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道而行
前几天刚从老校区搬来，九龙住进了四人间，这是他和室友们梦寐以求的。尽管学校安排宿舍时还是按照学号顺序安排的，表面上由不得学生自由选择组合，但他们私下里悄悄换了。九龙跟曾经打过架的那个同学和另外两个同样寝室关系不合的同学住在一起，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他们很快融在一起，一下子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而是尽可能与他们保持距离，他希望那股潮水般的热情能够细水长流。九龙搬进新寝室后，见他们都在紧挨着书桌和床铺的墙壁上贴满了偶像的海报，用他们的话来说，每天睁眼就能看见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这一天就会有个好心情！九龙一直也想买张想要的海报，但就是没有见有卖的，所以一直没贴。
有天晚上，九龙宿舍的四个人都在宿舍复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其中考试做准备。隔壁宿舍的同学小亢突然走进来，他无聊转了一圈，然后地指着九龙书桌前的墙壁问道：“九龙，你怎么不贴张海报，你们寝室其他人都贴
“我也想贴，只是买不到我要的海报。”九龙微笑着说道。
“什么海报这么难买，你告诉我，我替你找地方，是哪个明星的？”小亢大声说道。
“他不是电影明星，不是运动明星，也不是那个歌手，是个种地的农民，不过，这个农民不一般！”九龙得意洋洋地说道。
“他是北方人，喜欢吃面条馒头的，但是现在喜欢上了吃大米，就是因为他喜欢种大米的杂交水稻之父！”一个室友边用一个手指旋转着篮球边插话道。
“千古奇闻啊！这喜欢打篮球，所以贴NBA球星；这喜欢看电影，所以贴电影明星；这喜欢听歌，所以贴着女歌星；这九龙喜欢吃大米就贴袁老，也太离谱了了吧！”小亢嘲笑地说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喜欢的就贴，不喜欢的就不贴，喜欢谁就贴谁，总不能贴一张不喜欢的吧。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九龙争辩道。
“九龙是89年的，80后的尾巴，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小亢不惑地说道。
“小亢，你是有所不知，我的耳朵都快被九龙听的歌整聋了，他听的都是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歌，就连一曲九十年代后的歌都没有，我和他是同一年生的，在思想上，似乎差了一代人，老歌听久了会变迟钝的！”另一个正戴着耳机听歌的室友转过身说道。
“老歌经典，百听不厌，流行歌只适合听一回，没有内涵，不能引起情感上的共鸣，所以就没有活力，听久了我会迷茫的！”九龙不服气地说道。
这时，小专放下书本，叹口气说道：“前段时间，九龙为了下载一部电视剧熬了个通宵，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片，原来是三四十年代的战争片，我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啊，竟然还有大学生喜欢看那种电视剧，够怪异的！”
“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有多少是历史题材的，就拿张导的电影来说，他前期拍摄的那些小投资的电影都是获奖的，而那些所谓的大片，故事情节令人可笑，画面令人眼花缭乱，结果差点没把观众们恶心死！”九龙不客气地说道。
“你们也别争了，我只想问九龙一句，你的偶像的定义是什么？”小亢问道。
“对社会真正有贡献的人才是真正的偶像，好比科学家、医学家、文学家、地质学家、军事家等等，一个民族的兴旺发达不是靠哪个明星或歌手能实现，而是……”九龙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说了，我惭愧的无地自容，就当我刚才没问，不，是没进来过！”小亢打断九龙的话，说完后就一溜烟跑了。
