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我就是传奇
“老二，什么叫‘你撇下半天风韵，我拾起万众情思’？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谁的？谁的风韵？就是那天的那两个？哪一个迷住你了？”
“她满眼里是无穷无尽的温柔，如同纯美甘冽的清泉，把我淹没。不，那样的眼神醇厚柔美，让我陶醉其中，我自己融化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李吉昌喃喃道，完全是在自言自语，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搭理弟弟李吉顺的问话。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那两个妞是好看，分给我一个吧！呵呵——给，先吸着——”李吉顺递给哥哥一支烟。
兄弟俩相互点燃了吸着，就着凉爽的西风，在月朗星稀的蓝色天空下，吞吐着香辣的烟气。今天他们一直加班到十点多，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天气，不加班简直是浪费。吃罢了晚饭，李吉昌兴奋地无法入睡，拉着弟弟一直爬到快要完工的三十层高的楼顶，一边想着心爱的姑娘，一边欣赏城市斑斓的夜景，不是一件乐事吗？
放眼望去，城市犹如沉浸在了星河中，星光灿烂，跟蓼蓝的夜空在遥远的天地衔接处融合了，远山如黛黑色的梦境一般。仿佛脚下就是仙境，而自己的仙子就隐身在其中，明晚，明晚，就可以相见，也许能够相拥相吻！——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李吉昌眉眼里含着笑，一支接着一支吸烟，完全沉浸在醉人的遐想中。李吉顺看了一会，起身在楼顶巡弋，就着楼顶的灯光，有几次颤颤巍巍的走到楼顶边缘，下面若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幽暗，楼下的寂寥的灯光更是鬼眼一般狞笑恐怖！虽然隔着护栏，可是他仍然心惊肉跳，终于又老老实实的坐在李吉昌身边，陪着哥哥吸烟，沉默，遐想，遐想他的未来，未来的老婆是不是也跟那两个女人一样漂亮呢？还是胸部丰满，一脸的雀斑？
突然，李吉昌起身吼道：“莉莉，等着我！我要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再也没有忧愁，永远像仙子一样快乐！我会成功的，我就是传奇！我爱你一万年，不，十万年！一百万！——”
吼声随风散开，融化在轻飘的夜色里，再也听不到了，可是李吉昌却一脸的激动，仿佛话尾还丝丝垂涎在他的嘴角，一直到韩莉莉的耳中，仿佛沉睡中的韩莉莉突然动了动眼皮，睁开了双眼，那一双温柔明眸痴痴的正跨越时空看过来，看过来——李吉昌笑了，笑得山风乱颤，群星闪烁，夜色迷茫——
李吉顺惊讶过后摇头叹息，那两个女人跟画上的人似的，自己早就吃过亏了，哪里还敢奢望？不想哥哥却又陷入其中，虽然对人家有就救命的恩情，可是男女之事，能勉强吗？好在是楼顶，没人拿他当疯子，随他喊吧！
寓所里的韩莉莉一样是辗转反侧。夜色渐深，星光和灯火的光芒透过牛奶色的窗帘，将屋里映得朦胧的亮，夜车的喇叭声忽近忽远，除此之外，就是耳朵里不可捉摸的声响。
“昌哥在做什么？还在加班吗？吃饭了？睡了？想我吗？唉，我感觉到了，你一定也睡不好，想着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乎我的！是真心的，没有一丝的虚心假意！”
“我曾经以为，我活得潇洒，我可以轻松的告别过去，进入新的生活。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最最愚蠢不过了！人生在世，头顶三尺有神明。不可自作孽！有些原则，是不能够逾越的。现在，我深陷其中，这房子，这车，我享受的一切，都是肮脏的！罪恶的！无法原谅！”
“断臂维纳斯也许告诉人们，美是残缺的，世间没有完美。可是我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爱需要完美。我，曾经是，曾经有过资格，如今，真的残缺不全了！我还配爱他吗？我还能够去爱吗？他若是知道了我的过去，能接受我继续爱我吗？唉——不可能的，不会的，他，男人，都不会的——”
韩莉莉悔恨的泪水长流，濡湿了洁白绣花的枕巾一大片。
“我不怪怡爽姐。是我自甘堕落，是我自己的选择——”
“去，还是不去？去了怎么开口呢？坦白么？我敢吗？唉，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痛呢！”
