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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应谶语 胎生并蒂莲

    我佬爷走后,佬佬的思念,像一根根滕蔓,在心壁上四处攀爬,绕得人心痛。随着时日的累积,再次磨血成茧。数月后,龙潭镇的时势逐渐归于平寂,家里竹房,也再次红火起来。那紫竹篾器随着市场热销,更是水涨船高,一路金贵下来。我佬佬在整日奔波间,便把那一腔的思念,早已暂时忘却。

    这日清晨刚起,我佬佬只觉一阵晕厥,心里一涌,竟“哇哇”呕吐起来,把一肚子的酸水尽皆倾注而出。佬爷他妹闻讯,慌忙进到内室,望着我佬佬一脸苍白,知她平日身强力健,这会徒然现出病态,甚是奇异,仓促令人唤来郎中。那老郎中入到黎家,把脉静静一断,便含笑放开手来,引佬爷他妹出得内室,满脸喜色道:“勿妨,勿妨!”

    佬爷他妹馨竹一见,诧异道:“黄水都吐出来了,郎中何言勿妨,倒底是啥子原因?还请你快快道出实情。”

    那郎中收起药箱,悄声道:“大姐,恭喜你家太太,她这是有喜了。”

    “老先生,你啥子,我家太太有喜了?!”佬爷他妹瞪大眼睛,张嘴惊呼道。

    “不瞒大姐,刚才拈的一脉,确是喜脉!”老郎中眼望馨竹,毫不迟疑地信心十足道。

    “太好了,太好了!”佬爷他妹颤声呼道。话没完,一把拉住笑吟吟就要转身离去的老朗中,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塞了过去。佬郎中一见,拱手推却道:“大姐,这——”佬爷他妹闻我佬佬有了黎家血肉,心里那里耐得住万分激奋,容不得老郎中再三推辞,执意让其收下。待郎中叮咛远去,转身扑入内室,目光定定地望着我佬佬,颤声道:“嫂嫂,你晓得你身子咋了?”

    我佬佬看馨竹一脸迫切,不由一怔,忧声道:“咋子了,难不成出了啥子大问题?”佬爷他妹一听,近过身来,抚了抚我佬佬的肚子,温声道:“嫂子,你这肚子里呀,是有了黎家骨肉了。”

    我佬佬听馨竹一,浑身不觉一抖,欣喜道:“前几次怀上,风平浪静的。咋这阵子竟有如此反应,让我心里好生难受。”

    馨竹想了想,嘻笑道:“以前怕是我哥哥处在逆境中,少了罡气。而这次呀,与往日大不相同,所以来得猛烈一些。不定,嫂嫂这次怀的,一定又是个黎家混子。”我佬佬闻言,伸手过去,用指一戳馨竹额头,软声嗔怪道:“都啥子年纪了,还来打趣我,再如此,心你的狗头!”嘴里怨道,心里却煞是受用。

    两人在内室嬉戏一番后,馨竹唤来家人,对她们细心嘱咐一阵。由此,我佬佬便把家中大事务,尽托佬爷他妹之手,安心在家养起胎来。

    一晃又是数月,在一个寒风怒号的冬夜,随着我佬佬腹中一阵剧痛,佬爷他妹知道嫂嫂就要临盆,赶紧唤来那早嘱咐过的接生婆。接生婆来到黎家,刻不容缓,入得内室,经过一会奔忙,少顷,伴着一声啼叫,我佬佬便顺利诞下一婴。馨竹伸头过去一望,见是一个女儿,顿时泄气不少,心里不觉有些怅然。我佬佬见馨竹脸色,黯然问道:“馨竹,是男是女?”

    馨竹一听,为了不让我佬佬伤心,和颜悦色道:“嫂嫂,是个女儿。这下好了,你和我哥哥,以后可多了一件棉袄了。”

    我佬佬闻言,头一扭,转向内侧,禁不住紧抓被衾,低声暗自悲泣起来。

    那接生婆收拾完毕,知黎家少后,这会却只诞得一女,亦是尴尬。见我佬佬又如此伤心,便屏声静息,把婴儿安置在佬佬床头后,就要隐身退去。刚转得身来,突然听到我佬佬大声呼叫一声:“快,快,张嫂,下面好像有啥子东西。”那接生婆张嫂闻声,一时大赫,以为自己疏了手脚,遗下物什,慌忙掀起被子一瞧,顿时直惊得两眼瞪得滚圆——就在我佬佬裸露的下体间,一个婴儿的头颅,这时正悄无声息的探露出来。

    不一会,随着一声啼哭,又一个婴儿在黎家诞生了。

    “哎呀——恭喜太太,您这可是难得一见的龙凤胎!”那张嫂熟练的接下婴儿,细细端视一番,大喜过望的附身过去,对我佬佬叫道:“先前是个女婴,这会可是个男婴!”

    站在一旁的馨竹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她心翼翼地近过身,抱过那婴儿一瞧,果然是个男婴。顿时惊喜万状对我佬佬道:“嫂嫂,果然是对龙凤胎!太好了,太好了,黎家终于有后了。”

    这时,窗外不径意间,飘起漫天飞舞的雪花。而屋内,黎家上下一片欢腾。

    躺在床上的我佬佬,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馨竹欢天喜地地厚赏过张嫂,把她送去黎家。待回到我佬佬身边,望着两个露出红朴朴脸蛋的婴儿,煞是喜爱。等家人服侍料理完毕,我佬佬满脸疲惫中,仍显出十分兴奋地对佬爷他妹道:“馨竹,你哥哥不在家,我们给他们姐弟起个啥名?”

    馨竹思忖揣摩一阵,挨近我佬佬:“我哥哥刚红红火火一走,嫂嫂就在这雪夜里得了这一对龙凤,我看,这女儿就叫黎天红,儿子就叫黎天白,要不要得?”

    我佬佬听馨竹如此一,再细心捉摸,觉得甚是满意,笑着头应诺道:“不亏喝了墨水,这名起得就是别致。好,这名好,如此一来,黎家不但就此天红了,而且还亮得白晃晃耀眼。要得!就叫天红、天白。”着,轻轻抚弄了一下睡在一侧的姐弟俩。

    “嫂嫂,你还记得上次来过的那位僧人吗?这来还真是希罕,他留的那张纸条还在吗?我似乎隐隐记得,上面好像写着花开并蒂啥子来着。要不,你给我藏处,我去找来看看?”馨竹似有所悟,对我佬佬问道。

    我佬佬一愣,想起那老僧,恍然大悟道:“你不我倒还真是忘了。快去,我把它放在堂屋柜子里。”

    馨竹一听,夺步而出,从柜里翻出那张发黄字条。回到室内,待两人合在一处,细细一看,那僧人果然奇异,在纸上端是得清楚,顿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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