九龙和室友们各自看各自的书去了。不一会，九龙觉得有点饿，准备下楼买个肉夹馍，问其他室友有没有要带零食小吃的，他们纷纷掏钱，带这带那的，九龙默默记在心里，当他排队买肉夹馍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太像她了，他差点喊出来，但担心若不是她，那就尴尬了。他心里琢磨到：定是自己看花眼了，她不可能来这里的！那一刻，他觉得若有所失，来这里快一年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去想很多人，即使一面之缘的人都会从大脑中闪过，但就是没有想起过她，似乎她根本不存在，而现在瞬间满脑子都是她，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摆家家、捉迷藏、溜冰车等等，可是自从自己上了高中就跟她很少来往了。她中考没达线便不读了，一直呆在家里帮做家务，也经常下地干活，村人们都夸她是一把好苦水，谁娶了都能过上好日子。有人亲眼看见她挽起裤管赤着脚灌溉玉米，那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从自家带来雨鞋给她。她辍学之前，很少有人愿意到她家串门，她父母不是那种喜欢打扫卫生的人，自从她不读书操起家务后，三间土坯房里里外外一下子变了个模样，玻璃擦得亮晶晶的，像空气一样；红砖地面缝隙清晰，砖面整洁，好像是每块砖头都被刚刚洗过一样；旧家具摆放的横平竖直，大小凹凸搭配得当，擦得一尘不染，就连生锈的烧火棍的摆放靠立都有讲究。屋里屋外的旮旯处摆着各色各式的花草，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夏季来临时还常有蜜蜂蝴蝶光顾，增添不少活力，从而来串门的人自然就多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不禁问道：“现在她在干什么？她过得好吗？”
半月后的一个雨夜，九龙从自习室回到宿舍，一进门见地上隔了一箱啤酒，不知从哪个宿舍搬来一张桌子，上面搁着两大包麻辣酸甜类零食，此情此景让他不知所措。他们三个都在，忙着收拾着书桌上的东西，爱听歌的室友对他说道：“赶快收拾下你的书桌，今天我过生日，请班里的同学喝酒，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爱听歌室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廊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他们已经来了。先进来的是几个女生，其他同学不断走进来，不一会宿舍就满了，趁着人多杂乱之际，他挤过人群来到走廊，跟几个站在外面的同学寒暄了几句后，大家开始了。桌子周围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些同学不得不大喊着叫里面的同学给他们递些吃的喝的，有站在外圈的同学干脆伸进手随便抓一把出来吃。他端起一杯啤酒，又来到走廊里，想喝不想喝的。宿舍里面已经乱成一片，果皮纸屑扔了一地，酒瓶子碰撞跌倒声不断，喊叫声、说笑声、吵闹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波胜过一波，这种场面，真叫人哭笑不得，乐的乐，不乐的也得乐，乐的其所，乐的无厘头。实在太吵了，有些其他专业的宿舍嘭地关上了门，但大家照旧随心所欲。半途中，酒喝得不够了，爱电影室友又去搬来一箱啤酒，并又带了一些零食小吃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得酒瓶子掉地摔碎声，可知有人喝得差不多了。快十一点时，女生们三五成群地回去了，男生们也渐渐离开，等他们全部离开后，九龙帮忙打扫卫生，喝多了的爱电影室友坐在椅子上脑袋晃来晃去不听使唤，突然哇地吐了，然后就开始胡说话，断断续续的言词间有对九龙的怨恨。九龙当作没听见，仍旧打扫卫生，并跟另两个室友一起扶他上床，他的两只脚怎么都踩不住梯子，他们干脆把床板抬下来放在地上，并铺好他的被褥，让他直接睡在上面。
九龙上床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次日中午，杨光约他一起在青园食堂吃六元套餐，他跟杨光聊起昨晚上的事，并诉说了这段时间与新室友们相处的情况，杨光听后感叹道：“你跟一个人相处不来，谁对谁错不好说，但是跟好几个人相处不来，那就是你的错，你应该抽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其实，我跟他们发生不愉快后，我都会努力去想为什么会那样，而且同时尽量去挖掘他们的好，然后试着忘记那些不愉快，并主动找机会跟他们和好，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他们根本不领情，似乎真的是我错了，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是再三再四我就彻底放弃了，他们是妈生的，我也是妈生的，凭什么我每次都要忍，给我一个理由啊！”他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忍，否则很难交到朋友！”杨光点了支烟说道。