“昌哥，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是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是丑陋的，不配你爱的——”
“可是，昌哥，我真的，真的心痛啊！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美好的情感都是你的，但请你忽略我的过去。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该任性，贪图虚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你过清苦日子，愿意为你洗衣做饭，愿意为你生孩子，陪你白头到老，好多，好多——可是，你能不计较我的过去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的，你知道吗？——”
“就这样放弃吗？只要明天不去，就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心不甘呢，我心不甘啊——”
“昌哥，我决定了。你不是要成功吗？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成功，哪怕你最终离开我，一眼也不看我，——”
韩莉莉哽咽着，心如千万条毒虫在一寸寸的啮噬。
“就让我做一次傻瓜，做一次杜十娘，就让我痴痴地爱你一次！”
韩莉莉的耳畔响起了梅艳芳的那首《痴痴的爱一次》，她蠕动着嘴唇，轻声哼唱着：
不羁的你情感那样迷离
痴心的我而竟痴心向你
我的心可以可怜谁
全为你使我倾尽泪
曾经决心不管你
始终爱着你将心给你毫不犹疑
心底深处明知终失去你
这一刻感觉很神奇
陪着你分秒不愿睡
情感似一双手臂
紧紧抱着你我空虚我空虚使抑压不住
仍是甘心给你拖累
爱尽填空虚
太空虚眼睛一眨使我禁不住
明白此刻不再要分离心需要你
情狂为了你
从你眼睛里
将欢欣的因子射进灵魂最深的深处
如今情又似更迷离ah......
柔情蜜意里
人已半痴醉
热望像旱雷从心底将忧郁粉碎
如今难让我再犹疑让我
就让我痴痴爱一次——
窗外银月如轮，夜风渐浓，摇曳的树影投在墙上斑斑驳驳，仿佛踩着歌曲的节奏，在相依相偎中翩翩起舞，衣袂涌波，陶醉了一池的男男女女——
“谁的？谁的风韵？就是那天的那两个？哪一个迷住你了？”
“她满眼里是无穷无尽的温柔，如同纯美甘冽的清泉，把我淹没。不，那样的眼神醇厚柔美，让我陶醉其中，我自己融化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李吉昌喃喃道，完全是在自言自语，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搭理弟弟李吉顺的问话。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不过，那两个妞是好看，分给我一个吧！呵呵——给，先吸着——”李吉顺递给哥哥一支烟。
兄弟俩相互点燃了吸着，就着凉爽的西风，在月朗星稀的蓝色天空下，吞吐着香辣的烟气。今天他们一直加班到十点多，这样不冷不热的好天气，不加班简直是浪费。吃罢了晚饭，李吉昌兴奋地无法入睡，拉着弟弟一直爬到快要完工的三十层高的楼顶，一边想着心爱的姑娘，一边欣赏城市斑斓的夜景，不是一件乐事吗？
放眼望去，城市犹如沉浸在了星河中，星光灿烂，跟蓼蓝的夜空在遥远的天地衔接处融合了，远山如黛黑色的梦境一般。仿佛脚下就是仙境，而自己的仙子就隐身在其中，明晚，明晚，就可以相见，也许能够相拥相吻！——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李吉昌眉眼里含着笑，一支接着一支吸烟，完全沉浸在醉人的遐想中。李吉顺看了一会，起身在楼顶巡弋，就着楼顶的灯光，有几次颤颤巍巍的走到楼顶边缘，下面若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幽暗，楼下的寂寥的灯光更是鬼眼一般狞笑恐怖！虽然隔着护栏，可是他仍然心惊肉跳，终于又老老实实的坐在李吉昌身边，陪着哥哥吸烟，沉默，遐想，遐想他的未来，未来的老婆是不是也跟那两个女人一样漂亮呢？还是胸部丰满，一脸的雀斑？
突然，李吉昌起身吼道：“莉莉，等着我！我要为你撑起一片天空，让你再也没有忧愁，永远像仙子一样快乐！我会成功的，我就是传奇！我爱你一万年，不，十万年！一百万！——”
吼声随风散开，融化在轻飘的夜色里，再也听不到了，可是李吉昌却一脸的激动，仿佛话尾还丝丝垂涎在他的嘴角，一直到韩莉莉的耳中，仿佛沉睡中的韩莉莉突然动了动眼皮，睁开了双眼，那一双温柔明眸痴痴的正跨越时空看过来，看过来——李吉昌笑了，笑得山风乱颤，群星闪烁，夜色迷茫——
李吉顺惊讶过后摇头叹息，那两个女人跟画上的人似的，自己早就吃过亏了，哪里还敢奢望？不想哥哥却又陷入其中，虽然对人家有就救命的恩情，可是男女之事，能勉强吗？好在是楼顶，没人拿他当疯子，随他喊吧！
