目送那些家伙离开，还没来得及回身关门，就听得刘梦涵怯生生地问。
回头看，她手里拿着一把小青菜，小脸白得不带一丝血色，身子都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她显然是吓坏了。
“没事了，别担心！”攸阳关了门，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
刘梦涵感激地看他一眼，心想，要不是有他在，今儿这一天就是自己的磨难日。她不太相信，这件事能轻轻松松就这么摆平，那些混混，那个孙房东，这些人没一个是善茬子呢！
“那，我去做饭了。”刘梦涵道。说着，她转身去小小的厨房。
等到他们凑合着吃完饭，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
“被子都被撕成了碎片，床也坏了，今晚可怎么睡啊。”刘梦涵发愁地说。
“我去外面看看，找个超市什么的，先买两床铺盖，凑合一晚，明天我请个假，去再买两套新的家具用品来。”攸阳笑着说道。
他正说着，就听得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
刘梦涵走过去朝猫眼外看了几眼，一脸惊慌地退了回来，指着门外对攸阳说：“他们，他们又回来了。”
攸阳眉头皱了皱，难道那些混混仍不甘心，还要回来找事吗？
他大步过去，把门拉开。
门口站着二饼，他身后站着七八个混混，有的抱着台电视机，有的抬着床，有的抱着被褥，有的掂着锅碗瓢盆什么的。
“大哥，给您买了点家具用品，您看……”二饼谄媚地笑着说。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攸阳确信他们没有恶意，便让开门，让这些人进来。
二饼等人进了屋，便开始撅着屁股打扫房间，将那些破烂零碎都收拾了出去，又把刚买来的大床及其他用品逐一归位完毕。
可看得出，这帮混混很用心，雇了搬家公司的大车，拉来满满一车的东西，冰箱、电视、洗衣机、床、柜子、沙发、空调应有尽有。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攸阳跟刘梦涵的房间收拾停当。
“大哥，您看，还缺点啥，我记一下，明天再给你们送过来。”天很冷，二饼脑门上却闪烁着亮晶晶的汗珠子，讨好地站在攸阳面前说道。
“嗯！还不错。”攸阳看了看满满当当的屋子，这才有个家的样子嘛！
“谢谢你们！看在今晚你们这么用心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你们这帮家伙了。”攸阳说道。
二饼忙不迭地道着：“大哥大人有大量，您放心，以后这一带绝对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家伙招惹你们！”
事实上，二饼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要能得到这个凶神的谅解，他觉得今晚就算圆满了，至于阿飞哥菊门中了一刀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儿。
“没事了，你们走吧。”攸阳也不跟他们客气，一挥手说道。
等几个混混走了，刘梦涵看看自己屋子里崭新的家具用品电器什么的，觉得跟做了个梦一般。
“梦涵，这个给你，明天你带回家给你妈交治疗费吧。”攸阳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卡，递给刘梦涵。
今天刚预支了一年的薪水，总共50万，攸阳直接提出25万来，办了张新卡，存了进去。
刘梦涵看了一眼攸阳手里的卡，眉宇之间一丝忧愁升起：“攸阳，算了吧，今天我回家看望我妈，她的病情更重了，大夫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大脑，不好治了，即使要治，恐怕也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即便有钱治，病人存活的概率也不到20%。”
说着，她眼圈一红，泪水又掉落下来：“我准备辞职，陪我妈渡过她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拿着！卡里有25万，密码是123456，先治着吧！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哪怕有1%的希望也要用100%的努力去争取！”攸阳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她，只能是把那张卡塞到了她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本来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刘梦涵依稀听见“25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多、多钱？哪来的？”
攸阳笑笑：“我的卖身钱。”
刘梦涵瞪大了眼：“啊？”