“适当的忍是必要的，但一味的忍是荒唐的，忍是有原则和底线的，没有原则忍出来的朋友是混蛋！”他也点了支烟说道。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刚才说到‘彻底放弃’四个字，这可能也是你不能和他们和睦相处的一个因素，说话做事都不能过分偏激，他们当时不理解，但并不等于一直不理解，当你彻底放弃的后，即使他们理解了也已经毫无用处了，好比你们在一起爬山，开始他们不管不顾落后的你，而当他们回过头等你的时候，你已经下山去了，即使他们喊破嗓子你也听不见，所以你们彼此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杨光说道。
“你说的对，忍是抱着希望加速度前进，不忍是自然而然匀速前进，而不该失望地减速或后退，也就是说平日的交流还要保持！”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你说的，如果真是你说的，那该早就说了！”
杨光笑而未答，他们走出食堂后便各分其道。
有天晚上，九龙宿舍的四个人都在宿舍复习功课，为即将到来的其中考试做准备。隔壁宿舍的同学小亢突然走进来，他无聊转了一圈，然后地指着九龙书桌前的墙壁问道：“九龙，你怎么不贴张海报，你们寝室其他人都贴
“我也想贴，只是买不到我要的海报。”九龙微笑着说道。
“什么海报这么难买，你告诉我，我替你找地方，是哪个明星的？”小亢大声说道。
“他不是电影明星，不是运动明星，也不是那个歌手，是个种地的农民，不过，这个农民不一般！”九龙得意洋洋地说道。
“他是北方人，喜欢吃面条馒头的，但是现在喜欢上了吃大米，就是因为他喜欢种大米的杂交水稻之父！”一个室友边用一个手指旋转着篮球边插话道。
“千古奇闻啊！这喜欢打篮球，所以贴NBA球星；这喜欢看电影，所以贴电影明星；这喜欢听歌，所以贴着女歌星；这九龙喜欢吃大米就贴袁老，也太离谱了了吧！”小亢嘲笑地说道。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喜欢的就贴，不喜欢的就不贴，喜欢谁就贴谁，总不能贴一张不喜欢的吧。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九龙争辩道。
“九龙是89年的，80后的尾巴，怎么就差别那么大呢！”小亢不惑地说道。
“小亢，你是有所不知，我的耳朵都快被九龙听的歌整聋了，他听的都是些七八十年代的老歌，就连一曲九十年代后的歌都没有，我和他是同一年生的，在思想上，似乎差了一代人，老歌听久了会变迟钝的！”另一个正戴着耳机听歌的室友转过身说道。
“老歌经典，百听不厌，流行歌只适合听一回，没有内涵，不能引起情感上的共鸣，所以就没有活力，听久了我会迷茫的！”九龙不服气地说道。
这时，小专放下书本，叹口气说道：“前段时间，九龙为了下载一部电视剧熬了个通宵，我还以为是什么大片，原来是三四十年代的战争片，我可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啊，竟然还有大学生喜欢看那种电视剧，够怪异的！”
“得奥斯卡奖的电影有多少是历史题材的，就拿张导的电影来说，他前期拍摄的那些小投资的电影都是获奖的，而那些所谓的大片，故事情节令人可笑，画面令人眼花缭乱，结果差点没把观众们恶心死！”九龙不客气地说道。
“你们也别争了，我只想问九龙一句，你的偶像的定义是什么？”小亢问道。
“对社会真正有贡献的人才是真正的偶像，好比科学家、医学家、文学家、地质学家、军事家等等，一个民族的兴旺发达不是靠哪个明星或歌手能实现，而是……”九龙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说了，我惭愧的无地自容，就当我刚才没问，不，是没进来过！”小亢打断九龙的话，说完后就一溜烟跑了。
九龙和室友们各自看各自的书去了。不一会，九龙觉得有点饿，准备下楼买个肉夹馍，问其他室友有没有要带零食小吃的，他们纷纷掏钱，带这带那的，九龙默默记在心里，当他排队买肉夹馍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太像她了，他差点喊出来，但担心若不是她，那就尴尬了。他心里琢磨到：定是自己看花眼了，她不可能来这里的！那一刻，他觉得若有所失，来这里快一年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去想很多人，即使一面之缘的人都会从大脑中闪过，但就是没有想起过她，似乎她根本不存在，而现在瞬间满脑子都是她，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摆家家、捉迷藏、溜冰车等等，可是自从自己上了高中就跟她很少来往了。她中考没达线便不读了，一直呆在家里帮做家务，也经常下地干活，村人们都夸她是一把好苦水，谁娶了都能过上好日子。有人亲眼看见她挽起裤管赤着脚灌溉玉米，那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从自家带来雨鞋给她。她辍学之前，很少有人愿意到她家串门，她父母不是那种喜欢打扫卫生的人，自从她不读书操起家务后，三间土坯房里里外外一下子变了个模样，玻璃擦得亮晶晶的，像空气一样；红砖地面缝隙清晰，砖面整洁，好像是每块砖头都被刚刚洗过一样；旧家具摆放的横平竖直，大小凹凸搭配得当，擦得一尘不染，就连生锈的烧火棍的摆放靠立都有讲究。屋里屋外的旮旯处摆着各色各式的花草，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夏季来临时还常有蜜蜂蝴蝶光顾，增添不少活力，从而来串门的人自然就多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不禁问道：“现在她在干什么？她过得好吗？”
