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路途的侮辱
阳明呵呵一笑，伯尔特斯看了一眼那边已被好几个士兵完全包围起来的尼曼和恩塔雅，然后听着那里面传来的惨叫怒骂，他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挺同情那两个女人的，从我心里来说，我也不想她们在死前还要忍受羞辱，但我还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得为我手下的这些兄弟考虑，这些人之所以愿意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不光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刺激，为了抒发心里的那一份暴戾，你明白吗？”
“嗯，我想我能明白。”
伯尔特斯笑了笑，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道：“伙计，我觉得没有经历过那种枪林弹雨的人是不会明白的，看惯了死亡的人就会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于是就觉得人活着就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这样才能不枉一生，而人的内心所想一般都是黑暗的，罪恶的，在正常的社会中是有法律的约束，所以根本无法实现，只有这样战乱，没有社会秩序的地方才能得以实现。”
“呵呵，也许吧。”说着，阳明反问道，“嗨，那你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到这里的？”
“我？”伯尔特斯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像我这种在部队里呆了十几年的人除了杀人技巧外还会什么呢？所以退役之后我只能再一次拿起枪，干我的老本行。”
阳明默然无语，而这时，伯尔特斯反过来问他：“对了，你一个中国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是一直在这个地方长大还是后来过来的？嗯，其实我猜你是后来才来这里的。”
“哈哈，你猜得对！”
“其实这个不难猜，因为如果你是在这里长大的话那你不会是现在这种性格，最起码你一身中国功夫不会有。”伯尔特斯摇摇头道，“不过难猜的是，你怎么会来到坎莫桑这么小镇？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好功夫。”
这一席话不经意间又触动了阳明那尘封的往事，他不禁轻叹了一声，一双晶亮的眸子浮现一层轻雾，表情怔怔的看着天边的一抹云彩，半晌才悠悠道：“会离开的，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中国，回到那生我的故乡，那里虽然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但还有我的师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许……唉！”
看到阳明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同样远离故乡的伯尔特斯也不禁情绪低落下来，他凝视着远方喃喃道：“我也离开家五年了……”
伯尔特斯的声音越说越低，直至几不可闻，慢慢的，一首歌曲从他的嘴里哼出，歌声越来越大，而他也唱的越来越投入，并且眼中隐现泪光。
也许伯尔特斯用的是他家乡的语言，所以阳明听不懂歌曲的内容，不过歌声是无国界的，那旋律的欢快与清新还是让他的心情感到了一丝愉悦。
一曲唱罢，伯尔特斯缓缓道：“这是我家乡最为流传的一首民歌，我们那里几乎人人会唱，可惜我已经很久没唱了，歌词都忘记了不少。”
阳明笑道：“你唱的很不错啊！”
“哦，是吗？谢谢！”伯尔特斯笑道，“知道吗？当初我就是唱这首歌来向我的妻子求婚的，结果嘛，你知道的，我成功了，呵呵，那一天可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啊。”
“看来你很爱你的妻子啊。”
“哦，当然，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那现在呢？她有和你在一起吗？”
“唉……”伯尔特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半晌无语。
见状，阳明自然没有再问下去，一时，两个大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彼此都沉浸在思乡的情绪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伯尔特斯忽然一声大喝：“时间到了，别弄了，都别弄了，快，上车！”
半个多小时之后，三辆越野车开到了一条河流边上停了下来，这是一条宽约十五米，水流湍急，呈“S”形的大河，河岸两边大部分都是非常湿软的沼泽地，只有他们车开过来的这条路是较为厚实的草甸，可以供车辆通行，也就是说这条路是这一片地区内接近大河的唯一一条通道了，可以称得上是一天然码头。
阳明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神色也是如常，他随伯尔特斯等人下了车，来到河边。这时，只见一个士兵将双手合起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然后吼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鸟鸣，又像是兽叫，显然这是在发出一种约定的信号。
这里放眼望去十分荒凉，除了奔流的河水外就是杂草遍野，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也不见一只，阳明着实怀疑这个信号会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然而很快下游河岸的那一片沼泽地里的草丛里就传出了同样的声音，不过声音持续的时间稍长一点，伯尔特斯听罢转首对阳明道：“来，坐一回，快艇马上就到！”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甸上。
“呵呵，还需要乘坐快艇啊，这巫神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啊？”阳明也跟着坐在草甸上道。
伯尔特斯手指着大河道：“这河的下游有一座小岛，那里便是巫神的居住地。”
阳明点点头，随即指了指河对岸又道：“难道那边常年有人驻守？”
伯尔特斯点头笑道：“那边有座小木屋，常年有人留守在那里，专门负责联络，若是和巫神不熟悉，就无法得知联络暗号，也就见不到巫神。”
“哦，原来如此。”