攸阳：“我今天跟俱乐部又重新签了份协议，年薪50万，我预支了一年的薪水，其中一半被我存到了这张卡里。”
如果不跟她解释清楚，她估计会担惊受怕的。
刘梦涵犹豫了一下，把那张卡塞还给攸阳，苦苦地笑着摇头道：“不，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攸阳，你借给我这么多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呢！还是算了吧，我、我认命了。”
“给你就拿着！你什么时候有了，就还我，没有就欠着，这样还不行？如果你实在认为欠债的滋味不好受，这样好了，算我雇你做我的生活助理，每天给我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就算抵债了，你看可好？”攸阳把卡充塞到她手里去。
刘梦涵知道，攸阳这么说，不过是给她一个接受他帮助的理由。想想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母亲，那种徘徊在心头的无助让她心都快碎了，如果有哪怕一点儿希望，她都想让自己的母亲好好地活下去啊！
“好吧！我收下了，你放心，攸阳，我会尽快想办法赚钱还你的。”刘梦涵哭得稀里哗啦。
“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刘梦涵，你呀！活得不够豁达啊！”攸阳劝慰了她几句，转身出门。
攸阳前脚刚走，刘梦涵的手机就响了，是她父亲打来的。
“梦涵，真不打算给你妈治了啊？你真想眼睁睁看着你妈病死在床上啊？”父亲用质问的语气在电话里大声地说着。
刘梦涵的父亲是个下岗工人，目前仍然无业，以前母亲没生病的时候，一家人是靠母亲做点小生意养活着。
“爸，明天我还要上班，就不回去了，中午的时候，我会往你卡里打10万，你赶紧把费用给医院交上，让他们给我妈好好治……”刘梦涵哽咽着道。
“好，好！你赶紧打！再没有钱，医院就要把你妈扔到走廊上去了！”父亲一听刘梦涵要打钱，激动地说道。
他压根就没问问，这么一大笔钱，自己女儿是从哪弄来的。
不该告诉他钱的事，应该把钱直接打到医院的账户上去。刘梦涵心里后悔地想，自己的父亲有多不靠谱，她是知道的，他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当年刘梦涵的母亲好不容易给刘梦涵筹措好了她下一年的学费，被她父亲知道了，这个烂人把那笔钱偷了去，一夜之间全输光了，害得刘梦涵不得不申请助学贷款。
她是真的很想放下一切，陪在母亲的病榻旁。可是，可是，欠了那么多钱，如果再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刘梦涵心里纠结无比。
回头看，她手里拿着一把小青菜，小脸白得不带一丝血色，身子都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她显然是吓坏了。
“没事了，别担心！”攸阳关了门，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
刘梦涵感激地看他一眼，心想，要不是有他在，今儿这一天就是自己的磨难日。她不太相信，这件事能轻轻松松就这么摆平，那些混混，那个孙房东，这些人没一个是善茬子呢！
“那，我去做饭了。”刘梦涵道。说着，她转身去小小的厨房。
等到他们凑合着吃完饭，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
“被子都被撕成了碎片，床也坏了，今晚可怎么睡啊。”刘梦涵发愁地说。
“我去外面看看，找个超市什么的，先买两床铺盖，凑合一晚，明天我请个假，去再买两套新的家具用品来。”攸阳笑着说道。
他正说着，就听得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
刘梦涵走过去朝猫眼外看了几眼，一脸惊慌地退了回来，指着门外对攸阳说：“他们，他们又回来了。”
攸阳眉头皱了皱，难道那些混混仍不甘心，还要回来找事吗？
他大步过去，把门拉开。
门口站着二饼，他身后站着七八个混混，有的抱着台电视机，有的抬着床，有的抱着被褥，有的掂着锅碗瓢盆什么的。
“大哥，给您买了点家具用品，您看……”二饼谄媚地笑着说。
“算你们还有点良心！”攸阳确信他们没有恶意，便让开门，让这些人进来。
二饼等人进了屋，便开始撅着屁股打扫房间，将那些破烂零碎都收拾了出去，又把刚买来的大床及其他用品逐一归位完毕。
可看得出，这帮混混很用心，雇了搬家公司的大车，拉来满满一车的东西，冰箱、电视、洗衣机、床、柜子、沙发、空调应有尽有。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攸阳跟刘梦涵的房间收拾停当。
“大哥，您看，还缺点啥，我记一下，明天再给你们送过来。”天很冷，二饼脑门上却闪烁着亮晶晶的汗珠子，讨好地站在攸阳面前说道。
“嗯！还不错。”攸阳看了看满满当当的屋子，这才有个家的样子嘛！
“谢谢你们！看在今晚你们这么用心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你们这帮家伙了。”攸阳说道。