半月后的一个雨夜，九龙从自习室回到宿舍，一进门见地上隔了一箱啤酒，不知从哪个宿舍搬来一张桌子，上面搁着两大包麻辣酸甜类零食，此情此景让他不知所措。他们三个都在，忙着收拾着书桌上的东西，爱听歌的室友对他说道：“赶快收拾下你的书桌，今天我过生日，请班里的同学喝酒，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爱听歌室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走廊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他们已经来了。先进来的是几个女生，其他同学不断走进来，不一会宿舍就满了，趁着人多杂乱之际，他挤过人群来到走廊，跟几个站在外面的同学寒暄了几句后，大家开始了。桌子周围被挤得水泄不通，有些同学不得不大喊着叫里面的同学给他们递些吃的喝的，有站在外圈的同学干脆伸进手随便抓一把出来吃。他端起一杯啤酒，又来到走廊里，想喝不想喝的。宿舍里面已经乱成一片，果皮纸屑扔了一地，酒瓶子碰撞跌倒声不断，喊叫声、说笑声、吵闹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波胜过一波，这种场面，真叫人哭笑不得，乐的乐，不乐的也得乐，乐的其所，乐的无厘头。实在太吵了，有些其他专业的宿舍嘭地关上了门，但大家照旧随心所欲。半途中，酒喝得不够了，爱电影室友又去搬来一箱啤酒，并又带了一些零食小吃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得酒瓶子掉地摔碎声，可知有人喝得差不多了。快十一点时，女生们三五成群地回去了，男生们也渐渐离开，等他们全部离开后，九龙帮忙打扫卫生，喝多了的爱电影室友坐在椅子上脑袋晃来晃去不听使唤，突然哇地吐了，然后就开始胡说话，断断续续的言词间有对九龙的怨恨。九龙当作没听见，仍旧打扫卫生，并跟另两个室友一起扶他上床，他的两只脚怎么都踩不住梯子，他们干脆把床板抬下来放在地上，并铺好他的被褥，让他直接睡在上面。
九龙上床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次日中午，杨光约他一起在青园食堂吃六元套餐，他跟杨光聊起昨晚上的事，并诉说了这段时间与新室友们相处的情况，杨光听后感叹道：“你跟一个人相处不来，谁对谁错不好说，但是跟好几个人相处不来，那就是你的错，你应该抽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其实，我跟他们发生不愉快后，我都会努力去想为什么会那样，而且同时尽量去挖掘他们的好，然后试着忘记那些不愉快，并主动找机会跟他们和好，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他们根本不领情，似乎真的是我错了，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是再三再四我就彻底放弃了，他们是妈生的，我也是妈生的，凭什么我每次都要忍，给我一个理由啊！”他拍着桌子愤怒地说道。
“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忍，否则很难交到朋友！”杨光点了支烟说道。
“适当的忍是必要的，但一味的忍是荒唐的，忍是有原则和底线的，没有原则忍出来的朋友是混蛋！”他也点了支烟说道。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你刚才说到‘彻底放弃’四个字，这可能也是你不能和他们和睦相处的一个因素，说话做事都不能过分偏激，他们当时不理解，但并不等于一直不理解，当你彻底放弃的后，即使他们理解了也已经毫无用处了，好比你们在一起爬山，开始他们不管不顾落后的你，而当他们回过头等你的时候，你已经下山去了，即使他们喊破嗓子你也听不见，所以你们彼此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杨光说道。
“你说的对，忍是抱着希望加速度前进，不忍是自然而然匀速前进，而不该失望地减速或后退，也就是说平日的交流还要保持！”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话不像是你说的，如果真是你说的，那该早就说了！”
杨光笑而未答，他们走出食堂后便各分其道。