河下游传来马达轰鸣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两艘快艇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两艘艇上除了驾驶员之外各站着一名黑人大汉，待到了近前，阳明发现这两个汉子手里还提着一把乌兹冲锋枪，颇显杀气。
若不是阳明事先得知这是要去巫神那里还以为这是要去见某个军阀呢，阵势着实不小！不说别的，就看那两个大汉手里的乌兹冲锋枪就很是显眼。
“嗯，我想我能明白。”
伯尔特斯笑了笑，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后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道：“伙计，我觉得没有经历过那种枪林弹雨的人是不会明白的，看惯了死亡的人就会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于是就觉得人活着就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这样才能不枉一生，而人的内心所想一般都是黑暗的，罪恶的，在正常的社会中是有法律的约束，所以根本无法实现，只有这样战乱，没有社会秩序的地方才能得以实现。”
“呵呵，也许吧。”说着，阳明反问道，“嗨，那你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到这里的？”
“我？”伯尔特斯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像我这种在部队里呆了十几年的人除了杀人技巧外还会什么呢？所以退役之后我只能再一次拿起枪，干我的老本行。”
阳明默然无语，而这时，伯尔特斯反过来问他：“对了，你一个中国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是一直在这个地方长大还是后来过来的？嗯，其实我猜你是后来才来这里的。”
“哈哈，你猜得对！”
“其实这个不难猜，因为如果你是在这里长大的话那你不会是现在这种性格，最起码你一身中国功夫不会有。”伯尔特斯摇摇头道，“不过难猜的是，你怎么会来到坎莫桑这么小镇？真是可惜了你这一身好功夫。”
这一席话不经意间又触动了阳明那尘封的往事，他不禁轻叹了一声，一双晶亮的眸子浮现一层轻雾，表情怔怔的看着天边的一抹云彩，半晌才悠悠道：“会离开的，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中国，回到那生我的故乡，那里虽然已经没有我的家人了，但还有我的师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许……唉！”
看到阳明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同样远离故乡的伯尔特斯也不禁情绪低落下来，他凝视着远方喃喃道：“我也离开家五年了……”
伯尔特斯的声音越说越低，直至几不可闻，慢慢的，一首歌曲从他的嘴里哼出，歌声越来越大，而他也唱的越来越投入，并且眼中隐现泪光。
也许伯尔特斯用的是他家乡的语言，所以阳明听不懂歌曲的内容，不过歌声是无国界的，那旋律的欢快与清新还是让他的心情感到了一丝愉悦。
一曲唱罢，伯尔特斯缓缓道：“这是我家乡最为流传的一首民歌，我们那里几乎人人会唱，可惜我已经很久没唱了，歌词都忘记了不少。”
阳明笑道：“你唱的很不错啊！”
“哦，是吗？谢谢！”伯尔特斯笑道，“知道吗？当初我就是唱这首歌来向我的妻子求婚的，结果嘛，你知道的，我成功了，呵呵，那一天可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啊。”
“看来你很爱你的妻子啊。”
“哦，当然，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那现在呢？她有和你在一起吗？”
“唉……”伯尔特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半晌无语。
见状，阳明自然没有再问下去，一时，两个大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彼此都沉浸在思乡的情绪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伯尔特斯忽然一声大喝：“时间到了，别弄了，都别弄了，快，上车！”
半个多小时之后，三辆越野车开到了一条河流边上停了下来，这是一条宽约十五米，水流湍急，呈“S”形的大河，河岸两边大部分都是非常湿软的沼泽地，只有他们车开过来的这条路是较为厚实的草甸，可以供车辆通行，也就是说这条路是这一片地区内接近大河的唯一一条通道了，可以称得上是一天然码头。
阳明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询问，神色也是如常，他随伯尔特斯等人下了车，来到河边。这时，只见一个士兵将双手合起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然后吼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鸟鸣，又像是兽叫，显然这是在发出一种约定的信号。
这里放眼望去十分荒凉，除了奔流的河水外就是杂草遍野，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也不见一只，阳明着实怀疑这个信号会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然而很快下游河岸的那一片沼泽地里的草丛里就传出了同样的声音，不过声音持续的时间稍长一点，伯尔特斯听罢转首对阳明道：“来，坐一回，快艇马上就到！”说罢，他一屁股坐在厚厚的草甸上。
“呵呵，还需要乘坐快艇啊，这巫神到底住在什么地方啊？”阳明也跟着坐在草甸上道。
伯尔特斯手指着大河道：“这河的下游有一座小岛，那里便是巫神的居住地。”
阳明点点头，随即指了指河对岸又道：“难道那边常年有人驻守？”
伯尔特斯点头笑道：“那边有座小木屋，常年有人留守在那里，专门负责联络，若是和巫神不熟悉，就无法得知联络暗号，也就见不到巫神。”
“哦，原来如此。”
河下游传来马达轰鸣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两艘快艇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两艘艇上除了驾驶员之外各站着一名黑人大汉，待到了近前，阳明发现这两个汉子手里还提着一把乌兹冲锋枪，颇显杀气。
若不是阳明事先得知这是要去巫神那里还以为这是要去见某个军阀呢，阵势着实不小！不说别的，就看那两个大汉手里的乌兹冲锋枪就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