二饼忙不迭地道着：“大哥大人有大量，您放心，以后这一带绝对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家伙招惹你们！”
事实上，二饼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只要能得到这个凶神的谅解，他觉得今晚就算圆满了，至于阿飞哥菊门中了一刀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儿。
“没事了，你们走吧。”攸阳也不跟他们客气，一挥手说道。
等几个混混走了，刘梦涵看看自己屋子里崭新的家具用品电器什么的，觉得跟做了个梦一般。
“梦涵，这个给你，明天你带回家给你妈交治疗费吧。”攸阳从自己身上摸出一张卡，递给刘梦涵。
今天刚预支了一年的薪水，总共50万，攸阳直接提出25万来，办了张新卡，存了进去。
刘梦涵看了一眼攸阳手里的卡，眉宇之间一丝忧愁升起：“攸阳，算了吧，今天我回家看望我妈，她的病情更重了，大夫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大脑，不好治了，即使要治，恐怕也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即便有钱治，病人存活的概率也不到20%。”
说着，她眼圈一红，泪水又掉落下来：“我准备辞职，陪我妈渡过她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
“拿着！卡里有25万，密码是123456，先治着吧！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哪怕有1%的希望也要用100%的努力去争取！”攸阳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她，只能是把那张卡塞到了她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本来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刘梦涵依稀听见“25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么多、多钱？哪来的？”
攸阳笑笑：“我的卖身钱。”
刘梦涵瞪大了眼：“啊？”
攸阳：“我今天跟俱乐部又重新签了份协议，年薪50万，我预支了一年的薪水，其中一半被我存到了这张卡里。”
如果不跟她解释清楚，她估计会担惊受怕的。
刘梦涵犹豫了一下，把那张卡塞还给攸阳，苦苦地笑着摇头道：“不，我不能再拖累你了，攸阳，你借给我这么多钱，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你呢！还是算了吧，我、我认命了。”
“给你就拿着！你什么时候有了，就还我，没有就欠着，这样还不行？如果你实在认为欠债的滋味不好受，这样好了，算我雇你做我的生活助理，每天给我做做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就算抵债了，你看可好？”攸阳把卡充塞到她手里去。
刘梦涵知道，攸阳这么说，不过是给她一个接受他帮助的理由。想想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母亲，那种徘徊在心头的无助让她心都快碎了，如果有哪怕一点儿希望，她都想让自己的母亲好好地活下去啊！
“好吧！我收下了，你放心，攸阳，我会尽快想办法赚钱还你的。”刘梦涵哭得稀里哗啦。
“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刘梦涵，你呀！活得不够豁达啊！”攸阳劝慰了她几句，转身出门。
攸阳前脚刚走，刘梦涵的手机就响了，是她父亲打来的。
“梦涵，真不打算给你妈治了啊？你真想眼睁睁看着你妈病死在床上啊？”父亲用质问的语气在电话里大声地说着。
刘梦涵的父亲是个下岗工人，目前仍然无业，以前母亲没生病的时候，一家人是靠母亲做点小生意养活着。
“爸，明天我还要上班，就不回去了，中午的时候，我会往你卡里打10万，你赶紧把费用给医院交上，让他们给我妈好好治……”刘梦涵哽咽着道。
“好，好！你赶紧打！再没有钱，医院就要把你妈扔到走廊上去了！”父亲一听刘梦涵要打钱，激动地说道。
他压根就没问问，这么一大笔钱，自己女儿是从哪弄来的。
不该告诉他钱的事，应该把钱直接打到医院的账户上去。刘梦涵心里后悔地想，自己的父亲有多不靠谱，她是知道的，他是个酒鬼，也是个赌鬼，当年刘梦涵的母亲好不容易给刘梦涵筹措好了她下一年的学费，被她父亲知道了，这个烂人把那笔钱偷了去，一夜之间全输光了，害得刘梦涵不得不申请助学贷款。
她是真的很想放下一切，陪在母亲的病榻旁。可是，可是，欠了那么多钱，如果再丢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刘梦涵心里纠结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