寓所里的韩莉莉一样是辗转反侧。夜色渐深，星光和灯火的光芒透过牛奶色的窗帘，将屋里映得朦胧的亮，夜车的喇叭声忽近忽远，除此之外，就是耳朵里不可捉摸的声响。
“昌哥在做什么？还在加班吗？吃饭了？睡了？想我吗？唉，我感觉到了，你一定也睡不好，想着我。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乎我的！是真心的，没有一丝的虚心假意！”
“我曾经以为，我活得潇洒，我可以轻松的告别过去，进入新的生活。可是如今看来，却是最最愚蠢不过了！人生在世，头顶三尺有神明。不可自作孽！有些原则，是不能够逾越的。现在，我深陷其中，这房子，这车，我享受的一切，都是肮脏的！罪恶的！无法原谅！”
“断臂维纳斯也许告诉人们，美是残缺的，世间没有完美。可是我的心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爱需要完美。我，曾经是，曾经有过资格，如今，真的残缺不全了！我还配爱他吗？我还能够去爱吗？他若是知道了我的过去，能接受我继续爱我吗？唉——不可能的，不会的，他，男人，都不会的——”
韩莉莉悔恨的泪水长流，濡湿了洁白绣花的枕巾一大片。
“我不怪怡爽姐。是我自甘堕落，是我自己的选择——”
“去，还是不去？去了怎么开口呢？坦白么？我敢吗？唉，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痛呢！”
“昌哥，我知道，你爱我，可是是你看到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我是丑陋的，不配你爱的——”
“可是，昌哥，我真的，真的心痛啊！你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一切美好的情感都是你的，但请你忽略我的过去。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该任性，贪图虚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为你过清苦日子，愿意为你洗衣做饭，愿意为你生孩子，陪你白头到老，好多，好多——可是，你能不计较我的过去吗？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的，你知道吗？——”
“就这样放弃吗？只要明天不去，就可以一劳永逸，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心不甘呢，我心不甘啊——”
“昌哥，我决定了。你不是要成功吗？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成功，哪怕你最终离开我，一眼也不看我，——”
韩莉莉哽咽着，心如千万条毒虫在一寸寸的啮噬。
“就让我做一次傻瓜，做一次杜十娘，就让我痴痴地爱你一次！”
韩莉莉的耳畔响起了梅艳芳的那首《痴痴的爱一次》，她蠕动着嘴唇，轻声哼唱着：
不羁的你情感那样迷离
痴心的我而竟痴心向你
我的心可以可怜谁
全为你使我倾尽泪
曾经决心不管你
始终爱着你将心给你毫不犹疑
心底深处明知终失去你
这一刻感觉很神奇
陪着你分秒不愿睡
情感似一双手臂
紧紧抱着你我空虚我空虚使抑压不住
仍是甘心给你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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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虚眼睛一眨使我禁不住
明白此刻不再要分离心需要你
情狂为了你
从你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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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半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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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难让我再犹疑让我
就让我痴痴爱一次——
窗外银月如轮，夜风渐浓，摇曳的树影投在墙上斑斑驳驳，仿佛踩着歌曲的节奏，在相依相偎中翩翩起舞，衣袂涌波，陶醉了一池的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